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1/2）

对于漠向远来说，从来没有一天似今天这般焦躁，他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太过漫长，这样的等待几乎要将他折磨疯！

从司机那里，他知道母亲今天去见了蔓蔓，于是乎，他几乎一整天都没有心思工作，早早地从公司回到家里，只想着早一点从母亲那里得到消息。

可是……怎么等都不见母亲的身影，一整天她都没有回来，电话也无法打通。

他整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厅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有时候干脆直接到园里，可就是不见她的身影。

直到天色昏暗下来，门外终于传来引擎声，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跑了出去。

刚拉开大门，一抹小小的身影就扑了上来，“爸爸……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哇！”

“呃……念念……”漠向远低头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小丫头，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勾起了嘴角。

“爸爸，今天是奶奶去接的我噢！小朋友们都好羡慕哦，他们说……念念的奶奶好漂亮，好年轻的！”她仰着小脸，大大的眼睛犹如闪亮的钻石，那股子开心劲，似乎可以感染所有的人。

“喔……看念念兴奋的样子，你就这么高兴啊！”漠向远温柔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尖，宠溺地笑道。

“当然了！”念念歪了歪小脑袋，但很快撅起小嘴，“不过……要是妈妈也能送我上一次学……那念念就更加高兴了！”

“妈……”漠向远一急，忙跟了上去，“您今天去见了她不是吗？难道都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漠心怡很是无奈，她微闭着下眼睛，眉头紧蹙，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道：“向远，你这又是何苦呢？知道的越多，对你的伤害也就越大！有的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

他死死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睛甚至不敢眨一眼，生怕会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见漠心怡没有回答，他紧绷着声音，甚至有些声嘶力竭，“告诉我，对不对？”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忽地转身，迈开大步向门口走去……

“妈……”仿佛知道漠心怡接下来要告诉他什么，一种强烈的恐惧让他猛地打断她，“如果……如果是不好的消息，您……最好什么也别说！我……不想听！”他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爸爸……”念念有些不开心。

漠向远一直跟着她进了房间，“妈，您说过的，会帮我弄清楚她究竟是不是慕暖！现在您这是……”

漠心怡却像是并不打算满足他的好奇心，快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漠心怡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道：“向远，这个问题……我不觉得你应该来问我！程慕暖是你的妻子，你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作为丈夫，你应该凭着感觉一下子就认出她！更何况，你很爱她不是吗？如果是这样，你怎么会辨别不出呢？”

念念眨着大眼睛看着二人，小手拉着漠向远的衣角，“爸爸，你什么时候才能把念念的妈妈找回来啊！”

“……”

“不……妈，我要知道！我一定要知道事实的真相！”漠向远漆黑如渊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漠心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下意识地，他便说出口，“蔓蔓……她……就是暖暖……对吗？”

“……”

“奶奶……”念念转而又看向漠心怡。

漠向远一脸呆滞，母亲的话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剜心的痛楚从心脏深处向四周蔓延，只是眨眼的功夫便遍布全身，而他却更加无所适从。

“妈，您是想告诉我什么？”漠向远看着漠心怡，一瞬不瞬地盯着，脸色有些苍白。

漠向远和漠心怡再次互望了一眼，仍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顿时，整个空间里的气氛显得甚是尴尬。

漠心怡自然知道他要问什么，与他对视了一下，转身便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