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这些天,晏栖以为傅之屿不给她消息不给她打电话,肯定是生气了,所以默认两人的关系是在冷战。
可傅之屿一番言语下来,她才知晓原来他是在给她冷静的期限。
pub内人声鼎沸,过往的男男女女穿梭不停。
栗樱蹬着的一双鞋是定制款高跟鞋,价格昂贵,但在时尚圈子里贵不一定代表舒适,没一会儿她就趴在吧台上如同霜打的茄子。
pub的老板是她留美的同学,回国后一心经商,奈何干一行亏一行,就靠着吃上一辈的资本才能支撑这种‘创业梦“走到今天。
老板瞧着她心不在焉的,放下酒杯问道:“你不是说要带个朋友过来吗?她人呢?”
几杯鸡尾酒下去,栗樱喝的差不多了,趁着思维还清醒才回了一句:“被人截胡了……”
她视线锁定在不远处两人相互依偎的场面,觉得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总算是等到了发糖的时刻。
晏栖完全忘记了跟着栗樱过来pub的目的,望着他的眼神泪眼朦胧:“我以为……你生气了。”
听着她瓮声瓮气的讲述,傅之屿完全生不起气来,却故意板着脸,果断承认:”是挺生气的。“
将她自己的安全放在刀子的锋口上,而且还是离家出走、不辞而别,将近一周的时间里没给他发过一条消息。
这一周里傅之屿也在想,到底是他急切上心,还是晏栖太过于温吞。
如果不是栗樱发消息让他过来接人,他平日里是懒得踏足各类pub的,哪怕段修言几个怎么劝说,傅之屿显然对那种嘈杂喧闹的场所无甚兴趣。
男人咬着牙关,一双眉眼在酒吧晦暗不明的灯光显得愈发浓重。
他身上有好闻的清香,气味说不清道不明,不属于任何一款香水,像是二三月份的迎春花。
晏栖呆呆地攥着他右臂,直愣愣脱口而出:”好香的味道。“
”洗手液的味道。“傅之屿这一周里抽烟抽的出奇的凶,想着要来pub接人,他才在出门前用上了上次和晏栖去逛超市时选的一瓶洗手液。
她自知理亏,心下的愧疚酸酸涩涩,堵塞在心头,犹如洪水猛兽,只是暂且收押在笼中。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在傅之屿面前,她还是率先服了软。
众星捧月的中学时代里,晏栖从来不知道主动道歉为何物,维持一味的死鸭子嘴硬,也得亏身边人对她性格知根知底,对往事既往不咎罢了。
做出出走的决定时,晏栖的确是在气头上。那时候脑子里一片混乱,总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刻不去陈放的葬礼就是薄情寡义,偏偏傅之屿给锁了大门,她是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大小姐性子还是一如多年前,人说走就走了。
”我知道你重感情,所以这一周在给你时间消化。“
那天结束饭局后,傅之屿思绪万千,必须承认他锁门这事儿确实做的过于偏激。晏栖重感情,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平静下来,对陪伴自己多年的哥哥的死讯无动于衷。
小姑娘重感情这点始终是个双刃剑,能让她使得大小姐性子却信服者成群,也能让她自身受损、痛苦不堪。
没记错的话,当年江大的自主招生面试,晏栖是直接弃考了。
原因挺明了,他去食堂吃饭时就听见了二班人的议论,说是晏栖一朋友患了抑郁症闹自杀,小姑娘知道消息后直接从考场里冲了出去,四处求助寻人。
所以自主招生结果下来,令人大跌眼镜的结果即是——罗贝贝拿到了优胜,可以得到高考中录取分数的减免。
”消化好了么?”男人朝他伸出手,手心向上,像是在接自家小朋友回家。
晏栖眼泛泪光,重重点了下头。
傅之屿吻上她手背,耐心地哄道:“那我们回家吧,傅太太。”
一周没听到他的声音,没抱到他的体温,晏栖无赖地黏在他身上:“傅之屿,我缺点特别多,做事容易感情用事,没有你沉得住气,也没有你深谋远虑,这样会不会让你很累?”
“只要你不离开我,七七。”
在婚姻关系里,傅太太这个称号他可以给她时间去转换去成长。如果可以,不成长也没关系,晏栖就是当年的晏栖,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感觉更弥足珍贵。
外面夜色醉人,霓虹闪烁。商圈内摩天大楼耸立,灯火交相辉映。led屏幕上在循环播放《生还之地》的预告片,在这一块地方播放预告,每分钟需要上万元的价格,但每天有上万人从这儿走过,无疑是极好的宣传效果。
晏栖仰着修长的天鹅颈目不转睛地看了一会儿,赞叹了句:“投屏的效果好棒啊。”
傅之屿见她欣喜,默默地将这件事记在心里,毕竟还有几天就要到正月十五,也就是晏栖的生日,这一块led屏完全可以继续续约。
街道上席卷而来的风凉飕飕的,晏栖把手揣进他口袋里,想着自己很久没有压马路了,再加上在栗樱家足不出户,恨不得待到发霉,就兴冲冲地提议道:“这里离南都名区不远,十分钟就可以走到。”
“我们走回去?”傅之屿挑了下眉,对女人偶尔跳脱的脑回路没辙:“也行。”
想象中,她和傅之屿的压马路是从人行天桥着看着车水马龙,蜿蜒的主干道交错,有脚步履匆匆的行人,有迟暮卖艺的老者……众生百态,在晚上看更有韵味。
但人算不如天算,晏栖着实没料到江城的这场暴雨来得又急又猛,针尖儿似的雨滴直往两人身上扎。
风雨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尽数淋湿,不知道要到何时停歇,与其找个路边商场避雨还不如一鼓作气冲回不远处的家里。
南都名区的房子所有灯被按亮,在大雨中奔跑,已经是许久不曾有过的经历,晏栖平复下呼吸,被身后的寒风一吹更是打了个哆嗦。
就她被淋的情况而言,傅之屿的手工西服吸了水,像皱巴巴的咸菜,就连里头栗樱送她的这条黑色连衣裙也遭了秧,裙摆无力向上翻折,露出光溜溜的腿根,白的像月光,嫩的像藕节。
当然,傅之屿的狼狈情形也没比她好多少,他黑发松软,顺着发丝往地板上滴水,棉质衬衫贴合再胸膛,黏腻感挥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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