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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相思未相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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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傅侗文父亲手术。

他没出现。

手术从下午一直到深夜都没结束。

她这回长了心眼,没去手术室外,而是让护士长电话她。到凌晨一点,护士长终于通知她手术结束,段副院长先去浴室洗澡了,让沈奚在办公室等他。

段孟和的办公室平时也不锁门,敞开了任人来去,沈奚到时,几个参与手术的医生也都在,段孟和在同他们交代工作。

“你们继续。”沈奚坐在沙发上等。

段孟和三言两语把人都打发了,对她说:“我几天前就想和你谈,但不想影响手术心情。”

沈奚不懂他要谈什么,听上去和傅家有关。

“沈奚,不要再和他有来往,他今日能这么对他的父兄,明日就能那样对你。”

段孟和的医生服白得刺眼,他是个表面上放浪形骸,在专业上一丝不苟的男人,每日的医生服都要换干净的。其实他是严肃的人。

平日,他对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也都爱开玩笑,三个月前他求婚被拒绝的窘事情都在医院里传开了。起初大家还当是他的痛处,不敢提,后来发现他自己不当回事,全院都在猜他是私底下锲而不舍,还是求婚本就是没用真心?于是慢慢地,还有大胆的会问他,是如何被沈医生拒绝的?何时要再求婚?

真正的情况,只有他和沈奚知道。

两人达成了协议,倘若再谈私人感情,沈奚就会辞职离开。

沈奚没料到他会越界。

“段副院长,”她不想和外人讨论傅侗文的事,“你手术刚结束,今天的话到此为止。”

沈奚立身,去开门。

“沈奚,”段孟和按住门,“我知道你的忌讳,眼下谈的不是你我之间的感情。我也知道你不爱我,但我不想看你往回头路上走。”

当初她离开北京城就没了归途,哪里还有回头路?

段孟和道:“我能猜到当年你离开北京,是和傅侗文订婚的消息有关。沈奚,你可晓得我为什么要给傅家老爷诊病,是因为傅侗文和段家的关系没错,也是因为那位辜家的小姐,是她要求我堂兄来找我,让我接收这个病人。”

她摇头:“这些我不想知道。”

沈奚无法直面北京城里的他,还有他的婚姻。

“为什么我堂兄会来要求我?是因为他和辜小姐要订婚,他觉得亏欠了傅侗文,才让我来帮这个忙。”

订婚?辜小姐?辜家还有别的小姐吗?

“辜幼薇没有和他结婚,她也是无法忍受傅侗文这两年的为人,和他取消了婚约,沈奚,从你到辜家小姐,他又何止是辜负了一两个女人?”

他没有结婚?!没有和辜幼薇结婚?

“沈奚——”

颠覆性的消息,像扑面而来的火烧了她的脸,沈奚脸涨红了,握住段孟和的手臂:“辜幼薇要和你堂兄订婚了?你没骗我?”

“是……”段孟和看着她眼中的泪,“辜幼薇取消了婚约。”

沈奚开门,跑到走廊的尽头,沿着楼梯向下冲,险些撞翻上楼的值班护士。沈奚全然不觉,跌撞着后退了两步,肩擦过墙壁,让开上楼的几位护士,慌乱无措地跑下楼。也顾不上大家的诧异和招呼,回到办公室,锁上了门。

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奚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听筒,放在脸边,才发现手指被泪水打湿了。

他的深夜电话,还有那天情不自禁要亲吻的态度,历历在目,他是心里有自己的,为什么不说明白?

“晚上好,请问要哪里。”听筒那头,接线小姐在问。

她哽咽着:“……三三四。”

“好,”接线小姐听出哭音,迟疑半秒,“请你稍等。”

电话很快被人接听了。

“你好。”是谭庆项。

沈奚哭意哽在喉咙口,克制着,慢慢地吐字:“谭先生,我找……三爷。”

“沈奚?”谭庆项迟疑,“现在找他?我帮你问问吧。”

听筒被放下,是上楼的脚步声。

等了许久,听筒里出现了缓慢的脚步声,随后,听筒被拿起。

但没立刻说话,那头静了许久,傅侗文低声问她:“你怎么了?”

是她的哭声被他听到了。

“你在哪里?”他语调很慢,不十分清楚。

沈奚低头,眼泪一滴滴地掉在书桌上,最后哭出了声音:“我要见你……傅侗文,我要见你……”

“你在哪里?”他微微压制着呼吸,耐着心问,“在医院?”

“我要见你,傅侗文我要见你……”她情难自已。

两年前离开他时都没敢暴露出的脆弱,全都在今夜、在此刻爆发了。

她要见他,当面问,为什么你没有结婚不告诉我?

