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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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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赵力权抱着从手法室拿的被子,把药房外的灯都关了,回到药房。药房里,行军床已经展开。时间已经不早,赵力权想了想还是给母亲发了个微信语音:妈,今年的中医论坛正好办在端午的时候,我也要去参加,不在江州,你们就不要白跑一趟了,下次吧,下次有时间你们再来。

双人床上铺空无一人,下铺的许萌蒙头躲在被子里,隐隐有手机屏的亮光露出。客厅里柜子上,摆了几个充电的手机,除了孙头头的,其他都没有拿走。

大理石桌上已经横七竖八倒了好几听空啤酒瓶,孙头头明显已经喝得有点多,抱着绍兴黄酒的瓶子一个劲往嘴里倒,但已经什么都倒不出来了。她抓着瓶子,仔细端详,大概眼睛和瓶子距离只有三厘米,任天真都替她觉得累眼。突然孙头头把瓶子拿开一点,任天真以为她要放下瓶子了,谁知道,她突然对着瓶子牙,用自己的门牙往瓶子上撞了两下,伴随着两声响亮的叮叮声和她捂着牙的大叫。任天真赶紧把瓶子抢过来:“你干吗?!”孙头头:“我要碰瓷!”孙头头手上没了东西,一下子捧住近在眼前的任天真的脸:“我滴孙!你真好看!”孙头头手上一使劲捏住任天真的脸:“你不要再晃了!一、二、三……奇怪,你怎么有三个鼻子……”孙头头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连带着大力晃了晃任天真的脑袋:“哈哈哈,对影成三人,真的是三个人!”任天真赶紧挣扎出来。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孙头头一下子像断电的机器人一样一头栽在桌上,昏睡过去。任天真:“还想跟我学,哼。”任天真长舒一口气,轻手轻脚把头头的手机设置了静音,溜走了。

深夜,厨房里,许萌的药一直小火在熬,无人看管的中药盖子洞里一股青烟扶摇而起。药壶里的水熬干之后散发出煳味,还开始冒烟,烟越来越浓,厨房的烟雾报警器蓦然作响。各房间的灯相继亮起。

张继儒率先冲进厨房,一下子打开灯,抓起隔热手套就冲到炉边,先把火关了。然后接了碗水,揭开药罐盖子倒了进去,药罐发出垂死的嘶嘶声,底已经全部都黑了。宋灵兰从二楼冲下来,一脸紧张:“妈,怎么了?没事吧?”张继儒:“没事没事,药熬干了。”二人走回客厅,一家老小都被吵了起来。任天真忽然转身冲进手法室:“萌萌!”

许萌迅速把手机塞进枕头下,抱着头,无声尖叫。任天真抱着萌萌轻轻摸头。

宋灵兰:“孙头头呢?让她看药,她人呢?”宋亦仁:“你们让她看药?”任新正:“她主动申请的,前两天都挺安稳的。”宋灵兰:“这么要紧的事情交给她?差点就火灾了!她人呢!”物业和保安也赶到了。物业:“我们收到烟雾报警器提示了,家里哪里着火了吗?没事吧?”张继儒一边打扫一边回答:“没事没事,虚惊一场。”物业:“我们还是要进去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什么隐患。”张继儒:“请进,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任天真安抚好萌萌,走出来。宋灵兰:“头头睡了?叫不起来?”任天真结巴:“没……房间里没她呀!”宋灵兰有点火,冲任新正:“你看你找的人!一拍屁股跑了!”任新正:“给她打电话。”任天真不想事情闹大:“她可能就是溜出去玩了,一会儿就回来了。”任新正坚持:“给她打电话。”任天真掏出手机给头头打电话,电话通了半天却并没有人接听。张继儒:“这孩子手机不离手的,不会出事吧?”

