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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爱情是两条平行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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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影响力最大、科技界最为权威的杂志《wired》刊登了其主编的一篇文章,大意是惊叹中国竟然出了一家隐形的世界级无人机公司,即刻飞行,堪称无人机行业的苹果。

能够与苹果公司相提并论,是什么概念?

意味着技术革新的潮流,意味着做到极致的产品!

要知道中国过去的硬件产品以山寨居多,汽车、电脑、手机……都是跟在行业巨头的身后亦步亦趋。

然而这一回,突然有这样一个充满未来感的行业,是完完全全地由中国人创造的公司引领了世界,定义了游戏的规则,能不令人惊奇吗?!

一时间,无人机的概念风靡全球,就连科技巨头google、amazon(亚马逊)都按捺不住,开展了自己的无人机计划。

温笛作为公司的ceo,自新品发布会以来日程表上就排满了各大中外媒体的采访、业界交流活动、投资人会议等等。她本来就是个上满了发条的工作狂,遇强而更强,现在每天更是神采奕奕。

南乔被她的胸晃得头都晕了。

全公司上下都是这样一种干劲十足的工作状态。用早已经转正的小安的话总结说:有奔头。

这种状态尤其体现在年终奖每人发了一辆奔驰轿车之后。

温笛的公关技巧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南乔决定当散财童子之后果断拿来炒作了一把,于是即刻飞行随着明星父子真人秀大电影上映,再度成了搜索热门。

品牌知名度有了之后,对产品销量的拉升也是惊人的。

年度销售额突破三亿。

更重要的是,当国内外其他无人机公司开始兴起,明里暗里找即刻飞行挖角的时候,这样土豪的年终奖直接给他们架起了一道铁门槛。

正如南乔当时打定主意发车时说的:理想要有,面包也要有。

温笛当时问南乔:这发掉的都是本来属于股东的利润,你要不要和时樾商量一下?

南乔突然听见“时樾”这两个字时,心中又是一震,沉默,却没有回避。

她拨通了时樾的号码。通了,那边却没有声音。

南乔说:“时樾。”

那边应了一声。确实是他。时樾淡淡地问:“什么事?”

南乔简要把年终奖的事说了一下。

时樾说:“依你。”

他在她话音刚落时便说了。

南乔静了一下,说:“那挂了。”

时樾说:“好。”

南乔搁下电话,隐约觉得刚过去的一年不真实。

她生来随性,年终总结、新年计划,都不是她案头必做的事情。毕竟她是即刻飞行的领导者,其他员工按照温笛的规定必须做,约束她的人却只有她自己。

时樾第一次对她说“依你”的时候,仿佛还在昨天。

南乔起身,看着窗外飘起的雪,想到她27岁的一年已经过去了。

她有时候会有一种奇异的幻觉,就好像时樾并不曾远离她。

他们栖身于同一个城市中,似两条平行线,每天在日出日落间行走。在城市汹涌的人潮里,他们时常会擦肩而过。他起床洗漱时,她正在享用清晨的牛奶与面包。他牵着三条狗在夜间的道路上溜达时,她正验证完最后一道程序,准备洗澡睡觉。

她似乎总能感觉到他。

有时候晚上回到家,她会突然心有所感,推开洗手间的窗子。楼底下的树枝乌色幢幢,灯影摇曳横斜,却寂然无人。

那日的产品发布会,温笛是聚光灯下的主角。她一身随便的打扮作为工作人员出现在会场中,并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但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静静地注视着她,她去看时,却什么都找不到。

那时候,按照时樾节目的拍摄日程,他应该在澳大利亚才对。

南乔淡淡地笑,心想这算什么事。

她钟情于他不假,她无法容忍他对她感情的玩弄更是不假。

但这两种情绪,并不会因为彼此的矛盾而相互冲淡。

过去二十多年,她少有感情上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如今既然生活给予了,她便坦然接受。

爱便是爱,痛便是痛。聚便是聚,散便是散。没那么复杂。

过年仍然要回家。母亲生了那一场病,愈发感慨年纪大了,身体衰败得厉害,恐怕颐养不了太多年。南勤南思孩子都十多岁了,健康又聪明,她了无遗憾,唯独还是牵挂南乔这个小女。

