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32.“他让我乖乖等他回来,我等他。”(1/2)
幽暗的皇宫内,正是年岁宫宴,外面礼声声,屋内一墨黑斗篷的人隐在阴影中,靠着雕窗格看着外面的喧闹,整个人安静又透着股说不出的悠远。
一身明黄金线绣双龙戏珠纹样龙袍的君世渊走进殿内,冲里内的宫女们挥挥手。“都下去吧。罗”
“是!”宫女们告退,合上厚重的古铜宫门。
君世渊上前,看着墨黑斗篷的人一直维持着姿势,连动也不动,轻笑一声。“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见朕从不下跪。”
“我说过,跪天跪地不跪人,皇上想等我下跪,下辈子吧。”
“哦?是吗?”君世渊笑笑,也没恼,坐在坐榻的另一端,雍容半靠进手枕内。“无妨,你迟早有跪朕的那天。得”
“皇上哪来的自信?”墨黑斗篷的人声音似乎怒了,声色带着点颤抖。
君世渊嗤笑,露出一对与君凕一样的梨涡。“凭凕儿走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朕的掌握中。”
君凕走了,四个字让墨黑斗篷的人眼底瞬间沁出泪光,偏转开头,不语。
君世渊盯着她的脸,端起面前的武井贡酒浅酌一口,笑道:“怎么?还真难过不成?要真后悔了就去找他,朕改诏书即可。”
不会再回头!
八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两人之间那微妙的关系,答应君世渊开出
而这个丫头,也终于在自己不断给楚祤放权后,有了危机意识,明白自己并不是皇位非传君凕不可,开始为了君凕下狠心了。
魏林离开,晏紫汐的眼中终于滚落了眼泪,滴落到饭里,她将头低垂,哽咽着将饭全扒进了嘴里,没哭出一点儿声音。
总之,每一次事情的发生,似乎只要这丫头参与,总是会朝着最好的预期前进。乱了多年的朝堂,就在今年,彻底风平浪静,一切势力不归入君凕手里的,也都归到了楚祤手里。
魏林是最后走的,将信笺从怀中掏出,同时拿出一个大封子的纸包,同时递给了她。“王爷说,等他走后,交给你,封子里是他烧掉的婚书,因为他转身出去了,我便从火盆里夹了出来。你若不想看,就彻底烧干净吧,就当我多事。”
摸着婚书上他龙飞凤舞签上的名字,她只能含着泪苦笑。
君世渊勃然大怒,双手浮升起淡淡金泽的光晕。“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否则,不让她主动离开君凕,他还真不知道,这个到处装傻充愣的丫头,会躲在君凕的保护伞下,让自己想动不能动的拖到哪一天!
一般年岁的时候,宫宴王爷大多数全喝了酒,所以晚上回来,大家都会再补一顿,一群人热热闹闹围两桌,一起再欢庆一番才各自拥着家人守岁。
眼泪尽管隐在风帽下,但细微的喘息仍没逃过君世渊的耳朵。
而他总是会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急着长高干什么?’
临走前,君世渊听到风中传
那也依旧是一封没有台头与落款的信。
晏紫汐偏过脸,正视向君世渊,再次扬了声调。“我不嫁!”
喜欢他,从见第一面就喜欢他,不可救药的喜欢。他第一次救自己如天神的模样,第一次害羞的样子,第一次吃醋发火而不自知的时候,第一次跟自己斗气好久不搭理自己的傲娇……
君世渊在爆吼,愤怒间,将手中酒盏怒砸在香案上,嘣出“哗”的碎裂声响。
晏紫汐抬手,将眼泪擦去,君世渊龙拳紧握,双眸迸出凌锐的煞气。“如果不是因为杀了你,君凕会嫉恨朕一辈子,如果不是他将他娘唯一留给他的玉佩都舍得送给你,而那又是清儿唯一的遗愿,朕早杀了你千次万次了!”
毕竟,只能是想想罢了,她嫁不了他,君世渊不会让她嫁进皇室,尤其是君凕。以前觉得婚姻是两情相悦,可到了古代才明白,什么叫门当户对,什么叫红墙高远。
君世渊已经不知道这该是用一本万利来形容,还是用心满意足来表达。
能为他做些什么,终究是幸福的。可当一切势力清除干净后,她明白,挡在君凕面前最后一个绊脚石就是她自己……
忍了忍,她才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眼泪。“没有!皇上现在可以下诏了吗?”
“他让我乖乖等他回来,我等他。”
缓缓打开信笺,里面是如期所料的是他亲手写下的,将她许配给楚祤的婚书,与一封信。
我知道,我从没怪过他……
而最大的收获,居然是皇后彻底收心,开始支持君凕登基!
“死老头,我就是不嫁,你有本事就把我杀了,没本事就别逼我,把我惹急了,我能把你儿子一个个都拽下马,就有办法让你最得意的两个儿子造反,让你的朝堂变成一锅乱炖,我告诉你,别的我不会,闯祸我最在行!我答应你离开君凕,是因为我不想耽搁他!别拿出你拿一大堆道理来说教!这些让我听来都是狗屁!”
这是她一个人过的第一个年岁,寒夜淬冷的紧,吹的人心里发凉,八年了,从五岁到十三岁,每一年的年岁,她都会装着孩子可劲躲君凕怀里取暖,他清浅的笑意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家。
晏紫汐愤怒的拍着香案,跪立起来,俯视着君世渊,可话说到一半,凝视着君世渊那眼底不曾退却的雍容笑意,半眯了秋瞳,试探问道。“你故意的?”
“不急,等他出了广平关,储君的皇印与诏书自然都会送到。”君世渊睿智的厉眼轻扫,笑意渐浓。
每一年最高兴的时候就是拽着他的手靠墙比划身高,看着自己一点点长着他胸膛,幻想着再高一点,踮脚是不是可以吻上他的唇。
“我不嫁楚祤!”
君世渊蹙眉。“这事由不得你做主!”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晏紫汐转眸,双瞳迸出凌烈。“你若想让我死,有一千种一万种方式,你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晓的!”
他才一改往日的狠绝处事风格,尝试着怀柔政策,不想真让皇后放弃夺储想法。
渴望捅破那层窗户纸,等他抱紧她的那一天,又害怕捅破那层纸,因为那一天,她只能别无选择的离开。
这简直出乎他的意料,而当日也是这丫头告诉自己。“女人无非就看不透个情字,皇后跟了你这么多年,最难过的,心最不甘的也无非就是你将好的都给了别的孩子,忽略你跟她的孩子。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挖着她的心尖儿替她打算,替君耀着想,心肠再石头的女人都会软化。强权解决不了一切。”
让君凕收心,几个字落在晏紫汐耳中,她渐渐软了气势。
晏紫汐顿住脚步,发出轻哧的一声嘲笑声。“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可白天看着他那密密麻麻的书架,翻看着那一本本他曾经读过的书,感受着他这些年一步一步走过的艰辛与付出,终究只能笑笑,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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