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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初露端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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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前页:“你要是不喜欢她就直说,我可以不见。”萧寒专注的眼神就像黑夜与晨曦交接时,那最初的一道光,“但你以后不要做那种事。”

何冉原以为回家后会遭到杨文萍一顿恶骂,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两天省里一位富商被查,牵累了底下一大帮人。何冉的父亲由于与那位富商往来密切,也受到影响,公司盈利直线下降。

杨文萍正为了这事焦头烂额,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管教何冉了。

两天后的晚上,何冉被韩屿约了出来。

韩屿年前刚参加完中传播音系的考试,成绩前不久下来了,有他那位老爸在背后撑腰,想必十分顺利。

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见到何冉却没给好脸色。没有从杨文萍那里受到的审问,倒是从他这儿先开始了。

台球室里,韩屿走到何冉身边坐下,一张真皮沙发微微凹陷,他的脸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阴晴不定。

“这么多天跑哪去旅游了?”

“重庆。”

“手机也打不通。”

“山里没信号。”

“跟谁去的?”

“同学。”

“哪个同学?”

“北京的,你不认识。”

韩屿冷笑一声,“照片给我看看。”

何冉不动声色地将手机递给他。

相册里近期拍的照片的确是些山山水水,何冉自己偶尔也会入镜几张。不过她拍风景照跟别人不一样,不摆姿势,也不爱笑,这便使得这些照片看起来像是抓拍的。

韩屿将相册翻了一圈,目光带探究地问:“你同学呢?”

何冉说:“她帮我拍照啊。”

“没有合照?”

“她丑,不肯照。”

“……”

韩屿终于肯将手机还给她,又问:“为什么不叫我去?”

何冉说:“我跟别人约好的。”

“那以后先约我。”

“我去的那个地方环境很艰苦的,你一个大少爷能受得了吗?”

韩屿说:“那是你没找对地方,只要肯花钱,环境再苦的地方也能吃好住好。”

何冉漫不经心地撇开话题:“有机会再说吧。”

坐了一会儿,韩屿又开始疑神疑鬼:“你那同学叫什么名字?”

“说了你也不认识。”

“跟你一个班的?”

“……”

何冉终于开始不耐烦,蹙了蹙眉说:“有完没完?韩屿,你现在还不是我的谁,我没必要把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向你汇报一遍吧?”

也许是因为最近韩屿对她的态度逐渐改善,反而使得何冉变得有恃无恐起来。要在以前,她是不敢用这种语气反驳韩屿的。

话刚说完,何冉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她看一眼来电显示,站起身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未等韩屿反应,她直接站起声走了。

台球室外,手机仍在手心持续的震动,何冉不紧不慢地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传来萧寒的声音,低缓而沉闷的,“你什么时候才过来?”

何冉无声地笑了笑,“怎么,想我了?”

萧寒没有接话。

何冉已经摸清楚他的习惯了,这种问题如果他不回答,那就是默认。

沉默了一阵子后,他说:“我现在在你家附近,你出来领一下特产吧。”

何冉微怔片刻,“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萧寒说:“上次你说过。”

何冉回想了一下。那还是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手机丢在他的理发店里,回去找的时候他的确问过她家的住址。

何冉说:“那个地址是我随便报的,我不住在那,而且我现在也不在家。”

说完这句话后她一直没等到萧寒的回应,但是能感受到那边的呼吸声似乎变得沉重了些。

何冉接着说:“不过我现在也在白云区,离你挺近的,你有空就过来一趟吧。”

半晌,萧寒低低地“嗯”了一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手机第二次响起时,何冉从会所侧门出来,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萧寒就站在路边上,他身后背了一个双肩包,里面装的全是何冉买的特产。

何冉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萧寒回过头来看着她。会所里开着充足的暖气,何冉出来时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寒风凛冽的大街上显得格格不入。

萧寒把背包脱下来给她,随即将自己身上外套也脱下来,搭在她肩膀上。

这包塞得鼓鼓的,何冉个头小,再加上萧寒这件长外套,一转眼就被打扮成了小学生。

她抿着唇,对他挥挥手说:“我先走了,朋友还在等。”

萧寒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从何冉来到离开,他至始至终没说一个字。

回到会所里,何冉往台球室最深处望去,韩屿仍旧坐在沙发里,她若无其事地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相安无事不过几秒钟。

许久,韩屿突然开口问:“那个男的是谁?”

