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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青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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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灵幻化的场景一般是这片土地之前的样貌,九方渊对这种幻境十分熟悉,他抬手一招,便将远在石庙中的三更和冰冰招了回来。

三更语气兴奋:“主人,我做的怎么样?”

九方渊看着幻境中慌乱的花絮棠,低低地笑了:“做得不错。”

冰冰:“……”这竟然是你们提前商量好的,刚才操心的我简直像个蠢货。

四周幻化成一片高墙大院的模样,能听到接连不断的娇笑声,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九方渊一窒,嗤笑了声,倒是应景,这土地灵幻化出来的,竟然是一片青楼楚馆。

四周有迷雾香风,熏得人头昏脑涨,这种东西影响不到九方渊,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正准备迈步,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仿若惊天霹雳,将他劈在当下。

“苏先生,好奇怪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气?”

“诶诶诶,这怎么突然冒出一大群人来,这是人是鬼?”

“苏先生?苏先生你人呢?”

九方渊愣愣地转过身,那被一群姑娘家家围着的人,不是鹿云舒又是谁?

鹿云舒后悔了,他不该和苏长龄一起偷偷来的,现在好,走散了吧,出事了吧,他和苏先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他就该黏着阿渊,让阿渊带他一起,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被一群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围着。

其实鹿云舒心里清楚,身边这一群大概不是人,来时苏长龄跟他说过,城西三十里处是一片坟地,他们来时乘着马车,还没到三十里处,驾车的人就嫌晦气,不拉他们了,剩下的那一点路程,是他们步行走过来的。

这种坟地能有什么人,肯定是乱七八糟的脏东西,鹿云舒不怕鬼,他没见过鬼,从小他就没太多害怕的东西,当一个人连活着都费劲的时候,就不会怕什么鬼了。

鼻尖萦绕着脂粉香,鹿云舒知道这香气不对劲,但控制不住自己去嗅,一口接着一口,跟吸大麻似的,停不下来。(競詔渎▽傢)

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绵软无力,鹿云舒推拒了一下,想让拉着他的姑娘松开手,然而他的动作太轻,根本推不开,跟欲拒还迎似的。

“公子跟我们来,带你去人间极乐的地方,咱们好好快活快活。”

鹿云舒:公子你个大头鬼!快活个毛线!

被拉着往前走去,鹿云舒脑子乱哄哄的,迷蒙之中,竟然还有闲心思索,这地方的脂粉气不太对劲,跟放了太久一样,有股子潮味。

走了没两步,鹿云舒还没想到更多的东西,身后突然一股大力袭来,拽着他向后而去,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提溜起来。

胳膊上传来一阵痛感,和之前被姑娘们拉着的感觉不同,不是那种轻飘飘的牵引力,是实打实的疼,疼得鹿云舒委屈地哼出了声:“疼……”

胳膊上的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略带凉意的怀抱,还有落在耳边的一句,无奈般的叹息:“乖点,别怕。”

声音很熟悉,鹿云舒努力地掀了掀眼皮,奈何那脂粉气熏得他四肢无力,抬眼都变得困难起来:“阿渊,是你吗?”

九方渊把奶团子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不是我还能是谁?”

鹿云舒这才安了心,软倒在他怀里,小声嘟哝着:“阿渊,刚才有鬼围着我,我动不了。”

“别怕,没事了,我在呢。”小孩软倒了,九方渊索性一把将人抱起,另一只手拍着鹿云舒的背,慢声慢气地哄着,“不怕了,我会保护你的。”

他嘴上温柔地哄着,表情却像结了冰一样,盯着不远处围成团的女子们,脑海中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一群女子围着他的小殿下,靠得那般近,不知是什么腌臜东西,竟然还敢上手碰鹿云舒。

思及此,九方渊又看了看怀里的鹿云舒,在他胳膊上抚弄了两下,那里刚刚被别人碰了,得擦干净。

在九方渊脚下,雪团子和红毛球面面相觑,状似无意地移开视线,再看下去,它们怕瞎了眼。

那香气有迷惑人心的作用,九方渊一接到鹿云舒,就将他的嗅觉封住了,过了这么一会儿,鹿云舒的感觉有所恢复,意识清醒了些,但之前吸入身体的香气还是使他四肢酸软。

脑袋清楚就行了,鹿云舒没太多要求,能被阿渊抱着,这多好啊,证明他们友情比金坚。

“阿渊。”鹿云舒摸索着,抓住了九方渊的衣领,费力地说,“找找苏先生,苏先生不见了。”

