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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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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你在哭吗?

白白, 胖头,皮球,警长, 甜橙。

这些都是路结樱的心肝宝贝,从她住下那天起就开始喂它们。

明明是流浪猫却又大又肥,油光满面, 过得比家猫的日子还要好。

一开始, 弄堂里流浪猫只认路结樱, 后来少年在女孩的强迫下天天喂猫,猫也认他了。

不过是因为食物才认,围着他转来转去只是为了讨食。

而看见路结樱,哪怕她手里没粮, 猫咪们也会喵呜着围上来, 恨不得把毛都在她腿上蹭秃。

她向来招人喜欢, 也招猫的喜欢。

路结樱起名字很随意。

白白是只白猫, 胖头是只脑袋大的被人弃养的加菲,皮球是只肥头大耳肚子鼓鼓的梨花, 警长是只黑白的奶牛, 甜橙则是只橘猫,不光对猫起名随意, 对他也一样。

——小咪。

据说是因为当时看他蜷缩在墙角的样子, 像极了一只瘦弱的小猫。

少年对这名字不太满意, 几次要求改名。

每当这时, 路结樱就会托着下巴认真地问他:“真的要改吗?小咪。”

小咪。

这听起来和男孩子毫无关系的两字从她嘴唇吐出来, 柔软如春天的风, 似乎也没有很难以接受了。

暮色深深垂落人间, 来往的人行色匆匆, 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少年边喂猫边神游天外。

他来这里第一天,吃的也是面,热汤鲜美的味道他永远忘不了。

想到女孩正在楼上给他煮面,他就连看这些流浪的小东西也顺眼了。

现在是三月末,女孩说等六月高考结束就和他去旅行。

她给他描绘了许多,有高山,有大海,有沙漠。

他不确定在他遗失的记忆里是否去过那些地方,但只要想到是她一起,心情就越发明朗。

白白吃饱了,翻着肚皮躺在青砖上。

少年摸了摸它的头,算着时间面快煮熟了,他起身回家。

楼里各家各户的饭香味弥漫,黄昏的光影黯淡,他离家近了,没有闻到面香味。

在家门口,他只看到了一个女人。

黑发紫袍,浑身浴血。

她手里握着一颗温热的、还在跳动的血色心脏,仿佛炼狱恶鬼。

可她的面孔看起来却那么美丽,望着他的眼神也那样温柔。

这张脸给了他强烈的冲击,在目光落在她脸上那一刻,少年头颅之内猛然翻起剧烈的疼痛。

一些过往的碎片在他脑海中闪现。

黑暗、寂静、鲜血、骷髅,还有一抹散布于天穹之上的微弱的星芒。

“我可怜的小玄。”

女人走到他身边,她冰冷的手指轻柔地按在他的太阳穴上:“弥烟罗,它竟舍得这样折磨你,做一个没有灵力的废物还不如去死,不过别怕,老师来了。”

随着她的气息贴近,脑海之中的碎片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乱。

“青龙七宿,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之本源为‘玄一’,你就叫玄一吧。”

“你可以叫我老师。”

“小玄,以后就留在这里,陪我看星星。”

……

“啊——”少年跪倒在地,像是有人拿了一柄凿子在他脑髓中敲击,疼痛令他发出痛苦的嘶吼。

那些画面越来越清晰。

年幼的黑暗,穹顶璀璨的星宿,寂静之地的血池枯骨,与他手中那条狰狞着吸食凡人血肉的骨鞭。

还有,在申城暗巷,他缓缓推入那团魔气心脏里的匕首。

——他全都想起来了。

“老……老师?”

疼痛如海浪翻卷而过,和记忆一同恢复的是他被疼痛折磨的神志,他仰头,望着面前的女人。

她脸上的伤疤发出淡淡的油脂气,甜腻得令人头晕。

“是老师。”崔故伶温柔抚摸他松软的黑发,“让你受苦了。”

崔玄一望着眼前的女人,她容貌的每一寸都和他记忆里的别无二致,可眼神却大相径庭。

“您的心魔,我杀了。”崔玄一出神地看着她。

她明明说过,只要杀死心魔,她就能变回从前的模样,为什么还没有变回来?

