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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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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要买洗衣机, 卫孟喜接下来几天上省城就特别留意,友谊商店也专门去过几次,东门子双杠的要七百块, 比她所有家当还值钱。

自动洗衣机是六十年代才开始在发达国家流行起来的, 不得不承认日本人制造的洗衣机确实很不错。

卫孟喜倒不是迷信进口,而是她实在没有别的选择。目前国产的倒是有, 但是手摇式的,她买洗衣机的初衷就是节省时间成本和精力成本,她要有那时间,也不会舍得花这么多钱不是?

然而, 她现在又回到了手里只剩八十块的时候, 看来,赚钱才是第一要务,还是继续手洗几个月吧。

正想着, 小呦呦哒哒哒跑进来,“妈妈, 哥哥!”小手指着隔壁。

卫孟喜抬头一看, 原来是墙那边张家那俩刚从老家接来的孩子。

张毅跟前头老婆生了两个儿子, 大的八岁, 估计是像前妻多些, 已经有严老三家儿子那么高了, 看起来长手长脚, 大眼睛长眉毛, 鼻子高挺,一看就是突破他爸基因天花板的长相。

小的今年六岁, 跟建军同岁, 但因为长期严重的营养不良, 看起来细细弱弱,还蔫蔫的……但蔫是蔫,还有点莫名的熟悉。

她以为是老二像张毅,所以眼熟。

这兄弟俩自打出生就跟妈妈住在老家村子里,后来妈妈病死后由奶奶带大,前不久老太太写信来说是年纪大了带不动了,问张毅这俩儿子他还要不要,不要的话就过继给他大哥家,以后都甭想有人给他养老。

这当然是老太太无可奈何之下的气话,她跟后媳妇李秀珍处不来,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一山难容二虎,才逼得李秀珍不得不来矿区投奔丈夫的。

对于前妻生的兄弟俩,李秀珍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养,又吵又闹,还上手打了好几架,可张毅估计是觉着自己年纪大了,以后再生儿子的概率极小,纠结两个多月还是接来了。

寒暑假不回去接,偏要拖到学上了半个学期,矿区的学校进不去,只能等春季学期开学一起上了,所以现在兄弟俩就跟小无业游民似的。

现在,正眼巴巴骑墙头上,看她们呢。

准确来说,是看她们锅里。今儿不用进城买菜,又是星期天,卫孟喜难得在家做个早饭。面是昨晚和好的,临时剁了大葱猪肉的馅儿,根花不喜欢吃姜末,她就捣出一点点姜汁调馅儿,做成一个个手巴掌大的馅儿饼。

此时,馅饼在油锅里“滋滋滋”的响,伴随着一阵阵诱人的香味儿,那馅饼已经煎成了金黄色,兄弟俩可不正在流口水嘛?

卫东几个现在还学会赖床了,醒了也不起,要在床上打仗闹半天,闻见香味战争立马结束,“妈妈咱们今天吃啥呢?”

他穿着套白色的线衣线裤,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仿佛身上都冒着白气,一看见墙头上的不速之客,立马警觉起来,大声问:“你俩干啥呢?”

卫孟喜一愣,这孩子平时没这么凶啊,咋跟个护食的狼崽子似的。

莫非是怕他们过来吃馅饼?

可看样子这俩娃只是馋,并没有开口讨要。

“撒尿去,不许冲外头,自个儿刷牙洗脸,不许躲懒。”窝棚区离公共厕所远,家里备上一把尿壶,早晚孩子就不用出去吹冷风上厕所了。当然,像别人家那样直接尿在自家院里,她会揍人的。