九方渊拍了拍他的背:“没事,我会找到苏先生,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别担心。”

许是听到九方渊的话了,鹿云舒渐渐安静下来,窝在九方渊怀里,就像睡着了一般。

九方渊力气大,抱着个鹿云舒不在话下,他单手托着鹿云舒的屁股,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鹿云舒的背,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呼吸平稳下来,九方渊才将心神从鹿云舒身上挪开。

那脂粉气有毒,虽不及性命,但照他的推算,鹿云舒还得睡上一会儿才能彻底清醒。

九方渊往地上一扫,装模作样移开视线的三更立马腾空而起,化作长鞭绕在他手腕,冰冰会意,缩小了几分,跳上九方渊的肩膀,乖乖的当个“死物”。

这幻境是与香气依存共生的,将鹿云舒从那群女子中抢过来后,那幻化出来的女子就不见了。

九方渊拧了拧眉,往之前过来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原本站在那里的花絮棠没了踪影。

九方渊看了看不远处热闹的青楼,那里灯火通明,红灯笼像染了血,挂在门口,左右各有一个,叫人不得不感慨于这家青楼主人的审美。莺莺燕燕太多,一眼看过去全是红红绿绿,这家青楼里的姑娘穿着太新奇,大红大绿大紫,怎么扎眼怎么来,叫人第一眼只能看到那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衣裳。

三更亮了一瞬,语气里满是骄傲:“此地的土地灵是泗允,那玩意儿是个笑面狐狸,长着八只眼是摆设,我用激将法明里暗里骂了它好多句,它应该恼羞成怒了,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趴着呢。”

作为看不对眼的对头,冰冰贯彻了打压对方的信条,讽刺道:“你那算是激将法吗,你是找死,不过歪打正着,泗允也不是个聪明的家伙,叫你算计着了。”

三更磨了磨牙:“什么歪打正着,你个蠢货懂什么,那都是我的精心设计,你和泗允是一族的,它那八只眼是摆设,你那两只眼也没什么用,瞅见那青楼门两侧的红灯笼了吗,跟你那骷髅眼似的,除了能亮,也只剩下个吓人的作用了。”

冰冰一窒,暗红的兽瞳中闪过一丝憋闷,愤愤道:“你竟然把我和那破灯笼相提并论,你那眼睛怕不是也当个摆设,哦,不对,你根本没有眼睛。”

作为一把没有胳膊腿儿没有眼睛,甚至没有剑鞘,只有剑柄的大宝剑,三更无言以对:“……”

一剑一兽逮着什么都能吵起来,和从前一样,恍惚间令九方渊想起了一点旧事,那时候,三更和冰冰也是这样,不对付,怎么看彼此都不顺眼。

怀里的鹿云舒跟个暖乎乎的火炉似的,将九方渊从尘封的记忆中唤回,他阻止了三更和冰冰之间你来我往的斗嘴,对三更道:“你闻闻这青楼女子身上的脂粉气,看看属于哪一种。”

属于哪一种说的是这脂粉气属于血气还是鬼气,三更依言分辨了一下,回道:“血气很淡,但又不太像鬼气,有尸体的腐烂气息。”

若是血气重,代表这些女子们都是依托泗允的力量存在的,是血气化身的虚无之物,若是鬼气重些,就代表这些人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已经死了很久,即成了鬼,然后才被召到这幻境之中。

现下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人是真实存在的,也是鬼,但成鬼不久,力量很弱,所以要借助泗允的血气才能出现在这幻境之中,再加上尸体的腐烂气息,可以肯定,这些人应该刚死不久,并且他们的尸体正在腐烂的过程中。

破除土地灵的幻境有好几个不同办法:最简单粗暴的是,找出土地灵,直接控制它解除幻境,也可以从内部入手,比如挖出这些人的坟,利用尸骨来解决幻境,最后一种方法要麻烦一些,也是九方渊打算采用的。

——融入幻境利用幻境,假装成这里的人,然后借幻境的力量来解决花絮棠。

第三种方法最稳妥,优点是意外情况比较少,缺点是耗费时间多,现在还多了个缺点,九方渊看了看怀里的奶团子,带着鹿云舒逛青楼,这是他没想过的,照他们两个现在的模样,伪装成道侣太滑稽,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主人打算怎么办?”三更语气有些迟疑,“殿下过来了,我们之前的计划用不了了,带着他,有点……不合适。”

它本来是想说“麻烦”的,但想到九方渊对鹿云舒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就将这话咽了回去。

九方渊眯了眯眼,看着不远处热闹的青楼:“没什么不合适的。”

三更:“……”得,它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冰冰瞥了三更一眼:知道你还问,蠢货!

