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 傻瓜，我怎么舍得你？（1/2）

“秦亦铭，你再不醒来，我就自己一个人回去，过段日子就把你忘了，然后带着你的钱嫁给别人，这辈子都不会记得你……”

凌灵声音含糊不清，她不敢随意挪动秦亦铭，蹲久了便瘫坐在他旁边，拿起毛巾擦掉自己的鼻涕眼泪，紧紧抓住他的手，在他身边絮絮叨叨：

“亦铭，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带我去海边，帮我在海底捞了好多贝壳，以后你再帮我捞好不好？不知道你能不能捞到有珍珠的贝壳，我想要天然珍珠，我要你亲手捞的，你说过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说了的话不能食言，不然我会讨厌你一辈子。”

“我想玩儿小狼，你醒过来好不好？别人都没有那么好的白毛，以后我到哪里去找像你这样的人，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

凌灵全身瘫软无力，她不知道除了跟他说话，还能怎样帮到秦亦铭；她不知道药箱放在哪里，这世上的药对他是否有用；她一刻都不想离开他。

凌灵用毛巾给他擦脸，时不时轻轻晃动秦亦铭的脑袋，探一下他的鼻息，秦亦铭的手还是温热的，握在手中像是自己的救赎。

凌灵一直注意秦亦铭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看到他睫毛微动，心上一阵欣喜，低声唤他，“秦亦铭，醒一醒，你给我醒过来。”

秦亦铭依然没醒，但眉头微微蹙起。

凌灵锲而不舍，继续跟他说话，秦亦铭以前也受过很重的伤，都可以自我恢复，只要他能挺过危险时刻，身上的伤就能慢慢愈合，凌灵会给他喂一点水，大部分从他嘴角流了出来，淌在地面和灰尘鲜血混在一起。

“我不累。”凌灵手指依然在他脸上抚弄，越玩儿越起劲儿。

“你可以撑过去的是不是？”凌灵将他的手抓得更紧。

“你是不累，可我觉得很痒，像有虫子在脸上爬。”秦亦铭无奈。

“好吧。”凌灵收回手，将他一只手拢入手心，掰弄他的手指头，“秦亦铭，你说我不是很笨？明知道特别时期还乱跑，结果被抓了，如果我没被抓，如果我能再多小心一点，你就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都是我害你成这样。”

“秦亦铭，你会好的，会像以前一样的，对不对？”凌灵声音很轻，像是怕破坏暗夜的宁静，“好了以后就跟以前一样，对吗？”

“他活着的时候我有点怕他，不过现在他死了，没什么好怕的。”凌灵依然抚摸他的脸庞，一下一下，又轻又柔。

他欣慰地扯嘴角，“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吗？我的伤会好，你爸爸的伤也会好。”

凌灵看着瞬间灰飞烟没的豪华游轮，一时间明白了，“原来，你能预知危险啊，真厉害！”

“可你之前昏迷不醒吓死我了……”凌灵说不下去。

“傻瓜，我怎么舍得你？”

白狼动了动耳朵，空气里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微微刺鼻的味道，一下一下跳动的数字……

“凌灵，”秦亦铭说得很轻，“你在这里就好，我会撑下去。”

秦亦铭身体虚弱，蔫蔫的模样，不一会又睡过去，凌灵知道他短时间内不能移动，将他附近的碎渣清理到一旁，又跑回套房拿了些必备品在旁边守着。

小艇离开十多分钟，在蓝色汪洋中停留的豪华游艇突然发出巨响，火光冲天，船底舱板被事先设置好的炸弹炸出巨洞，海水不断灌入，这艘雷正均最钟爱的游艇在他死后缓缓沉入水下。

“会的，”秦亦铭说得缓，“只是要更久一点。”

白狼突然一跃而起，双目大睁，用牙齿拉着凌灵的衣角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