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毫无进展(1/2)
第248章 毫无进展
皇太后叹了口气,沈江东继续道:“至于为何困住内子,臣以为大约是有人要在这几日图谋什么。”
江枫被抓,沈江东心急,昨日想装病,今日真又有些犯旧疾,浑身发冷颤抖。皇太后道:“起来说话。”说着叹了口气,“眼下我就想知道,陛下和皇后,究竟身在何处!今天已经八月十四了,大名府竟然毫无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沈江东道,“娘娘,对方可能会选择八月节后动手,内宫只怕到时候会有危险。”
皇太后道:“危险?像上次那样?”
沈江东道:“皇太后恕罪,臣也不好说。”
皇太后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你们在查什么,在安排什么,尽管放手去做。真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沈江东连忙拜谢,又问道:“小娘娘,东宫这几日留居颐宁宫?”
皇太后道:“是。他们必定盯着三个哥儿,太康大抵没人理会。程姑娘既要家去,叫太康跟她去吧,你看妥不妥当?”
沈江东道:“娘娘思虑周全,太康公主居住在外,总是更稳妥些。”
皇太后又道:“我这里有样东西,你拿去交给你媳妇吧,就说是我的意思。”
沈江东去颐宁宫面见皇太后,离开颐宁宫后就呕血病倒。太医署诊断称他因急怒引发了旧疾,范子冉等人都来探视,但见他精神恍惚,也没与他说上几句话。
八月十四日,府军卫倾巢而动,却没找出任何线索。程瀛洲午后匆匆来见沈江东,“李家那边暂时没有进展,但是金工坊似乎有问题,从昨日开始突然清货,许多人去买金器,然后金工坊一直闭门,无人出入,金工都消失不见了。”
沈江东道:“在府军卫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程瀛洲道:“正是,除非金工坊内挖有密道。现在要不要搜查,只怕搜查会打草惊蛇。”
“时间不多了,”沈江东道,“搜吧。”
金工坊被查抄,里面的金器昨日都已售空,大量的硝石和硫磺都堆在坊内,算一算量,似乎这些硝石和硫磺从被使用多少。沈江东道:“费劲弄来硝石硫磺,为什么不用?金器都没了,硝石硫磺整整齐齐摆放好,等着我们查抄吗?”
禁军禀报发现了密道,但密道已被封堵,程瀛洲恐惧道:“跑了!”
沈江东问:“莫非金工坊线索也是一个局,为得只是牵制住府军卫的视线?”
李元贞府的线索邸毫无进展,金工坊线索已断,此时已经是八月十四日日暮十分,京外哨点也未传回任何消息。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朝中翘首以盼今上准时出现在大名府,沈江东则心情复杂,一方面害怕今上真的消失,另一方面又担心今上到了大名府会被引入局中。不知道有多少人今夜无眠,伴随着冉冉升起的朝阳,熙宁二十三年的八月十五中秋节来了。
是日皇太后在西苑承明馆前设宴,但朝廷上下并无一人安心过节,这顿持续到深夜的宴席很是敷衍。伴随着太液池畔的幽幽乐声,已入八月十六日,帝京一片安静,安静的叫人恐惧。
天亮后宫人往来穿梭于承明馆前收拾残局,一夜无眠的群臣愈发精神,因为昨日今上和皇后没有出现在大名府中。
继之前宜宁行宫之事后,今上二度失踪,此番还是与中宫皇后一起失踪。大名府等不来御驾,引发朝中轩然大波。虽前不久有攻克靖江府的喜事,但也不足以抵挡帝后失踪的冲击。
虽然白荀河大堤没有垮,但御驾倾覆的传闻早已传开。
今上在春日离开帝京南下之时,曾点明大事可由皇后裁决。不曾想在韩守忱兵败以后皇后也南下离京。按照原定计划,皇后应该到金陵,后来计划变动,改为到维扬与御驾相会。谁知今上御驾没出现在维扬,皇后的仪驾到了维扬也只有仪驾没有皇后。此番今上与中宫全都消失,还不知道是不是一起消失,着实让人毛骨悚然。帝后究竟在何处,是不是早已“出事”,朝中人心惶惶。至八月十六日晚夕众臣入宫,叩请皇太后、东宫皇太子主持大事。
皇太后平素喜静,从不理会前朝事,此番出事,她最为难。于是皇太后请安王、小敬王、颍川郡王、建昌郡王、端王世子并内阁阁臣、在京等勋爵、京卫统领等数人入颐宁宫商议,只有沈江东因病未到。
范子冉路遇小敬王和端王世子,三人一面说话一面也入颐宁宫来。众人商议一番毫无头绪,期间只有范子冉大力和稀泥,建议再等几日,说不定今上是路上耽搁了,所以还没到大名府。
小敬王因道:“不知皇后殿下行程如何?为何一直没有消息?”
皇太后叹气,“原本皇后是要到金陵去的,后来行程更改,改去维扬。但维扬行宫没有接到皇后,也没有得到皇后与陛下御驾相会的消息。这又是另一处麻烦,皇后去了何处,有没有去维扬,是否北上,眼下竟然也没有头绪。”
安王道:“帝京近来需小心防务。”
“除了程将军,禁军在京无得力之人,”范子冉道,“羽林卫唐鹏素来稳妥,前番因故降职,非常时期,臣以为应该让他助程将军一臂之力,暂时署理指挥之职。”
范子冉不知道唐鹏过去的身份故有此一提,其余的人也都表示没有异议,皇太后叹气道:“那就依范相公所言吧。再等二日,等等看大名府有没有消息。”说完又问端王世子,“老十一,你父亲如何?”
端王世子道:“有劳娘娘垂询,家父听闻昨日陛下没去大名府,病得更重了。”
皇太后道:“再叫黄远去看看。”
端王世子起身行礼谢过,皇太后又问范子冉道:“听说嘉国公又病了?”口气很不好,引得众人都去看范子冉。
范子冉躬身道:“嘉国公旧疾复发,昨日呕血不止。”
皇太后叹了口气,“近来这是怎么了?”她一向温柔娴静,此刻亦开始流露烦躁与不安,“你们一个一个的,每天都在叫苦叫难,到头来什么事都办不成,倒要吾妇道人家来拿主意。”
范子冉道:“还请皇太后稍安勿躁,静待大名府的消息。一切还要仰赖颐宁宫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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