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的稻草人】23:我不相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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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告诉我,你的爱,值多少钱?”
紧扣着下颚的手猛的一捏紧,手指指腹深深嵌进脸颊的肌肤之中,力道之大捏得她的整张脸都变了形,她的脸细瘦得恐怕还不如他的一巴掌那么大,五指一撑开卡主她的小脸时就如掐住了她命运的咽喉,让他有那么一种错觉,只要他的手再稍微用上了一丁点儿的力道,面前的这张苍白的小脸就会在他的手中被捏得粉碎。
她眼睛里的倔强又是那么的让人想一手硬生生得给捏碎了,她的颈脖就在他的手腕之下,只要他稍微再往下移一用力就会逼得面前这个倔强得让人心生烦躁的女人哭泣求饶,然而在他低头看着那张已经被自己捏的变了形的小脸,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他已经明知道承嘉是自己的种的时候这个女人还有什么能耐跟她来争孩子?
司岚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逼在了门口依然不肯让开的女人,她下颚被抬高被迫抬头看着他,他低着头俯视而下,两道目光在灰暗不明的身影下交汇,司岚的目光因为她那眼神里的小倔强越发地暗沉,她此时就像被他卡住了脖子的一只可怜的小鸟,浑身抖动着连呼吸都不顺畅却还是不怕死地更他对峙到底,这个女人,比五年前还要大胆了!
“爱值多少钱?我的爱不值钱,真的,爱对人的时候那就是无价的,爱错人,那就一文不值了!”
一个人到底要卑微到什么程度才终于看到自己的卑微?又要耗尽多少的回忆才会发现手里已经没剩下多少回忆可以用了?到底要卑微到什么境地才肯清醒?又要耗掉多少回忆才肯放手?
他让她终于明白了此时此刻,多年来酿造的酒居然是这么的苦涩,而如今,她却只能含泪饮下这些苦酒。
她自找的!
脸颊上的泪水滚出一滴来,她被蒙上了水雾的大眼睛里依然还有他的影子,但是她心里却明白,那些年少时单纯的爱恋的肥皂泡沫早已经消失殆尽了,她最初暗恋的不过是在自己想象中美化了千百遍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现在早已经不在她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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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她是怎么照顾孩子的?
舒然这些话不知道在心里憋了多少年,今天当她看着病房里那母子俩,一个病房上躺着奄奄一息,一个浑身湿透到现在都还虚弱得快要晕倒过去却还死死坚持在病chuang前。
他把孩子放在了沙发上,用手怕打着他的小脸,一手掐住孩子的人中穴,一只手摁住他的胸口,看着孩子那苍白的脸色,毫无声息地闭着眼睛,他的手都开始乱了起来,听见浴室那边的哭声忍不住大喝一声,“你是不是要看着他死了你才甘心?”
尚卿文现在是没精力理会发羊癫疯的张晨初,可见张晨初是被那个消息打击得要晕过去了,一直以为自己不曾领先但也不至于落后的张晨初这下彻底歇菜了!
在他的手摁在孩子胸膛口的时候,触及到孩子那瘦弱的骨架,这个已经快五岁的孩子不仅是身高还是体重的数据都比同龄人偏低,这么小的身子骨此时就这么苍白地躺在他面前,毫无声息的躺着,任由他如何施救都没有醒过来的孩子,再他再次进行了人工呼吸的时候,俯下高大身体的他以这样的跪姿头沉得再也抬不起来,内心在呐喊着,不要,不要--
不管如何,人的潜意识里最亲近的人的呼喊会对昏迷的人有一定的作用,司岚已经没有时间去打急救电话,当务之急只能靠人工呼吸来抢救,他连鞋子都没脱直接跪在沙发上,一遍遍地用手摁着孩子小小的胸膛,再低着头进行人工呼吸。
被绝望逼得疯狂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思考能力!
一向爱整洁打扮的男人今晚上不仅下/半身都湿透了,连衬衣都湿了一大片,神色也憔悴得完全是变了一个人。
尚卿文看着舒然突然变了的脸色,见也瞒不住她便点了点了,沉声道:“不是她,是承嘉!”
