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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露馅的万年步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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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露馅的万年步伐

露馅的万年步伐(1)

假如躲过了海魔号,大船靠近任何一个主权国家的领海,都要接受稽查。船上的军火武器,马上会被没收,我也要接受几个月的盘问,甚至有被引渡的可能。而且,在斯诺号上损失的货物,已经使我破产。

到那个时候,大船上的一切,只怕连一元瑞尔都不能转化为对我的赔偿。更何况,睡舱厨房的屋顶上,还有二十五公斤黄金。军火及毒品交易后的赃款,在安全隐蔽的地下金融渠道铺垫好之前,进入设防的海关边境非常敏感。所以,他只能将十个宝箱藏于这座杳无人知的荒岛,也就是大泥淖边缘的乱石。沧鬼的做法并不愚蠢。

侏儒野人给的交换物,再没经过鉴定之前,我也能预感出价值不菲。单凭这种宝石,仅半颗,就够我和芦雅、伊凉去任何一个国家过一阵子安逸生活。

最让我心动,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是钻石体积微小,我有办法携带入境。改名易容后,编个破天荒的理由,拿出来拍卖,再同通过瑞士银行或国际银行分流洗涮,就可以安全转为自己的闷声财富。

大船上的军火和黄金,离开时必须积藏在岛上,否则,去哪都危险。侏儒野人一家,正要高高兴兴遣返,我立即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它们的身体。她的妻子还有三个子女,脖子上也有类似装饰。

我忙回舱内,又拽出两只狗头雕,模仿侏儒野人的叫声,示意他们不要走。这一家五口,茫然失措的回过头,瞪大了灰白眼睛。

见我手里又举出一只灰羽大禽,雄性野人却毫不起兴。他将促短的鼻子,对着丢给他的第一只大禽嗅了嗅,又开始叽里呱啦讲起原始母语。

狗头雕死了三天,有些变质和异味儿,侏儒野人不愿再物物交换。

手里举着的狗头雕,被我立刻丢在甲板上。我伸手指了指船舱,侏儒野人开始困惑,不懂我的意思。

直到我抓了些鳄肉干儿,重新包在破布里丢上岸,侏儒野人才领会意思。他走下木排,打开包裹,拿起块儿鳄肉干儿,端详了半天,才放进嘴里一咬,很快咀嚼起来。

鳄肉对我们而言,只是半生食物,但对眼前这个侏儒野人,意义深远。他可能是整个部落里,第一个吃上熟食的原始人类。半熟的鳄肉干儿,滋着很多油水,酥脆耐嚼。好比饥饿一天的人,吃进嘴的牛肉干儿、咸鱼片。野人此刻的眼神儿,和贪婪的人见到钻石一样。

他一边嘴里吃着,一边跑回木排,犹如小孩刚买到昂贵玩具,急于向同伴炫耀。我心里也很期待,希望他从妻儿身上摘下饰品拿来交换。可侏儒野人却包裹狗头雕,丢上了甲板。

以他现在的智力,面对高度文明的贸易,我只稍用丁点儿逻辑学,别说几根草绳,甚至能让他把妻女也沦陷进交换。看着它干瘦的身躯和一家老小,我有些不忍相欺。

可钻石对野人而言,只是发亮的石子。容易得来的食物对我们而言,仅填饱肚子。这种交换,强烈刺激着我,因为我知道,钻石的价值是永恒。

我把狗头雕捡回舱,又包些鳄肉干儿丢给他。不出所料,他并未丢回新鲜的食人鱼,而是又一次像先前那样,包些石块儿丢上甲板。为了不让侏儒野人看破动机,我故意漫不经心的捡起包裹打开来看,极力掩饰内心的狂热。

又是一模一样的草绳,小笼子坠头里,一颗璀璨白耀的颗粒,晃得人目光不忍直视。这颗比第一颗小一些,大概0.8克。我没敢多看,生怕来不及,交换不到侏儒小野孩儿身上的饰品。

抛上岸的破布包,装的肉干儿一次比一次多,侏儒野人忙得不亦乐乎,漆黑的屁股沟儿,似乎也有了微笑。池春靠过来,拉了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停止,这种感觉,好比一家三口去动物园,妻子不允许丈夫丢太多果给猴子。

她不知道眼前的真相,只觉得我在浪费食物,在可怜木排上五只直立行走的野猿。我忙搂住池春,深深吻了她白皙娇嫩的额头。“亲爱的,快会舱里去,这里危险,野人背了弓箭。”

三个侏儒小野孩儿的饰物,一抓在我掌心,立刻推翻了我先前的猜测。前两颗是钻石,毫无疑问。可最后三根草绳上,绑着的却是蝌蚪大的红宝石、祖母绿、蓝宝石。尤其那颗蓝色的,我不能确定,很可能是帕拉伊巴碧玺。