小区巡逻的保安在小区内巡逻,路过凉亭发现有震动的动静,靠近就看到一桌狼藉,还有一只手机一直在震。保安拿起手机接听。保安:“喂。”任天真:“喂?孙头头……”宋灵兰一把抢过任天真的手机,语气不善:“孙头头!你人呢!”保安:“额,你好,我不是机主。”宋灵兰:“……你是谁?机主呢?”保安:“我是丹桂苑小区的保安,我巡逻到凉亭这里看到手机在震,所以才接的。机主……机主我没看到,我这儿一个人都没有。”宋灵兰:“没人?”

保安抓着手机看了一下周围,一眼看到脱在地上的外套,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往池塘去的路上还有其他的衣服鞋子,一惊,一边对电话说一边顺着衣物走。保安:“坏了!她可能跳湖了!”宋灵兰:“跳湖?”一家人都紧张起来,任天真一个箭步蹿出去。

任新正、宋灵兰和任天真赶到小池塘边,保安守着一地的衣服向湖里张望。任天真:“还没找到人?”保安摇摇头:“袜子最后就脱在这里的。我拿竹竿捞了捞,没捞到,还没漂起来。”任新正:“这塘子多深?”保安:“深倒是不深,也就一米多吧,但是去年淹死过一个孩子。”任天真在月光下脸都白了。宋灵兰:“喝醉了?”保安:“凉亭里面好几个空酒瓶,指定是喝多了。”任新正:“先找人。”任新正对任天真:“下去捞!”任天真二话不说就跳下去找了,保安也跳进去。

几人打着手电,围着小池塘开始找人。宋灵兰反向找人,没几步就路过小凉亭,一眼看到桌上一片狼藉,还注意到来头不小的那瓶黄酒和两个酒杯,宋灵兰回头看看,趁他人不注意把其中一只酒杯收进口袋,然后继续沿着池塘找人。任天真心里没底,一边喊着“孙头头”一边着急,突然一片荷叶的晃动让任天真脚步一停。他拨开挡着的荷叶,发现孙头头睡得正熟,脸上还有浅浅的红晕。任天真终于松了口气。任天真:“找到了,在这儿呢。”宋灵兰看到孙头头泡在水池里睡得跟没事人一样,怒火中烧,掉头回家了。孙头头含含糊糊:“¥%&*#孙,你真好看,嘿嘿。”任新正不动声色看了眼任天真。

客厅里,除了已经睡下的孙头头和许萌,一家人都在。宋灵兰冷着脸,抱着胳膊,明显是一副不能善了的样子。宋灵兰:“她这样你还要带她去论坛?把笑话送到别人眼面前去吗?”任新正:“灵兰,不动怒。”任天真:“你要带她去论坛?”任新正斜眼看任天真:“工作群不看的吗?名单已经发了,你也在名单上。”任天真:“我能不去吗?萌萌离不开人。”任新正:“不能。”任天真:“呃,这么宝贵的学习机会应该让师兄师姐们多多参加。我有的是机会。”宋亦仁:“不行。你必须去。”任天真:“为什么?”宋亦仁:“这次轮值主席是你舅公,他点名让你去的。”任天真泄气:“好吧!院士最大!那,我要带着萌萌。”宋灵兰:“带她去干什么?人数我们都报给论坛那边了,不能随意增减。”任天真:“妈,我走以后,萌萌要是半夜闹起来,你负责哄啊!她要抱着晃晃,一直摸头直到安静。”宋灵兰一下子哽住,征询地看着任新正:“那怎么办?让萌萌妈接她回家?”宋灵兰的意思是,她是看不住萌萌的。任新正也沉默,任天真沉默片刻后开口:“我跟力权说吧,这次他就不去了。我俩这关系,我跟他说一声,应该没关系。”任新正:“你回房前先去看看头头。她别被呕吐物呛住。”任天真:“我今晚不睡,我今晚在她们房铺个地垫守着。”任新正表现出满意的神情。

