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肮脏，没人比得过你（2/2）
送岳母回去，今天见不到孟晞了，他心里还是低落。
许恩施点点头，他又说，“你也不缺这个钱。”
“是又如何，跟你有关系么？”
贺梓宁毫不在意，笑着说，“有什么关系，他要对付就让他对付不就好了。”
项默森说，“我知道。”
店里人来人往，许恩施一会儿又去忙了，贺梓宁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特别平静。
项默森点头，“小晞总是比较理智，可有时候，她的理智让我害怕，让我没有安全感。”
江燕秋并不觉得自己说了这话项默森感到多意外，大概他一早就能料到，岳母不说，他只是不再追问而已。
项璃淡定的坐着，“我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不用管他。”
之后是一阵沉默，许恩施没再吱声。
事实上他的确也算是一个不好接近的人。
说完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左灿，视线又放在老板脸上，“项总还有别的丰富吗，没有我去做事了。”
身后突然一道低沉熟悉的男声传来，左灿和童睿都是一愣，两人一起看去，便看见手拿外套站在不远处的老板。
许恩施笑得灿烂极了，“等等我，我去拿包。”
“是比较熟。”项璃说。
许恩施点头嗯了一声。
她的名声已经毁了，别说是他高高在上的许仁川，就连随随便便一个普通男人她都自觉配不上，许奈良的温柔，许奈良的关怀备至，甚至送她回家时在路灯下纯净美好的一吻，都让她觉得自己是可耻的。
左灿觉得很没面子，也不怕扣钱了，很认真的说，“她撒谎，上次她说了考虑看看。”
……
“说是不舒服，睡了。”
……
……
现如今她和许仁川，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他的身份有多高贵，她就有多卑微。
“她昨天来了例假。”
她脸皮厚的问贺梓宁，“我明天要去商场买一些床上用品，你有空陪我吗？”
上了他的车，江燕秋说，“我们去前面公园坐坐吧，厨房还煲了汤，怕耽搁太久。”
……
项璃又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领导就对她说，“许部长助理来了电话，说是让你留下，一会儿坐他们的车走。”
项默森将车子开走，在街上转了一圈干脆去了公司。
估计是今天有贺梓宁陪着她的关系，心情很好，看什么都顺眼，其实今天看的房子还不如那天看的，但就是觉得哪里都满意。
“可是追着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我也会没有自信。”
“妹妹？好妹妹，看个电影吃顿饭，人生很美好！”
项默森笑着，颇有点无奈，“他人眼中我处理任何事都游刃有余，其实并不是，在感情问题上，我从来都处理不好，如果处理得足够好，我和小晞也不至于在两年后的现在才会彼此交心。”
等她挂了电话，贺梓宁皱眉问，“你是要在外面找房子？”
她是不打算今晚再去见他，但很明显许仁川没有要作罢的意思，领导的手机每隔几分钟响一次，都是许仁川助理打过来的。
“你一个女孩子，不放心。”
“老在家里住，我怕他们怀疑。”
于是项默森笑了，“那你考虑好没有？”
看了房子，许恩施觉得很满意。
许仁川追了上去，狠狠地拽着她的胳膊，沉声问，“你和他发生关系没有？”
她听完项默森的话，轻轻将额前乱发捻到耳后，笑着对他说，“默森你既然能把这些事一五一十告诉我，看得出在我面前你是坦荡的，我选择信任你，也是因为我从内心相信你对小晞的真心。只是，这种事换了任何人见了，产生情绪是在所难免，你理解一下小晞，你是她的丈夫，让她亲眼看到这种画面，尤其还是在自己家里，她选择对你避而不见来让自己冷静，这没什么不对——试想一个遇事就和你吵闹的女人，你也不会心仪是不是？”
领导突然过来，说是今晚有个酒局，需要两个女孩子一同前往。
“还是会有不足，该避免的事情终究是没能避免。”
项璃想回避，已经来不及了，综合部一共四个女的，就她长得漂亮，另外一个过得去，两人被点了名。
“别不自信，连你都这样了，你让其他男人如何活？”
但是这种事，由孟晞自己和他说会不会比较好？江燕秋比较纠结，项默森在车上看出来了，没有问，等到了公园，两人下了车，找了个长椅坐下，这才开口。