狙击抢劫珠宝的恐怖分子时,我缴获过一个包裹,里面正是类似之物。此刻,我第二次有幸,可以用手指捏着它们。

假如在沿街闹事,流商走贩的地界,见到这种红绿各色的工艺品,一眼便联想到恶俗,满足虚荣心的赝品。

而眼前见证的现实,证明侏儒野人离这种制造业,最少上万年的文明步伐。倘若野人一家的饰物,裹得都是钻石,也许盆谷凹地附近有宝石矿藏。野人们吃饱后,在碎石溪流捡些类似之物,装扮原始文化也不无可能。

露馅的万年步伐(2)

可我手中齐集的宝石,差异巨大,小区域的自然地质,不可能同时形成并出现多种宝石。掌心的五颗宝石,只有从宝箱里抓,才能出现的如此巧合。沧鬼的尸骨,已被我扔进河中喂鱼,难怪他不惜代价,非要寻回宝箱。

想到这,我以电击的速度,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木排上的侏儒野人。他们越看越像鬼猴,我越看越是惊恐,越看越有枪毙掉它们全家的念头儿。因为,另外九个宝箱在鬼猴手里,他们居然接触到宝箱,就和鬼猴存在瓜葛。

只可惜,我没有竹篙,否则定要驾着木筏尾行,侦察侏儒野人的部落。野人一家沿着溪岸,拖拉木排往上游走去,犹如家庭式的纤夫。五颗宝石被我从草绳上抠下来,秘密装进口袋。

回到大厅之后,我把饰品草绳扔在炉架旁,女人们就快过来烤火,得给她们做个障眼法。故意让她们以为,我拿晒肉干儿只换掉这种不起眼的草绳。

进入弹药库,找块小油布,严密包裹之后,便将这无价至宝塞进黑暗墙角的一个木洞。等我们离开大船时,我一定想法带走它。

临近黄昏,我和芦雅、伊凉背着狙击步枪,踱步甲板巡逻。其余九个宝箱,到底装着什么,还有多少颗类似的宝石,侏儒野人的宝箱又从何来。这个想法像一只鹞鹰,盘旋在心头,始终挥赶不去。

假如侏儒野人和鬼猴是联盟部落,上午的物物交换,一旦走漏消息,极易招致杀机。又或者鬼猴遗落了宝箱,被侏儒野人捡到。

第三种可能,概率最小,就是侏儒野人部落与鬼猴部落厮杀,夺取了它们的宝箱。鬼猴生性凶狠,嗜血如命。侏儒野人一家,却性格温和,有着原始的朴素。倘若部落仇杀,他们决不是鬼猴对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鬼猴打起架来,可谓鼓鼓作气,除了战死,毫无衰竭可言。

巡察的望远镜中,又出现一只木排,正从溪涧上游下来。我急速跳上炮台,盯着他们靠近。那一家五口土着又回来了,通过望远镜观察,给过他们的食物,此刻少了一半。可能上游出现什么东西,打劫了他们。

雄性侏儒和雌性侏儒的脖子上,看似挂着厚厚的荆条草圈。它们回过部落,鳄鱼肉干儿的美味,令其激动不已,所以它们匆忙赶回,和我再次交换。

我的心潮无法压抑住澎湃,如此大的贸易顺差,就算侏儒部落有九个宝箱,我也能用食物给他们捣腾过来,既伪善又安全。它们把木排停靠在先前位置,雄性侏儒走到互掷破布包的溪岸,对我叽里呱啦叫唤,兴奋的比划四肢。

这次的物物交换,轻车熟路,我先投给他装有鳄肉干儿的破布包,他再投回草绳项链,每一根的坠头里,都有一个璀璨的颗粒。闪耀的颗粒大小不一,可我并不在乎,只要草绳上有这种东西,我就用肉干儿回报。而且,每一包肉干都很实成。

璀璨的小东西,被我一颗颗装进裤兜,直到把手伸进去,像握着一把生豆,交易才结束。侏儒野人欢天喜地,托起那斑痕累累的旧木筏,一家人齐心协力,扛着纤绳沿溪岸回返。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心头涌上说不出的滋味儿。弹药库的墙角藏着五颗,此时裤兜里又装了一把。璀璨的宝石,像心灵中亮起的明灯,把那深不见底的灰暗角落开始照亮,一种从没有过的向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之前的军火和黄金,像银行柜台里的千万巨款,我对这种财富,正如出纳员一样,任意经手却很难心动。因为,一旦意识恍惚,打了歪主意,不是牢狱之灾,就是杀身之祸。凭我孤身一人,别说军火交易,只稍露马脚,便成黑吃黑的牺牲品。黄金也不好脱手,除非是未提取的金矿石,才不被怀疑。

