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251:好久不见(1/2)
舒然在处理好医院的事情之后就准备离开,走廊上她正低着头拨弄手机,准备把手机放进包里,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若即若离的,不快不慢地在身后响起,老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感,转身看向了身后,身后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两个刚跟她擦肩而过走过去的医生,她目光动了动,心里狐疑,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转过身去快步离开。
会不会是因为尚卿文早上跟她说的那句话让她有了一个心理暗示,老觉得身后有人在跟着她!
舒然走出医院大门上了车又特别去留意了一下自己刚才走过的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来,是自己太紧张了吧,有些疑神疑鬼了,她收拾好心情,这才发动了车往回赶。
尚卿文说晚上要带她去张家拜访那一对脑科专家夫妇,她要回去准备一下。
黑色的奔驰轿车缓缓驶离了医院,驶进道路上很快便汇进了车流里,而此时医院的门口,来往的人群里有一个人懒懒地靠站天桥之上,盯着那辆黑色的轿车从桥下离开,偏黄的脸部肌肤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在看着那辆车离开的方向,嚼着口香的唇角勾了勾,意味不明地缓缓出声。
“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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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切--”舒然连打几个喷嚏,看样子是感冒不轻,d市这个季节的风特别的大,不仅是晚上,白天也是,昨晚上的风吹得鬼哭狼嚎似的,即便是关着窗也能听到外面呼啦呼啦的声响,她被这大风吹得睡不着觉,而尚卿文还在书房里忙碌着,她抱着枕头在书房外面转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敲响了门,站在门口大有求收留的意思,舒然的这一招把尚卿文弄得哭笑不得,赶紧忙完了手头的事情陪她一起睡,可是即便这样,舒然还是感冒了!
春夏交替,时冷时热的天气最让人受不了,早上还只是有点头晕,现在就喷嚏不断,脑子也开始晕晕沉沉,舒然回到嘉年华的公寓往沙发上一躺便是昏昏欲睡,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有人开门了,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困得不行便什么都不想想,直到感觉有人在碰她的脸,指腹很轻地在她的脸颊上划过去,她浑身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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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勾起了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那个问题,抱着尚卿文的舒然突然心酸得要哭出来,她的情绪反差让细心的尚卿文也注意到了,抱紧她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他心里一疼,抱紧了她!
回到嘉年华公寓,尚卿文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舒然还在客厅打电话,舒然就展柏接受治疗的这个问题询问了一下父母的意见,冉启东和舒童娅是赞成将展柏送往巴黎接受治疗,毕竟机会难得,唯一的弊端就是隔得太远,他们不可能陪着送他过去,这也是舒然所担心的,舒然握着电话正要跟舒童娅低声谈谈她的想法,她还没有开口,舒童娅就说话了,“放弃你脑子里的那个念头,帮人也要有个限度,你在帮人的同时也顾及一下你身边人的想法!”
“这人生性狡猾,不要让他脱离我们的视线!”尚卿文说着目光朝楼上看了一眼,没有见到舒然的身影便伸手推开了车门,先是给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发现电话无人接听,他眉头一紧,加快了步伐,打算亲自上楼去看一看。
舒然心神一动,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感激,其实她也知道她今天能有机会到这里来,是因为他的原因,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朗润无意间说的那句话就点破了,真是大手笔!而在最初碰面的时候,这两位夫妇热情地跟尚卿文聊起了家常,她也明白了,尚卿文跟这一对夫妇应该是旧识!
苏扬!
尚卿文的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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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tm在我面前说废话,我今天来目的就一个,拿钱给我!”
舒然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是,她是想说,她想陪着展柏去巴黎,但是她的这个想法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母亲厉色反驳,转过身时就见到站在自己身后穿着睡衣的尚卿文,正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她把手机收起来,看着尚卿文,走过去一站定,在她还没有开口,尚卿文就伸手将她抱了过来,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宽厚,让人很容易联想到瀚海的大海能吞吐山河的宽容和气度。
舒然抬脸看向了姿态闲适地坐在那边喝茶的男人,背靠着沙发靠背,身体微微朝一边侧着,正在跟那位脑科专家低声谈论着什么,他的目光停在对方翻开了一张拍摄的脑部片子上,对方声音很轻地在阐述自己的观点,他则时不时地点点头,感觉到舒然在看他,他转过视线,柔和的目光转过来时让舒然一时间有种想要走到他面前拥抱一下的冲动,她唇角微微一动,无声地张了张唇。
尚卿文目光微动,看着那扇门,听着她熟悉的脚步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随即无奈一笑,伸手扶额时低声说道:“精力不济!”
此时的二楼客厅,房间里传来一阵法语交流的声音,舒然安静地坐在尚卿文的身边,对面坐着的是一对外国夫妇,舒然把展柏所有的病历资料都带了过来,两位夫妇正在认真的看,并时不时地提出一些疑问,舒然一一作答,她曾在英国留学多年,除了会说流利的英语之外,还会其他几个国家的语言,法语就是其中一个,舒然来之前情绪一直很激动,因为她没想过会面对面地跟这对夫妇交谈,之前还想着要如何能幸运地将展柏的病历资料送到对方的手里,她都不曾奢望过能当面一对一地谈论展柏的病情。
关阳看着尚卿文微蹙着眉头的模样心里一乐,随即又想了想,额,老妈说的小一轮的媳妇儿还是不要的好,多受累啊!
