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愧疚（1/2）

第69章 ·愧疚

“怎么了那么长时间啊……”杨书烟抱怨一句，“嗯？你身后的……”

等着吃饭的三人皆是一脸不解地看向仓人寿身后跟着的五个女子。

仓人寿言简意赅，“路上捡到的。”

她转身对女子说：“你们先坐下，我去去就回。”

她离开了，女子几人抱团缩在一起，并不言语。

像个小动物一样，杨书烟看她们红着的眼眶，这样想到。

仓人寿运气真好啊，一捡就捡到了这样可怜可爱的人，杨书烟很喜欢女子这张脸。

于是她主动开口，询问女子的状况。

女子怯怯看了一眼杨书烟，才将与仓人寿叙述的话复述一遍。

“原来如此。”杨书烟点点头，不免有些可怜枝艾，这女子名叫枝艾，是个很随意的名字。

他还总会问一些令她难堪的问题，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神，没有贪婪或是麻木，他眼里的东西总是让她不敢直视。

这人虽然不如枝艾容貌出众，可做事严谨，使人信服，宛然是个智囊角色。

“我现今身上没有书，不过至少都在我脑子里了。”仓人寿陈述事实，“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可以回答。”

于是仓人寿缓和了语气，劝了枝艾几句，枝艾听了连连点头，可仓人寿却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确实。”仓人寿赞同李亭瞳的判断，她们的情绪都很“正常”，而且确实是普通人。

也不可能直接起身就走，枝尚低着头听仓人寿在她身边说些什么，手微微颤抖着。

“皇后，我的皇后……”他知道许多内情，因而笃定圣历已经没救了，“你走吧，走的远远的，去剑门。”

满以为他在侮辱自己，女子低下头。

她这副表现……明显是不甘心的。

许是回光返照，皇上时隔数日，醒了。

“是我太天真……”

“不。”皇后很坚定，“同生死，共存亡，这是你与我大婚夜定下的承诺。”

得到一点同情，枝艾就满足了，她满怀柔情地看了杨书烟一眼。

枝艾有些勉强的笑了笑，“一切都听公子的。”

他，奕卜，易问正在听墙角，这已经不是一句简单的“皇家与剑门关系密切”可以说的通的了。

她半天不语，仓人寿稍微冷静了些，轻轻碰了一下她——却不成想看到她含泪隐忍的眼。

她的逻辑没有太大的逻辑，会说错，全因她吸收成长的那片土壤本身是错的。

“是的。”皇上与皇后心意相通，他神情颓然，“祖辈造的孽，却要子孙来背，圣历王朝延续了百年，百年的圣历……”

想必应该是她发现了不对劲，才撺掇枝艾逃出去的吧。

带了几个“拖油瓶”，几人虽然受了些影响，但影响不大。

——可惜，她没有遭受过很好教育。

皇后早已下定决心，此时不见犹豫，“许久未和你说过话了，给我讲讲故事吧。”

从皇上的口中，皇后逐渐了解了一些不便外人知晓的机密。

“我护不住它。”他说，手向上指，“这是天要亡我圣历啊！”

皇上深深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