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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也不成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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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九寒冬的汉口, 天黑的总是更快些。

谢颜坐电车回到运来茶楼,屋外已是一片漆黑,柳掌柜的让人专门给他留了饭, 擀面与菜汁混合在一起,用两个大瓷碗扣住, 放在灶火旁边保温,一揭开便腾起一股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诱人极了。

谢颜拿过饭碗与筷子, 却不急着吃, 他还有事和柳掌柜说。

之前柳掌柜免了他的杂活,让他在茶楼专心给顺先生写故事, 仍然可以领伙计的工资,谢颜接受了。

但现在他有了给温三小姐教书的工作,白日里大半时间都不在茶楼, 继续拿工钱便不合适了。

“柳掌柜,我今天去了温府,有件事想和您说。”

谢颜没有具体讲在温家遇到的事,只说自己被聘请为温三小姐的先生, 以后可能没空继续在茶楼工作了。

“那个,小谢,你再说一遍?”柳掌柜没反应过来,瞪大眼睛。

“我说从明日开始,我就要去温家给温三小姐教书了。”

“哪个温家?船王?温九楼?”

“是啊。”

“我的老天啊!”柳掌柜放下手里的算盘,搓手来回踱步, “去温家做先生?天啊!你都教些什么?”

“我对西洋书籍有一些了解, 还会弹钢琴, 温夫人想给温三小姐找一位新式先生,觉得我各方面都比较合适。”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你不是简单人物!”柳掌柜兴奋道,那可是温家,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搭上交际的人家啊。

他早就觉得谢颜绝非池中物,现在来看果然没有看错。给船王温家的千金做先生,那是普通的工作吗?从茶楼伙计到温家先生,那是一步登天啊!

“柳掌柜,我以后就不算茶楼的伙计了,但事出突然,我还没找好住处,不知您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在茶楼多住几日,需要房费的话我可以出。”

“小谢,不,谢先生,你这是哪里的话!”柳掌柜闻言,连连摆手。

“茶楼后面的房子本来就没人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收什么钱啊。你编的汉口奇缘,这才三天时间,已经给茶楼多赚了几十块银元了,真算这么细的话,我还没给你分红呢。”

柳掌柜连连推辞,语毕又表示,不但房子可以随便住,谢颜这个月的工钱也会按照说好的数目发放。

谢颜笑着谢过柳掌柜,却只没有坚持交房费,依旧没有要工钱。

柳掌柜见状明白以谢颜如今的身份和前景,估计已经看不上伙计的四块银元月钱,不想欠他这个人情,便没有坚持,而是匆匆来到前堂,喊来打扫卫生的周三,从袖子里掏出五大子。

“快!去街口那家王记卤味店买一只烧鸡,要烤的希嫩的,再来两张白面饼子,一盆热汤。”

“掌柜的,您不是吃——”

“还不快去!跑着,快点!”

周三一头雾水,但不敢触柳掌柜的霉头,闻言立即接过钱飞奔出门,大晚上买卤味的人不多,周三没有排队,很快提着一堆食物赶回茶楼。

然而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柳掌柜竟然取来几个碗碟,把那些美食全部放在了谢颜面前的桌子上。

“谢先生,今天太晚没办法准备,咱们就简便吃点,祝你高就之喜,也祝你前途坦荡,一帆风顺。”

“谢谢掌柜。”谢颜闻言起身,学着柳掌柜的样子拱了拱手。

对于柳掌柜的行为,谢颜倒不是特别惊讶。

船王温家在普通汉口人心中意味着什么,谢颜这几日已经有所感受,他和温家搭上关系,成为温三小姐的先生,在普通人眼中绝对算得上一步登天。

柳掌柜的起了投机结交的心思,并不奇怪。

这些都是人之常情,柳掌柜为人不错,对他们也算照顾,因而谢颜并不反感这种感觉,更何况——

谢颜看了眼在一旁黑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周三,心中一笑。

这个周三自从第一次见面找茬立威被谢颜反将一军后,就一直怀恨在心。谢颜这几日不常出现,他便把气全部撒在李泉身上,各种讽刺挖苦使绊子,尽管李泉凭借机灵劲儿躲过了好几次,还是差点着了他的道。

