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耽美 > 司绒 > 第38章 小豹子

第38章 小豹子(1/2)

目录
好书推荐: 穿成替嫁夫郎后 太子殿下总想娶我 我成功将自己嫁给男主他爹 荒腔 诸天最强万道钓皇 丞相夫人失忆后 执迷 太傅他人人喊打 他恨他的白月光 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黑夜很短, 司绒的脆弱也很短暂。

她睡得好,第二日便醒得早,封暄坐起来时她就醒了。

外边天还暗着,下了一夜的雨刚停, 庭院寂寂, 冷清清雾蒙蒙地呈一片极深的灰蓝色。帐幔里光线昏暗, 暖意熏熏,司绒呼吸温热,半睁眼。

封暄坐在床沿揉着脸醒神,上身裸着的, 当中一道深深的沟壑, 从紧窄腰身沿着脊线一路往上,挺峻的力道就向两边张开。

那肩头上既承着北昭的天, 也落着她的齿印。

她轻轻勾住了封暄撑在床沿的手腕。

“嗯?”封暄的声音带点儿沙哑,转头, “怎么醒了,天还未亮。”

封暄其实还有点儿困,司绒昨夜睡着后就开始发低热,他摸着后就没敢睡, 时刻探着她的额,就怕突然烧起来,额头上包着纱布也敷不了冰帕子, 于是把司绒抱怀里捂了一夜, 在她睡意迷蒙的时候还给喂了一碗药。

司绒只记得半夜起来喝了药,那时难受得不得了, 为此闹了点脾气, 往他肩上咬了四五口。

她勾着他的手腕把自个儿往前挪一点, 说:“李迷笛,你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吧,这人我不要了。”

他没答这话,转过身来碰碰她的纱布:“你别想这些,头还疼不疼?”

不说还好,说起来还有点儿疼得发紧,司绒点头:“疼,小点了吗?”

“没有,肿的,”太子殿下点儿都不会哄人,他伸出一指点点自己的额头,“再睡会儿,等我下朝回来给你换药。”

她把被子拉高了,蒙住脸:“刚刚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想好了?”

“他如果姓封,那就太贵了,把人给了你,如果能以此换得更有价值的东西,那也不算亏了,”她只露出双眼,还有额头上缠的纱布,“但殿下要用别的东西补偿我。”

“放心,公主出人又出力,不让你吃亏,想要什么?”

司绒朝他勾勾手。

封暄俯身下来,挨着她唇边,他的身子又热又硬,没有衣物的柔化,像压下来一座棱岸高峻的山,把司绒的视线都占满了,她就着这力道,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殿下耍诈,不见了你得的好处,我才不提。”

“教你发现了,”封暄转过头来,鼻尖挨着她侧脸,“可惜,反应这么快,看来你已恢复如常了。”

“可惜什么,可惜没能把我彻底吃干净吧,”她转过身,慢慢漾起道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呢。”

她有点儿像只淋湿了的猫,毛发湿透时看起来狼狈,过后迅速重整旗鼓,浑身的毛烘干了,就能弓起背抬高尾巴,慢悠悠地踩在他肩头上放肆。

封暄怕碰着她额头,就拿手撑在枕头一侧,拉高了身子看她,另一只手已经游进了被子里。

“这么有把握,把我吃透了,自个儿倒缩回去看戏……嗯?”封暄眸色渐深,“你抖什么?”

“封、暄……”司绒哪儿能料到他临出门了还能来这招,她喘出了声,话都说不完整。

封暄用了点儿力,低头咬住了她的嘴唇,司绒当即骨酥筋麻,鼻腔里漏出断断续续猫儿一样的哼声,也不知道是舒坦的,还是难受的,那哼声绵热,全数渡进了封暄口中。

封暄不敢真把她惹急了,最后贴着她的皮肤静了一会儿,把她的寝衣重新扣好,说:“再睡会儿。”

司绒余韵难平,连伸出来的手腕都浮着一层粉,懒懒地拽住他的手:“殿下要给我办差去了?”

封暄捏住她的鼻子,压下去笑:“对,孤给你办差去。”

“奉命”办差的太子殿下收获了一枚细巧的牙印,印在他那只作乱的手臂上。

*

净手沐浴,穿戴齐整后,封暄站在深灰蓝的天地间,寒冽的湿雾扑面袭来,杏黄蟒袍着身,七情六欲妥帖地放置在蟒袍之下,旖旎柔情小心地收在帐幔里,九山在身后将伞撑开,他走进了湿雾中。

一个时辰后,早朝结束,天色半明不亮,山中风卷残雾,掀起封暄的一角袍子,他踏着潮湿的石阶上山,步入了行宫寝殿。

这是太子殿下早朝后必做的事情,皇上圣体违和,已多日不能理朝政,外间皆传,太子殿下衣不解带,亲尝汤药,事必躬亲,朝野内外一片赞叹之声。

内侍宫女无声地退出寝殿,值守的太医识趣,将药碗搁在桌上,也拎着一把蒲扇去守药了。

内殿药味苦重,明黄的帷帐挂起,天诚帝披衣坐在床上,掩唇轻咳,老太监刺的那一刀没有伤他的要害,他的身子却在整个太医院的精心照料中颓败下去。

这个儿子啊。

天诚帝看着封暄峻挺的身姿,他整日困在这龙床之上,已经许久不曾见过日光,但看着那道稳步靠近的身影,就仿佛看到旭日初升一般蓬勃的生命力。

这是日暮与朝阳的区别,没有一头年老孱弱的狮王会不忌惮年富力强的雄狮,何况天诚帝还算不上狮王,他那儒雅风流的外表下藏着一头恶魔。

封暄把药搁在一旁,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天诚帝点点床上小几,上面静放着一枚虎符,他捏起虎符,说:“换那孩子一条命。”

