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耽美 > 念你情深意长 > 第一章:给时间一点时间

第一章:给时间一点时间(2/2)

目录
好书推荐: 随情所欲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我也很想他 少侠,非萌勿扰啊! 搞怪丫头你好拽 彼时雨如霖 狼行成双 我的世界分你一半 盛气凌妻 若你不弃,此生不离

安静的校园被深锁在温暖的晨光里,她的王子姿态翩然地站在树荫下,眉眼含笑。

韩诺三步并两步地迎上前,握住郗颜的手,轻责:“怎么连件外套也没穿?也不怕感冒。”

郗颜笑的娇憨明艳:“冷了可以穿你的啊,不怕。”

唇边眼底的笑意那么明显,韩诺脱上身上的风衣外套裹在她身上,手臂一展,搂过她纤细的肩膀,“我们出去走走!”

她在他怀里俏皮地问,“招摇过市吗?”

“对,招摇过市。”捏捏她脸蛋,他又说:“过几天我妈回来,她想见见你。”

“啊?”郗颜笑不出来了,好半晌才咬着牙说,“好!”

韩诺被她咬牙切齿的样子逗笑,用力搂了搂她:“怎么跟要上刑场似的,有那么紧张吗?小心牙苯掉了。”

“谁说我紧张了,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况且我又不……”猛然间意识到说走嘴了,她立刻住口,偏头看向忍笑的某人,“你给我严肃点,不许笑!”却没有底气,脸都红了。

英俊的脸上浮起一抹迷人的浅笑,韩诺追问:“谁要见公婆?”

“说什么啊,听不懂。”郗颜嘴硬不承认。

韩诺轻声笑,温热的呼吸渐近,轻柔的吻落在她额际,再顺势把她搂进怀里,低沉的声线透出些许诱惑的味道:“真不知道啊?”

郗颜索性不回避了,搂住他腰,脸在他胸前蹭啊蹭的:“怎么办啊,我好紧张。”

“紧张什么,又不会退货。”腰上被掐了一上,韩诺温温柔柔地说,“别担心,有我!”

她小猫一样躲在他怀里撒娇:“那你可要向着我。”

他低头吻她发顶:“傻丫头,不向着你向着谁。”

这样的韩诺,那个郗颜曾经一心一意依赖信任的王子。

那时,他是校内佼佼者,不只人英俊帅气,功课更是样样拔尖,好脾气也是出了名的。作为郗颜的男朋友,他虽不懂浪漫,依然会时不时的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小惊喜,而且宠她宠得厉害。郗颜一方面觉得幸福,又是满心不解,总爱傻傻地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他是怎么回答的?

现在回想起来,郗颜还清楚地记得他认真的表情,理所当然地语气。

“因为是你,所以只对你好。”

因为,所以,就是你。

幸福近的触手可及,爱情芬芳四溢着暖意。除了不畏将来,勇往直前,真的是心无旁骛。以至后来,连退路都没有。

忧伤的旋律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犹为刺耳,郗颜却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置若罔闻地双手抱膝坐在地毯上,一动不动的姿势看上去有些无助和脆弱。这样的情绪,她以为不会再有了,至少在决定回来时,她已经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了。却没想到,在见过韩诺后,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没有忘记。这个可怕的发现,郗颜没有勇气正视。

对方显然比她更有耐心,手机契而不舍地响。

郗颜缓缓滑动手机,记忆中张驰有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方唤她:“颜颜。”

居然是韩诺。

只是不知他们之间除了一句“好久不见”,是不是已经没有其它对白可说?否则他不会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就不再继续。

韩诺不言,郗颜一时也无语。

彼此的呼吸声中,默契所剩无几。

郗颜没有想到才下飞机就能相遇。或者对她而言,能不再遇才是最好的结局。但其实,心理又在隐隐期待着什么吧?郗颜不愿承认。

相比郗颜从决定回来就在做心理建设,机场一见韩诺没有丝毫准备。

在离开了一千多个日夜后,郗颜重新回到这座充满了他们共同回忆的城市。

三年前,就已经失去不顾一切的勇气了,现在即便管不住自己,也只能通过唐毅凡从季若凝那里要来她的号码,仿佛十一个数字可以连接上过往,让他们像没有分开过一样,继续。

然而,太清楚结局了。

叹息是从心里发出的,韩诺艰难成言:“我在楼下。”

郗颜走到窗前,一步一步如同踩在呼吸上,沉重到几乎窒息。

月光朦胧,路灯昏暗,男人颀长挺拔的身影在空旷的街道上异常显眼。

看似遥远的记忆被唤醒,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站在宿舍楼下,有时是送她,有时是等她。现在呢,为了什么?忽然很想要一个答案,一个三年前他就该给的答案。

可是,有了答案又能怎样?