“我本来就不要脸，要脸，也不会搞到今天这地步，我项璃这个名字，在我们那个圈子已经臭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都无所谓了，不介意再不要脸一点——奈良铁了心的要跟我好，这是我阻止不了的事，你有本事你去阻止他，反正，嫁给他也是嫁，嫁给别人还是嫁，和谁结婚有什么区别？”
不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既然孟晞现在不想见他，那就让她冷静一下。
……
中介已经走了，房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许恩施在屋子里转圈，絮絮叨叨的，“一个人买东西，一个人打车，一个人搬家，一个人累死累活……”
项默森埋着头，沉默许久才将事情经过和岳母说了一遍，江燕秋听着，面容平静，深秋的街心公园，起了风，落叶飘飞，吹乱了她额前发丝。
“年轻人，性格不同，有点摩擦很正常。”江燕秋微笑，拍拍他的手背，算是安抚情绪。
一看是许仁川，她就没接。
“你的情商比她高才对。”江燕秋笑说。
贺梓宁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开口，“我陪你看房子去。”
贺梓宁和程远轶在许恩施店里坐了一下午，中途程远轶有事先走了，贺梓宁觉得这人有故意把他带到这里来了之后留下他一个人的嫌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这么年轻，三十几岁，要是没有那点残暴，估计也坐不到今天这位置。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样？”
“你去干嘛，有事就先走。”
他手里夹着烟，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袖子挽起，举止随意，气场却很强大，要不是项璃早就认识他，只觉得此人难接近。
一个人活成他那个样子，让人捉摸不透，不露喜怒，一辈子也是挺累的。
这已经不是孟晞信不信他的问题了，被她亲眼看见赵文清和他拥抱，他还有何好说？
那时候她年纪小，爱得那样疯狂，他就是她的天，是她的全世界，她以为得到了他，就得到了整个天堂。
想当初她嫁给贺梓宁，那些亲戚家的女孩子都羡慕死了，因为贺梓宁在女孩子堆里的人气一直都很高，谁都想要有这么一个男朋友。
童睿忙得要死，白他一眼，“不要。”
项默森说完，有商有量的问岳母，“妈要是有时间，能不能出来和我见个面？”?“我们约在哪里？”江燕秋问。
江燕秋被他的幽默逗笑了，“你这个默森，小晞愿意和你开玩笑了，说明她放下所有防备在和你相处，你应该高兴。”
项默森面无表情来了一句，“上班时间谈恋爱，扣年终奖！”
“……”
“去，当然去。”
第一次，他在他人面前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无可奈何，他眼中几许低沉，要不是他已经是自己女儿的丈夫，江燕秋快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那个商界显贵项默森。
“人无完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有点难以启齿。”
许仁川笑了，笑得略讽刺，低头点了支烟，他对项璃说，“奈良昨天又和我提起和你结婚，项璃，你也真有本事。”
面对他的质问，项璃只觉得万蚁蚀心的难受，眼眶酸胀，就要承受不了了，还是坚强的忍住没有哭，她反问他，“你会彻底毁了我吗？”
他松开了她，望着她轻轻一笑，“我不知道什么程度才叫做彻底毁了你，不过项璃，你最好别弄脏了奈良。”
“脏？”
项璃笑出声来，狠狠抓住他的衣服，声嘶力竭的吼，“许仁川，你来告诉我什么叫做脏！”
她想都没想就将他的颈脖勾过来，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用了力，咬他，当她舌尖尝到血腥的滋味，她说，“就算我脏，也是被你弄脏的，许仁川，比起肮脏，没人比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