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大悲无泪（1/2）

高耸而接近天际的山腰上，蛮刕瘫坐在石阶上，低头陷入了沉思中。

虚空之上罡风习习，烈风吹拂着蛮刕满头的长发，这风似乎也是在抚慰着蛮刕身上的伤口，但是此时的蛮刕，却是陷入了迷茫之中。

如果仅仅是凭借**力量，以及强大的意志力，能够走到这里，已经算是不错了，想要继续攀登到视线所及之处，那都是已经不可能了，更别说，视线所及之处，并非是着无量山的山巅。

“无量山，看来真是没办法衡量啊！”

许久后，蛮刕无奈的轻叹一声，突然，随着叹息之声落下，蛮刕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不知道沉溺在那种喜怒哀乐的情绪交替中多久，他攀登到了这里，而且已经是精疲力尽，再这样下去，便是很有可能会陨落至此，但就是老方丈的一句话，突然间的回荡，让他从死亡的边沿清醒了过来。

“对！老方丈，不是让悟道带给我三句话么？”蛮刕紧皱着眉头，回想着那三句禅语。

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而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无量山顶，菩提古树，即实既空，因，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一字一句，蛮刕细细的琢磨着，这禅语字字如玑，定然有着大道理蕴含其中。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蛮刕默默的念叨着第一句话，突然间，他略有所悟。

“嗯？怎么回事！”大笑了半响，蛮刕突然间发现了这个诡异的问题。

当蛮刕心中了然，三句话中的禅语，乃是揭示做人之道时，周遭的空间，裂开了一道道蜘蛛般的裂痕。

单单是前两句话，蛮刕便是被困其中不明其意，一时间让其有些束手无策，不过既然有了方向，那便是要少走许多弯路。

“这便是明镜……！”

蛮刕再度回想那悟道转告他的那几句话，从先前的禅语，蛮刕从中彻底感悟后，便是登上了这无量山的山巅，那是对于人生的感悟。

一念至此，蛮刕盘膝而坐在这空荡荡的山巅上，任凭呼啸的罡风从身旁吹过，他渐渐的进入到了入定中。

“菩提树，这就是菩提古树！”蛮刕心中一喜，快步便是向那菩提树而去，然而他急速前行了许久，却是发现，与其菩提树的距离，似乎没有任何的拉近，还是保持着原来的距离。

大笑无声，与其大悲无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唯一不同的是，那种能够随心所欲控制情绪，使得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的完美掌控。

在这山巅之上，仿佛自己隔绝在另外一层空间中，能够看得清楚眼前的一切，但是却无法触碰一般。

“啪！”脚步踏在五彩的云朵上，竟然宛若踏在实质上一样，蛮刕的身体，站立在云朵之上，竟然未曾坠落。

五彩的云朵蠕动着点点光华，而后向着无量山上飞驰而去，踏在那五彩的云朵上，一股柔和的能量，从脚下涌了上来。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密布着五彩光华的空间，裂开一道道裂痕，片刻后，这片空间爆裂开来，一股罡风吹过，一切都是从虚幻回归到真实。

如果能够感悟到剩下的这两句禅语，便一定能够见到菩提树的真身。

仅仅是片刻间，当初抄录了三个月经文的蛮刕，已经是能够深刻的了解到这三句话的真谛，而他从其中也是有所感悟，这乃是做人之道。

不知道为什么，蛮刕心中极为的清醒，但他依旧是艰难的爬起身来，而后迈开吃疼的脚步，一脚踏出悬崖之外，踏在那五彩的云朵上。

“哈！哈哈哈！终于是踏上无量山巅了！原来这一切，是需要顿悟，这人生的哲理啊！”

“这便是大道，便是通天之道啊！”

低头看去，五彩的光芒缭绕在他的身上，那些受伤的地方，在五彩光芒的缭绕下，急速的愈合着，不仅如此，嗅着那五彩光幕柔和的气息，蛮刕的精气神也是在急速的恢复着。

五彩的云朵，就像是一块巨大的，静静的悬浮在那里，悬浮在虚幻之外的真实中。

一抹灵光闪现，蛮刕心中抓住了这句禅语的关键，一股五彩的光华，此刻在他的身上缭绕着，五彩的光华从虚空之上而出，凝聚在蛮刕的身上。

越来越是急躁，蛮刕速度越来越快，可是诡异的是，越是如此，那距离不但没有拉近，反倒是越来越远了，菩提树的样子，都是开始渐渐的模糊在了视线中。

许久后，蛮刕心中仿若顿悟，瞬间空明。

大悲无泪，那是一种极端悲伤的表现，甚至是会在那种极端悲伤下，大笑不。这，便是物极必反。

无量山顶，菩提古树，即实既空，因，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这便是那老方丈留下的最后一句禅语，然而蛮刕冥思苦想，却仍旧是一筹莫展。

“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