“我现在……不是很方便出去,”他道,“你是不是在医院?我让司机去接你。”

这是她坐到轿车上,离开医院前所记得的最后一句。

除了开轿车的司机,他没让任何认识她的人来接,是怕人看到她哭时的窘状。

医院离霞飞路不远,深夜路上车辆少,一路畅通无阻到礼和里,司机为她打开门。沈奚下车,站在昔日住过数月的弄堂口,竟像回到过去的日子。她在路上暂时平复的心情,被石板路两旁熟悉的建筑再次搅乱。

她身后,不远不近跟着后一辆轿车下来的三个男人,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沈奚眼底通红,站到了公寓的门外。

没等叩门,谭庆项为她开了门:“跟我来。”

沈奚顾不得寒暄客套,越过他,跨上楼梯。

“在二楼,”谭庆项追着说,“他今天心情不大好,喝了不少的酒,我听着他挂了电话更不对劲,沈奚,你——”他叮嘱到这里发觉自己真是多余,昔日沈奚对他的照顾不少,完全不用他的嘱咐。

沈奚跑上楼,二楼的房门虚掩着。

她在进去前,倚在门框边,让自己冷静,刚刚换口气,门已经被他打开了。

他人是醉着的,强撑着身子在等她。

两人目光对上的一刻,她心中一阵刺痛,怔愣着,一个字都问不出。

他眼前打着重影,立不稳:“进来说。”

洗手间里,周礼巡恰好出来,见到沈奚颇为惊讶,楼下是不敢跟上来的谭庆项,两个男人都被关在了一扇门外。

熟悉的屋子,熟悉的摆设,连书架上一排墨水瓶都还在。

傅侗文在她来之前,嘱人泡了茶,是想醒酒,可喝得太多,酒精正在上头,一两杯浓茶是毫无作用的。他拿了茶杯,灌下去半杯,手撑在书桌边:“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哭成这样子?”

他还在佯装,是要装到何时?

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地说?

沈奚头一次怨他,就在今夜,在这间他和她都曾独自居住过的礼和里公寓里。她眼睛酸胀着,低头,眼看着几滴泪落在地板和皮鞋上……

“你为什么不说实话……”她靠在门边上,哭得人发抖,“为什么?”

眼前的人影是模糊的,近了身。

“是什么话?你要听什么告诉我。”

他回到门边,想给她擦眼泪,被她挡掉。

“你没娶辜幼薇,为什么不告诉我?”沈奚喘息着,哭着问,“你从见到我……有多少次机会?傅侗文……你为什么……”

太多的委屈,她从不擅长质问,哪怕占了天大的道理,最后都落到了“傅侗文”三个字。

傅侗文被她问住了,他的眼睛里涌起了许多的情感,喉咙烧灼着,整晚被酒精压制的失意和愧疚都放肆横流在血液里……

门被重重敲响。

“侗文?侗文你好好和人家说,”谭庆项在劝,“你俩坐下谈。”

……

沈奚的身体随着门震动着,胸口钝痛着,就算下力气咬着,还是止不住因为情绪起伏而颤抖的双唇。昔日难分难舍都成了笑话。

还以为横亘其中的只有辜幼薇,可并不是……

他手撑在门上,在沈奚的脸边,微微喘着气,低头看她的脸,看她被泪水冲洗的鼻子和嘴唇。他低头,去找她的嘴唇,像是百寻不到,像渴慕不得……

沈奚别过脸去,抽噎着。

隔着门,谭庆项和周礼巡都在出声劝阻,因为两人刚才的争吵,还有如今的悄无声息。

隔着一块木板,沈奚怕再被人听到自己失控的语言和哭声,紧抿着唇,任由眼泪流到脖颈里,浸透了衣领,也不再出声。

他有万千的理由哽在心口和喉咙口,又一次要亲她,两个人无声地一躲一追,脸贴着脸,沈奚哭得不行,一个劲地推他。

最后被他压在门上,两手捧住脸,堵住了嘴唇。

……

“沈奚?你说句话?沈奚?”谭庆项在门外着急,“我真开门了。”

傅侗文的手从她肩上滑下去,绕到她腰后,摸着门锁。

门闩“咔”的一声,扣到锁眼里。

“沈奚?”谭庆项还在叫她。

“庆项,”周礼巡拦着,“里面锁门了。”