何冉眼皮都不抬一下,说:“哪个男的?”

韩屿高挑眉梢:“还用我说么,你身上披着的是谁的衣服?”

何冉慢悠悠道:“你既然都看到了还问我?”

韩屿窒了一下,咬牙切齿道:“何冉!”

何冉云淡风轻地说:“之前在画室认识的,你也见过。”

韩屿说:“我是问他来找你干什么!”

“送这个啊。”何冉拍拍腿上的包。“他也是重庆人,在车站里遇到的,就一起回来了。”

她边说边拉开拉链,从中取出一包红心萝卜,其余的则全部交给韩屿,“给你带的特产,不过应该不合你的口味。”

做完这些何冉就不再关心其他,她双腿交叠,视线专注地看着台球桌那边的局势。

韩屿的视线钉在那张不起风澜的脸上,半晌才幽幽地说:“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样。”

何冉笑了,“怎么?你又要用对卢京白的那招?”

她不怎么在意地说:“如果那样能让你自己安心的话,你就去做吧,反正他只是个打工的,对你来说不用花费多少力气。”

韩屿不动声色,谁知道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其实我跟卢京白连手都没牵过。”何冉转过头来看着他,“韩屿,你要么改改你的臭脾气,要么最好把我身边所有的异性都赶尽杀绝。”

每次与韩屿争完口舌之后何冉都无比的疲惫,她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付韩屿时以静制动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或许她不该这么咄咄逼人。

后半场,韩屿搂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孩离开,台球室里只剩下何冉和他的几个朋友。

韩屿不在,何冉也就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待下去。穿上自己的风衣,她从房间里出来,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走在长廊上,何冉给萧寒打了个电话。

“你回去了吗?”

“没有。”

“在哪?”

“你楼下。”

何冉从会所侧门出来,果然看见萧寒站在路边的灯柱下。她快步朝他走过去,把他的外套递给他,“快穿上。”

夜里降温了,何冉光说一句话嘴边就冒出大团白雾。看着萧寒穿好衣服,她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背,奇了怪,他在外边站了那么久,手居然还是暖和的。

“今晚去你那吧?”何冉问。

萧寒点头,“好。”

“等会儿再走,我现在有点累。”何冉叹了口气,身子向前倾,轻轻靠进他怀里,“借我靠一下。”

萧寒站在那儿不动,何冉又说:“你低一点。”

萧寒依言弯下身子,这个高度刚好合适,何冉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眯了会儿眼。

他没有问她在这里做什么,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等。

时间放慢了脚步,萧寒高大的身子包围住何冉,从这条街的尽头远远看过去,那两道人影完全重叠成一个人,如此和谐。

何冉喜欢这一刻的安宁,无论是身外还是心里。

逼仄的二楼,两具身躯裹在厚实的被窝里面。何冉舍弃了枕头,将脸侧趴在萧寒胸前。室外气温只有五六度,而她身上竟被被窝里不断升高的温度焐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望着窗户上凝结着的水雾发了会儿呆,何冉突然支起下巴,问:“萧寒,你有多少钱?”

“什么?”

“我问你有多少积蓄。”

萧寒顿了顿,“你要钱么?”

“不啊。”

萧寒不解地看着她:“那问这个干嘛?”

“就问问啊,怎么,不能说?”

“不是。”萧寒估算了一下,许久才说:“大概几万块。”

“只有几万?”何冉问。

“嗯。”

“这么多钱够不够你养活自己?”

“够。”

“那泉泉呢?你不是说要把他接到广州读书吗?”

“他现在还太小,体质差,每次到这边不适应环境都要感冒发烧,”萧寒停下,说:“等他读完小学再把他接过来。”

何冉又问:“那你现在攒的是他初中的学费?”