封暄微嗤,在半空中接下虎符,说:“你笼络四军一辈子,也按了四军一辈子,临了倒是交得痛快。”

“朕乃天子,令行中庸,寡战鲜争,以平和中正之道治国安邦,朕无过错,”天诚帝说话时夹着咳嗽,声音粗哑,“便是朕百年之后,史书上也不能以此赘言半字。”

“是吗,令行中庸,是为民还是为己,你最清楚,”封暄摩挲着青云军虎符,“这东西换不了他的命,四军都忠于皇室,你已无力理政,这虎符给不给都是一样,对孤来说意义不大。”

“你……”天诚帝语急,一时间呛得咳嗽不止,颤巍巍地掏出帕子来捂着嘴,那只温润修长的手已经枯瘦下去,只覆着薄薄一层皮,露出可怖的青筋,他止了咳,说,“这便等不及要朕让位了吗?”

“不到时候。”

“也是,你自来走得稳,怎么会在胜券在握时落人口实,你要留着朕这把老骨头,一根一根拆了,为你登顶铺路,你们纪家人,纪家人……寡恩少情,你母亲如此,你也是如此,你们都是怪物。”

“怪物,”封暄不置可否,抬起眼皮平静看他,“你记得徐芋娘吗?”

"谁?"天诚帝忽地一抖,好像有一层皮被扯了下来。

“不知道也正常,前两日刚捞出来。皇宫内院里,埋了多少个‘徐芋娘’,你数过吗,也没有,你连她们的脸都不会记得。”

封暄陡然起身,灯光把他的身影拉长,沉沉地压在天诚帝身上,天诚帝被这寸寸拔高的气势慑住了心神,枯败的身体支撑不住,斜斜地歪倒下去。

“你稳坐龙庭四十载,你恨纪家挟恩相逼,恨孤夺皇城司,取禁军,立朝堂,下军署,你没问过自己一句,你也配吗?”

屋里点着香,那烟气就一丝一缕地缠绕在封暄身周,游走在他手指缝隙里,他慢慢地朝天诚帝落一眼,无情也无绪,而后站起了身,到门帘旁时,天诚帝才松口。

“秋寒深重,风雨摧身,朕多日垂身病榻,深感心力不足,恐江山萎溃,社稷失序,敕皇太子封暄监国,尊供玉玺于拙政高堂之上,自此,自此军国政务,大小国事,皆,皆交予太子处置,然后闻奏,以保军绥邦安……”

嘶哑无力的声音被湮没在充满苦药味的内殿。

封暄面色沉静,迈出行宫主殿时。

天际浮云,金光涌现。

秋日是草木凋零的时候,也是瓜果腴沃的时候。

他站在主峰行宫外,回首看到山巅处的紫气正在浮冉逸散,其下是雄伟宫殿,宫墙重重,层台累榭,他手里握着一枚虎符,一步步迈下了青石阶。

*

司绒手里把玩着虎符,这就是能调动二十万大军的东西,它长得丑丑的,像一只被扒光皮,绘满金色符文的小黑豹。

“难以置信,皇上竟然会为了李迷笛把虎符给你。”

封暄刚解开她头上的纱布,往上吹了吹。

司绒又拿起桌上的小靶镜,左右转了转头,问:“是小了点吗?”

“没有。”封暄实话实说,甚至更肿了,但她没问这个,他便也没说。

司绒怏怏地放下了镜子:“什么时候能好?”

“好好地涂药,三日便消了。”

他拿帕子沾湿水,把上头糊的膏药一点点擦掉。

帕子是湿凉的,力道是轻柔的,擦在司绒额头却扯着疼,额头上不仅是一个鼓包,还是一处破了皮的鼓包,帕子要擦过破了皮的地方,把附着的药膏带下来,没有皮层的保护,帕子的柔软也成了细密的小针,又冷又利地刮着她的伤口。

“疼?”封暄没停手,越慢她疼得越久,可他的额头上也跟着沁出了汗。

“不……”她刚想否认,不知怎么又反了口,“好吧,真的很疼。”

帕子带下药膏,也沾了细微的血色,封暄看着那血色十分刺眼,重新给她涂上药膏,余光里她一手握着虎符,一手的指头还在戳它,真像有什么深仇大恨。

“听说过扶荔楼吗?”封暄问。

“嗯,”司绒头疼,反应慢,应了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要笑不笑地抬头看他,“嗯?殿下也去过?”

“别动,”她这一动,药膏就抹到了她额发上,他拿帕子擦了,手又往下抬起她下颌,眼睛里有调侃的味道,“扶荔楼倒的时候,孤还未出生。”

她的思绪很快蔓延开。

扶荔楼是山南十二城最有名的青楼,极盛的时候长街十里、满城喧嚣,只为了一睹美人风采,繁华里推出了扶荔楼的盛名。

可惜盛名如烟花,转瞬即逝。

“听说是被查抄了?”她对这段事儿查得不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烟火里的尘埃 师父如此多娇 当恐龙遇上蚂蚁 穿成疯批大佬的病弱原配 劫修传 全网黑后我在军旅综艺杀疯了 重生年代小辣媳,长腿老公追着宠 女扮男装干男团,老板队友全沦陷 兽世:恶毒雌性靠美食养崽洗白了 嫁到大西北,腰软娇妻被糙汉宠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