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永为好(7):匪报也,永以为好也(1/2)
桑柔慌怒问:“你你你想做什么?”
顾珩慢条斯理地答:“我想做的很多,只是,有一些可以稍等一等,待到月黑风高洞房烛之时,会与夫人一一实践。现在,我想……”他低下头,在她额上啄了下,唇往下移,嗓音沙哑地说,“想吻你……”话间已覆上她的唇。
他动作轻柔,吮着她的唇瓣,舌尖扫过,撩得桑柔心尖直颤,她少在这种事上违他的意,此刻心意既已确定,更不会拒绝。她闭上眼,双手紧抓着他腰侧的衣布,闭着眼,任他索予。顾珩眼梢收罗窗外一个人急来又疾去的人影,唇角勾起,全身心地投入这场缠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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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其他人而言,桑柔这个准新娘简直闲得发慌。从定了婚期开始,各人皆忙碌起来,筹备各项事宜。顾珩仍想在能力之内做到最好,心中觉得如此仓促怠慢,已十分愧责。陆虚顾琦先后赶到,顾瑜由于怀有身孕,和煦留在章临照顾她,都不能来,但托了陆虚送上贺礼。名澄也到了,这让桑柔颇惊喜。从知道顾珩就是穆止之后,桑柔也差不多能猜到名澄与他的关系。顾珩的假死,与将她骗得团团转,他从中出了不少力,这下见到桑柔好是心虚堕。
桑柔这样在大事上通情达理,小事上锱铢必较的人来说,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好好报复一番。
于是名澄被派了一项任务,于婚礼上唱贺词,从迎亲到酒宴,每个环节都不能少。名澄欲哭无泪,他五音不全,这简直廷尉府牢房中的十大酷刑还折磨他植。
他向顾珩求救,但如今喜上眉梢的顾珩哪还顾及旧时患难与共的兄弟情谊,一边担忧着时间紧迫筹备不全,一边又心焦难耐,盼着婚礼快些到来,眼中只入得了桑柔一人的喜怒欢嗔,他人皆为浮云。名澄只得哭着蹲墙角背贺词。
待这日终于来临,顾珩天还未明便起来洗漱。
昨夜还淅淅零零下了场小雨,所幸今日天朗气清放了大晴。
顾珩桑柔两人相携,以水代酒,敬谢众宾友。
仲清寒冷笑一声,说:“那是我与她的岁月记忆,与你何干,又何须你来致谢!”
席上,郁郁不乐的除了鹤枳,还有一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顾珩倒没跟他计较,爽快接过酒壶,仰头就要喝,动作却忽然被人胡来的一格挡止住。
“嗯。”傅笙拍拍桑柔的肩,心中喜忧参半,任她抱了会儿,将她重又交到顾珩手里。
仲清寒眼里有血丝密布,直直地盯着她看,桑柔心头微紧。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酒宴开席,桑柔并未进房内等候,都是熟识,有些礼数都无需死板恪守。名澄吼了一天,嗓子都哑了,耿耿于怀,早等着这一刻了。顾珩先前放话说了,此处无君臣之分,他便上来便给他递了一壶酒,说:“新郎官,这酒不喝,今日就妄想我们放你入洞房了。”</p
顾珩在她身后微微揽住她,一边对仲清寒扬杯说道:“阿柔说你往日对她照顾颇多,我谢谢你!”
仲清寒抬头看她。
顾珩上玄下纁,头冠无毓之冕,胯骑白马,领着众人,往桑梓住处去。
鹤枳比往日都要安静许多,一杯复一杯,饮得酣畅,三叶本劝他节制一些,却根本劝不住。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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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天地……”
“阿柔,望往后你和乐无忧!”傅笙道,声有恻然,这样低低一句,蓦地勾起桑柔无限心绪,她挣开顾珩的手,反身抱住傅笙,说:“哥哥,你也要无忧无恙!”
两人互戴琼佩。
桑柔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说:“嗯,保持幽默,挺好。”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唯祷以祝,和乐无忧。”1
桑柔敬了一圈酒,终到了他面前。
名澄哪有那个狗胆敢跟桑柔喝。倒不是她酒量多好他比不过,而是,今儿个,他敢让桑柔喝趴下,来日,必定会被顾珩打趴下。
她说:“夫君,这是我的师傅,十年光阴,恩重如山,就此一杯,我们以酒相敬,好不好?”
“夫妻对拜……”
山风娆娆,绿枝梭梭,明阳耀耀,没有锣鼓喧明,没有民众夹道相迎,这样的闲静更让觉得岁月静好,难能珍贵。
“怕别人跟你抢吗?今日破天荒将自己珍藏的梨酿都拿出来了,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大堂里,亲友齐聚,高堂之上,坐着鹤枳与陆虚,分别代表两家长辈。婚礼由桑梓主持。
仲清寒脸色顿时暗下来,猛地站起来,说:“安然无恙……什么才是无恙?你知不知道她……”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名澄倒是聪明,换唱为颂,字正腔圆,倒是有板有眼。
顾珩看着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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