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014:她讨厌这样的男人(1/2)
“sugar,他不适合你!”聂展云的声音清清淡淡地飘了过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舒然原本转过去的身体僵了僵,放在车把上的手顿了一下,刮过的冷风吹得她脸部一阵紧绷,背对着聂展云所占的方向,抬起眼眸时,眼睫毛上沾着的雪慢慢地融化开,带着一丝透心凉,她没有急着转身,而是顺势将驾驶座上的车门拉开了,将挽在手中的尚卿文的外衣轻放在了座椅上,这才关上了车门转过了身。
漫天飞雪下,身姿窈窕的高挑女子站在了车门边,一头酒红色的卷发在路灯下散发出亮泽的光来,她平视着站在不远处的聂展云,呵出一口白气来,语气冷静无波地荡开。
“什么是合适?”
为什么自己的生活需要别人来评论?合不合适她自己最清楚,即便是她根本就没往哪方面想,但听着一个外人的评论,还是否定的态度,她就忍不住地要针锋相对。
这是我的生活,没人能干涉!无关任何牵扯,只因这是个人原则!
聂展云看着态度强硬的舒然,俊秀的眉头不由得皱紧了,她依然没变,还是以前那样,会为了自己的原则问题于理据争,只是今天晚上的她眼神比以前更加的犀利。
聂展云看着她,近似叹息地低低出声,“sugar,你知道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会变得像你这样吗?”他抬眸,平静地缓缓出声,眼神却坚定,“会在别人说到你痛楚的时候,你的所有表现都不过是在掩饰你内心的不确定而已,我说得对吗?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舒然衣袖中的手慢慢地收紧,脸色却异常的冷静,半响之后她笑,“聂展云,自以为是也一直都是你的专长!”舒然说完转过身去径直打开了奔驰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舒然没想到了两次见面,第三次他们还是会以这样的针锋相对而告终,她坐进了车里,副驾驶座那边的车窗是开着的,而坐在座位上的尚卿文紧闭着眼睛睡得正香,从窗口吹进来的雪落在了他的精神抖擞的短发上,黑色的西装裤上都沾了些还没有来得及融化的雪,舒然微蹙着眉头,急忙将车窗关好,探过身去将搭在车椅子上的外衣给他盖上,还习惯性地用手将外套给他整理了一下。
手一伸过去,落在他肩膀处,她轻轻推了一下,手背便传来一股温热,她愣住急忙要缩回手去,却被那只覆盖过来的手心轻轻地握住。
尚卿文有喝醉的时候???
聂展云的车还停在前面,他还没有上车,站在风雪中抽着烟,舒然发动了车直接绕开了他的黑色奥迪,从旁边擦肩而过,聂展云看着那辆车离开,想起了刚才那个假寐的男人隙开眼睛时露出的威芒,他眯了眯眼睛,一手掐灭了手指尖的烟头!
尚卿文说完低头顺势衔住了她的唇瓣,比刚才更加用力地,势如岩浆迸发时的狂热席卷而去,被抵在角落里的舒然双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恐,她低估了一个男人酒后的狂野,在她用尽全力施展浑身解数要从他手里挣脱时,而他却像在跟她挽着猫戏老鼠的游戏,对她的撕咬挣扎抱着纵容的态度,任由她近似发疯地往他伸手扔拳头都不肯松开她,她用在他身上的力道就像猫咪抓痒,对他是丝毫没有影响。
因为记忆里有着不能忘却的记忆,所以才会有如此的惆怅!
好在他应该还能使得上一些力,不然两个人都耗在这个低温的停车库里挨饿受冻?说实话饭局上是没办法吃饱的,埋着头吃东西的她现在都感觉到了饿,更别说是又是交谈又是劝酒喝酒的尚卿文了。
这才想起晚餐前,他伸手把一串钥匙放在她的手心,原来是他房门的钥匙!
舒然有种从今天晚上第一眼见他到现在都被他算计了的不良预感,她皱着眉头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了那串钥匙,拧开了门锁将他扶了进去,把钥匙往门边一边就要退出去。
“我除外!”
他家里又没有酸奶,只能喝这个适当解酒了!
站在门口的舒然懊恼地拉开了自己的包,确定响着的电话铃声并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进她包里的另外一只手机,手机是黑色的,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名叫‘司岚’名字的来电,她放在掌心,看着早已走进了客厅的人,被这电话铃声吵得有些心烦,“尚卿文,你的电话!”
车熄了火,没有了空调车里的温度也维持不了多久,她打开了车内的灯,试探着伸手推了推尚卿文,他如果能走还好些,她可以扶着他上电梯,但是他要是连走都没法走的话,那她就没辙了,毕竟身高虽然不低的舒然但是力气却不大,要扶起接近一米九的他恐怕有些高难度。
舒然依稀记得尚卿文的停车位在十九号,她把车开到十九号的停车位上,车一熄火,她就犯了愁,该怎么把他送上楼去?
舒然心里存在一丝小侥幸,她收拾好心绪,松开了手刹,不管如何,还是要先把他送回去。
尚卿文这一路不过是在假寐,见识过了舒然那开车冒然的态度,心里担心着大雪天她开车会不会遇上危险,其实她开车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看着她,只不过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她并没有发现而已!