“初中的没问题了,在赚高中的。”

“钱够吗?”

“够的。”

顿了一会儿,何冉冷不丁说:“那如果还要养我呢?”

萧寒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何冉重复了一遍:“你的钱如果养我够不够用?”

萧寒反应有些慢,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然后才点了点头,“够的。”

何冉不由笑了,不敢苟同:“你才几万块,又要养自己,又要给泉泉交学费,还要养我,怎么够用?”

萧寒迟疑了一阵子,说:“我还有一笔钱,在胖子那。”

何冉不解道:“什么意思?”

萧寒说:“胖子开快餐店的时候找我借了钱,他说每年都给我分红。”

“喔,这样啊。”何冉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那快餐店地方虽小,生意却相当火爆,分红得来的钱肯定比萧寒自己做园艺和理发的工资赚得多。

“那你为什么不拿?”何冉问。

萧寒说:“我自己挣的钱也够用,拿了还不知道做什么,就先放在他那存着。”

“你的意思是……”何冉嘴角带笑,“如果要养我,就得提前动用你那笔隐性财富了?”

萧寒慎重思考了一阵子,说:“我可以叫胖子把钱还给我,我想开个店卖花,然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最后那半句话令何冉恍惚了一阵子,她回过神来,笑了笑说:“开花店挺好的。”

她接着说:“不过我不用你养,你的钱还是先存着吧。”

黑夜里看不清萧寒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把头转到一边去,不说话了。

何冉凑上去,轻抚他脸颊,“怎么,不开心了?”

萧寒闷声说:“没有。”

何冉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带着笑说:“有就有嘛,装什么。”

萧寒没有回答,他声音低低的:“你跟别的男人说话也是这个态度吗?”

“什么态度?”

萧寒上下瞄了她一眼,不言而喻。

何冉抿唇,几秒后才说:“我一般不会主动跟别的男人说话。”

“为什么?”

“没有什么好谈的。”她答得简单,又朝他眨眨眼睛,“我只喜欢你。”

“……”

萧寒突然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何冉时的画面,她站在台阶下面看着他的那种眼神,超出了她这个年纪的沉静内敛,又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目的性。

这么一想,她当初的确是有备而来,已经洗过头了还专门找他再洗一次。

“你有点早熟。”萧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何冉莞尔一笑,“你才发现啊。”

夜已深,寒冷的季节里万籁俱静,何冉不经意打了个呵欠,开始犯困了。

她从萧寒身上下来,躺回自己位置上,喃喃道:“你要是真的开了花店的话,等我毕业之后记得来给我送花。”

萧寒侧过头看她。

等她毕业之后……

那是多少年之后了?

“好。”

第二天清晨,萧晨在厨房准备早饭,何冉被床头的一阵手机震动给吵醒。她睡眼惺忪地拿着手机下了床,朝厨房里走去,“你的电话。”

何冉回到床边找到眼镜戴上,之后便靠在墙上一边刷牙一边听萧寒讲电话。

萧寒说的方言,她听得似懂非懂。五分钟后,萧寒挂了电话。

何冉随口问:“家里来的电话?”

萧寒似乎还沉思在刚刚那通电话里的内容,脸上表情显得凝重。

何冉见他这幅表情,便问:“怎么了?”

萧寒收起思绪,说:“我嫂子打来的。”

何冉愣了一下,“泉泉的妈妈?”

“嗯。”

“她突然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萧寒说:“她后悔了,说想拿回泉泉的抚养权。”

何冉短促地皱了下眉,“之前不是不肯带泉泉走吗,怎么突然反悔了?”

萧寒缓慢地告诉她详情:“之前是她丈夫的女儿坚决不答应,现在听说那个女儿出了点意外,所以他们打算再领养一个男孩,就想到泉泉了。”

何冉问:“那你的意思呢?”

