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218:是你不要我的!(月票翻倍拉)(1/2)
在他尚卿文眼里,她舒然到底算是什么人?
舒然最后是双手插/进自己的长发里,头搭在在病*的边沿,低着头,入眼的是雪白的*单,*沿垂坠着的*单轻轻地动着,她的眼睛干涩疼得厉害,心乱到疲惫不堪,她一闭上眼睛,眼皮就再也撑不起来,慢慢散开的意识随着自己哽咽的声音越来越淡,趴在*边的双臂也渐渐地无力到瘫软。
窗户边隙开的缝儿吹进来的夜风,窗帘摇曳,给寂静的夜,寂静的病房添了一抹淡淡的寂寥,*边那只绑着医疗绷带的手,慢慢地伸过来,覆盖在她那只拽着*单的手背上!
舒然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一惊一乍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意识里幻想过那样的场景,她的梦里出现了熊熊燃烧的大火,自己置身其中,大火吞吐出来的火蛇将她包围着,她喊破了嗓子喊着‘救命’,大火浓烟中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看不见人,听到的声音也是嘶哑的,充着血一样嘶哑着喊着她的名字,当一只手扣紧她手腕的时候,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梦里大火之中的恐惧让猛然睁开眼睛的她眼睛是睁大着,但是人却像丢了魂一样呆住了。
“然然,然然--”耳边传来了嘶哑的声音,气息微弱的,嘶哑得只能靠气流发出声音一般的微弱,带着一丝焦急的,担忧的--
手被拽紧了,手骨被捏得疼,这让舒然脑子里又想到了梦里自己的手被紧紧拽着,疼得她要崩溃了,人一个激灵地回神,身体也跟着颤抖了一下,后知后觉地要去捂自己的心口,她这完全是出于条件反射,可是手却被紧紧地握着,她抬脸,人还在惊慌失措的情绪中,眼睛抬起来眼瞳里就倒影出他的影子来。
“然然--”
尚卿文干涸的唇瓣动了动,喊出来的声音却很小声,嘶哑的,皱起的眉头紧紧地拧着,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与其说是他抓着她的手,倒不如说是她此时用力扯着他的手不放,他半个身子都被她扯着侧着了,这姿势让他感到很不适,脸都变得有些苍白,脸上痛苦的表情更是在极力隐忍着。
舒然的魂总算是在看到他之后,才被室内温暖的光,窗外转亮的光线给拉回了现实,意识到她是在做梦!
甄暖阳走进客厅,看着客厅里那一派中式喜庆的装饰,顿时捂着脸笑了起来,呀,这丫头以前还幻想着来个古代婚礼来着,看样子确实挺‘古代’的,至少在她甄暖阳的眼里,能在这么一座现代化的别墅里贴大红喜字,贴大红剪纸,然后客厅里到处都是鲜亮的大红色,这就是返古现象。
她在叫谁递毛巾?
“人已经走了!”朗润淡声说了一句,朝尚卿文看了过去,他紧闭着的双眼轻轻动了一下,朗润语气平静地说着,“别等了!”
甄暖阳提着舒然的箱子下楼,并严令说她今天要是不收拾一下自己就甭想坐她的车,舒然被推进浴室时心里暗骂,暖洋洋,你扯淡,那是她的科鲁兹行吗?
“我没有!”舒然突然大声反驳了一句,声音之大把甄暖阳说得表情都愣了一下,看舒然那表情是被曲解了意思所以才会心里不爽地直接反驳出声,甄暖阳随即蹙眉,人已经快步走出了三步远,“没有就没有,赶紧去洗洗吧,脏死了!”
被她扶着坐立的男人靠在她的身上,她的湿长发就贴在他的脸边,身上是淡淡沐浴香,是他所熟悉的香气,他垂眸,眼底滚动着一波柔柔的笑,手也不由得伸过去环住了她的腰,头轻轻地靠了过去。
站起来从柜子里取出两套睡衣的舒然头也没回,踩着柔软的地毯,丢给她一句,“我喜欢!”
紧抱在一起的双臂抖了一下,不知道怎么了,舒然突然觉得委屈不已,尚卿文,不是我要丢下你,是你,是你不要我的!
