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晞因他的所作所为在背地里早已心寒(2/2)
男人望着兰姨的背影,抬手拄着脸,心里纷乱思绪,言不由衷。
陆从然舔舔唇,也不便争辩什么,“项默森,你要怎么想我没法阻止你,这些东西在你手里,我等两天,两天后姜云蕊完好无事的话,我会亲自送她进监狱。”
项默森没穿外套,白衬衫的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指尖夹着半支烟,烟灰缸里也有烟头,看样子是比陆从然先到一些时间。
“我都习惯了。”
陆从然有时候记起她和项恬的点点滴滴,早上项恬吃他做的早餐时总是挑食,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不喜欢的都挑到了他的盘子里,他就像是垃圾桶,照单全收,包括她咬过的食物。
暂且不说这件事吧,说了,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很淡定,埋头吃碗里的鸡蛋,点点头,“还行。”
孟晞是把他想得太过歹毒,假如许奈良自己不愿意,他又何来权力干涉他选择的自由?
许奈良声音不紧不慢,却是严肃的,字里行间说的清清楚楚,项恬这一生要是没有遇见这个人,未来注定是灿烂的,明媚的。
“我暂时不会离开这里,我想,我应该站出来发一份声明,说我和项恬是恋爱关系,所以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不属于任何人在背后窃窃私语并且恶意攻击的范畴。”
“抱歉,路上比较堵车。”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得很,哪怕现在精神不好十分绵软,可是听在陆从然心里,能将他整个人融化了。
还行?这算是哪门子的回答?
项默森是偏激的,是不近人情的,面对项恬在二十二岁就开始有了苍老的心态、犹如当年的项璃,他内心深处作为一个兄长潜意识的溺爱彻底窜了出来。
项默森是不可能让项恬和陆从然有所牵连了,陆从然要求见项恬他自然是不会同意,但是昨晚项恬在他耳边苦苦哀求,她说,“三哥,容我最后一次见他,我保证,我不会动摇半分。”
己一样,在梁爽和项恬左右天平上,他倾向了项恬。
一句他们在一起那大半年从未有过的,如此淡然的谢谢。
公众场合项默森有分寸,和孟晞各走各的,毫不亲密,他站在左边,一身矜贵西装,双手插在裤袋里,浑身充满威严;而孟晞,手拎着包站在他右边,彼此间距离也不远,属于那种看似疏离实则亲密的两个人。
项恬本来躺在床上看天板,许奈良出去给她买吃的了,听到有人进屋,心想他怎么这么快,“是不是忘了拿钱?”
比起之前的争锋相对,这次见面,陆从然态度好得多。
“不该那样和你说话。”
假如项恬从此过得很幸福,身边有疼她的老公,有可爱的孩子,而他陆从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叫别人父亲而不能和自己相认,这应该算是对他所作所为最大的惩罚了。
他心里几分不满,倒也机警,顺着陆从然的话就说,“有什么可看的,没有你的时候她过得多好,你和她在一起,她就成了这副模样,工作不敢回去做,朋友不敢出去见,这就是你给她的人生,瞧瞧,多精彩!”
项恬跟他说谢谢。
孟晞见他进来,抬手擦了下脸上突然有点痒的地方,然后继续洗。
他已经不再年轻,和项默森同岁,项默森已算晚婚,可如今有妻有子,生活美满,而他这一生却像是笑话一场。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项默森瞅着他一举一动,微蹙眉。
“估计是吧,有点痒。”
临近中午时项默森见了陆从然,这人也算是不要命了,明目张胆出现在他面前。
项恬走向床,陆从然瞧她脸色苍白,怕她跌倒在地,动作迅速的上去扶她。
“如今她就是被众人在背后恶意议论的对象,一个不自爱的姑娘,一个品行不正的姑娘,太多人看不起她,太多人把她当笑话……你满意了?嗯?告诉我,是不是很满意!”