宋灵兰跟着任天真回了卧室,任天真正在抱被子准备下楼:“妈,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也折腾一晚上了,赶紧去睡吧。”宋灵兰关上门,压低声音:“你晚上干吗去了?”任天真:“我?没干什么。”宋灵兰:“你是不是跟头头一起喝酒了?”任天真不说话,吃惊地看着宋灵兰。宋灵兰:“你跟我说实话。”任天真:“没……没有。”宋灵兰从口袋里掏出酒杯往桌上一放,压低声音:“她没出事,你今天是万幸。她要是有个意外,你觉得你和我会不会去坐牢?”任天真沉默以对,宋灵兰:“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你不能害她。这是做人的基本良知!”任天真立刻抗辩:“妈!我就是跟她一起喝几杯,我没想到她会跳到水里!”宋灵兰从鼻子里挤出个“哼”:“你和她关系已经好到要把酒称兄弟了吗?”任天真不说话。宋灵兰:“她进了这个门,能不能待得下去要看她自己的表现,按她这个不定性的样子,待不长的。你不一样,你以后是要顶门立户的。今天这个行为,要是被你爸知道了,你可能出去得比她还早!你自己心态不调整好,学不会与她和平共处,我也庇护不了你下次了!”

任天真看宋灵兰的脸色,忽然就变成孩子的样子了。他噘起嘴,低下头,轻声说:“我下次不会了。”宋灵兰心又软了:“你离她远点!下去吧!好好看着,将功赎罪,去给医圣上炷香,谢谢他保佑你。”宋灵兰临出门又指了指杯子,任天真赶紧点头。宋灵兰忽然又回头:“你离另一个丫头也要远一点!我警告你!”

全家人日常互相摸脉。孙头头捂着肚子,拖着脚挪到餐厅坐下,脑袋趴在餐桌上,两手下垂,有气无力。孙头头:“我要死了……”张继儒:“一大早说什么呢,童言无忌。”张继儒敲敲桌子,宋灵兰摸着头头的脉:“虚如葱管弱如。要吃几服汤药了。”孙头头一听连连摆手:“我不吃我不吃。扛两天就好了。”宋灵兰立刻收手懒得摸也懒得说话。任新正:“把我这碗稀的给她。头头,喝点热粥。”孙头头又摆手,然后东摇西晃站起来:“我回去躺会儿。我鼻孔的气好热!”任新正:“把粥喝完再去躺。你很快就要发烧了。”孙头头端起粥,夹咸鸭蛋。被任新正筷子拦住:“那怎么吃得进。”任新正:“要忌口。”孙头头怏怏地被逼喝稀饭。任新正:“昨天你跟谁一起喝酒的?”孙头头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宋灵兰和任天真也都竖起了耳朵。孙头头:“就我一个人。”任新正:“你一个人喝了七八瓶啤酒还有一整瓶绍兴黄酒?”宋亦仁一个眼神瞥向任天真:“绍兴黄酒?!”任天真战略性端起饭碗挡住自己。孙头头眼珠直转:“你上课说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就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宋灵兰:“真的没有别人?”孙头头不动声色眼角都不看任天真地,坚定道:“就我一个人。”任新正:“头头,在师父面前,不可以撒谎。正心诚意。你要是被我发现说假话,惩罚很重你知道吗?”孙头头只犹豫一秒:“是要赶我走吗?”任新正不表态。孙头头依旧坚定地答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他人无妨。”任新正沉默半天。孙头头一副横下心接受最坏结果的决然,任新正:“下不为例,罚抄《大医精诚》一个月。”宋灵兰看了一眼任天真,松了一口气。

孙头头立刻捂着肚子趴在桌上,长吁短叹:“哎哟,肚子疼,头晕,我真的发烧了……”任新正:“你自己主动要求替萌萌看药,答应的事情没做到,不守诺、不负责。还浪费了萌萌的一帖药,因为你的失职,萌萌今天就没有药喝了。”孙头头虚弱地在桌上扭过头看着许萌:“萌萌,对不起,把你的药熬坏了。但是电视剧里都说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在我都活不了几天的分儿上,你就别跟我计较了。”任新正:“死哪有那么容易的?手伸出来。”孙头头提起一只胳膊放到桌上。任新正:“还有另一只手。”孙头头又像提线木偶一样提起另一只胳膊。任新正:“左手搭右手。”孙头头一一照做。任新正:“什么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孙头头一脸疑惑。

许萌双手捧着热牛奶杯,大半张脸都埋在杯口,露出一双好奇的眼睛。任新正:“你的脉,你自己摸摸,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孙头头:“我的大侄子、亲师父哟,我都这样了你还不忘技能培训呢!”任新正:“业精于勤,日日不辍。仔细感受,除了跳还有什么?”

