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曾经（一）（1/2）

第677章 曾经（一）

辍学？

两个字像闷雷一样。

向晚的脸色，刷白如纸，比病床上的叶轮还要难看几分。

她双眼像钩子似的直盯住叶轮，眼底沉浮的雾气出卖了她的情绪，并准确地落入了叶轮的眼睛里。

她不想提。

甚至不想回忆那件事。

叶轮嘴角吃力地勾起一丝笑。

是的，他在笑。一直在笑。

任何时候，哪怕他就要死了，仍然不忘嘲讽别人，嘲讽别人的痛苦。

向晚冷笑：“你对这个角色的执念是有多深？你真把自己当成秦述了？”

今天他总这样在笑。

叶轮虚弱地动了动眼皮：“你……可能敢，也可能不敢。人在不幸的，时候，什么都敢。幸福了，就，不敢了。舍不得，放不下。”

“……当年的事，你，可以面对。白慕川，能吗？你爸，杀了她妈。她妈，害了你爸……呵呵，呵呵呵……”

叶轮的眼睛又睁开了。

“……向晚啊，你，是不如，谢绾绾的，不如她……”

“你确定，要继续，录下去吗？”

“不，不能改……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

片刻，她终于换上了一种平静的语气：“当年的我，可能没有谢绾绾的勇气。但现在的我，可以。”

“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结局。”

他又一次问到秦述的结局。

那个画面她想过很多次。

叶轮固执地问：“秦述是……怎么死的？我，忘了。”

他叫她向老师。

好久没有说话，再开口时，声音里竟充满了悲切和不甘。

一声都没有，像是死过去了。

问过一次了，还问。

“向老师，秦述……的结局，是什么？”

无数次后的又一次。

一字字，冰凉，刺骨。

叶轮幽幽地叹。

用了一种极其不屑与贬损的态度和语气。

但这一次，她有了更新的发现。原来他当时那个笑，还有与中政往事相关的嘲弄在里面。

“你们，都……叫……wanwan，用了同一个发音，你比她，差得……太多！”

录下去吗？

向晚心里一窒。

这个可恶的人！

叶轮突然闭眼。

“唉！”

“你就快死了，你不知道吗？这个时候为什么不保持体力，让自己多活一会？”

脑子里有些混乱。

这些事件太突然了。

叶轮那个略带邪气的笑容，曾经被她用无数种可能去解读过。

“……凭我，知道。你的事。我都知道。”叶轮说话已经含糊了，但他很开心，看到向晚那么不开心，他就很开心，喘着气说话，语气都生出一丝喜气来，但一如既往的乏力，一句话被他分成了几段。

“呵呵……呵呵呵……”

叶轮摇头。

他们那些私密的事情，在叶轮面前，就像是透明的。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