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你确定这是功?(五千大章求月票)(2/2)
“好像比登记的要大一些,可能是左右几座宅子从里头都连通了。”
“暂、暂时遮一下,总比光着强吧?”衙役眼瞅着也要哭了。
可来都来了,都有打退堂鼓的道理。
“不晓得是哪家混账!”单慎低骂一声。
哪怕是大雨倾盆、老百姓不出来走动,但有没有人烟,单慎一看就知道。
他只是个小喽啰,一个月俸银就那么点,怎么就掺和进这种破事里了?
抓个朝廷要犯,抓到了太子脑袋上。
面具下,露出来一张年轻面庞,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拼一块十分英俊。
宅子里,酒气蒸腾。
他连近在咫尺的张辕的脸都看不太清楚。
按说,总会遇着管事、护院什么的。
单慎把他坑惨了!
“我也不知道。”单慎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要不是视线特别差,这一带都是平房,衙役上树张望一准叫宅子里的人手发现。
他万塘的命都得去半条!
披了件外衣,他冷声道:“去叫道衡来。”
万塘行事小心,让自己的人手又去探了。
“都躲雨去了吧,”李邵并不在意,“这么大的雨,他们守在院子里你也看不见,行了,不用你伺候,你去隔壁玩吧。”
万塘喊了一路,没得到任何回应,不由加紧步子:“怎么了?我说老单,你可别一个人贪功。”
“大人……”师爷揉着鼻子,道,“这两人都有头发,应该不是道衡。”
玩得这么刺激!喝得这么烂醉!
他们都站在这儿了,地上一个个的,别说清醒了,睁眼的都没有。
还没看到人影,就先听见了万塘的大嗓门:“我们从南边进来,没找到那个和尚,就只搜出了两个护院,你们呢?有收获没有?”
单慎一路走一路看,向着那亮着灯的屋子去。
“有几间屋子点着灯,我们远远就能看到一点光,想来那厢灯火通明的。”
雨势大得惊人。
不管如何,前后胡同口都要增派人手,等行动时陆续往里收缩,务必围死那宅子。
单慎说了下情况。
除非和苏轲似的,被人光着屁股撵到街上,还闹得不可开交,最终被押进衙门里。
“最亮堂的就属西北角那屋子,可惜只能看见光,看不到旁的。”
“这……”单慎感觉自己的脑袋要裂开了。
单慎摸了摸胡子。
太子来了。
他想,徐简讲话阴阳怪气,却也没说错。
风雨涌动中,沉沉脚步声传来。
除了第一眼刺眼了点,现在嘛,还行……
这么一个局摆在这儿,岂是他们闭眼睛堵耳朵就能了结了的?
后来在宅子里遇着,李邵也是爱答不理的,刘迅各种讨好、收效都不大。
万塘:……
现在,他得感激自己那时候的大度。
李邵的脸上带着面具,只一双眼睛露在外头,看不出多少情绪,正在逗两个舞姬。
“我要知道,”单慎抬起手,冷得有些发麻的手指抹了一把脸,“我要知道,我会来?我又不是嫌命长!”
衙役翻墙跳入院子里,打开了大门。
不过这种事,只要不闹到明面上,顺天府也管不了。
一直守在附近的衙役小跑着过来:“那和尚还在里头。”
有刘靖三分自重,亦不会这一地乌七八糟的。
单慎大步迈进去,看着里头景象,嘴角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
单慎带头冲进宅子。
他知道京城纨绔多。
“您怎么……”师爷也顺着过来看,待看清了,他嗷的一声叫,扑在了地上,“有气没有?”
“何事?”床上人问。
不是他一个人找了太子的麻烦。
“你、这……”万塘一个大汉,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半晌,瞪大眼睛问单慎,“这就是你说的要分我一杯羹的功?单大人,你确定这是功?”
跟前回比起来,是个小巫。
眼前白,比澡堂子都清凉。
怎么会是太子殿下?!