南宏宙和南母伉俪多年,相濡以沫,感情笃厚。他固然是军队里面铁血雄风的司令员,然而年前听闻妻子病情的误报时,还是仿佛一下了老了几岁。他责备妻子信口胡言,说道是现在医学技术发达,这么点小病算个什么?不活到八九十岁就不算他南宏宙的老婆。南勤和南思姐弟自然也都是好言好语宽母亲的心。

南宏宙嘴上不说,却把妻子的话挂在了心上。他身居高位,春节期间应酬不少,无论去哪里,见什么人,都务必把南乔带在身边。

南乔觉得自己就是父亲身边一个待价而沽的旧花瓶,带有复读功能。

父亲的这种行为着实收到了成效,很快就有人回应。其中有个叫石栎的,方方面面看都是优秀。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聊起来,才发现石栎也在德国读过书,同一个学校,年长南乔五届,所以不曾见过面。回国之后一直在海军舰队工作,是航空母舰方面的专家。

石栎长得高大温文,戴着一副眼镜,身上有着军事专家的严谨扎实,也有身为军人的果敢坚韧。南家人看着,怎么都喜欢。石家的长辈亦对南乔满意,觉得两人郎才女貌,气质十分相合。

石栎知晓南乔是他同校的小师妹之后,对她格外有好感,席间俨然是以师兄的身份来照顾她。他直以其名来称呼南乔,南乔却是自始至终,不愿意开口叫一声他的名字。

石栎终于发现了这一点,在洗手间洗手时碰见南乔,两人的目光在光亮的镜子中相遇,石栎友善地问道:“南乔,你对我没什么交往的兴趣?”

两家人吃饭,抱着什么目的,这两个当事人心中最是清楚不过。石栎也是军事世家出身,说话没那么多拐弯抹角的。

南乔抖掉手上的水,拿纸巾擦手。镜子中的她没什么表情,不悲不喜。她说:“也不是这样。”

“那么为什么没有叫过我?”

南乔擦手的动作在空中定了一定,她坦白道:“你的名字和我之前喜欢的那个人一样。”

“哦?”石栎觉得有意思。

“字不同。”

石栎笑了起来,说:“我知道了。南乔,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南乔在镜子中淡淡地看向他。

“我有一个很多年的女朋友,本来都要结婚了。”他顿了一下,说,“但是三年前海上执勤的时候,牺牲了。”

“所以我到现在也没结婚,也没想过和别人结婚。”

南乔说:“抱歉。”

石栎笑笑:“不要有压力。都是为了让父母开心。我看到你觉得投缘,所以话多一些。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做个朋友,万一将来哪天我们两个想开了,彼此也算是可靠的人。你觉得呢?”

南乔如释重负:“谢谢。”

这一场饭吃下来,南宏宙算是认准了石栎。他为人本来霸气,虽然和石栎的父亲不是一个军种系统,但年纪和地位上都要高出一截,就当仁不让地坐了主位,最后的总结致辞,自然也是由他来做。

酒过三巡,南宏宙红光满面,满桌子的长辈也都是喜气洋洋。

南宏宙说:“你们这两个小家伙,彼此还算满意吧?”

石栎看了一眼南乔,含笑道:“相见恨晚。”

南乔只想早点结束,拿出她唯一会掩饰的一招,低了头不说话。

石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就喜欢这样矜持的姑娘。石母高兴道:“女儿家到底脸皮薄些,咱们就别逼着小乔表态了嘛!”

南宏宙颇觉欣慰,南母也觉得有戏,高兴得合不拢嘴。南宏宙道:“很好很好!你们年轻人不是讲究约会嘛,那就该约的约起,该谈的谈起!那个什么,情人节,我看你们两个就一起过了!这是命令,不能违抗!”

石母也乐呵呵地说:“是啊,你们年轻人都喜欢自拍,两个人出去玩,多拍点合照,回来给我们看了也开心!”

南乔的脸还算绷得住,石栎之前和她对过口风,当然知道她心里头已经快忍不了了,拍着石母的手劝道:“妈!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还自拍啊、玩啊!”

南宏宙一挥手:“诶!照片一定要拍!这也是任务,要汇报!”

