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风波(1/2)
荣嫣没谈过恋爱。除了季宴川,荣小树是她接触到的皮肤最多的男人。
这会儿被季宴洲霸气一警告,首先吓得无声流泪,谨慎地盯着他,就怕他来真的。
季宴洲瞟了她两眼,见她安生了才停止恐吓。
而旁边的荣小树一听就不干了。他虽年纪小,但懂的并不少,尤其吻这个行为,只有亲密的人才可以做。
于是抬手一擦眼泪,捷足先登攀上座椅,搂着荣嫣脸颊,低首吧唧一声,在妈妈唇上亲了一口,“乖,亲亲就不疼了……”
亲完,警告性地瞪了季宴洲一眼。
意思是他妈妈只有他可以亲!
季宴洲不经对这小子刮目相看,无声笑了笑。
两个男人暂时收兵,也在他们共同的恐吓和安抚下,荣嫣才终于躺平任宰割。
她左脚踝肿的像馒头。
有过崴脚经历的人都知道那一瞬间的疼痛真的逼地人五脏剧痛。
何况她本来就不舒服,这一番折腾,靠在座椅上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鱼。
接下来战场是季宴洲和荣小树的。
季宴洲站在车外,后背已经被细雨打湿,他毫不在意,湿透的发丝垂在额前,更添了一份不羁。
他从后备箱拿出急救物品,先用冷敷袋套了毛巾给她冷敷。
荣小树跪在主驾的座椅里,全程盯着他一举一动。
季宴洲一抬眸就会撞进男孩紧张又谨慎的眼睛里,“你帮我按着。”他对孩子说。
荣小树手掌小小,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替他按住那个冰冷的袋子。
他再次去了后备箱。
轻轻撞撞的一些声音后,返回,手中多了一白一红的两个瓶子。
荣小树盯着那两个瓶子看,认识云南白药四个字。
“呆会儿我们先喷这瓶红色的,充分吸收后再喷白色。回家后,每天都要给她喷两次,直到情况好转,减掉红色瓶的量。明白吗?”
他在问他。眼神委以重任地看着他。
荣小树点点头,“明白。”
季宴洲满意地轻勾唇角,“冰袋转一转。”
荣小树依言转了转冰袋,让她伤处每个角度都被照顾到。
在两人细心的处理下,荣嫣终于缓过来。
荣小树揉揉她伤处,安慰她,“不疼了吧?”
“不疼了。”脚踝痛,心上早不痛了,荣嫣感动极了,抱歉地对儿子说,“今晚吓坏了吧。”刚才小男子汉都掉眼泪了。
荣嫣突然怪起自己过于脆弱,没照顾到小孩子的心。
岂料荣小树只是平和一笑,“没事。你不痛我就不痛。”
“你刚才痛了?”
“你捏痛我了。”荣小树咯咯笑起来。
可以想象事情发生时荣嫣的挫样。
她叹气一声,感觉再过几年,她妈妈的尊严就没有了,这个儿子完全横行霸道,大男子保护主义。
也不知道像谁?
或许季宴川就是这样?
.
回去的路上,荣嫣问开车的男人,“刚才怎么回事?”
季宴洲轻轻淡淡哼了声,“隔壁老王。”
“啊?”荣嫣不解,“什么隔壁老王?”
季宴洲侧眸瞥她。
这一眼特别意味深长。
荣嫣愣了两秒,忽地,脸色爆红,“那那个老王偷情的那个?”怪不得他第一时间叫她闭眼睛!
刚才车子停在位置紧挨着墙壁,那墙壁就是一栋住宅楼,对车场开着窗户,那男人光不溜秋从五楼的窗户爬下来,幸好小与睡着,不然吓着孩子,季宴洲可不会只给一脚那么客气。
“嘘。”他轻轻嘘一声。让她注意后面的荣舟。
荣嫣收到提示,捂嘴隐忍偷着乐了。
刚才疼地稀里哗啦是她,现在捂着肚子笑地肩膀抖地也是她。
季宴洲摇头不理她。
“真是全.裸吗?没有底裤的吗?”荣嫣却克制不住,压低声音做贼一样向他打听。
季宴洲嗯了声。
荣嫣气地在自己大腿上猛拍一记,“怎么不喊我见识下啊!”语气满是遗憾!
