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共度难关,齐心(1/2)
“当年便听说南湘王是因为体弱才被送到南湘的, 那是母胎带出来的体弱,还是当年中了毒?”
花溪反问秦溯。
秦溯这就不清楚了,这一晚上的, 她连当年秦郁是不是真因为体弱被送到南湘的都不确定了。
“这我也不知道, 你就直说你觉得是什么?”
看秦溯也不知道, 花溪摸了摸鼻子, “那我就信口开河了, 可能不对,但是你到时候别找我算账。”
“说。”
有秦溯这个字花溪就放心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南湘王应当是中毒,后来我和娘子也讨论过,有八成的把握,不敢说太绝对。”
“什么毒?现在还在秦郁体内没解?”
秦溯眉头紧皱,这各种各样的毒当真是阴魂不散,处处皆有。
“你问我我问谁?只能看出来是身中中毒已久之兆,但是天下奇毒三千,我们也不敢说绝啊, 更何况是你们皇家的事, 天下奇毒都在那皇宫里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这般活蹦乱跳的当真是少见。”
花溪理直气壮地反驳秦溯。
“我活蹦乱跳的你很遗憾?”
秦溯斜睨了一眼旁边的花溪。
“确实少了些用武之地, ”花溪笑着打哈哈,转移话题,“其实殿下要是想知道南湘王到底身中何种毒, 可以直接问, 或者将南湘王带来,就算我不行, 这不还有我娘子吗?我倒不相信天底下还有能倒霉成二皇子殿下那样的,身患绝症还中两种我们俩人都解不了的奇毒。”
提起这事,秦溯也只能摇摇头,“谁知道呢?”
花溪二人离开,秦溯回了宫,靠坐在榻上,看了一眼时辰,“就寝吧。”
一夜无话,第二日秦溯去上早朝的时候,便接到了从东海加急送回来的战报。
“浮梁狠毒,他们这是抱着他们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的念头,此计甚毒!”
沈丞相早朝一开始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济,但是听过战报后,只觉得怒发冲冠,朝堂之上无一人不愤慨。
秦溯敛下眸子,金烈此事,委实太绝了些。
虞琛大胜金烈,抢先攻下靖国都城,靖国已成了大雍的囊中之物,结果金烈再出损招,竟在浮梁攻下的半边靖国进行屠城,尸横遍野,血流漂橹,硬生生造出个人间地狱来。
就算是虞琛同晋国公等人想要谈判交涉,但是浮梁那边却始终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明显就是想留给大雍一座座死城。
更可怕的是,在虞琛递回来的战报中,提到尸体无法处理,已经开始有瘟疫泛滥,从靖国以北开头,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请求朝廷派遣御医驰援。
朝中众人群情激愤,恨不得即刻同浮梁开战。
“怕是没这个机会了,”秦溯听着大臣之言,摇了摇头,顿时大殿上鸦雀无声,“按照本宫对金烈的了解,既然她发现了瘟疫,必然不会久留,在战报回传这几日,可能她已经定好了撤兵之策,当务之急,应当是先按照虞少将军所言,派遣御医,控制瘟疫蔓延,同浮梁的旧账,回头再算不迟。”
第一次秦溯比朝中众臣还要冷静,众人面面相觑,亦冷静下来。
卫子康第一个站出来,“殿下,臣认为,此次派遣御医,不光要御医到,还应当征调草药,靖国国小贫瘠,到时恐怕诸位太医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草药应当是重中之重,而且还要优先确保我大雍将士安危,臣亲身经历过瘟疫,当年那一城人,十室九空,皆因有人传人之症状,若到实不得已之时,需得当断则断方是。”
朝臣皆看向卫子康,这初入朝堂的新秀,当真是大胆,从他这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要该撤军时撤军,任由靖国自生自灭吗?
那好歹也是数万活生生的性命,这卫少卿,当真是果断心狠之人。
众臣皆心中发凉,但是却无一人敢站出来反驳,不管怎么说,同靖国百姓比起来,还是大雍将士最为重要才是。
秦溯点头,看向众臣,“各位大人还有何高见?”
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人在卫子康的建议之上增加完善,差不多的时候,秦溯拍了板。
以卫子康同太医院院首为首,征调太医院十名太医,民间征调二十位自愿前往的郎中大夫,明日一早,开拔靖国。
一下早朝,众人皆面色凝重,该拨银的拨银,该去调人的调人,秦溯站在大殿之上,看着留下的沈丞相和卫子康。
“二位大人可还有事?”