谢颜听了这些事,表面不动声色,却一直记在心里。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没有圣父病,周三既然非要和他过不去,伤害他身边的人,他虽然不会掉价到专门去设计针对周三,但有机会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柳掌柜,我身体还没好全,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反正现在茶楼已经没有客人了,你看要不叫李泉过来,我们三个一起吃点吧。”谢颜笑着提议,全程忽略一旁的大活人周三。

“好。”柳掌柜知道谢颜二人与周三之间的恩怨,闻言却什么都没说。

对于小心眼喜欢排挤人的周三,柳掌柜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只是碍于多年的情分,周三又没有犯过大错,因而一直没有辞退。

不过此时谢颜存心要损周三的面子,柳掌柜的也没有阻止。和温家搭上关系前途无量的谢颜,与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周三,任谁选都不会犹豫。

“那就叫李泉一起来吃吧,你们两个一起来的汉口,你有喜事他自然该在场。”柳掌柜转身去喊李泉,“以后你在温家好好教书,不要担心别的。李泉这小伙勤快又机灵,我看着喜欢,肯定不会让他吃亏的。”

谢颜闻言明白柳掌柜这是在给他保证会关照李泉,当即道谢。

“那就麻烦掌柜的了,我相信掌柜的为人,以后您有什么事,也可以找我一起商量。”

柳掌柜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笑呵呵的摸着肚子,亲切的和谢颜讲起这些年的一些见闻。

柳掌柜毕竟在汉口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顺境逆境都经历过不少,掏心掏肺讲起来,很多东西让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谢颜受益匪浅,有了新的考量。

三个人边吃边聊,烧鸡的香气在后堂飘荡,听的前堂干活的周三越想越气,却毫无办法,只能加重手上的力气,谁料一不小心折断了无名指的指甲。

“操!”

周三疼的扔掉手中的抹布,咒骂一声,恶狠狠地看向茶楼后堂的方向。

谢颜,李泉,还有柳掌柜……他总有一天会让这些人全都后悔!

“周三,你怎么还不回去,你娘的病还没好吧?”柳掌柜来前堂取东西,看见周三皱眉。

“……”周三飞快回神,压下心中的恶意,“刚刚耽搁了一会儿,我这就回去。”

“快回去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柳掌柜到底没忍住,说了几句,“你娘这次的病就是给你提的醒,好好成家立业,别再喝花酒,也别让老人家这个岁数还给人拆洗衣服干活了。”

“嗯,嗯。”周三敷衍点头。

柳掌柜见状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心中不悦,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赶紧打发他走了。

三人用晚饭后,柳掌柜锁好门离开了茶楼,谢颜则和李泉回到茶楼后的小房子。

这座小房子盖在建茶楼时剩下的犄角旮旯里,只有巴掌大一点地方,屋檐也不高,走进去给人感觉十分压抑,只能算一个可以落脚睡觉的地方,好在院子里都是柴火煤炭,火可以烧的很旺。

谢颜入乡随俗,学着李泉的样子盘腿坐在土炕上,将自己身上现有的所有钱都掏出来,仔细数数,温家给的工钱加上之前的钱,一共三十五块大洋零两铜板。

这是谢颜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笔客观的财富,他计划明天抽空去银行开个户,把钱先存进去,保险一点,免得被人偷了抢了,没处哭去。