难怪展柏的主治医生说了,他要求调整展柏的治疗方案,她震惊得发现这一套定制的治疗方案费用之昂贵是她之前的两倍,但医院却没有催她缴费,她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一笔钱是从他的账户里面划出来的,他在医院单独为展柏设立了一个账户,从前一段时间起,所有的治疗费都是从他那边出的!
舒然从车里下来直奔上楼,她早上很早就接到主治医生打来电话说今天展柏就要被送到巴黎,这边有些东西需要她亲自来处理一下,她想了想,可能也就是签签字或是一些很简单的移交手续等等,她没有让尚卿文跟来是因为感觉他人很疲惫,昨晚上他没睡好,她不忍让他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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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初磨牙,这混蛋简直是没救了!
尚卿文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滚下来,他要抽/身离开被她抱紧不松手,他只好抱着她喘息着低低安慰,“然然,半年时间还不到,我是怕--”
尚卿文轻轻摇头,没有说话,朗润看着沉默的她,目光动了动,压低了声音,淡淡地说道:“她复查身体了吗?”
而就在他走到底楼大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舒然打过来,他接通了正要问她是不是下楼了,便听到一个低低的笑声传了过来,“尚卿文,好久不见!”
舒然看着他脸上暖暖的宽慰的笑容,鼻子一酸,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她的眼窝子特别的浅,好几次都差点流出眼泪来,这跟平时的她简直是两个极端,到现在得到他的亲口答应,心里却更加的酸,她能体会这种酸楚,因为她心里舍不得他!
上了车尚卿文问舒然忘记带什么了,舒然笑笑不说话,不告诉他,尚卿文的安排是乘坐张家的私人飞机,舒然本是不想让他来送,因为离别总是让人心生伤感,一路上开车的关阳听到后车座上响起的声音,短短十几分钟居然是他听过的舒然说的最多话的一次。
站在车门边的尚卿文神情一怔,目光微动,隐隐觉察到这件事的后续效应的严重性,朗润见他不开口,只是目光沉了沉,便低吁一口气,“找时间跟她好好谈谈,她是女人,比你更在乎那个结果!”
关阳‘啊’了一声,张大了嘴巴眨了眨眼睛,怎么个‘精力不济’了?是他不纯洁还是大少自己不纯洁了?
“慢着!”
从不爱到爱,到依恋成了生活习惯,她心里也知道这只是短暂的离别,但是心里就是忍不住地难过,因为他的包容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有太多太多的不足,太多太多的不懂事。
舒然走过走廊一如既往的先去展柏的病房,因为她上楼的时候正好见到张家的医疗车,现在应该也正在上楼的路上,她在主治医生办公室里没有见到那位医生,便打算先去病房看一眼,刚一推开门,就看到有一人穿着白衣大褂坐在展柏的病chuang前,姿态很随意,看见她进来了仰起脸笑了笑,舒然觉得这笑容很怪异,而且这人很面生,她正要开口询问他是谁,那人手里用来剃手指甲的刀哗啦一声弹出来,在舒然警觉不对要退出病房的时候,那把刀缓缓地落在了展柏的颈脖大动脉上。
翌日清晨,关阳开着来接尚卿文,随便上楼拉替舒然拖带行李,舒然带的东西不多,因为尚卿文说那边已经替她找了住处,东西一件都不少,不用带,她在埋怨尚卿文浪费钱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地感动,感动着他的心细如尘的安排,都到门口了舒然折回去说忘了带一件东西,尚卿文只好在门口等,关阳提着箱子无意间见到尚卿文的脸色有些疲倦,便随口问了一句,“大少,你没睡好?”
在张家的一顿晚餐时间便确定了展柏的治疗方案和具体时间,这对夫妇是建议让展柏跟随他们一起回巴黎治疗,整个治疗过程都是他们两人参与,唯一不能确定的便是他们的治疗方案能否唤醒昏迷五年之久的病人,短则几个月长则一年,这个时间是不能确定的,他们是希望舒然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毕竟,国内的医疗水平有限!
尚卿文仔细聆听,不停地点头应允,到了医院门口,关阳要下车去取医生让来取的东西,此时张家的车也到了,是来接展柏的,舒然叫住了关阳,一直都是她跟这位主治医生在联系,她比关阳要清楚一些,所以就说她自己上去,尚卿文要陪同一起,她笑着说不过十分钟,她很快就下来,等舒然下车上楼,紧闭着的车厢里响起了关阳低低的声音,“大少,你放心少夫人去巴黎吗?”
“那是你们苏家咎由自取!”尚佐铭额头的青筋冒了起来,脸因为血压突然上升而变得通红,“自己造的孽自食恶果!”
尚卿文沉着眉,“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做,我能理解的!”尚卿文锊着她的长发低低开口,这一路上她都用一种眼神看着他,带着一丝祈求,他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能理解。
“她留在d市才不安全,她走了我才能更好地处理好!”尚卿文说着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心里有些隐隐的烦躁。
“卿文--”舒然被他紧缚住,叉/开/腿动弹不得,看着窗外光线明显,不由得心里一凸,大白天的--
张家别院,张家的大厨们今天可是忙了一整天,就为了晚上的这一顿饭,来的人就那么几个,但是餐桌上却是满汉全席,应有尽有!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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