季宴洲克制顶了顶腮帮,“闭嘴。”
“可惜了,可惜了。”荣嫣连连摇头,激动地姨妈痛都忘了。
“下车用我的衣服遮一下你的裤子。”
“我的裤子很好,不用你遮。”猛然被揭穿什么,荣嫣短暂惊恐后,强自稳如泰山。
“是吗。”他眼皮轻撩,漫不经心,又意有所指。
荣嫣在后视镜里对上他眼睛,一张脸羞通红,终于顶不住压力就要虚心求教真的弄在裤子上了吗……
“你刚才坐在雨水地上,弄湿裤子,确定不要遮?”
“……”去尼玛哦坏男人!!
被他弄地心境简直如坐过山车。
到了小区楼下,荣嫣坚持不要他送上楼。把两个孩子叫醒,兄妹俩手牵手相亲相爱的自己上去。
她则扶着扶手,一步一歇的艰难爬上楼。
到了家,方炎彬开的门,一看她这样,愣住,“怎么了?”
“没事。崴了一下。”荣嫣避开姐夫的碰触,自己脱了鞋子,闪进房内。
她外裤的确湿了,脱下来,扔在地板上,房间里的冷气一下钻入毛孔,荣嫣打了个喷嚏,将上半身微长的毛衣往下拽了拽,却再拽也遮不住她裸.露的长腿,只微微遮住内裤根。
“荣嫣……”房门突地由外拧开,伴随着男人戛然而止的声音。
“……”荣嫣愣住。
方炎彬的眼睛不知往哪儿放,结结巴巴一句,“你先忙!”砰一声,带门出去。
荣嫣低头看了看自己仅着内裤的大白腿,心里自我安慰着没事没事,只几秒功夫,他走的很快什么都没看到,恢复动作,茫然在衣柜里翻找,终于找出睡裤,赶紧给自己套上。
心里总归有点膈应。
尤其从房里出来,看到方炎彬在露台吸烟的高大背影,心内和脸皮上都止不住一阵尴尬。
“姐夫,你刚才找我?”她拉开一小半门,露出脑袋问他。
方炎彬立即把烟在花盆里按灭,扬下巴示意茶几上药品,“你呆会儿擦点。”
方炎彬是警察,包里随身携带跌打损伤药品。
“好的。谢谢姐夫。”表面正常的道谢,内心尴尬无比地打完招呼去卫生间里洗孩子去了。
这件事过了大概三天,荣嫣就忘了。
她心大的很,况且对自己家人哪有什么真正芥蒂,后面方炎彬再过来住宿,她笑着闹着和之前一样,左一声姐夫,右一声姐夫喊地勤的很。
可能有些女人天生就有甜份超标的特征。
不止和亲人相处,她腻腻歪歪,从老母亲到老姐姐到老姐夫无一个幸免。
在公司,虽是正经不少,不过和人熟了后三言两语又暴露本性。除了个别议论她表面装纯私底下骚的言论,荣嫣倒也没听到自己耳朵里,和其他同事相处都是有口皆碑的总裁秘书亲和力过人,处事手段一流。
渐渐地,荣嫣在公司上下畅通无阻,再也没有人给她大吼大叫过。
看着这一切变化,季宴洲表面没表态,某一天却默默给她朋友圈某条吹逼生活如鱼得水的言论点了赞。
荣嫣高兴不已,工作更加卖力。
在事业越发顺手的同时,她经济也明显的宽裕起来,开始提前一年给两个小孩物色小学学校。
这件事可不是只有钱就能解决的。
两个孩子皆是外地户口,先不说名校,就是进私立都难上加难。钱铺路的同时还要找关系。荣嫣烦地一个头两个大。
思考着到底是找季宴洲开口,还是找荣芷呢?
也巧了。这天晚上下班,荣芷刚好回来。她寻思着先找姐姐帮帮忙。真办不成再找季宴洲。
晚饭桌上,一家四个大人,加两个小孩,还有荣芷肚子里的一个,一齐坐在餐桌上用餐。
方炎彬回来的次数不多,难得有机会,荣母自然准备丰盛,螃蟹,排骨,老鸭汤,加各种色香味俱全的小菜,点缀地桌上没有孩子吃饭趴的地方,全部捧着碗在手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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