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耽美 > 司绒 > 第25章 那就别走了

第25章 那就别走了(1/2)

目录
好书推荐: 穿成替嫁夫郎后 太子殿下总想娶我 我成功将自己嫁给男主他爹 荒腔 诸天最强万道钓皇 丞相夫人失忆后 执迷 太傅他人人喊打 他恨他的白月光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翌日, 封暄命人把早膳挪到卧房内来,司绒没什么食欲,挑着肉粥里的小白萝卜吃。

她往常吃东西就很香,也不挑食, 什么都吃点儿, 让人不知不觉产生一种奇特的成就感。

封暄在细微地观察她, 不是出于算计和防备,就是好奇。

突如其来的结合,让稍显不足的了解度成为一种急需补上的空白,但司绒就一点也不想了解他, 耽溺其中的只有封暄, 他在观察中把“司绒”这两个字填补得有血有肉,丰富多姿, 像掌心里跳舞的豆子姑娘。

“别看我。”她懒恹恹地放筷子,指了一下牛乳蛋羹。

“还想吃什么?”封暄放下筷子, 把蛋羹移给她。

“抽龙筋,扒龙皮,啖龙肉,”她捏勺子吃一口, 眼神落在他肩上,“饮龙血。”

封暄一滞,肩头一溜儿都是浅牙印, 原本不痛不痒, 此刻诡异地烫起来,连同他的耳根一道悄悄红了, 他掩饰性地喝了口茶, 继续挑着她爱吃的往她碗里搁。

用过早饭后, 稚山送来阿悍尔的回信。

昨夜雨大,阿悍尔和东宫护卫都挤在茶房里,大眼对小眼地过了一夜,两边都不习惯,所以今日所有人齐刷刷地黑了一圈眼眶。

司绒拆火漆时,眼睛在稚山眼下转了两圈,等稚山出去后,司绒边看信边问:“你的人是不是欺负稚山了?稚山还小,身世可怜,在阿悍尔连我阿爹阿娘都宠,你给他们交代几句。”

“他身手不错,阿悍尔没有那样的刀法。”封暄在窗下一张小书桌上写完一封信,盖了私戳,用火漆封上。

“他是我从阿蒙山……”司绒的目光在快速的扫视中蓦然停下来,顿在其中一道龙飞凤舞的字眼上,抬头,顿了片刻,含笑望他,“殿下啊,怎么还套起我的话。”

封暄食指中指交叠,弹了一记窗,把信交给了窗外闻声而来的九山,转头说:“他底子扎实,不是练的正统刀法,没有定招,但十足狠辣,是从生死境中才能磨出来的身手……他是阿蒙山蚍蜉楼的人?”

“殿下也知道蚍蜉楼,”司绒心中微震,面上不露分毫,转移着话题,“稚山是我捡回来的,他带的信是我阿爹的,押运辎重的队伍停留在雨东河畔,殿下是要这批辎重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北昭呢,还是要在明面上给阿悍尔一个友邦的名分?”

名分。

司绒言者无心,封暄听者有意。

他没有立刻答,司绒便以为他仍在思考,抽出第二页信,摆在桌上,用指尖抵着移过去:“我没哄你,这是父汗的亲笔,一批辎重不少,若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北昭,殿下可就要定好路线与接运人选,我也需与押运队提前通信。”

他靠在桌旁,逆着光线,背后的天穹被洗得发亮,司绒的角度看不清他神情,只觉得冷白秋阳投在他身上,仿若攀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殿下?”

