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要挟（一）（1/2）

第690章 要挟（一）

这阵仗可真大。

向晚一看，心里有点谱了，不由微微一恻。

天生敏感的人，对于危险有一种过人的嗅觉。

空气里传来的逼仄感，一道道咄咄逼人的眼神，让向晚还没有踏入大厅，就察觉到了来自“他们的恶意”。她勾勾唇，余光瞄一下白慕川，想看他是什么反应。然而，白慕川脸上并没有意外，眉眼如常，面孔略有一些冷峻，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向晚默默跟上，心有点乱，脚步依旧轻盈，脸上挂着无害的微笑。

“程副部，怎么这么晚过来？”白慕川走过去，看了程为季一眼，“是又发生什么大案了？”

程为季两道目光锐利如箭，若有似无的扫过来，从向晚的脸上凉凉掠过，最终落在白慕川的脸上。

“叶轮的案子，有进展吗？”

白慕川抿抿唇，指指办公室的方向，“去我办公室谈吧。”

“呵！”白慕川抬手在裤腿上轻轻掸了一下，漫不经心的笑，“这么说，程副部是不信任我？”

当然，那是程为季调走向晚个人档案之前的想法。

嗯，直截了当。

吕健明扶着椅子，刚想站起来，就被白慕川冷冷打断。

程为季显然不太赞同他的说法，眉头皱了皱，“就这里说吧。你坐下。”

向晚：“好。”

程为季望他。

他语气凝重，带着命令的口吻。

“程副部！”

白慕川：“既然是例行公事，那就按规矩来。这个案子由重案一号负责，别人就不要插手。如果程副部觉得我需要回避，重案一号还有别的刑警！”他慢慢站起身来，打量着程为季，“要么。案子交给我负责，要么，你先把我的职务停了。”

这话有些呛人。

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配合，程为季一怔，似乎有些意外。

向晚意外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程副部是指我的什么事情……我，呵我怎么有点不明白呢？”

程为季眉头狠狠一皱。

仅此而已。

程为季愣了至少十秒才回神。

是这样没错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向晚开枪击毙他，不能说没有嫌疑。

但向晚一脸懵懂的样子，装得就像真的不知道。

一句话没说完，他似笑非笑剜着他。

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心里评价。

程为季冷淡地扫她，面无表情：“那天在船上，你杀了犯罪嫌疑人叶轮，有这回事吧？”

其实那说话的语境，除了叫她，还会有谁？

他们都认为，恰好是向晚，碰上了他，成了他的初恋，第一次谈恋爱，所以格外认真。

程为季目光深了深，“是不是正当防卫，不能由你说了算。经初步调查，当时的情况，你至少构成防卫过当。而且，我们有理由怀疑，你选择击毙叶轮，有杀人灭口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