我一直在贫穷的黒窟挣扎,心死如灰,意决如冰。可现在,却仿佛寻到一丝光亮,像头顶的天缝,虽遥不可及,却给人的畅想一丝呼吸。大厅的女人们,眼神中有了惶恐,她们不明白,用活命的食物交换回草绳,意欲何为。

池春坐到我跟前,忧心的问:“要这些草绳做什么?又不能食用。”我知道她的意思,作为船上的厨娘,她总要担心饭料匮乏。鳄鱼肉一天就交换掉三分之二。大船上四十二张嘴,若保持一日三餐,皮筏里的活鱼也只够吃十天。大船搁浅至此,尚未物色到原有食物的替代品。

“别担心。山壁上的密林,有很多小兽,只要击中它们,食物自己会掉下来。给侏儒野人食物,为得主动交好,换回些平安。”边对池春说着,我边伸手抚摩她乌靓秀发。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向她暗示。

露馅的万年步伐(3)

池春秋波如水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我眼睛,我没和她对视,而是只关注着她的身体。但我能感觉到,池春那种捕捉男人性欲的眼神非常犀利。

口袋里的宝石,被我裹成三包,分藏于动力舱和杂陈室。半夜十分,船外溪声潺潺,各种夜鸟啼叫,混进数万虫鸣的奏响。我抱着步枪,一个人在舱门楼梯下守夜,半醒半眠。

池春不知何时,悄悄走上大厅,她抱着两张薄薄被褥,推门闪身进来,又迅速关门。一张俏丽娇羞的脸,赫然映入我的眼帘。她没说话,在我身边跪下,开始铺垫被褥。

我并不说话,只默默注视。她撅翘着的屁股,被跪姿凸显的异常丰满。只要裤子脱掉,雪白的肌肤便烘托出腴美的玉盆。池春动作熟练,几下铺好日式地板床。她回头凝望,顺势将肥硕的玉臀沉下,开始自解胸扣。

天快蒙蒙亮时,池春轻轻吻了我额头,抱起衣物,悄悄回了睡舱,和她孩子躺在一起。

狙击手的敌人有两类,那种肉眼可视的危险,用子弹拒绝掉;对于化学药剂、生化细菌,就得用其它方法:远离或者防护接触。

提着小桶,我打上些河水,洗了洗那些干涸之物,便不再想昨夜之事。大家吃过加热的早餐,开始新的一天忙碌。我在铁砧上抡着重锤,打造出很多肉钩,制成攀岩的工具。大船未离开之前,这山壁再陡,也是唯一的逃生路。一旦危险发生,沿着河岸跑会很被动。

山涧溪流,走势依旧迅疾。晨霭水雾如烟升动,感觉把天空压低不少,与山峰齐高。两侧清幽的山林,飞鸟走兽,叫声连连,好似刚发现我们的到来。

记得小时候,母亲很喜欢中国文化,常当着父亲的面,要我背诵古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句诗词像对我们预言。两岸却有山魈,不时的尖刻吼叫,犹如要骂走不速之客。可脚下的大船,远不是什么轻舟。那位诗人,也见不到如此吨位的重船。

站直在甲板上,我举着狙击步枪,通过蓝色的狙击镜孔,搜寻两岸岩壁上可作美餐的兽肉。“嗷,嗷,嗷,嘎嘎嘎嘎嘎。”百米高处,几只强壮的大山魈,看到甲板上的人举枪,便发出刺耳的嘲笑。

它们以为,我拿的是木棍,妄想捅下岩壁上的食物,好比山魈握着草杆儿,捅进蚁窝粘蚂蚁吃。“砰,砰,砰。”三颗狙击子弹,划着火线窜出,钻透树冠浓密斑斓的叶片,分别击中三头大山魈的鞋拔型脑袋。迸溅的鲜血,从绿枝底下喷出,黏在晃动不停的叶片上,摇摇欲滴。

击中的第一只山魈没等落地,第二、三只便如跳伞员一般,相继跌足下来。嗖嗖嗖,唆唆唆,厚重茂盛的树冠层,被撞得直发抖。

“啪,啪,啪、”三具兽尸中,一只跌进河中。另两只摔在岗岩溪岸,脑袋碎成烂西瓜。芦雅、伊凉二人狙击掩护,我踩着木筏,过去带回兽肉。

那只被弹头击爆半截脑袋的山魈,斜趴在岸边纹丝不动。兽血顺着石缝流淌,像老树延伸到岸边的猩红根须,任凭泥黄溪水反复冲刷,始终不掉。

我把两只沉重的山魈拽上木筏,带回甲板宰割,剖出的动物内脏,没一件完整,全震破碎。山魈是灵长类中次于猩猩的猴类,池春告诉过,在亚热带环境中尽量别吃猴子肉,我也这么认为。

