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2)
要求……
沈临川轻碰她的眼睫, 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颚,动作时重时轻,好似询问, 热热的呼吸洒下,愈发滚烫。
施玉儿的鼻尖发出轻哼声, 不敢直视他, 只能将他的手按住,面色通红, 声音如猫儿般细细软软,颤声说道:“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二人鼻尖相抵, 沈临川将被拉起盖住二人的头, 然后不由分说般唇含住她的唇瓣,将她剩下的话堵在嗓间, 二人呼吸交缠, 施玉儿的嘤咛被尽数吞没。
她睁着眼, 眸中尽是水色,恍惚间看见沈临川的眸子阖着,长睫细颤,眉间露出的神色似乎是预谋已久后终于得手的舒展。
被子里只有独属于二人身上的味道,偶尔呼吸颤动间煤油灯的亮倏尔明亮。
那只大掌一直紧捏着她的胳膊, 力气不算重, 却让人无法挣脱,反而好像多了两分心甘情愿的意思在里面般。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施玉儿双手攀着他的肩, 面色坨红, 缓缓便失了力气, 只能任由他亲着, 鼻尖发出轻轻的哼声。
半响过后,二人分开。她羞的几乎要将自己的唇咬破,半边香肩还露在被外,肚兜挂在脖上,那湿润的感觉还未完全消散。
眸是红的润的,仿佛被雨打过的娇花般,缩在被里,细细的喘息着,不能回神。
沈临川又凑近她,小心翼翼从后面环住她,隔衣亲吻她,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却还在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就亲亲你……”
施玉儿才不信他的鬼话,她的腰后发疼,忙道:“别亲了、不能亲了……”
乌云又散,露出藏在后边明亮的月来,清晖洒下,被风软软托起,团成星子,拈起放到美人的心湖。
沈临川顺势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正过来压在身下,闻言轻啄她的唇瓣,可怜兮兮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任何一个要求都行,我只是想亲亲你,真的不行么?”
他的墨发洒在肩上,眼尾微微发红,额间仿佛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此时看起来野性又透出许多可怜意思。
“你先把手拿下去,”施玉儿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别、别这样,我求你了……”
她几乎要哭出来,眼尾颤着泪光,听出她的哭腔,沈临川念念不舍将手拿出,转而摩挲她的唇瓣。
他念了许久,在这些夜里每时每刻都念着能与她更亲近一些,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他自然是如同开荤的恶犬一般,想将她的软嫩唇都亲破。
施玉儿仰头承受着,她记得自己的许诺,既然她答应了,便要顺着他的意。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都有鸡鸣声响起,沈临川才终于将她松开些,头埋在她的颈间喘着粗气,一双手掐在她的腰间,双眸紧闭,唇下意识的贴在她颈间的软肉之上。
施玉儿抱着他的头,指尖穿梭在他的黑发之间,,眸中溢满水光。
“明日……”沈临川的鼻尖深嗅着她的馨香,好似乞求般说道:“明日我可以再亲你吗?”
他一靠近,酥酥麻麻的感觉便强烈的清晰的汇集,施玉儿的腰微微弓起,有些难受。
“不行,”施玉儿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之间定然会发生些什么,但她却还未做好与沈临川行房的准备,上次留下的印象很深,她还是心中胆怯,“今日一次就够了,不能再有下次。”
听见她娇软的声音,沈临川下意识的喉结滚动,又强势着再度贴近,似乎必须得到一个答案,委屈般问道:“为何?”
他的长睫扫在施玉儿的脸颊之上,有些痒,施玉儿望着他清俊的眉眼,一时间哑了声,愣愣地看着他的眸里又映出自己,与方才的急切不同,他此次极其小心,温柔地舔舐着。
“你在害怕么?”
沈临川的指尖触摸她的脸颊,将她紧紧地拥着,几乎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时时刻刻都能与她相融。
“怕什么?”
