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什么是江湖（1/2）

第207章 什么是江湖

一直过了许久，欧阳锋忽然大叫道。

“有了，有了！孩儿，你便以这杖法破他的打狗棒法！”

欧阳锋的语气既激动又是兴奋。

陈玄闻声向他看去，暗暗一惊。

原来欧阳锋虽然年老，但因内功精湛，须发也只略显灰白, 如今心神耗损过度，一夜之间竟然须眉尽白，似乎忽然老了十多岁。

不等陈玄多作迟疑，欧阳锋便连声催促，让他比划演武。

这一招十分繁复，欧阳锋反复解说, 陈玄才领悟出来，于是又去洪七公面前照样比划了出来。

洪七公一见, 脸色大变，突然一跃而起，大叫道。

“老毒物，欧阳锋！老叫化今日服了你啦。”

说着走到欧阳锋身边，紧紧抱住了他。

只听洪七公哈哈大笑，叫道，“老毒物！欧阳锋！亏你想得出这一着绝招，真是绝了！”

欧阳锋费尽心神苦思良久，已是神衰力竭，听他连叫三声“欧阳锋”，突然间回光返照，心中陡然澄明如镜，数十年来往事如在眼前，也是抱着洪七公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白发老头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 声音越来越低, 突然间笑声顿歇，两人一动也不动了。

陈玄见此情形，已然明白了个大概, 试探道。

“义父……老前辈？”

二人也不回答，再一细探，已经没了气息。

二人笑声虽歇，脸上却犹带笑容，山谷间兀自隐隐传来二人大笑的回声。

对这江湖，陈玄一直以大梦一场相待，昔日所作所为，但求自保，为非作歹，百无禁忌。

如今看着这两位老前辈豁达明悟，数十年的恩仇一朝散去，竟同时在华山绝顶归天，一时间不免也心生涟漪，暗觉五味杂陈。

他就这么坐在两位老前辈身旁，回想起自己过往种种，只觉实是丑恶无比，难称侠义。

这无间轮回，他便如蜉蝣一般，朝生暮死, 挖空心思, 穷极心力，只求苟活一世，实是不如这两位老前辈这般豁达。

仔细想来，其实在这无间轮回之中，生死茫茫如何，就只他孤身一人，任他四海飘零，漂泊半生，等到寿数尽了也终究是难逃一死。

何苦这样苦心孤诣的算计？

想到这里，只觉世事如浮云，一切都看得淡了。

只不过正当他觉得万事明悟，心境澄明之际，突然耳朵微微一动，隐隐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

陈玄心下一凛，赶忙回头看去，只见孙连成的大半张脸已经发黑，此刻正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恶狠狠的看着他。

“陈玄！你好狠的心机！想要我的命？你也得死！”

“孙连成？你！”

陈玄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搀扶着孙连成说是去养伤，实际上却暗暗把他带到了前些天倒下蜈蚣毒水的位置。

他甚至刻意的划破了孙连成的小腿，就是为了让他的血融化表面的浮雪，让雪下的黑冰蜈蚣毒能够渗进孙连成的身体之中。

孙连成显然也没想到他竟会有如此心机，就盘坐在雪地上运气疗伤，不想时间一长竟然不知不觉的中了蜈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