门外两位男士想必是达成了共识,不再闹出动静。

……

沈奚的头被他的冲力撞过来,脑后在门板上撞出了声响,本就哭得呼吸不畅,被他这样亲着,人透不过气,手扯着他的衬衫,扯得扣子松开。

她咬着牙,和他怄着气一样地抗拒着。

脸被他两手捧住,他身体全部的重量压上来,不停歇地吮她的嘴唇,先是下,后是上。后来没了耐心,混着她的眼泪去咬,痛得她牙关一松,终于被撬开了嘴唇。

他是真喝醉了,完全没有轻重缓急,失去章法,吮得她舌头阵阵发麻。

她因为缺氧,胸口涨着痛,可手指关节都是酸软的。

推不动他。

他也喘不上气,嘴唇始终不离开她,先是右手在自己的衬衫领口上摸索着,不灵活地解扣子,解不开……最后用腿压在她腿上,用两只手来解自己领口。

一颗,两颗……

到最后,他终于放过她的嘴唇。

酒中人,怕手下抚摸到的温香软玉都是假的:“央央……”他叫她。

耳下的刺痛,让她轻哼了声。他在咬她耳后、颈侧,痛完又是温热熨帖,他是用温存的轻吻为自己刚刚的小情趣道歉。

沈奚的魂在体外,坐在窗台上,看自己和他。

窗是半开着的,从这里能看到街上的路灯,还有月。

他本是抱着她,额头抵在门板上,想要更清醒一点,想要和她好好谈谈,可又感觉到她肩膀微微抖动。他眼前是天地倒转,无法睁眼,只好用左手去摸她的脸,摸她满脸的泪。

“段孟和那里,”他问,“需要我去处理吗?”

她哭得太多,脑子跟不上他的思维,可又仿佛读懂了什么。他和段家关系走得近,虽然段孟和不是大家族中重要的孩子,但也许家中长辈谈论时,会提到过求婚这样属于年轻人的新鲜事。

沈奚不太确信,看他。

偏偏是这几日,两人毫无交流,消息不通。

昔日恋人再相逢,本就比陌生人还要疏远。怕话有不周,怕触景伤情,怕没来由的一句错话搅乱了平静,再有这样的听闻……

沈奚心绪难平,倒像大学被困于课业难题,突然找到一条思路,解开了谜题。

“你……”沈奚嗓子干涩,哑得不像话,“知道段孟和对我求婚的事情?”

他笑一笑,没作声。

不是不想说,是醉意上头,怕话囫囵着,说不清。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他恋爱了两年,也答应了求婚,你能理解我吗?”

这是她生平头次对傅侗文说谎,哪怕谎言只会维持一分钟,她也想知道,如果把他放在当初自己的境地上,他会如何做。

话抛出去,没着没落的。

她忽然后悔,在他静默的一霎。

但很快,他恢复如常,仍是笑着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家,今夜……”只当是重温了旧梦。

他手撑着门,是要走的打算。

沈奚拉他的衬衫不放。刚刚他们亲热得过分,他衬衫领子垮塌着,凌乱不堪,极不像话。他轻拍她的肩,她不动。

他佯装着,低声劝说:“三哥这个人是独身惯了,也不会有娶妻的打算。日后你要找我,总是方便的。”他历来是做人留三分,说话藏七分,这话倒是情真意切。

沈奚再度哽咽。

她头抵上他的胸口,眼泪掉下来:“今夜我都不走,你赶我,我也不走。”

傅侗文再佯装不下去。

他将抱未抱地站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她抱在了怀里:“那就不走,左右我都在这里。”

抽屉里放着北上的火车票,是后日上午的,这里日后会腾空,他也不再来。本没有什么好名声的人,再荒唐一会儿也是无妨的。

沈奚摩挲着,偏过去,脸贴着,清晰地听着他的心跳。

半晌,她将脸抬起,望着他。

他被她一双眼瞧得心头闷堵,低声笑说:“三哥不是个君子,也不坦荡,你这样子看我,是要出事情的。”

话到此处,是会要出什么事,两人心知肚明。

“……什么都没有,”她小声道,“他是和我求婚过,我没有答应。”

沈奚一鼓作气,坦白说:“虽然不清楚你在北京听过什么,是段家,还是别人说的,或者是你的人打探到医院里的传言,那都不是真的。先前求婚没答应,之后求婚更不会答应。”

他瞧着她。

一时想笑,笑自己是酒醉失意,竟着了她的道。

窗外朦朦胧胧有汽车鸣笛的响动,像还有虫鸣,一扇门外,楼梯上也有人在走动。这房间里一旦安静,她才发现这扇门究竟有多不隔音。刚刚……

他的手,扶在她后颈。

“辜幼薇是个不见猎物不撒鹰的人,她挑这位段家二公子,也是费了不少力气,”他低头,去找她的嘴唇,“是等着人家的夫人病逝了,做得续弦。这两年……”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又何必急在这一夜说尽?