萧寒沉吟了一会儿,说:“她约我今天下午见面聊,我还要再考虑一段时间。”

何冉说:“泉泉还小,你要替他多把把关。”

萧寒点头,“嗯。”

到了下午,萧寒问何冉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何冉本是最不愿意处理这种事情的,但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家呆着太无聊,况且事关泉泉的未来不可马虎大意,最后还是决定与萧寒一起去看看。

见面地点约在萧寒的嫂子家里,住址在荔湾区一个环境还不错的小区里,四室两厅,有露台,也算是个小康家庭。萧寒和何冉一进屋就被他嫂子领进客厅里坐下,热情地端上茶水。

他嫂子先是好奇地盯着何冉打量了一会儿,不太确定地说:“……这位是?”

萧寒言简意赅地介绍道:“女朋友。”

他嫂子后知后觉,长长地“喔”了一声,又笑道:“终于有女朋友了啊,是好事。”又转过头来对何冉说:“妹妹看起来好小,今年多少岁了?”

何冉也朝她客气笑笑,说:“二十三了。”

他嫂子点点头,萧寒目光异样地看了何冉一眼,没说什么。

“就你一个人在家吗?”萧寒问。

他嫂子说:“是啊,菲菲说想透透气,她爸就推着她出去散散步。”

两人唠了一圈无关紧要的,终于开始讨论起关于泉泉的事,他们讲的是重庆话,何冉便又成了摆设,只安静地观察着四周。

沙发对面是一堵米黄色的背景墙,中间悬挂着尺寸适中的液晶屏幕,黑色的屏幕里隐约映射出一副全家福的一角。何冉转过身,抬头望着装裱在墙上的全家福。

相框很大,长宽至少各有一米,非常占据眼球。照片里三个人相依而坐,面带微笑。

这个家的男主人长得还算端正,戴着副金边眼镜,女儿的长相也随父亲,五官看着和善。

全家福应该是在女孩出意外前拍的,照片里的她看起来还十分完好。何冉的视线在女孩脸上停留了许久,不可见地敛动了一下双眉。

萧寒嫂子注意到何冉的目光,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先生,这位是他的女儿菲菲,唉……”她停顿了一下,语气里不无遗憾,“菲菲前几年不小心摔伤了腿,后来又感染了眼睛,不然现在也该上大学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话里的那两人回来了。

叫菲菲的女孩目不能视,腿上的伤也落下了病根,不得不由她父亲搀扶着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萧寒跟着他嫂子上前去打招呼,何冉则坐在原位上,没有动。

那个女孩显然对于自己即将多出一个弟弟的事非常反感,没有给萧寒好脸色看,回到自己房间后就气冲冲地把门锁上,以示抗议。

何冉远远看着萧寒吃闭门羹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只在萧寒嫂子家里喝完下午茶就离开了。

乘车回去的路上,萧寒问何冉:“你觉得那家人怎么样?”

何冉思考了一阵子,说:“你嫂子看着还可以,那个男人没说上几句话,不知道为人怎么样,他女儿……”

说到这里,何冉停顿了很久,再开口时直接下了结论:“还是别让泉泉去了,那个女生脾气不好,以后关系不好处。”

萧寒说:“独生家庭里的女孩都会有点任性。”

“不是有点任性的问题。”何冉语气不自觉重了些,“她比泉泉大那么多,欺负起他来泉泉哭都没地方哭。”

萧寒没接话,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今天有点反常。”

何冉默不吭声,转过头对着窗外,她自己也发现了。

透明的车窗玻璃映出一张没有多余表情的脸,她目光无焦距,半晌才缓缓地说:“我跟那个女生认识,她是我高中同学。”

“萧寒。”她轻轻地吸了口气,接着后面的话:“是我把她推下楼的。”

她转过头来对上萧寒的眼睛,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声音平平淡淡:“是我把徐娅菲推下楼的。”

接受到这样恶劣的话语,对面那双眼睛却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不浮不躁,也不带苛责。