冰冰语气讨好,心理上说服自己之后,它就不排斥将九方渊当作主人了:“王上,泗允的幻境只能重现这一片地方曾经发生过的事,这里面的人也都是按照既定的轨迹发展的,他们的行为被幻境限制,应该不会看出小公子的异样。”

九方渊沉吟片刻,道:“那就等他醒了再做打算,三更,你去找找苏长龄。”

苏长龄和鹿云舒走散了,他是货真价实的凡人之躯,这坟地幻境阴气太重,待得太久恐怕会影响身体,得赶紧找到他。

冰冰挑衅似的看了三更一眼,让你故意惹恼泗允不告诉我,三更暗暗翻了个白眼:蠢货!

流光一闪,三更便冲向了青楼,迷失在幻境中的人会自发靠近幻境中心,就像刚才鹿云舒被拉着往青楼里走一样,如果苏长龄在幻境里,一定会被拉到青楼。

怀里鹿云舒挣动了一下,九方渊拍拍他的肩,听到他含糊的声音,知道这是脂粉香气要失效的征兆,鹿云舒的身体与常人有异,对于他来说,这香气的作用持续不了多久。

九方渊坐在石头上,将鹿云舒换了个姿势,大略算了一下,自从他记忆恢复以后,把鹿云舒当孩子似的抱着,次数数都数不清。

金笼子还没打造出来,逃跑的小殿下就被他抓回怀里了。

“阿渊……”

九方渊敛了敛心神:“睡醒了?”

鹿云舒含糊地“嗯”了声。

三更在青楼里逛了一起,它回来得很快,鹿云舒迷迷糊糊揉着眼睛,从指缝的空隙中看到红光一闪,然后圆毛球就落在了九方渊掌心,蹦蹦跳跳地口吐人言:“主人,那人不在青楼里。”

受脂粉香气的影响,鹿云舒神思倦怠,本来还没彻底醒过神来,见状立马瞪大了眼睛:“这,它,它怎么会说话?”

鹿云舒自觉世界观有了很大改变,面对能口吐人言的冰冰,他都不觉得稀奇了,但眼前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看着不像兽也不像人,怎么就会说话呢?

九方渊还没说话,原本安分地待在他肩膀上的冰冰抢先跳到了地上,冰冰身形膨大了几分,约摸半米高,它抖了抖身上雪白蓬松的毛,暗红色的兽瞳不知为何变小了些,不似之前那般可怖,看起来还有点可爱,颇有些像寻常人家里养的宠物狗。

冰冰:“小公子别怕,那家伙就是长得丑了点,说不出人话,是比我这样的凶……灵宠低级许多的东西,你不用太在意。”

圆毛球气炸了:“什么叫长得丑说不出人话,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妖兽,竟然敢这么对你三更爷爷说话,简直是放肆!”

九方渊深觉这俩玩意不太正常,在鹿云舒疑惑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解释:“路上随手捡的,那个白的就是之前的灵宠,红的是刚捡回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三更:“……”主人,你变了,爱消失了,我再也不是你最疼爱的大宝剑了。

鹿云舒从九方渊怀里下来,挨着他坐在地上,看了看冰冰,辨认出这就是之前在雾林差点一爪子挠死自己的凶兽,又往九方渊身旁凑了凑。

“阿渊你运气真好,随随便便就能捡到这么多好玩的东西,虽然这个红色的长得有点奇怪,但还挺有意思的,竟然能说话。”一听是九方渊捡回来的东西,鹿云舒就不怕了,兴致勃勃地看着三更,“它本体是什么,这圆滚滚的,也是灵宠吗?”

三更:“我怎么可能是灵宠那等低级的东西,我——”

“它是。”九方渊看也没看三更,随口胡诌,“它总觉得自己不是,但其实它是。”

鹿云舒了然道:“我明白,有些东西就是找不准自己的定位,这不是它们的错,这是上天安排的智力缺陷。”

三更:“……”智力缺陷个鬼!它是举世无双的大宝剑!聪明机智又帅气!