封暄分神只有一瞬,很快给出回答。

“过雨东河后,往东边哈赤草原走,孤会派人调开八里廊的最东侧的驻卫兵,”他从书桌上的锦盒里取出一枚令牌,“将这个一并送去给押运队,作为双方交接凭证。”

这是要神不知鬼不觉运入北昭,入他太子殿下的私库了。

“好。”

司绒的神色淡下来,手指头摩挲着信纸,眼睛看的是地上某一点虚空,心里也是灰蒙蒙的一片雾。

封暄张开唇,想说什么,刚离开的九山又折了回来,在门口一长两短叩三下门,封暄收回了手,也压下了差点冲出口的话。

司绒知道他有要事,叠了信放在袖中走了。

九山候在门口,等她出来了才敢往里入,司绒瞥见九山额上豆大的汗珠,似笑非笑说:“秋老虎猛啊。”

九山不敢抹汗,连话也不敢多说,生怕露点端倪,点头应:“是,公主。”

等她转入西侧回廊时,九山忙不迭往里进,从袖中掏出一卷指头长的纸条,递给太子:“殿下,塔塔尔急报。”

封暄展开泛黄的纸条,片刻后把纸条重重揉入掌心,抬首时,司绒的红裙折过廊角,风吹起她的裙裾,像一只翩飞的蝶。

“司绒……”

怪不得要他按兵不动,怪不得剑走偏锋,阿悍尔果然等不了。

九山去传信了,可带出去的,并不是早先太子在窗边交予他的那一份。

暴雨和温存都留在昨夜,今日秋阳高挂,把空气中的淋漓湿气焙得干干爽爽,随着湿度的降低,若有似无的情意还未被两人品出真正的味道来,也随之散于无形。

她把它当成计,他把它称作欲。

还没出主院,走两步路,她的小腹就酸疼一片,两腿还打颤,跟连着跑了三天马似的。

她方才留地儿给太子处理事情,也是找地儿给自己喘口气,此刻走到外院的石桌旁,坐下就问德尔:“怎么回事?”

稚山给家里送信去了,跟过来的是德尔。他算盘打得好,心思转得也快,知道在镜园里头说点儿什么话都得提防着隔墙有耳、树后有眼。

想了想才开口:“那姓孙的幕僚天天拉着个驴脸,我都想给他吊到树上练练倒挂金钩,实在想得厉害了就往纸上画两只猴子……猴子没画好,画成海猴子了。”

司绒脸色骤白,半晌才能开口:“哪儿有什么海猴子……早就叫你少看那些志怪杂书,那海猴子画的什么模样?”

“花衣裳,白皮肤。”德尔神色严肃。

“你那不是海猴子,是女鬼……”

“可不能说,那海猴子晚上得找你去。”德尔凝着眼,掩不住的担忧。

“太子殿下昂藏龙气,在这镜园里有什么海妖异兽敢找上来?”

“不怕他找上来,就怕他掏你老窝。”德尔见廊角有道玄黑影子,后半句说得飞快。

“行吧,明日画两只我瞧瞧,”司绒也看见了封暄,“太阳出来后再画,我怕做噩梦。”

两人自然地结束了话里藏话,德尔往檐下退去,识相地偏过半身不看中庭,司绒把手臂一张:“我废了,封暄,走不动道抽不了鞭子了,你抱我。”

封暄脚步顿了一瞬,跟着走得更快,两大跨步下了台阶,一把将她横抱起:“今日就在这儿,别乱走。”

“殿下……”司绒看他又往里头走,真有几分魂飞天外,揪着他衣领说,“来日方长,朝生暮死蚍蜉之欢可要不得。”

晃晃的天光在眼前迅速地划过,鼻尖有草木清香,当顶又罩来朱红的廊檐,他没让她朝生暮死,只享蚍蜉之欢,她被抱着从卧房经过,走过垂花门,入了书房,随即给了她一本刀剑全册。

这本书消磨了她一日时间,封暄把她放在一墙之隔的里间,偶尔会来瞧瞧她。

里间本是封暄小憩的地方,在纵深三间的长形书房格局里,只占十分之一的位置,阴深幽凉。

从窄窄的窗子抬头望出去,便是一簇紫白相间的小花儿,从屋子外边攀墙迤逦而来,怯怯地露出一角伶仃的簇蕊在窗子旁随风摇曳。

她要了笔墨,就坐在窗下的小桌案,画了几张图纸。

封暄给她拿葡萄进来时,见她歪着头仰望窗角,问了一嘴:“喜欢?”