“殿下,臣愿前往。”
沈丞相看着秦溯,面色凝重,眉头紧蹙,似是心事重重。
沈丞相这句话让旁边想跟秦溯讨要个金令以稳军心的卫子康也是一愣。
秦溯直觉沈丞相应当还有别事,毕竟昨日沈夫人才刚晕厥过去,这种时候沈丞相却自荐请缨去靖国,此事明明卫子康亦能处理得当,沈丞相何苦自己跑一趟?
这样一想,秦溯便先让卫子康去准备去靖国一事,等会再来寻自己。
等人都走了,秦溯和沈丞相去了御书房,上了茶,秦溯坐在龙案后,看着满脸沧桑的沈丞相,只觉得一夜未见,沈丞相似乎苍老许多。
“沈大人,沈夫人身体可好了?”
“多谢殿下挂心,已好了,殿下,此次去靖国,便让老臣去吧。”
沈丞相起身拱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去靖国,这倒是更让秦溯起疑。
“沈大人,本宫可否问个缘由?”
秦溯觉得沈府出了事,一时也有些担心,“若是沈府有事,本宫定然竭尽全力相帮,义不容辞,若无缘由,那还请沈大人放心,此行卫大人定能处理妥当,路途遥远,再加上山路水路并行,沈大人怕是会吃不消。”
沈丞相将秦溯和沈奕的交情看在眼里,也知道这么多次秦溯都是真心实意帮沈家,但是这次事关重大,并非私交甚笃便可。
站在原地纠结半晌,沈丞相看着坐在龙案后的秦溯,也知晓现在该是他最后的机会,心一沉,掀袍跪了下去。
沈丞相这一下把秦溯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沈大人这是作甚?有何事起来说话,本宫何德何能受此大礼?”
沈丞相却跪在原地不起,垂下头老泪纵横,“老臣凭这半生劳苦,只求殿下一件事,求殿下给家妻,平儿,清儿一条活路,老臣死不足惜,但不愿连累妻儿!”
这话把秦溯都吓一跳,“沈大人何出此言?先起来说话。”
话开了个头,往后便好说了,沈丞相将前前后后之事都跟秦溯说了个明白,不关别事,只因身世一事。
沈丞相将自己前朝之人的身份跟秦溯坦白,“罪臣知自己欺君罔上,罪无可恕,但家中妻儿当真是不知情,这几日家妻就是因为得知此事,才精神恍惚,同罪臣大吵一架,晕厥过去,罪臣深知,此事定然是纸包不住火,但罪臣愿一力承担,无论如何,只求殿下能保罪臣妻儿一条命,此求确实为强人所难,但罪臣当真是别无他法了。”
秦溯心中松了口气,若是别的事,她倒还要斟酌斟酌,但是这件事,她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沈大人,此事本宫早已知晓,还请起来说话吧。”
沈丞相这才被秦溯扶着坐起来,抹了把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溯,“殿下,这……”
“沈大人只需告诉本宫,沈夫人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此事?”
秦溯正查着这事,没想到对方这就送到自己面前来了。
沈丞相稍稍迟疑,还是如实回答,“杨国公府夫人跟家妻所说,不过听杨夫人说,她也只是听说,到底是谁知道此事,罪臣并未细问,但那人知之甚详,绝非空穴来风。”
秦溯指尖轻敲着桌面,心中有数,“沈丞相不必担心,此事本宫早就知道,并且也知道沈敬言同沈大人的关系,那沈敬言在一年多前被其养子所杀,那养子名为沈慎,勾结江南官府,伙同外域之人还欲兴风作浪,已被本宫连根拔起,再无任何痕迹。”
听秦溯这般详细地说着,沈丞相微微瞪大眼,“殿下这是……”
“沈大人乃我大雍肱骨之臣,并未做过对不起大雍之事,不应因一身份之事,便寒了我大雍良臣之心,本宫本想处理了这一切,便能风平浪静,但是却不知为何,竟还有人走漏了风声,看来是还有心怀不轨之人,就在这京中,该怎么把这人揪出来,还得靠沈大人。”
秦溯宽慰一番沈丞相,将人劝住,看沈丞相冷静下来,又想起来刚才沈丞相非要请缨去靖国一事,“沈大人,天无绝人之路,万万不可再寻此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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