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无名功法（2/2）

秦天显然感应到了无形中弥漫的那股杀机，缓缓睁开双眼，瞳孔中恍似有金光划过，衣衫虽然破碎偻烂，身上也是血痕宛然，整个人却透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风采。

程非尴尬一笑，连忙道：“没有没有，你我之间是朋友关系，哪来什么谁控制谁的说法？就算说得难听些，顶多也就是互相利用，彼此合作罢了，岂会有那主从之说。”

“如此最好。说起来，我之所以能够踏足武道，程兄居功至伟，若非你领我来此炼体，我也不会机缘巧合，悟出这套功法。”

“话虽如此，但若非秦兄聪慧过人，有大气运加身，又怎么可能看破此间奥妙，习得武道神通。我的确时时刻刻盼望着你能帮我复仇，却也不是那种以小恩小惠要挟的无耻鼠辈。”

“我不日即将离开，程兄对我有引路之恩，不妨将你仇人名字说出，我必让他还了这段因果。”

“无妄谷！”

秦天叹了口气，道：“无妄谷强行掳人开采黑矿，天怒人怨那是自然。但一派之众何其多，也并非人人都是万恶不赦。再说了，天下间又有谁没那么几分私心？若按程非兄的说法，岂不是尽皆当诛，连你我亦不能例外。”

毕竟是在法治社会长大，秦天的想法和程非有许多地方不同，就算不满自身遭遇，更对无妄谷的做法深切痛恨，但若是真要他挥动屠刀，将无妄谷上下斩尽杀绝，那委实有些太难为人了。

“秦兄宅心仁厚，原本应该赞扬。只是如今你修得功法，将来说不得要去闯荡天下，如此心慈手软，只怕不能长久。”

秦天沉吟良晌，程非的话不无道理，天下何其之大，江湖更是个充满了厮杀和仇恨的地方，往往你不杀我，我便杀你，心狠手辣之辈多如过江之鲫，他若真的按照现代人的思想去行走四方，吃大亏那是必然的。

“人心叵测，我当年何尝不是你这般想法，事事想着息事宁人，能忍则忍，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等到不幸真的发生，就一切都迟了。”

程非一声长叹，似乎想起了不少前尘旧事，语气中有着无尽黯然。

秦天默默听着，难道真没有折中的办法？

“那时我觉得人心本善，就算被掳到了矿山，也天真地以为只要用心做事，努力干活，就能很快回家。后来矿上找人探寻神秘洞窟，我第一个站出来，他们也当众许下诺言，只要找到矿源，我们这批人就是最大的功臣，会放我们离去，让我们和家人团聚，谁知那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骗局！”

程非就像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者，以自身经历为引，引导着秦天一步步走向人性黑暗的一面，但秦天又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很快警觉过来，不由冷笑了一声，道：“程兄真是好算计，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

程非愕然，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道理自然是通的。可惜你是你，我是我，又岂能混为一谈？如果程兄真当我是朋友，以后最好莫要再动这种心思。”

程非沉默，他发现秦天越来越难对付了，不仅实力提升的速度不比他慢，就连脑子也并不比他难使，与这样的人为敌，注定异常艰辛。与其如此，何不放开原先计划，正好现在秦天自己主动提出来了，这可是两三年来他第一次松口，能杀一个算一个，机会难得。只要他真去招惹无妄谷，那还怕以后不会遭到源源不断的报复么？到了那个时候，即使秦天无心征伐，多半也由不得他了。

“他叫徐天云，是无妄谷外门弟子，如今三四十年过去，只怕早就进了内门。以你现在年龄，修行的时间，就算再惊艳，也不可能是他对手。”

“我知道。”

“那你还敢夸下海口，帮我报仇？”

“程兄放心，说出的话，我就一定会去做，而且一定会做到。”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反正几十年都等过去了，也不差这么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