孙头头自己给自己搭脉,突然一下坐直了,一脸委屈又害怕:“不跳了!”任天真一口水呛到,咳了半天。孙头头声音里都有哭腔了:“真的!我摸不到了!我要死了!”宋灵兰端着一杯扶阳散放到她面前。任新正:“这就对了,把药喝了。”

孙头头看着那一杯灰色的水,还有没泡开的小粉团:“完了完了完了,看来我是真的要不行了,大侄子你都开始给我喝符水了。”任新正:“这不是符水,这是扶阳散。趁热一口喝下。”孙头头:“扶阳散是干什么的?”任新正想了想,变成孙头头能听懂的语音:“就是热辣火锅汤。”孙头头:“明明是中药味,为何是火锅汤?”任新正:“因为成分差不多,基本是厨房药。桂皮陈皮干姜大枣之类的。”孙头头:“为什么喝这个病就能好?”任新正:“这个是驱寒的。你昨夜醉酒,脾胃里火辣,你就觉得热,跳到水里。水是寒凉的,寒从脚底入,冷热在你的下焦,就是消化道里打仗,你就腹痛,你的身体在努力排寒。《素问·热论》里,热论说得很清楚,‘今夫热病者,皆伤寒之类也’。感冒也好,拉肚子也好,只要不是吃坏肚子,都属于寒蔽住了,就好像门窗都关起来,苍蝇飞不出去,打开一个门,吃一些辛温发散的药,让寒气自己排出,身体就恢复平衡了。”孙头头忽然恍然大悟,点头说:“哦!怪不得你说‘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就是我要是食饮有节、起居有常,就不会生病,但是要是生病了,矫枉过了正,病就好了,对吧?”孙头头抱起杯子仰起脖子吨吨吨,喝完后被烫得直吐舌头。然后粥也不喝了,蹦蹦跳跳走了。全场目瞪口呆地看着孙头头的背影。大家沉默良久。宋亦仁意味深长地说:“孺子可教也。”任新正意味尤深地看了任天真一眼,任天真低头默默吃粥。

任新正一拍桌子,宋灵兰在任新正对面像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吓得一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回。任新正:“你养的好儿子!”宋灵兰这次没回嘴。她太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回嘴,什么时候不能。这次老公是真生气了,而且儿子是真犯错了,老娘在代为受过。任新正叹口气:“谁说女娃不如男!我看我以后这个位置,大概是要交给头头的。”宋灵兰依旧不作声。任新正指着宋灵兰说:“你儿子,论胆识,论才华,样样不如这个从来没受过正统教育,连父母都没有的孩子。一点担当都没有!你告诉天真!他想赶头头出这个家门,门都没有!再有一次被我发现,我脸都不给他留,让他走!”宋灵兰一句话都不说,点了下头就走,回到卧室默默生气。张继儒开锁在整理她的酒柜:“唉,可惜了我三十年女儿红。她要是喝得恰到好处,不晓得有多补。”宋亦仁:“唉,我那个大头孙子,要是去害人,哪里要拿那么好的酒,门口的三五年的酒就行了。”张继儒目光严厉地看着宋亦仁,宋亦仁立刻一捂嘴,冲张继儒竖起三根手指:“哎呀!我又造口业了!检讨!”

