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艰难抉择（1/2）

“对，rh血型与a、b、o、ab血型不同，后者血型的人群分布较为平均，几种血型的血源都容易寻找到。在我国，99％以上人群属普通血型，而rh阴性血型是一种更为稀有的血型，仅占rh血型者的不到1％。可以笼统地说，平均每一万个人中，仅有一个rh阴性血型携带者。而正因为rh阴性血型如此稀有，被人们俗称为熊猫血。”

年轻人一口气解释完，又补充了一句：“对于你们通阴者来说，也就是极为难得的舍利血。”

“那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对我来说，什么血哪个型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山有没有救。

“本地的rh阴性血库存只有400cc不到，而你的朋友因断臂导致大量失血，至少需要2000cc，才能熬过今晚。”年轻人如实相告。

“那快去找啊！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扳着他的肩头，不停地摇晃。

“你冷静！听我说！”年轻人抓住了我的手腕。“北京有大量库存，我已经通知军区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了。”

“哦……”我已经明白了他刚才电话中的内容，派战斗机送来，这个面子给的更大了。

“你就放心好了，新鲜的血液一个小时内就能送到。我刚才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只是为了表示一下诚意，国家是很希望你们这些特殊人才加入的，也包括你的朋友。所以，我们会不惜一切力量和代价，保住他的命。”年轻人重新把我按在了椅子上。

“现在，是否可以考虑一下咱们的合作事宜呢？”他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可是……我真的什么也不会啊。”先是六百万，现在又是派出飞机千里送血，我实在找不到再拒绝他的理由。

现在，这家伙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还不愿意出力报答，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按我以前对他的理解，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

“恩……在眼前这的确是个很棘手的问题。”宋东风听后眉头紧皱，接着道：“反正目前没有特殊任务，你们完全可以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保密事件调查局虽然神秘，但制度非常松散，上面是不会关心你们平时干吗的。我也可以帮你们打探一下这种独特的小蛇，说不定对一些临床医学的应用和发展，会有质的飞跃。那可比砍死一百个僵尸都值啊！”说到后来，他也颇为激动，恨不得马上就对银溜子展开调查。

好家伙！宋东风为了招揽我们，还真是不遗余力。

由于特护病房是专职护士照料的，用不着病人家属陪夜。我出去和倪倩吃了顿晚饭，送她上车后，心想也该回家报个到了。

洗完澡，我犯愁了。原来穿的裤子又脏又臭，还磨烂了不少。洗得这么干净再穿那个，着实不愿意。好在厕所中居然还有一个电话，我想了想，拨通了倪倩的手机。

病房中间是一张足以躺下三个人还不嫌挤的大床，张山正安静地躺在上面。床头的各种仪器屏幕不停跳动，但都无一例外地显示着病人目前体征已趋于正常。

张山恢复的很快，三天后就能下床行走了。胳膊的手术也非常成功，医生检查后说，绝对不影响今后的活动和生活。

见了倪倩，我又少不了一番解释。只是说张山是我老家的亲戚，今天带他出来玩，不小心让车撞断了胳膊，于是送来医院观察一下。

一阵凉风刮来，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脏得要命，上衣外套送给了扶尸咒，里面的t恤又用来给张山止血，现在穿的是人家派出所给找来的一件普通背心，还至少大了两个号，斜斜垮垮的套在身上，胸前两点光芒绽放。

在宋东风的斡旋下，我平安地走出了派出所。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一脸不理解地看着我。

张山又低头想了半天，说道：“的确一个也没吃过，以前都是我师傅给我吃的，这几年净跟着爷爷跑了，师傅总共也没见过两面，吃没吃还是记得很清的。”

开玩笑，谁会闲着没事去派出所玩。

我心中咯噔一下，赶忙问道：“你确定这几年真的一个蛇胆也没吃过？”

“呵呵，你现在就好像一个得到巨额财富的婴儿，这笔钱怎么，如何，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宋东风似乎胸有成竹。

我放下心来，又轻轻走回门口，想要进厕所洗一洗脸。

“说！”这家伙见识我，站了起来，拉着我来到阳台的沙发旁，茶几上正摆着一套功夫茶具，碧螺春的香气不断往外冒着。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张山的血液和银溜子的事情，忙向宋东风说明了情况。

我相信他真的是给我送东风来了。

“那冤枉钱干嘛？我这不挺好么？”张山说着，还冲我挥了挥拳。

是啊，干嘛要告诉他？眼前这样不挺好么？人如果一旦知道了自己没多久好活，那还有什么意思？

真他妈会享受，我心里暗骂着。当初他稍好一点，我就说明了宋东风的来历和邀请。满以为他会一口答应，没想到这家伙就好像跟上面有仇似的，坚决不同意。还说什么掌印人自古以来就是独来独往，从来不和政权搭边。

“嗯……早些年和小时候倒是常吃，我家在山上，蛇也多。近几年没怎么吃过。”这家伙想了一想说道。

“我还是想等到解决了张山的问题，咱们再坐下来讨论这件事，毕竟我不能替他来做决定。”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这个理由。

张山张大了嘴，傻着脸问我道：“你怎么知道我小名？谁告诉你的？我不记得有人对你说过啊。”

但在我心里，银溜子的胆却始终是个解不开的结。一定要找时间和张山问个明白。

可能他师傅早就把蛇胆准备好，等着他回去吃也说不定。

“那需要我做什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先打探打探工作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