项默森和孟晞一样,交友慎重,你可以说他清高孤傲,但他的朋友不多却个个交心,于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能笃定许奈良和自
一句礼貌的谢谢。
也从来没有想过。
项默森也起身,呼了口气,“少跟我说你爱她,你对她从没有过单纯目的,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姜云蕊那疯子,你接近项恬,毁了项恬!”
这餐厅地址是他选的,陆从然没得选,只能听从。
他近乎自言自语说了一堆,项默森突然打断了他,“知道项恬现在在哪里?”
项默森带了情绪看这人,直觉可恶,再也察觉不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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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从然。”
顿了顿,他又从包里摸出一支录音笔,“这是昨天晚上我和她的对话,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她是整件事情的操纵者,侵.犯人隐.私并恶.意.网.络.传.播,这足以让她坐好几年牢。现在凡事都讲.法.律,哪怕我再恨她我也没有办法再用别的方法报复他,我能为项恬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项默森眸底晦暗不明,在他沉默不语片刻后,陆从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名下有一家会所,有没有涉.黄我不知道,涉毒是绝对,因为她自己就……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想为项恬做点什么,我和她可能再也回不去了,但是始终……”
只听一声清脆响声,项默森手里的勺子搁在了精致的陶瓷碗里,兰姨看他蹙了眉,知道他是不愿意在这问题上多说,暗自叹气,转身上楼了。
今天早上的对话,彼此不在一个频率,项默森知道这样不好,却不曾想过,孟晞因他的所作所为在背地里早已心寒。
孟晞说着,也没在意,手里他的内~裤洗完了,透过了水,就要拿出去晾。
他笑起来,“别开玩笑了,也得有人信!”
他的语气在平静不过了,字字句句清晰道来,陆从然全身骨髓都在疼。
“
项恬缓缓坐起来,拥着身上的条纹被子,在陆从然靠近她的时候,笑着开口叫他,“陆老师。”
那是一台粉红色的女士电脑,一看就不是他的,他把那东西推到项默森面前,“密码是姜云蕊的生日,这里头有那段完整视频,”
人活在这世上往往有太多的无奈,身不由己不是你避不了的应酬酒局能概括的,许奈良的大义也许会被人耻笑为愚蠢,但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他哪会在乎外界如何看他?
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说心里不温暖是假的,夫妻之间有时候极小的点点滴滴都能成为他感动的瞬间。
但是要许奈良照顾项恬,这却不在项恬的预料之内。
他对许奈良说,“十分钟,只要十分钟,我见见她,说两句话就走。”
项默森说着这些话,心里死愤怒的,脸上是若无其事的,天知道他有多想朝着陆从然的脑门正中开几枪,不,不,让它死太便宜他了,应该用尽各种方式,让他生不如死……
有时候他的思维也比较单一,没有往更深里去揣度妻子的内心世界,这会儿他人走到卧室,孟晞在浴室洗刚换下的内~衣裤,他走过去的时候看见她顺便也在帮他洗。
陆从然没有足够说服人相信的理由,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罪魁祸事是他。
项默森突然拽住她细细的胳膊,孟晞淡淡的看他,“怎么了?”
陆从然看着眼前这年轻高大的男子,终究是不敢面对他太过清澈的目光,缩回了视线,“她三哥说她……孩子没有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来看看她……”
他艰涩开口,可是项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几不可闻的,从他的搀扶中收回了自己的手,“陆老师,现在我肚子已经空了,这样,我和你就真的不再有任何关系,如您所愿,你我好聚好散,便是最好结局。”
她那苍白的小脸上始终漾着微笑,那笑狠狠地刺痛着这个男人,连开口说一句“我后悔了”的勇气都没有。
“刚才出去那个,奈良哥,其实他是我最喜欢的男人。以前你在我电脑里看见过他的照片,我跟你说他是我青梅竹马,我没骗你。他对我很好,不介意我有过男人,还有过孩子,他说,等我拿到了毕业证,我们就去登记,陆老师您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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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30号大更,估计10000字,晚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