“好看,它会从窗子口垂下来吗?像花帘似的。”她边说边上下比划。

“应该不会。”他不喜欢。

“真可惜,”她也觉得封暄应当不会喜欢这种女儿家闺房的打扮,不死心地问了句,“明日就会把它剪了吗?”

“嗯。”他把葡萄放在小案一边,看见了她画的图纸。

“可以多留几日吗?”她转头问他,眼睛里盛着半明的日光,眼角还有点儿血丝,这样侧头看他的时候,和昨夜某一道画面重合。

他没有拒绝,而问:“几日?”

她随口一说:“五日吧。”

等封暄再次进来,天都黑了,墨色在穹顶一泼,四下跟着静下来。

她枕着手臂趴在案上睡着,嘴角有没擦干净的葡萄汁,额头蘸了一点墨迹,窗外的风徐徐拂着,她鬓角有些碎发扬起来,眉峰捋平,显得无害。

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揩了她唇角一点葡萄汁放到嘴里来尝,已经干了,尝不出什么味儿。

司绒在此时睁开眼:“殿下,司绒好吃,还是葡萄好吃?”

他唇边的笑很是隐晦,仿佛带点被撩动的愉悦,又要牢牢地藏起来不愿被窥见,他把这愉悦转为动作,挑开她的襟口,把她面对面地放在了小案上,散下她的发。

葡萄清甜,他喂入司绒口中,再从她嘴里尝味儿,他要用这样的方式回答她的问话。

“只看五日,它垂不下窗口。”他衔着她的唇,挑她唇角的葡萄汁尝。

“只怕到时殿下又要赶我走了。”她回应得略显生疏,拿舌尖与他的快速碰了碰。

“这么怕,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做的坏事多了,最亏心的,无非是殿下了。”

“那就别走了,”他握着她下巴,与她唇舌相缠,“留下来,留在孤身边,司绒。”

司绒听不清,火红瑰丽,重重叠叠的司绒花,再一次被冲破了。

天幕深蓝,一轮孤月悬在窗外,摇摇晃晃的,一忽儿近一忽儿远。

四下没掌灯,他要在跌宕里凝视她,借来月光端详她,又怕连她也只是他向月光借来的欢愉。

怕,意识到这个情绪的时候,他抱起了她:“司绒……”

这瞬间就要了司绒的命,她伏在他肩上,幽咽声漾在夜色里,眼泪滑落脸颊,烫着他的肩头。

被他喂了一颗又一颗葡萄,每一颗都要与她分吃一半,他想索取的还有更多,但只能把它化在甜腻的葡萄汁里。

混合的味道暴烈地鼓动着封暄。

月光渐渐倾斜,窗台下的小案愈发明亮,和屋内昏暗烛光交叠,宛如独独扩出来的一座岛屿,盛放了温柔的月色与激烈的潮浪。

这夜司绒累得眼皮子耷拉,手都不想抬,困的懒样儿瞧得可怜死了,饭都是囫囵吃的,看了眼床帐上的温柔黄昏海,滚到里侧沉沉地睡了。

封暄在昏暗的光线里静静注视她。

他被她撕碎了铠甲与面具,原形毕露,也让她溃不成军,但他没打算和她一样第二日起来就翻脸不认人,把欢愉就当作大梦一场,或当作某种接近他的手段。

原以为披上衣服,就如同覆上铠甲,蟒袍底下可以妥善安放他的私欲,心脏跳动的力道象征规则与秩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烟火里的尘埃 师父如此多娇 当恐龙遇上蚂蚁 穿成疯批大佬的病弱原配 劫修传 全网黑后我在军旅综艺杀疯了 重生年代小辣媳,长腿老公追着宠 女扮男装干男团,老板队友全沦陷 兽世:恶毒雌性靠美食养崽洗白了 嫁到大西北,腰软娇妻被糙汉宠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