在一起,已是奢望。

他比她明白的早,所以,三年前她走,他没有留。

他没能预见开始,却早早预知了结局。

韩诺仰头,定定望着她的窗户,似乎要把窗前她被时间斑驳了的身影凝进心里。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窗帘阻隔了他的视线。

韩诺垂手,把身体全部的重量倚向身后的树杆上,无力的,又或者重燃了希望?

同样的星空下,郗颜蜷缩在床角,想着那个她曾经愿意倾其所有的人。

岁月可如长流蜿蜒过生命,不息不止,而有些爱,却敌不过一夕伤害。

寂静的夜,月光朗朗。

古城,大研镇。

千里之外的温行远几乎与郗颜同一时间下机。

张子良没再提及他宁可错过,也要守口如瓶的固执,直接把车开到古城巷口:“孤家寡人怪可怜的,晚上给你接风吧。”

温行远感激地笑:“明晚吧,带上你女朋友。”

“扮什么苦行僧?颜颜不在,看不闷死你。”

“她在也照样闷死我。”

张子良失笑:“也对,她待你可没我热情。”

不中听,却是实话。

“在不顾及我感受这一点上,你们可谓同道中人。”温行远下车:“慢走,不送。”

张子良启动车子:“闷够了明天来酒吧,好歹你也是老板。”

温行远背对着他挥手。

独自走在清晨郗颜踩过的青石路面上,距离公寓越近,温行远心中的暖意越重。

是因为她每天都会走过这里才莫名地觉得亲切?

幼稚至极。

站在公寓的楼下,抬头看见那淡绿色的窗帘,温行远自嘲一笑。

家,一个原本对于他太过遥远的词。然而,当他把钥匙递到郗颜手里的时候,他竟自然而然的称这里是家了,有她的家。

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温行远环顾客厅。

这是一套只有一百平米的三居室,主卧,次卧,以及客房。郗颜住在光线最好的主卧。两年前他离开时,由于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外面,没有征求她的同意直接把她的行李从公司宿舍搬出来塞进了这里,还把自己的东西丢进次卧,把主卧腾给她。

温行远不只一次想,有一天他们同时打开房门,含笑而立,场面会有多温馨。打开音响,满室的乐声中,温行远倚在窗前,回想三年前他把她带到古镇时的情景:

“谢谢你。”郗颜面无表情地道谢,转身向宿舍而去。

“小颜。”温行远在她与自己擦身而过时拉住她,“记得我手机号吗?”

郗颜抬头,目光茫然而空洞,显然是不知。

温行远自顾自的从她手包里取出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又递回到她手上,“有事打我电话,随时。”

郗颜木然地“哦”了一声,然后转身。

凝望她的背影,温行远心中涩然一片。

郗颜,你最爱的是他,而我最爱的人,是你。

可惜,我晚了一步,他比我先走进了你心里。

郗颜的心意,温行远从最初一刻就洞若观火,但他从没动摇过,始终痴守着最初的那份心动,一念执着。

从那时起,郗颜留在了古镇,在一家刚刚起步的设计公司工作。温行远也留在这里,常常打电话询问她的近况,偶尔约她出来吃饭。她总是淡淡地拒绝,以工作为借口。他并不恼,只是淡笑着说,“那下次吧。”

就这样,无数次。

随后的一年里,郗颜开始用大量的时间沉默。她学会了喝不加糖的咖啡,学会了喝烈酒,一杯接着一杯,恍惚中活得半醉半醒。

犹记得灯光摇曳中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轻轻的声音却令人感觉到她的悲伤。

“怎么忽然之间什么都变了,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

“所谓意外,就是不能事先准备。”目光落在她泛红的面孔上,温行远欲取走她手上的酒杯。

郗颜握着不松手,微眯着眼晴看他:“干嘛呀,你说过再也不管我的。”

“白痴啊你。”温行远懒得和醉鬼废话,不客气地抢过杯子。

醉鬼不服气:“你才白痴,冒傻气儿。”

温行远瞪她:“我哪儿傻了?”