转头对上兄弟俩滴溜溜的目光,卫孟喜笑着问他们名字,大的说他叫狗蛋,弟弟叫虎蛋,估计是根据属相起的。

卫孟喜心说,这俩娃倒是很能忍,都馋成那样了,愣是不开口讨要,狗蛋还帮虎蛋擦了把口水,让他别看了,下去吧,哥带他玩去。

卫孟喜自己也是当妈的,最看不得这个,虽然自家条件也不见得有多好,但面足够多,馅儿也不少,煎好后用盘子装了五个,让卫东送过去。

小呦呦这丫头,屁颠屁颠跟着四哥,打算也去看看这俩新来的小哥哥。

估计是惦记着锅里的饼,顶多一分钟他们就回来了,卫东一个劲嘟着嘴,“妈以后你就送四个。”

“为啥四个?人家正好有五个人,咱们最少也得送四个。”不然分不过来不是制造家庭矛盾嘛,饼子又不大,分也不好分。

“哼。”卫东咬了一大口金灿灿的饼子,嘴里哼哼着,“李阿姨上次蒸包子就不给我,只给二哥。”

小孩是憨熊憨熊的,但他能分清别人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别看平时李阿姨当着妈妈的面夸他长得快个子高啥的,可背地里好几次,李阿姨蒸包子只给二哥一个,摘桃子只给二哥一个,还悄悄告诉二哥自己一个人吃,别给其他人分……就连路上遇到他们也只跟二哥说话。

所以,记仇的他就觉着,自家的东西也不想给李阿姨。

卫孟兰一想就明白了,可不就是觉着根宝是陆广全唯一的嫡亲儿子嘛,对根宝好就是变相的讨好陆广全这颗矿区新星。至于根花和她生的,连面子功夫都不值得她做。

“傻,那不是李阿姨偏心,有可能是她只有一个包子呢?我问你,你二哥拿到包子分给你没?”

“分了,大姐三姐也有。”

“这就对了嘛。别人给你们多少不重要,关键是你们分给彼此的,咱们自己才是一家人,要是因为别人一个包子你就跟二哥生气,那你说二哥得多伤心呐?”

还想挑拨我家孩子的关系,做梦吧。

卫东歪着脑袋想了想,还真是。

“再说了,不就一个包子嘛,有你妈做的馅饼好吃吗?”眼皮子不能太浅。

小子大口嚼着,饼子外皮又酥又脆,肉馅儿鲜嫩多汁,一咬一嘴油,“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妈做的好吃。”

“dei!妈妈,饼饼,好七!”小呦呦鹦鹉学舌。

卫孟喜笑,五个孩子里,卫东是最馋最贪吃的,也是脑袋最一根筋的,不然当年也不会被铁柱骗着吃狗屎,现在五岁不到已经有点争吃的苗头了。

所以,她在吃食上从不克扣他们,一面是生长发育确实需要种类丰富的,数量充足的营养,另一方面也是怕他吃不饱犯馋,又被人指使着干坏事。

至于李秀珍那点小心思?卫孟喜还真看不入眼。

不过,说起补充营养,她想起昨天回来路上遇到一个放牛的大叔,一群黄牛里头居然混着两头黑白斑点的奶牛!

现在还不兴喝牛奶,很多人甚至都没听过,但卫孟喜知道,孩子要长高最重要的就是补充钙和蛋白质。

当时她问大叔牛奶能卖不,可把大叔乐坏了,说以前附近有个牛奶厂的时候他可以挤了去交,后来牛奶厂倒闭,卖不出去他都不想养了,正愁奶处理不掉呢。

卫孟喜想的是,先买点给孩子们尝尝,要能吃的话就邀约刘桂花和其他煤嫂一起买,这样既能省钱又方便人家送。

星期一,为了拿到下水,卫孟喜天不亮就骑着自行车出发,谁知到了肉联厂后门却还是大门紧闭。

今儿的卤肥肠又要泡汤了,准确来说她已经连续半个多月没买到下水了。

第一次买下水纯属意外,那天她从门口经过正好看到铝皮桶里装着满满一桶,旁边正好站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她才多嘴一问的。

