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梦中人(5):她吐血,为什么没有人告诉(2/2)
“胭脂?”
他自知隐瞒无意,便山前一步,说:“桑姑娘……曾托我让我下山时给她带了盒胭脂。”
青云经他一提醒幡然醒悟,原来猫腻不在胭脂本身,而在名字,又想起她丢在地上的钱囊。
偏远小镇,入夜已深,但仍灯火通明。
顾珩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而后打开匣子,指尖点了少许粉末,凑到鼻下闻。
“为什么?”
马行至某处,忽然一声嘶鸣,众人勒马而止。
其实早该知道,她又怎会突然与平平无奇的他搭话,不过是想要借他之力出山而已。
“有。不过那是桑柔姑娘自己的荷包,她在托我买东西的时候……遗落了,我未来得及时还给她,带着下了山。那荷包我检查过,并无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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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簌簌,辰星寥寥。他们个个目光如炬,面色肃穆,团团维护着当中一个清浅着装的女子。
如今特殊事情,干戈四起,时不时会有叛军乔装藏身到民间,以打探敌情,或执行暗杀任务,更有甚者,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因而人人草木皆兵,倒是情有可原。
顾珩盖上匣子,说:“没。有问题的,该是名字。凤酊,凤酊,峰顶!”他轻笑,“她倒是费劲了心思。如果我猜的没错,她是不是还让你带了什么东西?”
原是一人走在前头探风,这是他策马回来,与大伙儿碰头。
“小十三给你把过脉后,觉得你的情况很不好,想要去给你抓点药先补一补。我与她说了境况,让她明日再去,她亦是允了,却没想到她竟一声不吭,自己偷偷跑了出去。方才入城的时候,就有人盯上我们了。大哥和二哥刚出去打探情况,现在还未回来。但不久应该就会有人来包围这里。我们得赶快走!”
他目光盘桓在屋内众人身上,最后定格在角落的青云身上。后者感应到,抬头,对上顾珩的视线,心头一颤,忙低下头。
两人并驱回去,与其他人说了这项决定。
无异议。
“大哥二哥会解决。我们先走!”
青云听着他的低语,蓦然站了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匣子,呈到顾珩眼前。
“可现在已入夜,走小道太危险了。何况,天黑不见五指,怕是连路都认不清!”
“凤酊……”
“你说什么?”顾珩已然拍桌而起,满脸震怒,眸中隐隐似见慌痛,“她吐血,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官府兵卒!
“前方不远就是十方镇,我们晚上先暂居十方镇,明日一早再启程!”
顾珩说:“蔹粉,常人闻起来无色无味,鹀雀却能敏锐嗅得,这大梁隐秘的追踪术,曾经是我教予她的。如今,她倒是学以致用了。”他轻笑着说,语气却森然。
顾珩那边眉头微松,在咀嚼着这两字。
无度脸色一僵,说:“不敢。但桑姑娘身体底子不好,加上外伤内忧,心躁气浮,才会呕血。经几日调休,已见好转。师弟句句属实,再不敢隐瞒。”
桑柔皱眉想了一下,却摇头,“来不及了。”
青云一惊,已掀袍跪下。
青云问:“可是这脂粉有什么问题?”
可睡到一半,房门忽然被敲响,她猛然惊醒。套上衣服,拿起短剑,她方出声问:“谁?”
桑柔等人在客栈落脚,奔波了一天,已是困倦难挡,洗漱之后,司药给她诊了脉,她便躺下休息。
“嗯,春棠阁的凤酊。桑姑娘在太子离开之时,突发吐血,此后卧床好几日。她说,自己起色不好,想涂点胭脂掩一掩……”
透过他们肩隙,她看到对面一个男子从官兵身后走出来,络腮微青,铺着星星点点胡茬,眼窝很深,眼里透着血丝,眼底青黛深重。
他开口就咬定,说:“是韩山派你们来的?呵,你们胆子倒是大呀!区区十几人,就敢擅闯我十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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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很快会碰面,到时候……有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