“哪儿都傻!”郗颜孩子气地嘟哝,枕着胳膊趴在吧台上,等了会见他还不说话,又厚脸皮地叫他,“喂,气傻了?”

向来温和的脸上透出几分郁色,温行远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再顶嘴就把你埋外面的树坑里。”

郗颜“扑哧”一声笑了,闭着眼睛喃喃地重复着,“冒傻气儿。”

温行远用力揉她的头发。

酒吧内流转着轻柔又哀伤的音乐,似要在瞬间勾起谁的心事。郗颜趴在吧台上,安静的像是睡着了。至于温行远,只是沉默地站在她身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客人渐渐少了。

郗颜伸脚踢了下他小腿一下,“说句人话。”

温行远偏头扫她一眼,“找揍啊。”

郗颜嘿嘿笑:“地球可真危险,你送我回火星吧。”

温行远被她的憨态逗笑,放下酒杯,把她扶起来,“看来是真醉了,又开始习惯性胡言乱语了。”边说边将她往门口带。

“我还没喝完呢,吝啬鬼。”她嘴不饶人,脚步也不肯配合,无奈敌不过他的力气。

温行远顺手抓起外套披在她身上,搂着她向他的公寓而去。

“温行远?”

“说!”

“你说世界是不是变灰暗了?”

“变复杂了。”

郗颜的脚步有些乱,舌头都打结了:“咿,是变真实了。”

对她而言,这个世界是在一瞬间变灰暗了。哪怕有意去模糊记忆里的容貌,她依然活得恍惚,因为可怕的真实随时碰触着她的伤口。哪怕他离她再近,依然取代不了她心底深处的那个人。

温行远没有接话,只把郗颜搂得更紧了。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臂力,郗颜仰起头,迷离的目光定格在他脸上:“干嘛不说话?变哑巴了?你不是向来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温行远有些恼地瞪她一眼,有意松了松手,在她差点摔倒时又伸手揽住。

“谋杀啊你?”鼻尖重重撞在他胸膛上,郗颜恼了,胳膊却像有自己的意识般环上他的腰,深怕他又恶作剧地松手。

行凶者低笑,那一丝蛛丝般眷恋的眼神被迅速掩去,“我以为你醉了呢?”

“醉了也能骂你冒傻气儿!”满意般看到他变了脸色,郗颜憨笑:“这是去哪啊?我宿舍是这个方向吗?”

“去山沟里,把你卖了。”

“我太值钱,没人买得起。”郗颜想抬脚踢他,却险些把自己绊倒。

“白痴!”温行远皱着浓眉骂她,手上又加重了力道,把她牢牢控在怀里。

“你才白痴呢。”

“再顶嘴就自己走回去。”

“你以为我不能?”

“逞能。”承受着她身体全部的重量,伴着小巷微弱的灯火,离去。

她,是属于他的秘密。时隔多年,温行远依然清晰地记得当时郗颜脸上细微的表情,以及自己隐忍的心情。

“爱”这样的字眼,温行远以为:感情最柔软的部份,应该存在最温暖、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不是吝啬说爱,只是那时的温行远太明白,不是谁离郗颜近,谁就在她心里。

这样的相处持续了一年,郗颜开始喜欢上古镇。工作之余,她终于愿意出去走走,哪怕依然拒绝温行远的邀约,哪怕依然对他冷言相向,可他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在变化,至少不再一味沉浸在变故中而无法自拔。

对于温行远而言,这就够了。

足够。

当郗颜的工作渐渐上了轨道,她终于愿意在闲暇时到酒吧帮忙,去结识新朋友,看到她忙碌的身影穿梭在酒吧中,看到她面对客人时浅淡的笑容有了丝温度,温行远如释重负。

那段时间,在多年后回想起来,温行远始终觉得是过得最为谨慎小心又不可复制的幸福时光。作为郗颜的“老板”,他终于有借口名正言顺地介入她的生活,在她不断的拒绝中固执的在酒吧打烊后送她回宿舍。那个时候,他们几乎从不正经八百地说话,向来都是彼肩站在吧台旁边,手执酒杯,牙尖嘴利地刻薄对方。

这样心甘情愿地为满心都是别人的女人付出,温行远的爱,是有多自我?!