这一年的春节早,情人节在春节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

南乔自然不想和石栎约会。除了吃饭、看电影,她也想不出什么特殊的约会方式,难道要一起去实验室讨论学术问题?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单独相处。那种相对无言的感觉,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

她不知道当时和时樾怎么就能够那么自然。

不知不觉的,南乔就走到了欧阳绮那里。

欧阳绮是个洒脱的人儿,父母两边都各自组建了家庭,各自又都有新的儿女,她便两边都不依附,独自去了趟南美,享受那里的夏天。

南乔去的时候,欧阳绮刚刚回来,晒得皮肤微黑,一头的小脏辫儿更显异域风情。

房子里暖气十足,欧阳绮脱了衣裳,就穿一套小内衣,在房中走来走去,收拾行李。

南乔时不时帮她一把。欧阳绮扔给她一个复活节岛的石像雕刻,“送你的!”

南乔细细一看,歪鼻子歪嘴的,问:“那边的工艺品这么丑?”

欧阳绮拍地板道:“我刻的,你敢说它丑?”

南乔抿笑,把小石人包好了揣进兜里,问:“情人节你怎么过?”

欧阳绮放下手中的一大堆衣裳,半蹲在地上打量着南乔:“怎么啦?你要过这个节?”

南乔道:“我爸妈给我安排了一个人。我不想和他单独过。”

欧阳绮格格笑起来:“这样啊。我情人节倒是有安排,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南乔问:“什么?”

“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彩虹跑。”

奥森公园的情人节彩虹跑是一个叫做“蓝”的公益组织发起的,旨在鼓励年轻人大胆表达自己、表达爱。彩虹跑这种活动本来就挺新颖,吸引了许多年轻人参加。

时樾回婺源过年,初七过了才回北京。回来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公寓,只觉得冷冷清清。

敲门声响,一打开,三条狗先郝杰一步蹿进来。老二老三一人一条腿抱着时樾又是咬又是摇尾巴,老大则直接蹦到了他肩膀上。

时樾笑着举起老大,掂了掂,说:“行啊,没轻,还胖了点。郝杰,你家伙食不赖。”

郝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马金刀的,说:“你家这三个是胖了,我瘦了。”

时樾当然没空同情他。

郝杰觉得自己比那三条狗有优势的一点,就是他会说话。点了支烟,在一人三狗抒发重逢之情的热乎劲之间,插缝问:“情人节约了没?”

时樾说:“情人节什么玩意儿?”

郝杰笑了一声,“那就好,跟哥们儿去参加个活动。”

时樾懒洋洋的,“说。”

郝杰说:“奥森有个彩虹跑,帅哥靓女特别多。”

时樾顺着狗毛,说:“关我屁事?”

郝杰拿他没办法,只得正经跟他说:“wings和gp开年第一场合作的赞助宣传活动,你这个牵线人,不去不像话吧?”

这个冬天是个暖冬。虽然还是正月,然而天气晴朗无风,阳光灿烂得金子一样,十分暖和。到中午时分,连穿大衣都会觉得热。

时樾和郝杰开车去了奥森,活动场地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清一色都在衣服外面罩着活动组织方“蓝”发放的纯白大t,上面印着这次彩虹跑的主题语。有许多年轻人还带着夸张的彩色假发或头巾,或者干脆cos成二次元人物,张扬又热烈。

wings是这次活动的赞助商,时樾和郝杰两个人格外受到礼遇。郝杰和gp的代表参加了起跑仪式,时樾则没有上台,在下面和其他的一些赞助商寒暄。末了,郝杰拉时樾上台去在签字墙上题字。

时樾问:“我写什么?”

“蓝”的主持人是个盘亮条顺、身材火辣的姑娘,笑眯眯地过来说:“两位先生多写一些嘛。”

郝杰四下里瞄了一眼,对时樾说:“我们抄一下他们的slogan(活动口号),我抄中文的,你抄英文的。”

时樾说:“你能不拣简单的么?”

郝杰说:“我笔画多!”

时樾只能认了,照抄了一遍,又署了“时樾”两个字。

郝杰过来瞅了一眼:“吆,没看出来,字不错啊。”

时樾眯起眼来,冷飕飕的,“敢情你一直拿我当文盲?”

郝杰“嘁”地笑了,推了时樾一把,“你平时都不表现,谁知道啊?”