侏儒野人用手上的小短弓,捕杀一只成年山魈,会像人拿木杆挑战巨熊一样,比例很危险。即使箭头有毒,也占不上多大优势。山魈的毛皮相对于侏儒野人的肌肤,本就是铠甲。

我很期待侏儒野人,若再来交换,我就给它们新鲜的山魈肉,以他们的鼻子嗅觉,应该很喜欢这种刚宰杀的鲜肉味道。不过,我知道怎样加工一下,会让它们更执迷。

烧烤山魈肉前,我抽换掉原来烤鳄肉的白铁皮,防止沾染细菌。这会儿未到黄昏,还不能生火。于是,我将先宰割的山魈腔肉剁成砖头大小的肉块儿,只等下道工序:烘烤。

池春告诉我,那些荒蛮的野人,吃这种烤焦的猴肉不会中毒。现代人的消化功能和免疫力,吃生肉自然会出毛病,因为不能一下跨回万千前的状态。池春深谙养生之道,对我讲了很多,经过昨夜酣畅的云雨,她的面容焕发的更加娇媚,俨然一副娇贵的房事玉女。

没等到天黑,溪涧上游便出现一只木排。我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仿佛看到的不是木排,而是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正慢慢朝自己漂流过来。始料未及,木排后面的弯道处,又出一只木排,接着便密密麻麻涌现,布满千米远的溪涧上游。

我急速爬上桅杆,想尽快看清。浩浩荡荡的侏儒筏队,很有打劫气势,真若如此,我就得提前搬出机枪,将其扼杀在小短弓的射程之外。

露馅的万年步伐(4)

望远镜中,这些侏儒野人长相雷同,其间并未夹杂鬼猴踪迹。每只木排都以家庭式出现,上面一公一母,并带有小野孩儿。可它们,人人背着小短弓,带足了箭矢。

“芦雅、伊凉,每人双手持枪,钻进船尾铁皮下面,待命射击。”一边从桅杆下滑,我一边布置战场。弹药库里的“霸气阎王”又被我提了出来。

自从见过侏儒野人的武器,我就用铁皮砸制三个小型堡垒,战斗时趴在里面,防止高空坠射的弓箭刺透脊背和大腿,更何况箭头有毒。战斗中如有需要,小堡垒还可移动,调整阵型。

两个小丫头趴在下面,只露半只脑袋,酷似条形海龟,但却让我心里踏实。要是她俩受了伤害,宛如挖我心头肉。先前的一家五口侏儒野人,居然在筏队里打头阵。

离大船还剩一百米时,那片木排筏队靠岸停泊,沿溪边排成长龙。如果大群的侏儒矮人往树林钻,毫无疑问,必是开战抢劫。

和我交换过两次的侏儒野人,像先前一样,率先走了过来。我有些担心,害怕他是过来宣战,或其它不友好行为。杀伤力十足的重机枪,在我手心攥出了汗。侏儒野人走过来时,并未带着交换物,只背了一把小短弓,站在对岸哇啦乱叫一通。然后又走了回去。

比起鬼猴,我倒觉得侏儒野人容易对付,用机枪一扫,快刀斩乱麻。加上狙击步枪追魂,一个也跑不掉。可那样一来,其余宝石就很难到手,甚至失去线索。沟通太困难了,以他们现在的行为,还确定不出敌友。

只要他们向大船上的人射箭,我就大开杀戒,宝箱再好也得有命消受。侏儒野人走到筏队里面,和同族支支吾吾比划了半天。最后,一个很胖的侏儒野人,脖子上缠满了草绳,走到大船对岸。

这只小胖野人,神色有些惊慌,它炯亮的灰白大眼,尚未懂得掩饰情绪。一张如俄罗斯黑面包的脸上,鼻子短小的可怜。我想,他可能是酋长。

这家伙面相苍老,说明他们的族群开始人性化。因为灵长类的动物,多以健壮者为首领。

老侏儒酋踟蹰着走到对岸,它并未像先前那只侏儒野人一样,对我们大喊大叫,但它的目光,却完全被大船和甲板上的人吸引。

我拿出一包预先包裹好的肉干儿,向对岸投掷过去,野人酋长这才回复了意识,忙蹲过去捡。这种暴利交易,我得主动一些。好比豪华商场的店员,见到怯场的顾客,忙迎上去谄笑。这笑颇具深含,仿佛不买点什么,会有遭讽之感。活活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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