清晨,细碎的阳光洒进房里,为家具罩上一层金色。

郗颜悠悠转醒,看到手机上的十几个未接电话皆来自同一号码,她赶紧回拨过去。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郗颜看了看时间,才七点不到:“吵到你睡觉啦?”

“你睡死了?打多少电话都不接。”温行远的声音出奇的清冷,完全不像刚睡醒。

几乎从未见他发过脾气,郗颜怔了怔,“你才睡死了呢,半夜三更打电话干嘛?”

温行远深呼吸,“没事闲的。我要睡觉了,困!”然后挂断。

相识以来,第一次他先挂。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郗颜把手机摔在床上:“莫名其妙!”全然不知温行远因为打不通电话担心了整个晚上。

八点整,收拾妥当的郗颜一身清爽的出门。

婚礼的一切事宜均由唐毅凡包办了,自然不需要她这个伴娘做什么。今天陪季若凝出来,以为是她想买些什么东西,却没想到被带到了学校。

那是郗颜和季若凝友谊开始的地方,也是郗颜和韩诺爱情绽放的起点。

大学时光转瞬即逝,当昔日充满欢声笑语的寝室一点点寂静下来,郗颜站在月台上送走一个又一个室友,心里有说不出的空落,幸好当时有韩诺和季若凝陪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可惜不久之后,韩诺抛弃了她,然后,她抛弃了这座城市,留下一无所知的季若凝。

随后三年,从最初的杳无音信,郗颜终于主动联系了季若凝,隔着几千里的距离,她以恳求的语气说:“若凝,你能什么都别问吗?”

季若凝就真的什么都不问,只关心她:“你好不好?”

郗颜忽然就哭了。她无法违心回答好,也不愿意说不好让季若凝担心。

季若凝也哭:“别以为你掉几滴眼泪我就会原谅你的不辞而别,作为闺蜜,你欠我一个解释。这账,我们这辈子慢慢算。”

我们约定,要做一辈子的朋友,所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候,慢慢清算。

郗颜泣不成言。

真正的友谊,纵使相隔千里依然心手相连,如涓涓细流,悄无声息的流淌在彼此心里。不会因时间和距离变得疏远。

再一次漫步在操场的林荫路上,郗颜眼眶泛酸。曾几何时,她被韩诺紧紧地牵着手,在微雨的清晨,在落雪的午后,在阳光下,在夜空里,那么幸福快乐地漫步过这里。郗颜甚至清楚的记得整条路上有多少颗杨柳,和树影下那道温柔注视她的目光。可是现在,连杨柳都在风霜雨雪的淋灌下变了模样,人又怎么会和从前一样呢?

只怪当时,太天真。

季若凝直看向她眼睛:“我习惯了只要生活发生变化就回来一次。你走的这三年我记不清自己来了多少次,一开始是自己,后来有良毅凡,可我还是喜欢和你一起。”

郗颜努力咽回眼中迅速涌起的泪意。

季若凝喜欢和她一起走在林荫路上,她喜欢和韩诺走在林荫路上,日子久了,常常是一下晚自习,韩诺就牵着郗颜的手送两个女孩子回寝室。后来季若凝和韩诺熟了,她还问:“你是不是特讨厌我?”

韩诺被问得一愣,郗颜则笑出声:“他是特讨厌他那帮兄弟,踢中谁不好,偏偏踢中我。”她脸上的温暖笑意,是因为忆起了和韩诺的相识。

韩诺反应过来,伸手把她散落下来的一绺碎发别在耳后:“我倒没什么,只是他们一直挺懊恼。”

懊恼?白瞎他这个人了?郗颜不乐意了:“狐朋狗友啊。”

和韩诺相识郗颜是付出了“血”的代价。那是大一的一个午后,她和季若凝穿过操场要回寝室,蓝球场上的韩诺正和几个男同学打得火热。一个失误的大力传球,不偏不倚的飞向郗颜,她那一声怪叫不止险些震聋了韩诺,连那几个天不怕地不惧的男生都吓坏了,凭音量猜测,他们以为中招的女生怕是要变成残疾人了。结果,球其实只是轻轻碰到了郗颜,而膝盖的小面积流血根本是她自己摔倒造成的。

韩诺是几个男生中最温柔体贴的,所以,送郗颜去医务室理所当然地落在了他肩上。郗颜怕疼,清理伤口时嗷嗷直叫,韩诺的小臂都被她的指甲抓出了印,还得温言软语地安慰;“忍一下,马上就好了。”

郗颜的声音带了哭腔:“说得轻松,换你来忍受一下试试?”