时樾说:“谁像你那么爱现?”他下台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发现郝杰已经转着手里的保时捷钥匙和那个主持人姑娘勾搭上了,眉来眼去怪是热乎。他暗骂了一声,把这块地盘让给了他们两个。

时樾在彩色的人潮中行走。

所有映入眼帘的人们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充满活力的笑容。他们结伴而行,奔跑不息。

他们的白色t恤上写着“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不挂彩,不青春”、“再不说爱我们就老了”。

彩色的粉末漫天抛洒,将人们的脸、白色的衣服染得五彩缤纷。

道路两旁站着表情肃穆的维护秩序的警察,热情高亢的跑步者将五彩粉末也向他们撒去,和他们一起分享独属于彩虹跑的快乐与放纵。

时樾双手插在兜里,在奔跑的人群中慢腾腾行走。有年轻的大学生戴着头带,从他身边跳跃而过,挥手喊道:“跑起来呀!疯起来呀!”

时樾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在这样欢腾的海洋里,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之下,他竟然一点都不想动,恹得要命。

跑。

跑又能怎么样?

路上有那样一个人与他并肩,非要幼稚地证明自己能跟上他的速度吗?

终点之处,有那样一个人在等着他,让他汗水淋漓地一把拥入怀中吗?

他嘴角浮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再不说爱我们就老了。真是年轻人的蠢话。蠢得挺可爱。

他能说吗?

他已经老了。

他漫无目的地行走。

他忽然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他听到有人在喊:时樾!时樾!

那声音多熟悉啊,这大半年,他在记忆中温习过多少次?

他说不要再想了。但是没过多久,他仍然将那样的记忆拎出来。他的自控力,从来就没有那样差过。

他想他是见鬼了。有时候漫无目标地散步,一抬头时,就在那栋楼下。晚上辗转难眠,买红眼航班从悉尼飞回北京,混迹进国家会议中心就为找寻那一个人,悄悄看那一眼。

着了魔一样。

他想这声音也是他幻想出来的吧,可是他还是循着这声音去了。

南乔带着石栎,和欧阳绮一起,参加了这一场彩虹跑。

石栎也很满意这样一个安排,有欧阳绮在中间活跃气氛,他和南乔的相处没那么尴尬。

欧阳绮瞅瞅南乔和石栎算是渐渐活络起来了,两个人之间不再那么僵,便拉着南乔在一边儿去说:“怎么又是这么一个名字啊?你是掉这坑里出不来了?”

南乔闭着薄薄的唇,一双修长的眉淡淡的,摇了摇头。

欧阳绮一根手指顶了顶南乔的胸口,说:“听你这儿的。”她朝旁边看了一眼,几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女友好地向她和南乔两个打了个招呼。

“本来是和几个大学同学约了一起来跑的,我过去和她们聊聊,等会回来找你!”

南乔点了点头。

欧阳绮“叭”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格格笑着说:“你没手机,可别玩丢了啊!”

石栎是个摄影爱好者。他在国内还没参加过这种活动,一路上拿着单反拍这拍那,连南乔这个不喜欢拍照的都被他抓拍了好几张。

“最喜欢拍海洋和舰队。这种活动也很有趣——我喜欢大型的、规整的、统一的。”

“我这必须是影楼级别的水平,我好几个同事的婚纱照都是我拍的。你这小师妹居然还不想被我拍。”

石栎偶尔会像兄长一样揉揉南乔的发顶。

南乔:“……”她实在不习惯这样被当成小妹妹来宠爱。

石栎在南乔边上,被彩色的粉末涂了一身,南乔被他挡着,脸上还算干净。

石栎笑道:“这不公平啊,得放你单独被洒点。我去买点水,你在这儿等我。”

南乔看着石栎跑出人群,去找水站。过了一会他拎着两瓶矿泉水回来,却有一大波人潮高呼着奔跑过来,粉末撒得像下雨一样。南乔看见石栎拿着单反相机,手里的矿泉水被撞掉,然后就被人群挡得不见了人影。

待这波疯狂的人过去了,南乔走过去,却不见了石栎。四面张望,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脸上身上被撒得五颜六色,彩鹦鹉一般,哪里还分得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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