吴善道走进医馆,登记台前医师甲抬头看到他:“吴校长,今天约了做手法吗?我们现在午休,下午一点半开始,您要不要先坐一下,喝点茶。”吴善道:“别客气,不用招呼我,我来找新正的。”医师甲:“任师在诊室呢。”一对衣着朴素的中年男女提着大包小包左顾右盼走进来,杨淑萍:“他爸,你看这医馆,上档次。”医师甲:“二位好,请问你们看病开药还是做手法啊,有预约吗?”杨淑萍:“不不不,我们不看病,我们是来找人的。他在这里上班。”医师甲:“你们找谁?”赵力权正好走出来,看到这对夫妇俩愣在当场:“爸!妈!你们怎么来了?”赵母回过头看到赵力权一下子就笑了,又跟医师甲说:“找他找他,他是我儿子。”

吴善道回过头看到这一家三口。

赵力权端着泡好的茶,推门进入诊室,吴善道坐在任新正位置上,正笑容满面地跟赵父赵母聊老家的情况,任新正站在窗边。吴善道帮着赵力权分茶水,赵父赵母诚惶诚恐。赵大海:“不渴不渴。”吴善道:“力权,爸妈大老远来一趟,这两天你要带他们在江州好好玩一玩。村里培养出来一个出息的孩子不容易!”赵力权:“我会的,吴校长,我今天已经请假了。”杨淑萍一听,连忙放下茶杯:“校长?你看你这孩子,刚才介绍也不说一下,谢谢您给权伢子介绍工作,真的太感谢了!我跟他爸没什么文化,也没本事,家里以后就指望他呢,谢谢,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杨淑萍看了眼赵大海,赵大海赶紧把放在脚边的特产拿给吴善道:“真的太感谢校长了,这个你收下,跟任教授一人一份。你们一个给他介绍工作,一个是他现在工作的领导,都是我们家的恩人,一定要收下!”吴善道:“你们太客气了,这个我不能收,是孩子自己争气。”杨淑萍:“吴院长你必须收下,这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对你们可能就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家真的是天大的恩情啊,我们村主任说,这个城市的户口,落下就值好几百万呢!”吴善道:“户口?”杨淑萍:“对呀,我们也没想到医馆能帮权伢子落户。”转向任新正:“任教授,真的太谢谢了。”任新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赵力权,赵力权头都没地方放了,羞愤又紧张。

吴善道暗叹一口气:“力权要好好干,你们这些孩子,是中医未来的希望!特产我就收下,谢谢。但是,以后要是再来可千万别再带了。”赵父赵母喜笑颜开,赵力权有些意外地看着吴善道,松了口气。

赵力权领着父母走到大堂,边走边嘱咐:“你们也是,搞突袭。”杨淑萍:“你说端午没空,我们特地提早一点来。”赵力权:“你们先在这里坐一下,我收个东西就出来。”赵母一把拉住要走的赵力权:“不用不用,你不用陪我们,我们就说几句话就走。”杨淑萍左右看看周围的病人,拉着赵力权走出医馆,站在没人的墙边。赵力权:“妈,怎么了?”杨淑萍:“权伢子,你跟妈交个底,你现在每个月能拿多少钱啊?”赵力权:“我刚工作,哪哪都要钱……所以,没有积蓄。”赵母看看赵父,又看看赵力权,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妈,到底怎么了?说话啊?”赵大海:“怎么讲话就这么费劲呢?跟儿子有啥不好讲的,直接说呗。你有两万块钱吗?我们急用。你爸想往水塘投龙虾苗,免得年底荒。”赵力权一下就愣住了。杨淑萍赶紧跟着解释:“娃啊!今年倒春寒,鱼苗死了一大半,钱都打了水漂。你弟弟今年就要上初中了,学费要给他省下来。”杨淑萍越说越小声,赵力权无奈:“我知道了,我省下来的钱都给家里寄。”赵大海:“做爹妈的也不想张这个口。特殊情况。那你现在有多少?”赵力权一句话都不说。杨淑萍:“哎!不着慌,你心里装着这事就行。行了行了,你快回去上班吧,我们就是来看看你,走了走了。”赵力权:“你们不在这儿待一天?”杨淑萍:“不了不了,住一晚都是钱,你赶快回去把假销了,别扣你工资。”赵力权看着父母远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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