崔故伶弯起唇角:“我知道,小玄不仅杀了它,还把它一部分力量封印到匕首里,我正需要。”

她摊开手,掌心平放着那把雕刻着恶鬼花纹的古朴匕首。

崔玄一的眼却没有落在匕首上,他在看她另外一只手上那颗鲜活的心脏。

那颗心脏离体不久,仍在跳动。

“本来要谢她收留了你,要不是她发的寻人启事我也找不到这里。”崔故伶冷笑,“可她竟然叫我桃桃,真是可恶……”

崔玄一漆黑的瞳孔猛然缩紧:“您杀了她?”

“只不过是个卑微的凡人,杀就杀了。”崔故伶将那颗心脏填入自己的胸膛,“我被那两个老头子追得紧,她体质阴,刚好可以充当我一段时间的心脏,这是她的荣幸,也不枉活过一场。”

“小玄,你该不会是心软了吧?一个开口就叫我桃桃的人,值得你的同情?”她摸着少年冰凉的脸颊,“我是老师啊,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要怪老师心狠,不要我了?”

崔玄一没有回过神,他喃喃道:“不……”

她是老师,他怎么会不要她?

崔故伶将匕首封印的力量渡入自己的身体。

那颗心脏在她体内怦然跳动,胸口的窟窿缓缓合拢,她身上的伤逐渐愈合。

“这就对了,你是我一手培养出的孩子,我最了解你。”崔故伶将一枚唇钉放在他的掌心,“把这里收拾干净,陪老师去个地方。”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小楼,留崔玄一独自跪在屋外的长廊上。

很久,也许不是很久,时间对于此刻的他而言已经混乱了。

他只记得,直到暮色四合,最后一抹黄昏的光影也消散于大地,他才拖着沉重的双腿站了起来。

屋里没有开灯,晦暗不明。

朦胧的夜色从窗子映入,落在案台上。

灶上的小锅里正在烧水,咕嘟咕嘟冒着跑。

火腿与青菜切成了丝,整齐地摆在盘子里,还有两颗打在碗里的鸡蛋。

女孩躺在案台下冰冷的地砖上,乌发如繁茂的水草铺散在地,双眸紧闭。

如果不是左胸前那合不拢的血色窟窿,她看上去像睡着了一样。

——安静,甜美,没有一丝的污浊与戾气,是天地间最纯净的存在。

死前,她正在为他煮面,或许她还曾把女人当成桃桃邀请她进入自己的小家。

她背朝着门边准备晚餐,毫无防备,毫无戒心,被穿胸而过,取走了属于她的那颗心脏。

崔玄一站在门边,没有靠近。

他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漂亮的眼眸里也没有任何神采。

只是个卑微的凡人。

他反复这样告诉自己。

可无论如何,哪怕崔故伶为他恢复了灵力,那些灵力也不足以支撑他走到她的面前。

——那短短的距离,如同一条遥远的,不可跨越的天堑。

“我给他取了名字的,叫小咪。”

“提前说好,你只能睡在门外的走廊上,我给你多加一床被子,不会冷。”

“还记得怎么拿筷子吗?路老师教你。”

“我的生日确实在春天,爸爸给我取名叫结樱是因为我出生那天院里里的樱花开得很好,小咪,如果到那时你的家人还没来找你,陪我过生日吧,就我们两个。”

“你该不会是大佬的私生子吧?大佬病重,召集他流落在外的三十二个私生子回家立遗嘱,但是大佬的夫人对此十分愤怒,她买通了杀手将私生子们拦杀在外,却侥幸被你逃了出来……”

“是人就会做错事,做错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改正的机会,就算你盗墓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如果你是,告诉姐姐,我陪你去自首,你年轻,日子还长,嗯?”

“现在的你,会喂楼下的流浪猫,会帮邻居婆婆扛水,会替路边的小孩赶走疯狗,还会救我。我无法说服自己,现在的你是一个坏人,无法把过去的恶加到现在的你身上,也无法眼睁睁看他杀死你或把你带走。”

“也许这是一个不太明智的决定,但我仍然存着一丝侥幸,也许你会变好呢,也许你已经变好了呢?”