嗯,直接打包踢回美国去,有多远踢多远!
头顶一阵压抑的闷哼,扶着舒然的手臂也稍微用了一下力,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不是觉得难受?哪里难受?”
朗润脸色淡淡,看了舒然一眼,公式化地开口,“肋骨痊愈时间是一个半月,前提还是这个伤患肯配合躺着才行,突然弯腰会是不注意大幅度动作再折断了伤了心肺,轻者刺穿肺部咳嗽含血呼吸困难,重者胸腔感染,某人不配合不怕死地折腾自己的身体,死得快些在情理之中!”
也不知道关阳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您是?”护士并没有将检查报告递给她,而是用目光打量了她一下,“您是他的妻子吗?”
那架势,爱穿不穿!
很奇怪,这又不是手术室,但是舒然在看着门里面他的身影被匆忙推走开时,她心里突然就冒出这么悲戚的情绪来,悲戚到,想要抱头痛哭!
舒然提着箱子,怔了一下,甄暖阳摸了一下被抓红的手背,挑眉,“你打算把衣服给他送过去然后一拍两散?”
“尚卿文!”舒然心里的纠结情绪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转变成懊恼,直到他最后肯松开了手,她低着头给他把衣服换好,好在他配合,她也一直低着头没看他,就当是照顾一个病人,只不过他看自己的目光让舒然感觉到就像在火上烤着一样,浑身的不舒服!
医生们开始给尚卿文做检查,朗润站在帘子外面不动声色地淡淡出声,“看看接好的肋骨是不是断了?有没有刺穿心肺,要是断了刺穿了就送手术室收拾!”
腰间一紧,那双熟练地将折叠好的睡衣抖开的手顿了一下,因为他的突然靠近舒然整个人的身体都发僵着僵住,昨晚上走廊上的那一个拥抱险些让她窒息,一整晚,她坐在他的病*边想着两人之间的林林总总纠缠不清的关系,纠结得她头疼不已,而此时清醒过来的他就这么抱着她,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此时自己的心情!
“小姐,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病人家属都在外面等!”护士说完转身进去,铁门自动关闭,舒然站在门外,凝着门上那醒目的‘当心辐射’的标志,跑得有些气喘的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天知道,她在看着这道门被慢慢关上时,他的影子从自己的视野里越来越远,最后完全被这道门所隔绝掉,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起了暖洋洋以前在医院里的亲身经历说过的那一句话。
折叠衣服的舒然愣了一下,手明显的僵了一下,其实,她都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因为自己身体偏寒怕冷,所以在装修房子的时候,所有的都装修好了,在最后查看时,尚卿文要求把家里都装上这种地毯,她不解,他便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怕你冷!”
尚卿文被护士推离病房时,舒然一阵小跑着紧跟在后面,从朗润身边跑过去的时候在他面前站定了,动了动唇角,有些艰难地出声,“他会没事的对吗?”
朗润看着她,目光里带着一丝探究,记得上一次她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回答是‘你好他自然会好!’,这一次--
站在不远处护士站那边的甄暖阳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看着站在那边站立不安不停地用手摸自己的脸的舒然,双手捂着自己的鼻子和嘴巴,虽然没有焦虑到来回徘徊,但是她那不停低头又抬头的姿态已经让甄暖阳心里明白了。
疼吗?是不是很疼?
来的医生中有几个面色很疲惫,看样子是昨天晚上没少忙碌,是连下班都没来得及离开的,只不过让他们觉得头疼的是,这个曾经在医院里横着走的霸王又回来了,说起来也怪,年纪轻轻的一把手在医院里干了两三个月,干得好好的,却丢了一份辞职信,不干了,干什么去了?去其他小医院科室打杂,又干几个月,去配药房研究瓶瓶罐罐去了,听说他现在是在某个社区给老太太老爷爷拿些感冒药之类的,人家费尽心思往上爬,这家伙不知道哪里学的本事,学一样精一样,却专挑小地方钻,职务是一贬再贬,而且还是自愿的,丫滴,这厮简直就是个奇葩!