中国人喝酒,爱温热了喝,往北走的烧白酒,往南走的绍兴花雕,他在二十几岁时都尝过。西洋人喝酒,爱冷的……今日他喝的就是花雕,温热的酒,像中医的药汤,灌下去料定是不醉人的,偏后劲足得很。

眼下这后劲起来了,倒像回到二十来岁,最风流最快意时。女孩子的舌是最软的,含着是用力怕她疼,不用力气亲吮又不得劲……

他轻重呼出的热量,在她的脸上。

“你父亲的手术……还算是成功的,”她微微喘着,不忘今日的要事,“只是……还要看之后的发展,你晓得他年纪大了……”

“医院来过了电话,”他含糊耳语,“是庆项接的。”

那就好……

沈奚虽不懂为何,但感觉得到傅侗文不喜欢和她讨论父亲的事,总要绕开他。听他说医院来了消息,猜到是手术后段孟和吩咐人给他消息了,也就不再去提。

“今夜不走了,是不是?”他低声说。

方才她放下那话,是情之所迫,这会儿被他一间,却不吭声了。

明知故问……

他笑:“不走,我们去床上说,三哥是站不住了。”

说着,他摸到开关,揿灭了灯。

“你……”她不好意思指摘他又要上床。

“央央如今是长大了,不爱叫三哥了。”他忽然笑。

先前那样的情况,如何叫得出。

“叫来听听。”他低声说。

没等她吭声,却又亲下来。

外头,渐渐地下起雨来。

雨落在市井小巷,落在心头的荒烟蔓草上,她听着雨声,恍惚觉得自己和他躲在破败老宅的屋檐下,背靠的不是木门,是砖墙,脚下是蜿蜒水流,眼前是一串串的水珠子……安静得像是少年的偷情,朦胧亲昵……

他这样的人,偏就有这样的本事,能让每一场的亲热都不同。

可他真是她的初恋,藏在心路深处的少女情怀。他如此有一搭没一搭亲着,仔细地品着,过了会儿觉得不得劲,小声诱惑:“你来试一试。”

是要她试着,去学他的样子,吮他的舌,吃他的唇。

沈奚窘了,推他。

他终于熬不过酒精的厉害,打了个趔趄。沈奚忙扶住了他,让他先上了床。傅侗文斜斜地倚在枕头上,衬衫解开大半,露出脖颈下的胸膛。

在没有光源的房间里,瞅着她的那双眼倒是晶亮的,含着水似的。

沈奚担心地摸他的脉搏,那里在一下下地跳动着,还算是好。

傅侗文半梦半醒的,在黑暗里,去摸她的脸,继而把她往身上拽。

全都回来了,有关于过去两人的相处细节,在填补着这两年的空缺。恍惚着,她以为,回到了傅家的老宅子……

他在锦被里翻了身,连着被子抱她的身子,手下不停歇地解她白绒线的衣裳,酒液让人血液滚烫,兴致高涨。白绒线衣下,是他渴慕的东西,是“春逗酥融白凤膏”,又是“滑腻初凝塞上酥”……她过去不是没被他这样弄过,可久别重逢就是床榻上折腾。

是最陌生,又是最熟悉,所以最销魂。

“三哥……”沈奚低低地求饶。

他去亲她的脖颈,低低地“嗯”了声,像不满足似的在说:“央央的身子比过去容易烫了……是长大了。”

在他口中,她永远是女孩子,以她的年纪在寻常家庭早该相夫教子,在医院也是独当一面的人,在这里,在他怀中的棉被里裹着,却只是“长大了”。

沈奚听他渐渐绵长的呼吸,揣测他是否已经入睡。

他又口齿不清,低语着:“有句话,央央可听过?”

他没说是什么,她如何晓得?

“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他的声愈发低了,“年年……今夜。”

深情厚意尽在这一句话里,有对过去分开的不甘,分隔两地的相思意,还有今夜得偿所愿重抱美人的欢愉。沈奚久久发不出声,再去摸他的脸,是睡着了。

一夜雨,从深夜到黎明破晓。

五点半,沈奚睁开眼,迷糊地看着他的脸在自己的肩旁,沉睡着,他的手还在自己的毛衫里。棉被胡乱掩在他的腰身以下,盖着他的下半身和她的上半身。沈奚脚凉透了,动了下,好冷。她面红耳赤地握住傅侗文的手腕。

轻轻地,从自己衣服里拉出来……里头的洋纱背心被他扯得不像样。

悄悄瞅一眼,睡得正熟。

于是偷偷地,她把白毛衫脱掉,重新把洋纱背心穿了一遍。从始至终大气也不敢出,像和人偷情的大学生似的,光着脚,拎着皮鞋跑去了门外……

反手虚掩上了门,左手就是洗手间。

这里的布局她很熟悉,于是穿好鞋,进去,匆匆洗了把脸,用了台子上的漱口水,梳子寻不到,对照着镜子把自己的头发散开,用手指刮着草草扎了两个辫子。

看看四周,他没动过任何摆设,只是在窗口多添了两盆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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