“不让他带走你,是因为我想要相信和我相处了这么久的、现在的你不是他口中那样的人,如果你做坏事……我会很失望。”

女孩的血流进地砖的缝隙里,慢慢地延伸,铺展,触及他脏兮兮的鞋尖。

她不会再叫他小咪,不会再为他煮面,不会再叉着腰故作凶巴巴的模样要他去喂流浪猫。

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凝固在十八岁,永远不会再醒来了。

当目光从这间小屋里扫视而过,崔玄一可以清晰地想起在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案台有他和路结樱一起煮饭的痕迹。

茶几有他们面对面坐着吃面的痕迹。

靠近床的地板是他的地铺,在冬天最冷的时候,路结樱会在他的被子里塞一个暖融融的热水袋,她缩在床上,关上灯后轻声和他说晚安。

那边的窗子是他们一起擦干净的,窗下的多肉是他们一起从花鸟市场买回来的。

路结樱曾说要去看海,要去看沙漠,还要他陪她过生日。

可她的生日还没有到来。

“你错了,我没有变好。”少年站在暮色里,声音轻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晰,“我害死了你。”

他恢复了灵力,空间石的唇钉在他手中散发着莹莹的光亮。

路结樱捡到他那天,唇钉就镶嵌在他的唇上,她觉得他这样的年纪戴唇钉像不良少年,所以把它收了起来。

此刻,它和匕首一起被崔故伶从这间小屋里翻了出来。

闻到血腥的气息,骨鞭擅自从他手中的唇钉里冒出。

那缀满人骨的恐怖法器在地上蜿蜒游走,像极了一条蛇,鞭身上的骨头和地砖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它朝路结樱而去。

只要吸收了她的血肉,就会将她的力量反馈给他,而打神鞭上也会多坠一颗人头。

骨鞭兴奋地缠绕住路结樱的手腕,崔玄一拉住鞭子。

可太久没有闻到血味的鞭子背离了主人的意愿,少年紧紧攥着鞭柄,粗糙的柄面嵌入他柔软的掌心,依然拦不住骨鞭想要吞噬女孩的欲望,它张开一只骷髅的利齿,咬住了女孩的白皙的手臂。

“你不听话。”阴森森的话语从少年嘴里发出。

他朝少女的尸体走近。

沿途,抬动鞋底,一颗颗踩碎鞭身上他收集了多年的头骨。

骨鞭被自己的主人重创,发出痛苦的、如鬼嚎般凄厉的尖叫,它在地上扭动来去,像条淤泥里稀软的虫豸。

夜色漆深,一地碎骨。

月下的晚风沿着窗子吹入室内,携带着春末清凉的花香。

少女的樱花发卡掉在一旁,摔去了一块边角。

崔玄一蹲下,捡起那枚碎掉的发卡。

*

“前面就是酆山了。”辛保镖坐在直升机的副驾驶,他回头问,“少奶奶,您打算在哪里下?”

骨偶被罗侯施了术法。

越靠近主人的所在,上面的光芒就越亮。

飞机之下,万山绵延,一绿万顷,桃桃沿着光芒的指引来到了酆山北边。

辛保镖查看地图:“脚下不远就是冲虚寺,要是我没记错,冲虚寺的老和尚就是可以布阵要你去死的那个人,少奶奶,你真要下去吗?”

桃桃一愣:“冲虚寺?”

她原本以为南宫尘会在迷津渡,他的位置在冲虚寺,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面对辛保镖的询问和担忧,她只犹豫了片刻:“我去。”

金佑臣陪她来了酆山,他一路没怎么说话。

在直升机即将停落时,他抓住了桃桃的手:“我不想你死。”

金佑臣低声说:“父亲死了,我没有哭,金斯南死在荒岛,我也没有哭,因为他们对我而言不重要,但如果你死了,我会难过很多年,或许会难过一辈子。”

桃桃笑了:“那我答应你,尽量不要死。”

金佑臣眼睛通红:“骗我,分明是会死的。”

“你不相信我吗?”桃桃刮了刮少年的鼻尖,她挽起袖子给他看肩膀的花纹,“我有生死劫在,命长着呢。”

直升机快要落地,桃桃忽然想起上一次她来酆山的情形。

那时也是坐着直升机,她和南宫尘依次从飞机上跳下去,把辛保镖吓个半死。

可现在南宫尘不在身边,而她被锁住了灵力,也无法再任性地从飞机上跳下去。

明明才过了不到两年,再次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直升机落地,骨偶上闪烁的光芒越发浓烈,她离南宫尘只有不到五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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