九方渊莞尔:“说的没错。”

三更:“……”累了。

看三更吃瘪,冰冰心中舒爽,亲昵地蹭了蹭鹿云舒的腿:做的漂亮!

冰冰已经彻底想开了,现在的心情大概就是:虽然你曾经封印过我,是我的仇人,但大兽有大量,我已经决定跟着王上混了,你是王上的心头肉,我也不能找你麻烦,咱们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我也不记恨你了。

鹿云舒喜欢毛绒绒的东西,受家庭和父母的影响,他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穿书前没想过谈恋爱,只想着养只猫养只狗,陪自己度过余生,只是还没来得及实现,他就穿书了。

看出鹿云舒眼中的渴望,九方渊瞥了眼冰冰,笑得温柔:“它叫冰冰,之前犯了病才敢对你亮爪子,现在没事了,你想撸就撸,我保证,它不敢再犯病。”

最后我保证几个字,九方渊放慢了语调,听起来颇具威胁意味,被盯着的冰冰浑身一凛,只觉得身上那厚厚的毛都挡不住九方渊一瞥带来的寒意。

鹿云舒有些迟疑:“真的可以吗?它不会突然再变大吧?”

变大的冰冰,獠牙雪亮,爪尖锋利,鹿云舒一想起来,就觉得心有余悸。

九方渊胳膊绕在后面,虚虚地揽着鹿云舒,拉着他的手放在冰冰头上:“怕什么,我在这里。”

上次你也在旁边,鹿云舒将这句话咽了回去,专心撸着手下毛绒绒的脑袋:“好软,它怎么像萨摩耶一样啊。”

九方渊眸光一闪:“萨摩耶?”

是什么凶兽的名字吗,他怎么从没听说过。

鹿云舒弯着眼笑了笑,解释道:“萨摩耶就是一种狗的名字,特别可爱,毛又白又软,和冰冰差不多,冰冰以前眼睛太大了,有点丑,现在变小了,就像萨摩耶一样。”

九方渊扬了扬眉:“原来如此。”

红毛球一下子跳到冰冰身上,语气贱嗖嗖的:“哦,原来是狗啊。”

狗?那种低等禽兽怎么能跟它相提并论!冰冰白软的毛炸了,正要将身上的三更抖下去,就被九方渊按住了后脖颈,微凉的手没用多大力,但它怎么也挣不开。

九方渊不咸不淡地说:“可不可爱不知道,倒是挺像狗。”

鹿云舒兴奋地又撸了撸冰冰的脑袋:“是吧,撸狗超级幸福,冰冰长得真的好像萨摩耶,唉,可惜不会叫。”

冰冰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了九方渊的声音:“会叫的,冰冰,来,叫一声。”

兽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冰冰蔫头耷脑地呜咽了声:“汪。”

鹿云舒啧啧出声:“阿渊你竟然威胁它。”

九方渊:“有吗?”

“你都按住了它命运的后勃颈。”鹿云舒撸着冰冰,撸到了九方渊的手上,“不过这灵宠怎么怂兮兮的,明明之前还张牙舞爪的,唉,这就是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吧。”

九方渊听不明白鹿云舒说的话,不是很在意,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总有一天他会把鹿云舒困在精致的“金色房子”里,让小殿下把什么玫瑰、正当防卫、萨摩耶都好好讲一遍,他付出了这么多,设计了这一切,自然不会缺席一点鹿云舒的生活。

鹿云舒不知道九方渊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撸狗撸到心情舒爽,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现在是在坟地里的幻境之中,絮絮叨叨地说起自己以前的理想咸鱼生活:“我以前特别想一个人住,准备长大以后,养一只猫一只狗,白天遛遛狗撸撸猫,想吃什么就去吃,晚上随便逛逛,不想动弹就窝在床上……”

九方渊越听眉头越紧,意味不明地问道:“你一个人?”

鹿云舒说到兴奋之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对,一个人住比较舒服。”

九方渊眼神晦暗,是厌倦他了吗,关于未来的生活打算一点都没有提到他,果然还是应该将不安分的小殿下锁住,软榻上的锁链再加两根吧,只锁着手腕有什么用,那双能逃跑的腿也应该锁住才对。

“阿渊,阿渊。”鹿云舒抬手在九方渊眼前晃了晃,“走神了吗?刚才叫你,怎么不答应?”