林雪静浑身一软,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承嘉--
医院,张晨初是最早来的一个,都到医院好一会儿他都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三魂丢了七魄,傻站在等候区有位置都没坐,瞪大眼睛珠子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等尚卿文赶到的时候叫了好几声他才回了神,回神之后的张晨初一把抓住尚卿文的手,“你知道了?”
张晨初本来是在谈业务,当然,晚上的业务一般不是在饭桌上就是在娱乐场所里,反正d市里该玩的能玩的就那些地方,他正思考着要不要找司岚出来玩,因为就他们两最闲,不是司岚找他,就是他找司岚,结果电话是还没有拨出去,就接到了司岚的电话。
“你还我儿子,你把儿子还给我--”她的哭声就像从遥远的天际从记忆里的深处穿越而来,还--还--
站在走廊上的司岚一动不动,他的身子挺得笔直,这是他一贯的站姿,司家的孩子从很小开始就学习标准的贵族礼仪,在公众场合不该做什么或是该做什么都是他们四个之中做得最好的一个,为什么会是最好的?因为司家的家法最严厉!
司岚回给他的只有两句话。
怀里的林雪静开始猛烈的咳嗽,缓过气来的她被这湿热的气息熏得眼睛都睁不开,她脑子还没有缓过神来,人已经被他扶着靠站在墙角,松开她的男人一松手将她放开之后几乎是用一阵风似地速度冲进了浴室。
“不准你碰我的孩子!”林雪静疯狂似地将司岚推开,就是这个男人,就是他,如果他不带走承嘉,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这些事情,林雪静疯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扑/过去要跟他同归于尽,撕心裂肺地喊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司岚被她推倒,很难想象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就这样被她一个弱女子直接从沙发上面推着倒在了地上,而他也想是失去了反抗力一样,任由她的疯狂举动一招招地落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人总是在面临着即将失去的那一刻才知道曾经的拥有是那么的弥足珍贵?为什么所有的遗憾都在最亲最近的人离开之后才能真正的明白,痛,很痛--
尚卿文听见过道那边有舒然的声音,明显有争吵的动静,他怔了怔,赶紧往那边赶,果不其然,舒然将司岚拦在了过道上,看样子尚太太憋了一晚上的火是终于忍不住了。
司岚情不自禁地低咒一声,在他正要松开手的时候,这个女人的手扣住了门把,用力一扭,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她本来全身就贴在那道门上,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后面一空,她的身体就往后倒。
舒然被尚卿文紧抱着挣脱不开,眼睛却红得吓人冲着司岚大声喊着,“五年前我跟你说你给不了就不要招惹她,你有权有势要什么女人没有,她不同,她没有像你一样的雄厚家庭背景,她经受不起你这样的残忍的对待,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在面对生活磨难时只能自己咬牙坚持下去求生存的女人,你体会这个阶层人的生活艰辛吗?你从小锦衣玉食生活环境优渥,你是男人你有的是手段运筹帷幄,但是她呢,她呢?司岚,他到底还要折腾她到什么时候?是要折腾死她才好是不是?”
不,我不相信--
该死的!
沙发上的孩子在咳嗽,很轻微的声音,咳起来时还带着呛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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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没事吧,吃了回/春/药了啊?这么彪悍的声音!
“然然--”尚卿文一把拉住舒然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舒然的力气没他的力气大,被他直接抱了过去禁锢在怀里想动也动不了,舒然挣扎,尚卿文则低声劝慰,“没弄清事情真相之前不要动怒,然然,承嘉没事就好了,不是吗?”
尚卿文才刚到家就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叫住了正要上楼的舒然,见女儿才刚上楼,便拉着她低声说着现在还要出去一趟,舒然见他脸色肃然,心里也微微一紧,本来今天晚上心情就一直难以平复,这种心情即便是到了家也依然不能安静下来,老是一惊一乍的,心里也慌得厉害,此时听他这么一说,舒然顿时想到了那一对母子来。
司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把已经奄奄一息的林雪静从怀里移开,喊了一声承嘉的名字,爬过去伸手拍着孩子的小脸,瞥见孩子那脸开始微微泛红,气息虽然有些不太稳,但用手指一试探就能探到有微弱的气息在进出,他心里涌出的狂喜,一把将沙发上的小承嘉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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