舒然赶得很急,她在家已经浪费了一些时间,赶过来的时候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干,进门的时候可谓是风尘仆仆,只是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他睁开了眼睛,目光正看着自己,昨晚上走廊上那用力的一抱之后,他便昏迷了,一整晚都没醒,早上起来时两人是打了照面,可却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送进了检查室,突然这么静静地对视,让站在*边提着箱子的舒然感觉有些不自在,是被他这么看着不自在!
舒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名护士已经领着其他要照片的人进去了,舒然‘哎’了一声,回应她的是关上的铁门。
“怎么会这样?”舒然抬起脸面色惨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朗润,他出车祸是在一个月之前,那天在法院门口见到他,他走路姿势也都像正常人一样,他的身体难道没有痊愈吗?
甄暖阳吹了一下口哨,“那他还真是喜欢着你的喜欢啊!”
她都还不知道检查结果啊!
关阳看着沉默的尚卿文,接着继续低声说着:“那些书是少夫人白天才从聂展云那边搬过来的,而且--”
舒然不得不转身回头,她把目光转向了尚卿文,心里却在思考着让他自己换衣服的可能性,还没有等她再次开口的时候便听见*上的尚卿文轻轻开口了,“你把衣服给我吧,我自己换!”
舒然脑子的眩晕感一恍惚便清醒了,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才发现自己正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睁大眼睛,感受着他扶着自己的吃力,脑子里瞬间想到刚才那个声音,废掉,错位,顿时大惊着站直了身体,顾不上快要疼爆的头部,伸手将他扶着,转开目光看向了门口,焦急出声,“医生,快帮他看看!”
“真不换?”朗润看了一眼摆在*边的那套睡衣,是他让人专门准备的,不过做完检查归来的男人闭着眼睛一直未开过口,看样子是睡着了,但朗润却明白,他这是不想理会人的表现。
舒然在门外是急得要抓狂,转身便看着靠站在墙角那边,身体却没有挨着墙边,跟墙还隔着一大步距离,似乎是怕身上的衣服挨了墙就会沾上细菌的甄暖阳!
“穿衣服!”舒然说着,伸手去扯那双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扯了一下都没扯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这是要干什么?
朗润站在门口,用手摸了一下鼻子,侧身看着睁开了眼睛的好友,她不会怎么?不会走?不会丢下你?
在特定的地点,做某一件相同的事情,就会想起了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她在毫无意识中就想到了他!
房间里安静得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静得可怕,朗润手里拿着刚才取来的检查报告,高举中看了一眼,确定折断的肋骨没有断,心里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出门,便听见身后嘶哑的声音,沉稳着低低出声,“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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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明明知道也会预测出事情的后果,但是心里却需要一种安慰,就像是,这个时候,如果朗润告诉她,尚卿文会死,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崩溃掉!
浴室里水流哗啦啦地冲洗而下,舒然动作很快,心里只想着尽快赶回医院,揉着头发上的泡沫,泡沫太多了沾在眼睛上了,她难受地用水冲掉,耳朵灌了水一阵听力是蒙蒙的,仰头时嘴鼻呼吸没调整好水呛进了气管里,她一阵咳嗽,闭着眼睛伸出手到了指定位置找毛巾,在这里她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挂毛巾的地方,只是没摸到才想起自己又忘记带进来了,就朝着门口一伸手,随口喊了一声,“你把毛巾递给我!”
舒然看着他吃力地坐起来,脸上的表情是极力隐忍着的,她心里一颤,大步地走了过去,蹲下身把箱子打开取出了他的睡衣,走到*边伸手将他扶着,“我来!”
就像他出车祸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她站在他面前,用带着祈求的目光看向了朗润。
看到是提着一只小箱子的舒然,顿时挑了一下眉头,朝*头那边看了一眼,嗯,你的自信是对的!
朗润淡淡说完再看向舒然的脸色时,已经完全煞白了,舒然几乎是用冲上去的姿态冲到病*边的,伸手毫不犹豫地拉开了白色的*帘,一只手紧紧地抓在病**头上的扶手,听着里面低低的询问声,抓紧扶手的指关节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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