舒然看着他的目光,把手一缩,“你既然醒了就上去吧,我的车还留在了酒店那边,所以,我要借用你的车!”好歹也算是跟这车磨合了半个多小时,要开回去应该没问题,不然大雪天的她还要出去打车!
舒然浑身都是酥麻地难受,被他轻压在了灶台边,颈脖处的酥软伴着浑身的战栗,她撑在冰凉灶台上的双手一软,被他顺势被抱住,手更加肆意妄为起来。
“你的钥匙呢?”两人站在门外,舒然腾出一只手在尚卿文面前摆开,找他要钥匙。
舒然是知道喝醉后的难受的,以前父亲酗酒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就是她在身边照顾着,又是呕吐不止又是喊着难受,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就知道喝了难受为什么还要一杯杯地往胃里灌?
她做这一系列的动作自然地让她自己都惊讶,好像已经演练过了千百遍,意识到这种异常表现的舒然眉头微微地皱了皱,手里还拉着安全带正要给他系好,耳畔呼出的热气带着熏人的酒气,她低着头去看安全带的插/口,肩头却突然重了一些,沉沉的呼吸转到了她的耳根,他转过来的脸落在了她的肩头,舒然要扣安全带的手顿住,耳边是他匀净的呼吸,以为他是醒了,结果他却依然一动不动,靠在她肩头的姿势似乎很舒服,他匀净的呼吸也越来越绵长。
身后传来一阵异常的目光,舒然挽头发的手顿了顿,转过身来看见尚卿文还像刚才一样靠在电梯的墙壁上没动过,只不过那深邃的目光却正迎上了她的视线,舒然收回了目光,听见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她伸过手去像刚才那样扶着尚卿文往外走。
她就像一只伸出了利爪的猫,手指甲毫不客气地朝他身上抓了过去,从厨房到卧室,她的外衣被他熟练地褪下,扔了一路,在那张宽大的水床上,他矫健有力的四肢覆盖在了她的身体上,仍不松开那厮缠在一起的唇瓣,许久之后胶合在一起的唇舌随着他的一声闷哼唇角被她咬出了血,他睁开眼,浩瀚如海般沉淀的眸光凝着身下气喘不已的女子,起伏的胸口处一片凌乱,被他亲吻着露出的血红色印记,落在了那挺拔的红缨周围,手下细腻而光滑的白希肌肤战栗着起了一层栗子,而脸色苍白的女子嘴角沾着血迹,眼睛却红了,眼角有晶莹的东西闪动着,他俯身而下,高大的身躯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体上,用唇瓣吻着她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地叹息一声,“然然,你不喜欢吗?”
舒然在开出一段路之后才发现自己是第一次开尚卿文的车,确实不太熟悉这辆车的驾驶,再加上又是大雪天,视线距离又短,她的车速已经降到了龟速,开出一个路口之后她瞟了一眼后视镜,并没有见到那辆自己竟想甩开又想见到的车,心里的矛盾情绪越发的不受控制,将车停在了路边,她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忍不住地叹息出声。
动不了了?
“恩?”一声轻轻鼻音慵懒地响起,在舒然低头去掰他的手时,他轻笑着拖着长长的鼻音,“那我尝尝!”他的话音刚落,唇便轻柔地落在了舒然的颈脖上,蝶翼般轻柔地落下让怀里的人忍不住地浑身微颤,他的双臂在她慌乱要挣开的时候收紧了些,手臂比刚才还要用力地将怀里的人托了起来,有力的臂膀一收紧,唇瓣便厮缠着她的颈脖。
电梯/门关上时舒然忍不住地呼出一口气来感觉到了一丝轻松,靠在她身后的男人垂眸见到了正在随意将长发撩到脑后的舒然,目光凝在了她那只戴了钻石耳钉的耳垂上,带着一丝诱人的粉红,纷嫩地就像坠上了一颗粉色的钻石,靠在她身后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他眸光变得深幽起来,垂眸时,嘴角轻轻一抿,嘴角的酒窝深深地陷了下去。
好一个尚卿文!!
舒然握着手里的勺子,浓黑的醋汁散发着浓郁的酸味,加上了红有些怪异的气味,嗅着这股味道,舒然的眉头不由得蹙紧,记忆里这种味道已经让她很熟悉了,她低头看着自己握着勺子的手,眼前晃过了儿时她搬着板凳爬上灶台取醋瓶子的场景,耳畔还响起了从客厅里传来的摔砸东西的爆喝声,无休止的争吵声从那边爆/发出来,她从最初的心惊胆战到后来的彻底麻木,最后到如释重负的解脱,这小半碗的醋让她此时心里居然又有了当初的酸涩。
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她愣了一下,跨进门去在客厅里看了一圈,哪里有尚卿文的身影,她刚刚见到他是坐在沙发上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舒然朝四周看了看,听见洗手间那边传来一阵低低压抑的呕吐声,洗手间里的灯亮着,还有水龙头流水的哗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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