施玉儿微微偏过头,沈临川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脸颊唇畔,她细颤着声音说道:“我只答应你这次,没说过还有明日,你不要得寸进尺。”
就算是眼盲,沈临川也能猜到,她此时大抵是羞到面颊粉红,或许她的唇上也是红的。
他有些不适地抵着她的腰间,闻言低低地‘嗯’了一声,似个小孩儿般乖乖趴在她的身上,“你抱着我。”
施玉儿伸出双臂将他拥住,任由他轻蹭着自己的颈间,决心纵容他这一次,尽管这种感觉好奇怪,但是好暖,有些安心与满足在其中。
沈临川爱极了她,只恨不能再进一步,但是此时这般他也比较满意,他已经亲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甚至还更近了一步,也算是还算圆满,至于其它的,来日方长。
他抱着施玉儿的腰身,试探性地问道:“你很喜欢玉麟。”
“小孩子多可爱,我自然是喜欢的,”施玉儿抚着他的发,有些好奇般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沈临川在她的颈间轻咬了咬,讨好般说道:“若是我们生一个……”
“别想,”施玉儿扯了一下他的发,有些好笑般说道:“想都别想。”
“睡吧……”
沈临川并不再提,而是心满意足的拥着她睡下,心底想的却是总有那么一日,不会更远。
施家。
在知府府上的官差前来时,施府正乱成一团,柳氏带着一群人正在寻着林子耀的下落,施珉满面焦急,解释道:“我只不过去外边更衣,怎么林表哥就跑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我们要去哪儿寻?”
“不管去哪儿都得将他寻到!”柳氏的脑中一抽一抽的犯疼,忍不住训斥他道:“你又不是不知晓你表兄自从上次之后便受不得什么刺激,林家再过不了两日便要来接他了,怎么这个节骨眼上人就不见了?”
施珉闻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暗叹终于要走了,林表哥对他从来不顾及一丝兄弟情,上次便打了他,尽管他的心中对林表哥亦是有着许多的愧疚,若不是他,林表兄也不至于不能人道,可他已经守了这么久了,日日陪着,半步都不能离,他也着实觉得难受。
只要林家早些来人,他便可以轻松许多。
一行人正入府,便见施二叔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前,见柳氏来,便跨着步子往前冲来。
柳氏原以为他是寻到了林子耀的下落故而才如此,只是她还来不及欣喜,便被一巴掌掀倒在地,施二叔不解气般在她孱弱的身子上又踢了一脚,骂道:“你这个贱人,我让你早些将那个疯子送回去你偏不送,这下好了,整个府上都被他连累!”
施珉见状忙护在柳氏的身前,不解地问道:“父亲,母亲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打她?”
“我无故打她?”施二叔吼道:“林子耀那个孽障却找施玉儿的麻烦,那个姓沈的夫子是知府从前的门客,他那个蠢货想杀人家,被知府打了五十大板丢牢里了,要受牢狱之灾十五年!我也被罚了一整年的俸禄,日后官途再无希望!”
施珉一时间唛濡难言,他的确是不能再怪父亲,林表兄害了他们全家,这个疯子……
柳氏伏倒在地,并不反驳,她紧咬着牙,眼眶通红,摇摇晃晃将自己枯枝一般的身子支起,从嗓间卡出一句嘶鸣来,“子耀不是疯子!他总会好的!”
“好?”施二叔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嘲道:“你还以为他是个什么能耐的东西,我告诉你,他不是什么举人老爷了!”
“知府已经将他做的事上报京城,吏部会革了他的举人名号,他以后就是庶人,且要受十五年牢狱之灾,”他早就对这个疯子忍无可忍,此时对柳氏也毫不留情地骂道:“你该醒醒了,若你再如这般维护他,我便休了你!”
“休了我……”柳氏轻声一笑,险些又跌倒在地,施珉迅速将她扶稳,她恨声道:“我为你生了两个儿子,操持家业近二十年,你便是这样对我,施浒你还有没有良心!”
“休了我你要扶正谁?赵姨娘?白姨娘?还是你养在府外的外室,”柳氏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下,疯了般要往他的身上刺去,“你若是休了我,我便和你一起死!”
“疯子!”
施二叔将她一把推开,对着府里的下人指挥道:“快将这个疯子关到屋里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言罢,他也不看施珉,挥袖而去了白姨娘院子里。
施珉怔怔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发生,身子一晃,险些也晕了过去,这是怎么了,府上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才会变成如此模样!
次日天晴,只北风呼啸,未落雪,雨落成冰。
施玉儿醒时沈临川正埋在她的肩窝睡得正香,她稍理了理有些钝的脑子,想起来昨日与这人做的荒唐事,顿时便觉得有些羞。
身前人的呼吸热热的洒在她的心口上,她伸出手抚了抚他的发,眸里化出许多柔软来。
她稍稍往后了一些,可沈临川的手紧箍着她的腰,她退无可退,只能稍稍后仰一些,能看清他的面容。
施玉儿伸手将肚兜的系带系好,沈临川的呼吸就算是隔着一层布也滚烫的让她发颤,他的脸颊上有些红,不似从前般的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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