正巧那天下水还没人预定,她就拿到了。后来的一个多月,她都是差不多点儿来后门,如果后门开着那就有,没开就意味着今儿的下水没了。

因为以前发生过偷肉事件,后门平时都不开的,卫孟喜一连十天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形,也有点着急,准备绕前门去看看。

“哎站住,你干啥的?”有个保安看见她是生面孔,有点警觉,但一看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志,态度又好了一丢丢,“没事就回家去,这儿不是你们闲逛的地方。”

“同志你好,我是来买肉的。”

“买肉?”保安狐疑,一般来说买肉都是去菜市场和副食品商店,很少有直接找上肉联厂的,除非……是关系户。

一想到这个可能,再看小女同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虽然衣服还打着两块补丁,但手里推着那辆崭新的二八大杠,亮得能闪瞎人的眼睛……嗯,确实很像某些领导的亲戚之类的,这种人是最不能得罪的。

在肉票正式退出历史舞台之前,肉联厂都是个油水衙门,越是计划供给的时候越吃香,保安十分清楚这一点。这个女同志不卑不亢,不像是有求于他的,那就一定是关系户。

“好嘞,那同志你往这边来吧。”他直接把卫孟喜引到侧门处,那里是一道很隐蔽的铁栅栏,一扒拉就开了。

卫孟喜也不怵,丝毫不担心保安会把她怎么样,正愁找不到机会进去看看呢,她将错就错,反正她是来买肉的没错,又没撒谎。

肉联厂规模没她想象中的大,只三四百平,里头分隔成若干个小车间。血腥味儿,猪屎味儿,肚里未消化完全的腐食味儿,血流成河的地面……卫孟喜觉着自己承受的感观冲击太大了。

她尽量垫着脚,只往卸肉那儿走,眼看着码成小山的猪肉,她是一点儿吃肉的欲望都没了。

猪肉按照部位分为不同的等级,像猪头猪蹄这类硬下水单独一堆,而软下水是直接扔地上自生自灭的。

卫孟喜心说,这么大一堆,少说上百斤,全都能卖掉?

正好,一直卖下水给她那胖女人穿着工作服从对面走来,“咦……你怎么进来了?”

美丽的事物,女人和男人一样都喜欢看,尤其是还不矫情的接地气的美女。别看这小女同志漂漂亮亮的,结果却帮她买下了那天处理不完的下水,还一点儿也不嫌弃脏和臭,拎着就走。

她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这句话,更加证实她的“身份”,保安心领神会,笑着说:“刘主任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啊。”

刘主任四十来岁,看得出来生活水平不差,满面红光,“你来拿下水的吧?最近我闺女生病,我也没来上班,昨儿一来听说最近的下水都让人订光了。”

卫孟喜知道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没有稳定的供货源,她的生意就不能真正稳定下来。现在矿上很多职工都知道后门有个卖卤肥肠的女同志,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是冲着她的名声来的。

可一连几次跑了空,就是再大的名声,很多人也不会再来了。做小吃的,就是要稳定,不仅水平稳定,营业时间和品种也要稳定。

卫孟喜现在的收入,一半是靠卤肥肠撑起来的,因为严老三家也开始卖快餐了,就在她的餐车对面,虽然味道不如她的,但差距也不大。

很多买不到卫孟喜快餐的,都退而求其次去刘红菊那儿买。

短期来看是没造成多大影响,因为那些本来也不是她的客户,但长期下去,有了第一家模仿的,就会有第二家第三家……直到整个窝棚区变成快餐一条街,她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卫孟喜想做的是独门生意,而卤肥肠就是她现在最大的卖点。

脑子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这些考量,她立马堆出一个笑脸,“谢谢刘主任,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想要明天继续买下水的话,现在预定来得及吗?”

