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半惊魂(1/2)
深半夜,深山之中,残破道观,存放棺材房间发出了异样声响,诸多因素叠加一起令左登峰瞬时毛骨悚然,倒吸那口凉气很便从胸口蔓延到了全身,片刻之后只感觉浑身冰凉。 ;人极度惊恐情况下都会出现思维停滞现象,左登峰目前就是这种情况,傻傻坐着,抖如筛糠。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怪不得先前保长死活不肯派人给他带路呢,原来这鸟地方闹鬼呀。
良久过后,左登峰终于从惊恐之中恢复了思维,他首先想到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退一步说即便有鬼,鬼也不需要走路,传说中它们都是飘着。
想及此处,左登峰心中恐惧大减,不过紧接着另一个加可怕念头浮上了他心头,北屋里唰唰脚步声仍然持续,这就表示里面确有东西走路,鬼可能性已经被排除了,难道,难道,难道诈尸了?
面对未知危险,不同人有不同反应,大部分人会选择惊慌逃离,这种逃跑行为源自人类趋吉避凶本能。而少部分人则选择面对克服,这一举动靠不仅仅是勇气,还需要骨子里倔强,左登峰就是个倔强人。
“老子今天就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左登峰歇斯底里高喊了一声,探手抓过身旁菜刀就下了炕。
下炕之后,左登峰摔倒了,摔倒原因有两个,一是他刚来这里,还不熟悉这铺土炕高度,黑暗之中一脚踏空。另一个原因是他极度恐惧之下浑身发抖,站立不稳,他虽然高喊着冲了下来,不表示他内心不害怕。
摔倒之后左登峰速爬了起来跑进了正屋,一脚踹开了正屋房门,房门踹开之后,些许月光照了进来,这让左登峰胆气稍壮,提着菜刀走到北屋门前,起脚就踹。
不过这一次他没能将门踹开,又起一脚,还是没能将门踹开,左登峰这才想起自己睡觉之前用绳子将两扇门捆了一起。
就此时,北屋里再次传来了声响,这次声响比先前木头落地声音要小很多,其中夹杂着排压空气而产生空洞感,不问可知是合拢棺盖而产生。
“**,你别跑。”左登峰闻声胆气壮,挥舞着菜刀将门上绳索砍断,抬脚踹开了房门,进屋之后径直冲向了那口黑色棺材,挥舞着菜刀疯狂砍剁着棺盖。
“给老子出来!”左登峰怒极之下探手想要掀开棺盖,可是仍凭他如何用力,棺盖始终纹丝不动。
“不是要吓唬我吗,跑什么?出来!”左登峰掀棺未果,重拿起菜刀砍剁着棺盖泄愤。
许久过后,左登峰终于耗了力气瘫坐地,就此时,他猛然发现这口黑色棺材是直接安置地面上,这一情况令他心中疑云大起,第一时间想到了这处棺材下方是一处秘密通道,那个试图恐吓他人就是通过地道进入房间。
想及此处,左登峰立刻提着菜刀站了起来,走出屋子来到了院子正中,借着微弱月光盯着西厢紧闭房门。
这处道观只有他和那个女人,唯一可能就是那女人从密道之中进入了东厢北屋故意发出声响来吓唬他,目自然是不想让他留这里。
左登峰之所以没有立刻进入西厢是因为他慈悲心理压制住了满腔怒火,一个年轻女人独自住深山之中,日子肯定过非常清苦,不但要提防野兽还要提防坏人,左登峰能够想象到她所受苦楚。还有一点就是左登峰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想害他,不然话完全可以通过没有门闩正屋进入他睡觉地方,根本就没必要画蛇添足装神弄鬼。
院子正中那堆灰烬令左登峰想起了那女人烘烤红薯情景,瘦小孱弱,独居深山,形单影孤,食不果腹,这么可怜一个女人,何必再为难她?
“我得罪了上司,所以他们把我派到这里看守道观,我如果离开这里,他们就会停发我工资,我家人就要挨饿。我也不想留这里,但是我不能走。你以后别吓唬我了,我也不会欺负你。”犹豫了许久,左登峰终没有冲进西厢,撂下一席话,转身回到了东厢。
惊出了一身冷汗之后,左登峰久久无法再度入睡,辗转到凌晨时分,方才迷糊了过去。一觉醒来,艳阳高照,左登峰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已然十一点了,这块王老爷子送给他手表左登峰一直视若珍宝。
下炕之后,左登峰摘下手表一边上弦一边推门走了出来,出门之后,左登峰发现门口台阶上放着一个瓷碗,碗里是几枚熟透了枣子。
见到碗里枣子,左登峰下意识抬头看向西厢,只见西厢房门有着一道小缝,一只黑白分明眼睛正从门缝里盯着自己。
见此情景,左登峰笑着收回了视线,坐到台阶上拿起了那只瓷碗,抓起一枚枣子咬了一口,被秋霜打过枣子很甜。
“出来吧。”左登峰冲着西厢开了口。这几枚枣子自然是那女人送来,目不言而喻,是对昨天晚上吓唬左登峰而道歉。左登峰肯吃她送来枣子其实就表示他已经原谅了她。此外左登峰之所以要坐下,是因为坐着说话可以大程度消除对方紧张心理。
左登峰说完之后过了许久西厢门才被推开了,那衣衫褴褛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坐到了西厢台阶上盯着左登峰。
此时临近正午,光线明亮,左登峰终于得以仔细端详她,这个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破旧斜襟袄,这件袄很可能多年未曾洗过了,灰土和污垢附着其上已然遮住了袄本色。下身穿着一件裤,情形和袄差不多,也很是污秽,上面还有多处剐蹭所致口子,已然外露,此外袄袖口和裤裤腿都有些短了,这就表明这套衣服很有可能是她少女时期衣物。
她头发长而杂乱,由于多年未曾梳洗,头发已经打绺儿,上面还挂着不少草屑。虽然此时光线很好,但是左登峰仍然看不清她五官,她脸上污垢是多年未曾洗脸而积累下,并非刻意涂黑。
“你是哪里人?”端详了片刻,左登峰出言问道。从昨晚到现那女人一直没有开过口,所以左登峰无法通过她口音来判断她是哪里人。
那女人听到左登峰问话缓缓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你昨天晚上那么吓唬我,我如果是坏人话早就冲进去揍你了,说吧。”左登峰微笑开口。
那女人闻言微笑回应,一笑之间,贝齿显。这一幕被细心左登峰看到了眼里,他感觉这个女人年纪应该二十五岁以下,因为农村人没有刷牙条件,年纪微大,牙齿就会泛黄。
“你怎么不说话?”左登峰疑惑问道。
女人伸手指了指自己嘴唇,转而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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