“阿颜,你可真厉害。”李泉坐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羡慕,却没有丝毫嫉妒。

“这才哪到哪啊。”谢颜摇头,自从见识过温家的豪富与自己的无能为力后,他怎么可能满足于这么一点收益。

想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必须不断向前进步,不能停歇。

“阿颜,班主他们到汉口后……你是不是不会和我一起回德春班了?”李泉看着看着,突然问。

谢颜晚上回来就和李泉说了德春班没事的好消息,一番兴奋后冷静下来,李泉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谢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确实没有回戏班的想法,一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半点唱戏的艺术细胞,何必浪费时间;二是比起受制于人,他更喜欢自由自在地奋斗。

谢颜已经计划好了,这几日他就会请齐休疾帮忙,在码头附近找一个单人住处,方便他上下班,以他现在手上的钱,租下来应该问题不大。

等德春班到汉口,把李泉安安全全地送回去,他就可以开始自己独立的,属于谢颜的人生了。

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太多关于德春班班主白落秋的记忆,白落秋一年前刻意将原主救回戏班后,便丢在人堆里不闻不问,让人根本不明白他的真实想法与目的。谢颜只能根据感觉推断,白落秋应当不是个刻薄的人。

不过就算白落秋死活不放人,一定要留他在德春班,谢颜也不是没办法,以他现在和温家的关系,请他们帮忙说几句话肯定不是问题。他就不信白落秋会为了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徒弟,在汉口和温家交恶。

李泉见谢颜不说话,明白对方的回答,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想得开,毕竟阿颜与自己,哪怕是一年前,也从不是一路人。

“当先生挺好的,有学问受人尊敬,在戏班不但遭人白眼,就算成了名角,日子也不好过……阿颜,你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谢颜闻言一笑,他对李泉,这个自己来到民国时代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很喜欢的。

李泉不但机灵勤劳,而且心眼不坏,还与他关系不错,孤木不成林,日后有需要的话,倒是可以请他助自己一臂之力。

“别一副再也见不到的样子,说不定我日后还有事要请你帮忙呢。”谢颜宽慰李泉。

“阿颜你放心,只要你需要,说一声我绝对到!”李泉拍着胸口保证,突然感觉到什么,赶紧掏出一封信。

“差点忘了,阿颜,今天下午茶楼有个女学生找你,托我给你带了一封信。”

李泉三言两语说清楚下午发生的事,那个女学生给了信后就什么都没再说,安安静静听完书便起身离开了。

穿着洋装的女学生,专门来茶楼找现者?

谢颜闻言一愣,接过信封看到角落里的落款后,更加疑惑了。

那个用娟秀字迹写在褐色信封上的名字他十分熟悉,正是昨日早上看报纸时,在新汉报上看到的那篇写关于跑马场的文章的作者——立青。

难不成这位极其适合搞思想宣传工作的立青先生,竟是一位才女?

谢颜记得上大学时,一位中年教授谈起民国时期的才子才女,言语中多有不屑。在他看来,放眼整个民国,有条件接受新式思想教育的人只占少数,学成之后有条件去出名的更是寥寥无几,绝大部分都是家境卓越之人。

这些人只要不是太蠢,凭借与当时环境不同的思想和知识,就可以鹤立鸡群,再加上家世带来的追捧,轻轻松松就可以混个才子才女的名声,但真要让他们拿出什么值得一看的研究成果,绝大部分都没有。

那些才子才女放在现代社会,说不定只是寂寂无名之辈,只不过赶上了民智未开的时候,才博了个好名声罢了。

谢颜承认教授的想法有一定道理,民国时期的才子才女们,确实有不少滥竽充数之辈,但凡事都有例外,乱世出英雄,那个群星璀璨的年代,也不乏一腔热血才华横溢的天才,义无反顾地投身不同行业,奔跑在救国救民的第一线。

凭借之前那篇新汉报上的分析跑马场的文章,谢颜可以肯定,这位立青先生绝对是后者。

谢颜打开信封,借着小屋内豆点大的油灯光读了起来,整封信写的十分详细,足足七八页信纸。

在信中,立青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直言自己是打苏州来投奔亲戚的留学生,现在借读于汉口新式学堂,他们学校的社团计划做一个新式剧社,用西洋式话剧的形式排演华夏人自己的故事,探索不同的艺术形式,但一直没有选定合适的题材。

