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围敌（1/2）

虽然，罗曼斯的脑海里曾闪过人类的身影，但他很快又拒绝深入思考。不可能是人类，即使他们的法师很出sè，即使他们是联盟，但他们绝不可能和巨魔联手，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无论他怎么想，敌人总是出乎意料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好最坏的打算，然后再按照最坏的打算去反应。

他的两只手闪起了白光，整个人消失了——他来到了远处的另一座高塔上，他不打算现在就将这个消息告诉洛瑟玛，他要去搜集所有敌人的信息，最好能把巨魔的盟友找出来。

城内的另一处，两个黑影在光天化rì下移动着，他们走在大街上，如此引人注意，又走得那么轻松，就好像在观赏着这里的景sè。

“是不是太危险了？”考克伍德感觉这样走着很不自然，也许他更喜欢走在狭窄的弄堂里。

“如果你说是不是太招摇了，我可能会喜欢。”希娜淡定地说，她不断扫视着那些残破的建筑，以及地面和墙壁上的血迹，这些让她感到满意。“看看，我们给这里带来了很多东西，然后他们在回馈我们。”

“回馈你而已。”考克伍德无奈地说。“我再说一次……这样走很让人不舒服，你也许做的有点过头了。”

“是吗？”希娜漫不经意地说。“我们这可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走着，没有人可以忽视我们的存在，无论是巨魔还是血jīng灵都只能看着我们的背影……他们被我们牵着走，就好比两匹笨马。”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血jīng灵与巨魔开战——这里已经一团糟。是不是该收敛一点，至少组织不希望我们随便现身。”考克伍德强调道。

“你最好不要拿组织来压我，你该知道我加入它是为了什么？”希娜冷哼道，完全不把这个考克伍德嘴里的组织放在眼里。

“不知道……”考克伍德苦笑道。“我还真不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当初你只说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而投靠了我们。”

“两点，力量和我个人的目标。”希娜说。

考克伍德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出这么直率的话，而且会对自己极为不利的话。他似乎听到了其他的声音——希娜希望与自己联手，最终去实现她的个人目标。这个暗示太明显了，考克伍德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如果他拒绝了这个请求，无疑了是伤了美人的心，但如果答应了，又似乎有点脱离组织随意行动的感觉。他是不能脱离那个组织的，这一点他清楚，即使希娜可以，他也不行。他和希娜有本质上的不同，这一点他一直铭记着，也时刻提醒着自己。

但是，人往往就是愚蠢的生物，他们有感情。

“那么，我倒想看看实现这个目标后的你是怎么样的。”他说了，很镇定，内心却挣扎了很久。

“你是个大胆的人。”希娜轻笑了一声。她迷人的脸蛋让考克伍德心醉，多么漂亮的女人，多么难得的笑容。曾几何时他渴望看到她的笑，但后来他渐渐地又开始去拒绝这个想法。他发现，每当看到她的笑容时，一些本能的意识将会冲淡他的克制力。对于他们这些属于黑暗中的人来说，对某件事物产生了情感，那会成为绊脚石。

“大胆吗？”考克伍德装作无奈地样子说。“我从来不认为自己大胆，更何况和一个连大胆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的人走在一起……”

“多么yīn暗的说法，”希娜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似乎在回味这里空气间所弥漫的血腥之气。“我只是不想让心情上的波动阻碍自己的行动。”她说。“自从孤身一人前往西瘟疫之地后，我就知道自己早已是个和死亡沾边的人。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所以我更不会去考虑什么是大胆——做任何事其实只有几率问题。”

“冷酷。”考克伍德给了她一个总结。

“那是一些人所逼迫的。”希娜冷冷地说。她正在影shè是赫里尼娅带给她不幸，让她沉入了怨念的深海。所以，她憎恨血jīng灵公主，憎恨血jīng灵。这种恨发自内心，让人感到它所释放的无形力量可以改变一切，甚至是改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