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二更（1/2）

第397章 ，二更

嘎……

热气腾腾的包间，突然冷寂下来。

那火锅随风袅袅飘浮的香味，也掩不住沉甸甸的压抑。

阿布德的表情很精彩。

惊、吓，恐慌，然后平静，也不过一瞬之间。

“白先生……我……是有苦衷的……”

能在南木开这样一家餐厅，游走在黑白之间的人，并不简单。

阿布德的脑子不过稍转片刻，立刻就变了风向，毫不迟疑，直接认了错。

“丽玛确实是我收养的。”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往事，表情像极了一个没了妻子一个人独身养孩子的可怜老父亲，“可我也是为了孩子的成长，这才没把这件事往外说的啊——要是别人知道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孩子，本就可怜，再遭受一些异样的眼光，那不是更可怜了吗？”

阿布德条件反射地一抖，缩了下脖子，“是。崔鸣。”

白慕川眉心拧紧，俊朗的五官尽是不屑，“他叫你爸爸，你却拿她当泄丨欲的工具。甚至不惜把她贡献出去，陪各种男人睡觉……成为你打通各种关节的问路石。阿布德，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有做过噩梦吗？”

冷笑一声，他又望着震惊的阿布德。

但身为女人，她知道，女性在这个社会的弱势。

在来南木前，白慕川有一句话。

道德！沦陷。

“明天剧组走一趟！”白慕川说，“叶轮和戚科打架的现场！”

“嗯？”程正不解地看着他，面色凝重。

第一次看到阿布德的时候，他带着丽玛走过来。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画面——很虐了。

“阿布德！”白慕川淡淡地笑，“人血馒头，好吃吗？”

嗯一声，白慕川摊了摊手，示意她先进电梯。

不出现场，不验尸，不做任何技术行为，审讯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

白慕川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弯了一下。

实说，向晚是不喜欢她的。

程正脚步微顿。

程正：“……”

还有，阿布德又是凭什么把丽玛送入剧组的，孟炽是他的“老朋友”，他们之间的交易，到底是金钱……还是丽玛年轻鲜嫩的肉体？

程正是技术队的。

阳光背面的阴暗，撕开了价值观……

走到电梯口，等一下，门开了。

阿布德一怔，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视线冷凝。

向晚从头到尾没吭声。

仿佛刚才吃下的火锅，全是脏东西。

大家都沉默不语。

“你的女儿，这会儿也在审讯室。等你去了，可以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像是极度饥饿时又不想吃东西。

程正面色不变，眸子却格外幽沉。

“麻烦你们回避一下。”

可白慕川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再也没有半点食欲。

那时向晚还想，在这个连面馆都被暗门人操控的小地方，像这样的火锅餐厅，开得这么大，暗门为什么不来找麻烦呢？

这一刻，她懂了。

什么？

不！

这怎么可能？

然而，白慕川面不改色，“听从安排吧！”

他离开了。

就好像白跑一趟，觉得白慕川在折腾他。

白慕川看着电梯的门，“霍鸣的死很蹊跷，程正的鉴定结果认为，他的死亡时间在你被掳去问心庵之前，那么——你见到的人，和死的人，是两个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先生。我对丽玛……我们就是父女关系。我不告诉别人她是收养的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是明白的，一个单身男人，收养一个女孩子，长期住在一起，难免不被人诟病，我很爱这个孩子，她也很尊敬我……”

还是，电影情节？

向晚胃里突然翻滚。

往常他会顺手搂她，或者牵着她进去。

那叶轮……真的睡了丽玛吗？

“没毛病~！然后呢？”

两名刑警把阿布德带去了南木县局。

程正的语气很不好。

没有平常他们见到的大阵仗。

白慕川慢慢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崔鸣。是他吗？”

三人世界，变成了二人世界。

慢慢地站起来，他看着颓然而坐的阿布德，朝两个同来的刑警偏了偏头。

苍白着，恐慌着。

又有多少人无望地看着天空，单单活下去，就要耗尽所有的勇气？

但白慕川没有跟过去。

包间里，只剩下几个民警，以及阿布德自己。

白慕川呵一声，笑了。

白慕川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说！”

“呵！”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白慕川笑了，“休息一晚，明儿天亮，有你忙的！”

这会儿却是突然就客气了呢？

小说桥段？

两个服务员看阿布德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