萧寒似乎在等待她说出合理的解释。

可是没有解释。

那个时候,一念之间的报复心理占据了何冉的大脑,她想看着徐娅菲滚下楼梯,于是就伸手用力地推了她一把。没有什么可以开脱的,一切纯粹是为了满足她的报复欲。

韩屿的众多女朋友里,徐娅菲是唯一一个何冉还过手的,也是下场最惨的。

何冉仍旧记得那个晚上,她被锁在体育馆的器材室里,关了一整夜。

周围阴冷潮湿,黑漆漆一片。角落里有老鼠吱吱叫的声音,时不时有蟑螂从她的脚背上一窜而过,一切都令人发恶。

何冉对于这些害虫只能说是厌恶,还谈不上害怕,类似的遭遇她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早就见惯不怪。

但是那天情况特殊。

姑姑病危,何冉本打算放学后去医院看望她,这一见或许就是最后一面。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何冉值日,负责收拾器材。吃力地将装满了篮球的箩筐搬进器材室后,她刚直起腰,身后的铁门就毫无预兆地“嘭”一声关上了,一道传来的还有门外徐娅菲得意的笑声。

那时候何冉真的着急了,她第一次开口求徐娅菲放她出去。后者却笑得花枝抖颤地说:“你居然求我了?真是太好玩了!何冉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放给韩屿听!”

何冉没有再开口。

第二天早晨,学校的体育老师发现了她,将她放出去。

她双腿不停歇地跑去医院,喘着粗气推开那间熟悉的病房,可是病床上已经换了一个陌生人。

何冉没有见到姑姑最后一面。

徐娅菲不是什么好东西,何冉也不是。

虽然知道一切的孽根都是源于韩屿,但何冉不能拿他怎么办,所以把气全撒在了徐娅菲身上。

她不喜欢那些小家子气的恶作剧,她直接让徐娅菲去面见了一把土地公公。只是没有想到事态会发展到令她双目失明这么严重。

这些详细经过何冉没有告诉萧寒,她只告诉了他结果。

时间仿佛停驻了,车轮经过一个大坑,剧烈颠簸了一下。

何冉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说:“你会觉得我很坏么?”

萧寒仍旧在盯着她看,目光沉静。

等了半晌,他的回答耐人寻味:“你本来就有点坏。”

“……”何冉不予置评,也不愿与他深究这件事,过了一会儿她说:“反正我不赞成把泉泉送到他们家,徐娅菲会欺负他。”

萧寒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车子到了小洲村口,他们站起身来陆续下车。萧寒走在前面,他有些口渴,下了车后就径直走进对面一家超市里。

他拿了一瓶矿泉水,又拿了两瓶酸奶给何冉。

付账之后,何冉只拿了一瓶,说:“我喝一杯就够了,那杯你喝。”

她说着,兀自将杯盖撕下来,慢条斯理地舔干净上面的一层奶昔,然后才喝杯子里的酸奶。

萧寒在旁边看着她,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头,最后还是把手缩了回来。

有的时候她确实有点坏,可大部分时间里,她给人的感觉却是安静乖巧的,让人想要轻轻地抱进怀里保护着的。

假期转眼已经过去了一半,何冉的寒假作业还没开始动手做,这段时间不能再整天跟萧寒窝在一起了。她本打算晚上在他这吃过饭后就回家,然而刚走到理发店门前,就接到韩屿打来的电话——“晚上出来吃饭。”

挂了电话,何冉抬头看向站在台阶前边的萧寒,轻叹了口气,“今晚不跟你一起吃饭了。”

萧寒低声问:“怎么了?”

何冉说:“没怎么,就是朋友找。”

萧寒想了想,淡淡地点头说:“那你去吧。”

何冉微笑了一下:“嗯,回见。”

何冉一个人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去,十几分钟就到了路口。等出租车的时候,一个女人牵着小孩过来向她问路。

“你好,请问小洲村怎么走?”问话的是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带些川蜀口音。她大概三十出头,打扮得也十分时髦,站在这野草丛生的荒凉地里显得很不协调。

何冉不太喜欢这种长得好看但是脑子不太好使的女人,她指指地下,说:“这里就是。”

“喔!”女人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她笑笑:“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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