直到无意中听人讲起汉口奇缘这个故事,他们觉得这个故事非常适合编排成话剧,所以特地来运来茶楼找现者先生,希望可以得到改编授权,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请现者担任他们剧团的顾问,编排成功后演出所得之钱,则分给对方两成。

话剧吗?谢颜读完信后,陷入沉思。

汉口奇缘从故事本身来说,确实适合编排成话剧,一方面是因为这个故事里出现了洋人,不是传统古典故事,用话剧的形式表现,观众们接受度更高一些;另一方面,这个故事发生在此时此地,汉口观众的代入感也更强。

立青在信里并没有把话说全,但谢颜昨日刚读过对方关于跑马场的那篇文章,很快便联想到了立青建立这个新式剧社的另一个目的——和跑马场那几家西洋剧院打对垒。

成不成功另说,勇于尝试已经是很大的突破了。

谢颜收起这封信,决定见一见这位与众不同的才女。

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还从未与这个时代的学生有过交集。

梁公的少年中国说响彻千古——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只有少年永不言弃,只有少年生生不息,才可以在漆黑的泥潭中展望未来!

尽管这个时代并非他原本世界的民国,但也有无数类似立青这样的青年志士,为这座古老而破旧的国家殚精竭力,奔走呼救,为它的未来奉献牺牲!

谢颜深深吸了口气,他并没有什么追求名声,做才子才女的想法,但既然来到了这个华夏正处于历史巨大转折点的大时代,不做些什么利国利民的事的话,他与教授口中那些凭借家世沽名钓誉的假“才子”们又有何区别?

“李泉。”

“阿颜。”李泉认不全信上的字,见谢颜读完信后沉默半天终于开口,赶紧答应。

“明天那位女学生再来的话,你请她晚上七点到码头附近花枝巷的休疾诊所赴约,就说现者约她在那里见面。”

立青在信里说如果现者愿意与她见面细谈的话,可以请茶楼伙计带话,告知具体时间地点。谢颜想了想,把地方定在了齐休疾的诊所。

他这么决定主要有两点考量。

一方面立青如果真是个女学生的话,这个时代男女有别,就算他们自己不在乎,别人的闲话也不好听,谢颜不想给对方添麻烦,比起茶楼包厢之类的私人场所,诊所作为见面地点既安全又不会落人口实;

另一方面,立青在信中说她是留学生,齐休疾也是留洋归来,两个人应该有一些共同话题,有齐休疾在一旁的话,第一次见面的尴尬可以冲淡不少。

李泉见谢颜果真决定见那位女学生,确定自己没办错事,松了口气,当即答应一定把话带到。

谢颜今天也是忙了一天,他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几日,却每天都有新状况冒出来需要处理,日子过得十分充实,最大程度上冲淡了穿越带来的不安与不适。他收好所有东西,又脱下身上的大褂小心叠好,和李泉道了晚安后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谢颜起了个大早,打来清水洗了把脸,穿好衣物,和柳掌柜打了个招呼,就去了位于租界的汇丰银行。

民国初年,汉口的金融业十分复杂,有传统的钱庄当铺,有官方设立的官银号,还有不少外国商业银行。

传统钱庄因为资金少制度落后的原因,这几年已经被打击地十分败落,只经营一些小型的借贷事务,官银号还遗存着晚清的弊端,人员冗杂,内部贪污之事屡禁不止,经营惨淡,因而汉口的商人大多选择把钱存在外国银行中。

一个地域的金融机构完全被外国银行把控,并不是件好事,谢颜知道这个情况后虽然忧心,一时间却也没有立竿见影的好方法。

他昨晚和柳掌柜说了想存钱的事,柳掌柜再三强调千万不要把钱存进钱庄或者官银号,谢颜想了想,最终决定听对方的告诫,去汇丰银行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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