韩诺好脾气的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以身相许还差不多。”

校医手一抖,郗颜嗷一声。

面对韩诺一脸错愕的神情,郗颜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气鼓鼓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在我腿好之前,你要照顾我,例如打热水!我都被迫害成这样了,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吗?欺负残疾人啊!”

韩诺语带笑意,他说:“我负责。”

后来他们恋爱了,韩诺曾在两人感情最好时承诺:“我会负责一辈子。”

只是,一辈子太长,他只坚持了四年。

于是,郗颜终于懂了:承诺,往往是因为做不到。

“其实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郗颜何尝不明白季若凝带她回学校的用意,但是:“要把一个人从记忆里完全剔除,太难了。”

“那么用心爱过的人,为什么一定要彻底忘记?”季若凝居然说:“如果你从不怀疑,相爱时,他是真心以待,记住也未尝不可。至于伤害,既然是无可挽回,就别再执着了。想要幸福,就该学着放下。”

因为郗颜不愿提及过去,季若凝直到现在依然不清楚她和韩诺为什么分手,甚至逼得郗颜在面临家庭巨变时远走他乡,而那个号称是郗颜发小的谢远藤怎么转身就成了韩诺的新女朋友。如此突然的身份转变,几乎让季若凝失去了理智。

在郗颜不告而别的第三天,急疯了的季若凝终于找到避而不见的韩诺,看见静坐在他身旁的谢远藤,季若凝的失望和气愤不言而喻:“韩诺,枉我以为你对颜颜情深一场。”

韩诺切牛排的动作丝毫没受季若凝语气的影响,娴熟而优雅:“我们分手了。”

“分手?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季若凝不可置信地盯着韩诺,试图在他脸上找到哪怕是一丝留恋的神情,然而,她失败了,因为韩诺显得那么平静,平静到无情。

抬手指向谢远藤,季若凝一字一句地问:“所以,她是新欢?”

谢远藤眼底闪过一丝羞怒,但她隐忍着没说话,等待韩诺开口。

“远藤是我的朋友,至于我和颜颜之间,”韩诺直视季若凝的眼睛:“没必要向你解释。”

“你以为我稀罕你的解释?!分手了是吧,那你就记住,从你把分手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你和颜颜,你们之间,就什么都不是了。”季若凝说完欲走,正好见侍应生端着托盘走到她身侧,她端起杯子,回身泼到他脸上,“韩诺,你别后悔!”

谢远藤倏地起身,“你不要太过份了。”

季若凝抬眼看她,面前的女人化了精致的妆,在灯光下不浓不淡正合适,杏色的合身长裙服帖地包裹在她身上,愈发显得身材修长匀称,玲珑的锁骨上坠着一颗水晶项链,黑色的头发简单的挽起,带着几分成熟妩媚的味道。

是与郗颜截然不同的一种人。

季若凝把酒杯重重放在餐桌上:“谢远藤,我祝你好运。”

不理会她的所谓祝福,谢远藤问韩诺:“没事吧?要不要换个地方?”

韩诺并未觉得尴尬,他扔下一句:“不用。”拉着季若凝出了餐厅。

背后是人来车往的街道,面前是神色终于有所波动的韩诺,季若凝听见他说:“我爱她,但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分手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结局。季若凝,如果可以,替我,请替我照顾她。”

替我,请替我——那五个字中的无可奈何和深重的恳求意味让季若凝在那个瞬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季若凝找到郗贺,追问郗颜的下落,郗贺说:“别担心,颜颜只是想静静,等她想通了,会联系你的,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你能体谅她的,对吗?”

目录
新书推荐: 烟火里的尘埃 师父如此多娇 当恐龙遇上蚂蚁 穿成疯批大佬的病弱原配 劫修传 全网黑后我在军旅综艺杀疯了 重生年代小辣媳,长腿老公追着宠 女扮男装干男团,老板队友全沦陷 兽世:恶毒雌性靠美食养崽洗白了 嫁到大西北,腰软娇妻被糙汉宠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