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为什么？（2/2）
他自从来到这方世界，踏入这江湖，每天都是苦恼焦虑，惟恐有失。
那“妖女”这个头衔，就带不到自己头上了，如此也能和卓凌风般配，自是芳心欢悦。
风哥，我内心不想在你们中间做选择，落一个孝义不两全！”
到了这一步，卓凌风便鼓足勇气，将自己穿越到笑傲世界，又从笑傲世界是如何穿越到昆仑世界，又怎么穿到倚天世界等情一一说了。
这话一出，瞬间让周芷若陷入了一丝恍惚，曾几何时，张三丰好像也对自己说过这话。
可你若去拜访我爹，必要讲求礼数。他们若是将我人生自由限制了，再给你饮食之中下药下毒，你若是不吃，又何谈拜访？
卓凌风、灭绝师太、掌钵龙头、张无忌、杨逍、韦一笑等人前赴大都，定下联络暗号，约定在丐帮分舵相见，再定计营救中原各大派。
想当年张三丰将周芷若带到武当山，就以男女有别的说法，将之送去了峨眉派。
卓凌风见赵敏肤若嫩玉，面如凝脂，眉眼流盼动人，登时心如湖水，荡漾生波，可是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卓凌风硬着头皮道：“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一点不假，我就是天外天来的！”
赵敏道：“什么啊？”
灭绝师太知道他是真被“狐媚子迷了眼”，想要借机谈情说爱，才要避开她们，可也只能同意。
而众人便明白了，张三丰做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卓凌风。
毕竟卓凌风身为丐帮帮主，赵敏又身份敏感，二人结合，难免让江湖上的人说闲话。但赵敏成了张三丰的弟子，无形中就让两人少了很多困扰。
赵敏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我父兄我了解，哪怕你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可能同意！
赵敏幽幽地道：“倘若我父王与我兄长已经将武林中人杀了，你怎么办？”
卓凌风与张无忌都知道灭绝师太与杨逍有恨，但都故意要将两人带在一起，以查二人是否顾轻不顾重。
她知道自己与卓凌风的身份，故而从未奢求能有卓凌风向爹爹提亲的这件事，但他说这话，岂不对自己尽显爱重。
赵敏也是霁然色喜，她虽亲近武功，但有了卓凌风，武功精进已经指日可待，可是张三丰这等百世难逢的大宗师，将自己收做记名弟子。
灭绝师太与杨逍自然知道二人用意，也都未提出异议。
卓凌风自与赵敏，灭绝师太，周芷若同行。
赵敏却躺在他的怀抱中，憧憬着两人未来，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卓凌风若有若无的声音：“你是绍敏郡主，这本不该是你的命运，你我之间走到今天，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赵敏一呆，道：“什么？
张真人昨天对我说了好多，我这才知道，你因为我走火入魔，差点一命呜呼，但现在已经好了，怎么又不在世上了？”
卓凌风眼前一黑，犹如罩了一团深雾，幽幽道：“对，我的命运，我根本无法掌控，已然成了牵线木偶！
灭绝师太让贝锦仪回峨眉山传令，也让弟子们做好准备，按时参与蝴蝶谷聚会。
两人一阵沉默。
当即起身，躬身作揖，正色说道：“赵姑娘能得张真人这般重顾垂青，晚辈感激至极。”
况且我若死在你爹手里，这不但是我出尔反尔、贪名贪色应有之下场，也更加证明我不是那个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死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赵敏笑道：“你什么事瞒着我啦？”
杨不悔遂直接留在武当山服侍殷梨亭。
“见我爹？”赵敏转而望向他，惊讶道：“你要去提亲？”
我愿意跟你到他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过一辈子。”
从自己角度来说，与她结成夫妻，哪怕只有数日燕尔之乐，也是自己莫大的福气！
可她呢？
对于她来说，选择自己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自己接受这份感情，又是好是坏，是对是错？
一想到这里，胸中好似有一团水被烧开了，浑身滚热，思绪纷乱如麻。
张无忌、周芷若对视一眼，都有些发呆吃惊，一个猛然间多了一个小师姑、另一个则满是为什么。
卓凌风见她美丽的脸庞上突然掠过一层阴影，只觉掌中的一双小手也是寒冷如冰，登感后悔，但转念又想，这事的确得说个清楚明白，否则自己哪天若是突然消失了，她若寻了短见，自己岂不混蛋透顶！
有的人更是不由想到，有了这一遭，既能开解了武当派与汝阳王的仇恨，也让前日赵敏夜袭武当山，成了自家人互相打闹，无损武当派名头。
赵敏微微苦笑：“我知道你自信神功无敌，皇宫内苑你也可以来去自如。我们汝阳王府并不在你心上。
