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再难为(9):阿柔……(1/2)
桑柔撇撇嘴,继续往前走,转身的时候不留神,发髻被伸出的枝杈够住,她忙停下小心解开。
发髻已乱,她摘下簪子,放到袖中,将头发重新理一下,用发带牢牢固定住。眼梢微抬,眼前的圃绵延铺展开淡黄朵,好不壮观。竟都是寒兰。
如此大片种植的寒兰,她还是第一次见。冬阳沐浴下,嫩黄瓣,净素心,叶瘦长,煞是好看。桑怀音最喜寒兰,往日他们居住的竹坞便栽种着不少,只是桑怀音种的寒兰品种不比这些,色不如这些纯净,香气亦没这些清雅植。
“桑……姑娘?”
桑柔正蹲着,琢磨如何偷几颗种子回去,身后忽然传来询声,她吓了一大跳,脚下一滑,差点扑入丛。她一手撑在地上,手下压了一株枝,桑柔呀了一声,忙挪开手,扶了扶那枝,可惜茎已差不多被她压断,她颇为可惜地暗叹。
她转头看向肇事者,微怔住。
身后的人,白衣素雅,温文尔雅,正是许昱。
经上次说明,两人已大半月没见。此次不期而遇,颇为尴尬。
许昱倒是大方,先开了口:“若不是知道你本是女儿身,还真会被你这一身打扮给骗过去。堕”
桑柔笑:“是吗?我还奇怪方才两个宫女见到红着脸跑了呢,可是因为我太过帅气了?”
“这倒是。”
“谢谢,你也不赖!”
“还真有!若是喜欢,两个宫女而已,三哥还是可以你替你讨来的。”
“舅娘,如何?”
宴厅中所有目光此刻通通落在桑柔身上,她目不外驰,只对着漠王,跪下,行了大礼。
“不过,阿柔怎么还没回来?该不是迷路了吧!”
桑柔趁着吕忠与人忙于交谈时,坐到与刚落座的刘氏身旁。
“哈,看来凶手还留下了证据!”
“我……”
她点了点头,说:“那我还是回去吧!”
刘氏在一旁给他空了的杯盏沾满酒,说:“与阿柔呆久了,如今你这说话竟有了几分她的风格。”
待珠帘后走出一人,众人才堪堪回神。
回身走了几步,看着前方所差无几的几条茶道,停下,片刻后转身,看向许昱说:“你认识路吗?要不要我给你带路?”
漠王朗声而笑:“好一个一曲两声,一朝长生!你叫什么名字,哪家的才俊?”
顾珩又转向那些太监,问:“知道这是谁落下的吗?”
顾琦皱眉,看着他们焦恐不已的模样,嘀咕:“不久一株吗?有那么严重吗?”
顾琦还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他绕进去了,抓着脑袋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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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说:“宴会要开始了,走吧!”话毕人已在水阁外。
吕忠反思一下,点头:“还真有!”
“好。”
顾琦皱皱眉,指了指一旁的圃,说:“捡来的!”
待吕忠回来,桑柔寻了一个借口,轻易出了宴厅。
漠王问起顾珩行踪,他哼哼哈哈指意模糊地编了个理由。漠王皱皱眉,没说什么。
桑柔答:“曲子名为长生。”
桑柔凝思了下,说:“竟然如此……一人做事一人担,许公子你自求多福,我先走了!”
桑柔答:“谈不上,草赏心悦目,怎么能讨厌得起来!倒是有一位挚友,颇倾心寒兰。此处寒兰品种纯高,是难得得珍品,还如此大片的种植,真不愧是王家。可惜被我弄坏了一株,好可惜,被人发现了,会不会被罚?”
一曲毕,音止,韵不绝。
“开曲为铁马征战,开辟四方土,围而成国,国声也。黍麦靡靡,是为民声也。草民奏一曲奏两声,以贺王上一朝而长生!”
许昱:“……那真是有劳姑娘了!”
“阿柔那丫头还需你担心,便真是迷路了,她有的是办法寻回来!”
桑柔站起身,拍拍手。
高台上,漠王盯着她,目光锐利,问:“方才就是你奏的曲子?”
许昱问:“姑娘喜欢寒兰?”
宴会开始,群臣象征朝贺,奇珍异宝,暗自竞敌。
许昱失笑,说:“这里过去只有一条路,通往水阁,已有人在那处,是他国贵客,还是不要过去了。”
坐在吕忠身侧的官员看着吕忠面目僵冷,笑说道:“吕公今年又没备礼?吕公真是年年如一日,遗世独立,不争宠谄媚,令我等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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