九方渊将刚才想的一切都藏回心底,如同猛兽收起了爪子,为了放松猎物的警惕,露出个温柔的笑:“怎么了?”

“你一直不说话,有点担心。”

鹿云舒觉得九方渊怪怪的,之前从雾林醒来就有这种感觉,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就是感觉九方渊对他温柔了不少,不止笑得多了,连各种亲昵的接触也不排斥了。

这应该算是好的变化吧?

九方渊学着鹿云舒的手法,在冰冰脑袋上撸了一把,意外的发现,手感十分不错,见鹿云舒突然出了神,想起他刚才说过的撸狗撸猫,九方渊思索了下,问道:“要撸猫吗?”

鹿云舒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眼睛一亮:“有猫吗?”

撸猫和撸狗不是一个级别的,各有各的妙处,相比于撸狗,鹿云舒更喜欢撸猫,因为猫的毛更软一些,撸起来手感更好。

“有。”九方渊眸底尽是宠溺,从鹿云舒身上移开视线,看着冰冰身上的红毛球,“红色的猫可以吗?”

在冰冰身上幸灾乐祸的三更登时停住动作,它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冰冰似有所觉,瞬间抬头:“红色的猫多特别,小公子一定没见过吧,正好可以长长见识。”

三更:“……”

冰冰:死贫道也要死道友。

鹿云舒确实没见过红色的猫,猫的品种不少,他分不清楚,以前云吸猫,看好多人都喜欢纯色的猫。漂亮的猫咪娇贵罕见,他偏爱普通常见的猫,以往还想过养一只黄色的橘猫,大橘为重,怎么想怎么可爱。

三更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九方渊一把抓住了,红色的毛球憋闷不已,被迫依照想象中的模样,幻化成了一只猫,通体火红的猫。

三更:剑生耻辱。

三更幻化出来的猫和橘猫不同,十分苗条的一只,鹿云舒弯着眼笑了下:“这种颜色的猫一般该出现在灵异片里,跟红眼睛黑猫一样。”

九方渊随意地“嗯”了声,暗暗将“灵异片”三个字记在心里:“喜欢吗,你可以摸一下,看和你想象中的感觉是不是一样的。”

鹿云舒伸出手,在三更身上摸了两下,手感其实不太一样,三更是血气所化,身体也像雾气般光滑,没有猫毛的粗糙感,一摸就知道不是猫,太滑了,就像把手伸进了水里面,摸到的是一团滑不出溜的东西。

鹿云舒不喜欢这种过于滑腻的感觉,这让他想起克苏鲁故事中的未知生物,光滑的触手,类似于蛇的触感,他撸了两下就收回了手:“不好摸不舒服,以后还是养一只普通的猫吧,到时候阿渊和我一起挑,我们一起养。”

红猫不敢置信地仰起头,它站在冰冰身上,听到从下方传来的嘲笑声,似乎在说:变成猫都讨不了人家喜欢。

三更觉得变成猫是剑生耻辱,变成猫后被嫌弃,这他娘的简直是剑生耻辱中的耻辱。三更颇受打击,幻化成一道流光,飞回了九方渊左耳,它还是做个没有感情的耳饰吧。

九方渊自然不会拒绝鹿云舒的邀约,当即应下,甚至对于鹿云舒之前提到的,想过的生活中没有自己这件事,都释怀了不少。

鹿云舒又撸了两下冰冰的头,终于从撸狗撸猫的兴奋中回过神来,想起他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他竟然在坟地里撸猫撸狗!

鹿云舒朝四周张望了下,往不远处的青楼处多看了两眼,扯了扯九方渊的衣袖:“阿渊,苏先生在哪里,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这里阴森森的,我不喜欢。”

他可没有在夜半三更在坟头蹦迪得到习惯,还是早点找到苏先生,然后尽快离开为妙。

九方渊弹了弹耳饰,三更闷闷地重复之前说过的话:“我都看过了,青楼里没有。”

九方渊几不可查地拧了拧眉,苏长龄凡人之躯,根本没办法抵抗幻境的影响,怎么可能不在青楼里,他一个人能去哪里。

等等!不是一个人!

九方渊脸色一黑,见到鹿云舒之后,他的心思都放在鹿云舒身上,差点忘了这幻境里头可不止他们三个人,还有一个对苏长龄有着别样心思的花絮棠,苏长龄肯定没办法抵御香气的作用,可能已经失了神智,如果没在青楼里,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被花絮棠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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