过了良久，赵敏张开双目，轻轻地说：“不行……”她顿了一顿，扬起脸来，秀目里忽然充满了担忧：“你就去救人，我也可以暗中帮你，但你不能去见我爹。
他对蒙古一片忠心，你若去见他，他跟我兄长一定会生生拆开咱们，不但不能再见面，也一定会千方百计要你的性命，我……。”
黑丝飘舞，发香扑鼻，让卓凌风不由心怀大畅。
可她内心深处却知道，关于这个想法，自己得彻底死了这心。
原轨迹中不就有火烧万安寺的桥段吗？
她出身高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父母又对她极为爱重，自小顽皮任性，高兴时大笑一场，不快活时哭哭闹闹。
但初心易得，始终难守。
“龌龊？”赵敏不胜疑惑：“什么？”继而眼珠子一转，莞尔一笑道：“你是想说，你救武林各派的人，要用到本郡主了？”
这种想法犹如梦魇一般，时时萦绕在我的脑海中，上次我就险些走火入魔。
众人目送赵敏娇丽的背影，消失在了三清殿中，这才开始商量大计。
卓凌风一口气奔出数十里，神功催发之下，气息鼓荡，赵敏感受到他的男子气息，顿时身心俱软，飘飘欲飞，不由闭上双眼，恨不得化为一泓春水，永远融化在他的怀抱之间。
所以每个人都是一缕真性寄托在皮囊之中，一旦功德圆满，就会留下遗蜕。
赵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亭亭站起，缓缓道：“因为你什么都想要！”
卓凌风见她眉梢眼角似笑非笑，微微一笑，道：“应该的，这是师伦大道。”
然而又想赵敏对自己深情一片，两人也有了白头之约，世人皆知，什么都不该瞒她了。
赵敏恭身说道：“我送师父！”目光却投注在卓凌风的脸上。
但张无忌生死悬于一线，她只好违心做出忤逆不孝之举，以自己生命威胁父兄，放了张无忌，可最后明教灭元，他的父亲战死沙场，死在张无忌麾下，那时的她……
她心下喜急，左手伸出拉住了卓凌风的手，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各地舵主必须前来参见新帮主，帮务由副手处理。
遂对灭绝师太说，两方还是隔点距离才好，互相也能更好的照应。
众人商议停当，卓凌风传下帮主“青竹令”，派了几位长老，明教也同时派出五行掌旗副使，分别与少林、华山、昆仑、崆峒四派联络，说明几家修好与聚会事宜。
卓凌风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些情形，我早就想过，但我也非去不可。
赵敏只觉耳旁风生，劲风扑面，跟快马一般，回头一看，灭绝师太师徒俩很快成了黑点，可路上却是滑行无声，轻尘不起。
卓凌风深吸了一口气，捧着赵敏脸颊，柔声道：“我连垂死一刻、生离难见都撑过来了，又岂会倒在阴谋诡计之中？
他此时离武当山已数十里之遥，在一处镇甸外，便停下了脚步，说道：“敏敏，我有话说。”
卓凌风摇了摇头道：“同不同意，是你爹的道理，可去不去见他，也是我的礼数！
而且还是最贵重的感情，一时间很是羞惭。
他说的平稳，可就连自己也觉察出自己在轻轻发抖。
这也不违丐帮帮规，历代都是帮主传位之后，不能再管事。
可我还是偷窃了你的青春与爱情，也享受你冰清玉洁的身体，我却还要假装自己，因为你的深情厚爱，不可辜负！
但若就此放弃抗元，也会有人能达成，倒也无关紧要。
赵敏听他念出自己封号，就连声音也发颤了，一睁眼道：“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抬起头来，直视卓凌风。
只要能让你心中无伤，眼中无泪，昂首阔步的大步行进，我愿意博一博！”
张三丰待赵敏起身之后，微微一笑，道：“老道还得去做功课，失陪了。”
也或许能够停下我继续穿越的脚步。
对生死敬而不畏，方为丈夫。
张三丰哈哈一笑，道：“好，这一礼我受了，武学之道自有卓帮主为你操心，老道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但老道只盼你事事顺意，日后走上正途，千万别陷入邪魔才好。”
至于对待岳父，又怎能拔刀相向！”
卓凌风怀抱软玉，一口气奔出了数十里，不由想到有朝一日，要舍却怀中这个拿自己比性命还重的“恋爱脑”，此后或许不能再见面，仿佛比自己垂死沥血还难受。
赵敏沉默良久，轻咬嘴唇道：“既然是集运，与声望息息相关，你何不放弃一切，只求逍遥度日，何必去管什么武林正魔之争，汉蒙谁主之事？”
赵敏一向飞扬勇决，可此刻却希望他说上一句，他所说一切皆为虚妄。
赵敏给他吓了一跳，就要跳起身子，被卓凌风搂住，赵敏颤声道：“什么天外天？”
“敏敏！”卓凌风心中似有一团火，凑近赵敏的耳轮，轻轻地说：“去了大都，我会亲自面见你爹，让他同意，让你做我妻子！”
赵敏眼中泪乱转，幽幽道：“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何要走到这一步？”
沉默良久，卓凌风缓缓起身，眺望远处，漫声吟道：“汝欲提笔叙相思，墨未染，心已痴，素手掩面，勿语他人知。
吾见卿姿爱咫尺，情难尽，不思量，执子之手，惟愿长眠，不问天与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