殿下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一带住户按说不少,可实际一看,没有多少人烟气。
师爷跟着单慎走:“怪了,我们南北一块闯进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被带回顺天府了。”
这会儿,闪电阵阵伴着雷鸣,炸得半座京城都亮堂了几分。
“树茂、雨大,不敢说都看准了。”
就这么七弯八绕着,衙役们纷纷分散开,往不同方向去搜查。
这天气下,什么味道都会被盖过去。
都是负责京城大小事的,职责有区别,也有一些重叠地方,平日里多有合作。
尤其是,前几天殿下又不来宅子了,让刘迅想继续讨好都不行。
单慎道:“真还不如光着,真的……”
雨势连带着天色,黑得连三五步开外都看不清,更别说透一点灯笼光了。
他这种人,有心无力的,但架不住想过手瘾嘴瘾,这可真是个好地方。
一行人赶到陈米胡同外,张辕给单慎指了指位置:“大人看到那棵树了吗?就树下那宅子。”
“放下!你给我放下!”
雨大,是坏事,也是好事。
“单大人,”万塘拍着单慎的肩膀,“这等好事,你能想起我来,我很感激!”
师爷手脚并用,总算翻出来一件男子外衣,也不管是刘迅的还是李邵的,先给殿下盖了。
证据是不少,起码这些证据都是女子。
衙役连连点头:“您说的是,小的们守了一晚上,进胡同的百姓真不多,还有几辆马车,看着是过路的。”
像是一座厅,又似是什么观景的矮阁,长长的竹帘子垂下遮挡着,温暖的油灯光从里头透出来。
母亲竟然还阻拦!
阿娉也是,一点不识抬举!
最要命的是徐简,他又不姓刘,轮得到他管刘家事?
可心里骂来骂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面具下,也是一张眼熟的脸。
师爷上来一看,哎呀道:“这、这不是刘公子吗?刘靖大人家的公子。”
“一二三四伍六七……”他一连数到了十,愣是没有一个醒着的!
不管男女,全喝醉了。
万塘吓了一跳:“还俗的和尚憋久了是吧?这都谁跟谁?”
单慎想了想,与张辕商量了一番,重新把人手安排了。
再怎么骂,那是御史的活儿。
一人急急穿过长廊,进到床前,隔着幔帐唤了一声。
雷雨轰鸣着,搅人睡梦。
之前想着分功劳,他多少还有那么点心疼。
石公公略有些不安,低声道:“小的怎么觉得今儿空荡荡的?”
这么想着,单慎上前弯下腰,亲自掀开了其中一人的面具。
李邵又闷了两盏酒,晕晕乎乎着。
得月楼之后,他寻过太子几次,都没得什么好脸色。
不为儿子的前程开道,也不给阿娉定一门好亲!
这全天下,有比跟着李邵更好的亲事吗?
“都送去顺天府,”他道,“顺天府的头功。”
待听说了是抓道衡和尚,万塘一下子来劲了,亲自带了三十号人,赶到了陈米胡同口。
等他转回来,万塘已经使人去备马车了。
树上的探子一看,看出些端倪来。
单慎道:“我也琢磨这事儿,要么是有人故意放假消息,目的是引我们来抓、寻太子;要么就是那道衡,他自己当饵,目的也是太子……”
这一次,纯属倒霉透顶。
这叫刘迅颇为纠结,在心里把几个坏事的人念了好一通。
单慎没接这话。
他自认与辅国公关系不错,也觉得刘大人在对待徐家事情上有些问题,但总体来说,刘大人还是可以的。
毕竟,他确实头一功。
师爷亦在不住摇头:“可怜那位外室姑娘,怕是要伤心了。”
他们一行人冲进去,抓到人了皆大欢喜,若是乱哄哄之中叫那和尚跑了,八成就没有下一回了。
饶是浸过桐油了,这种大雨下,火把也是一副随时要熄灭的样子。
而后,重重打了个喷嚏。
分一杯,比分不到,强太多了。
这是命啊!
这么多年当朝做官,勤勉负责,没出过岔子,且无论与什么衙门配合都挺不错。
这个半章,和上次那个半章,和一块算加更一章。
是chenlinda的万币加更。
我这么一点点还债,一定可以还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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