刘主任摇摇头,“咱们厂的你是买不到咯,聚宾楼跟咱们领导说好的,每天有多少要多少,他们全包了。”

卫孟喜顿了顿,“聚宾楼”好熟悉的名字啊。

对了!想起来了,以前坐班车的时候,车站对面就有一家规格很高的三层小楼,就叫这个名儿。

那是去年刚开起来的全省城最大的私人饭店,但不是有独立营业执照那种,而是挂靠在其它单位下面,每年交点管理费的。难怪这名字她觉着熟,原来是上辈子就听过。

她开饭店那几年,听说市区曾经有一家很有名的聚宾楼,是省城的分店,在八十年代初期几乎占据了整个金水市的餐饮龙头,但因为一开始就挂靠在其它单位名下,每年要交不菲的管理费之外,还得从营业额里抽出很高的比例给原单位。

这种大店,本来经营成本就高,营业额里百分之七八十都是成本,剩下二三十还要再平白被抽出去大半,这不扯淡嘛?聚宾楼和那家单位闹了很久,后来也打了官司,但确实是白纸黑字的挂靠,字是他们自己签的,手印是他们自己按的……从法律上说,归属权确实属于那家单位,他们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继续干,就是给别人打工,可不干,好容易经营起来的品牌口碑,又要便宜了其他人,聚宾楼的老板活生生把自个儿气病了。

卫孟喜后来听说的时候,这个牌子已经几乎销声匿迹,只存在于餐饮人的口口相传中。大家惋惜老板的遭遇,但也无可奈何,那个年代这样搞挂靠还被大单位坑得妈都不认,最后国企改制商标品牌又被某些蛀虫侵吞的例子,也不少。

以后的事不好说,但至少,现在的聚宾楼生意很好,每到饭点人来人往,灯火辉煌,是这个年代少有的热闹。刘桂花还感慨过,哪天要是有钱能上聚宾楼吃一顿她这一辈子就满足了。

这样稳定的大客户,每天不知道要从肉联厂进多少肉,区区一点猪下水,领导当然求之不得。

自己这种时来时不来的小散户,确实是没啥竞争力。卫孟喜叹口气,没了卤肥肠,她的收入得砍一半。

不过,不待她说什么,刘主任就被人叫走了,卫孟喜也不好再在里头干站着,只能先出了侧门。

推着自行车,她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国营菜市场和自由市场她去过,要么量少,要么直接没有,而且距离都挺远,跑一趟又远又累,搞不好连中午的饭都赶不上回去做。

也曾用猪心肺代替过,但工人们一致觉着这玩意儿没啥油水,解解馋可以,但吃过一次就要等很久才愿意再买第二次。

能想的办法她都想过了。

不过,卫孟喜并不沮丧,她以前刚开始做饭店的时候遇到的困难比这大多了,不就是货源嘛,除了自己找还可以别人介绍。

摸摸兜里的钱,她咬咬牙上副食品商店买了一罐铁皮盒子装的钙奶饼干和两个荔枝罐头,十八块就这样没了。

石兰省不产荔枝,离两广还隔着半个龙国,这种高档零食,她的五个崽别说吃,见都没见过呢。

用网兜拎着东西,她就一直在侧门处转悠,站累了就坐会儿,蹲会儿,走两步,一直熬到十点多,刘主任终于脱了工作服往外走。

“你咋还没走呢?”

卫孟喜厚着脸皮,笑着凑上去,“正好今儿回家也没事,就在城里逛了会儿,以前辛苦您了,这是一点小心意,您带回去给闺女补补身体吧。”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得好看,说话又中听,关键不是说送她,而是给闺女补身体。有人关心自己孩子,哪一个母亲不开心呢?

况且,刘主任能看见,网兜里的都是好东西,虽然她在油水衙门工资不低,福利也好,但也舍不得一次性买这么多高档零食啊。

她要塞回来,卫孟喜自然是不接的,甭管有用没用,送出去的东西就不能再拿回来了,反正她以后要做餐饮这一行,接触的机会还多呢,这次帮不上忙以后就说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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