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拉产钳（1/2）

第19章 拉产钳

许小朵被她妈用力拽进了男人的租屋。

租屋很简陋，典型的单身汉的居室，落拓潦倒。

许小朵一进屋就被刺鼻的烟味呛得咳嗽起来，一股恶心从喉咙口直冲出来，她连忙捂住了嘴。

齐水递过来一个垃圾桶，许小朵就对着垃圾桶大吐特吐起来。

见许小朵吐得眼泪汪汪，她妈就在一旁说道：“等做了手术，就不吐了。”

说着，又向齐水：“还是要尽快解决，医生，我们家的葱油铺子还指望她帮忙呢！”

齐水却不咸不淡，点燃一根烟，窝在一张破旧的沙发里，自顾自抽了起来。

许小朵翻江倒海，吐得更加昏天黑地。

许小朵妈在一旁急了，催促道：“医生，你别光顾着抽烟啊，你还是抓紧时间帮她动手术吧！”

如果在这个时间段内，产妇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婴儿生下来，就需要医生来助产。

小朵妈将许小朵往手术室内一推，自己则坐在那张破沙发上开始焦急等待。

“先交钱。”齐水终于挤出几个字，不耐烦的。

然后，新生命化作血水，滋了他一脸。

…………

办公室门从内紧锁着。

所谓第二产程，便是指宫口已经全开。

历史重演了。

战了一天的助产士们此刻见到秀真等人进来，如见救星。

许小朵妈好奇地想要进内一探究竟，但齐水的目光制止了她的脚步。

一边说，一边嫌恶地挥手驱散烟味，嘴里喃喃：“要不是医院罗里吧嗦，不肯爽快帮我们引产，我们又怎么会来你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齐水激灵灵一凛。

小朵妈拉长耳朵听了会儿，又跑到手术室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她丈夫打来的电话。

他要亲手从她身上拿掉这个孩子。

“胎心怎么样？”叶豪问。

时间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而第二产程就快得多，最好控制在两三个小时。

是的，她并不是他的患者，而是他的女朋友。

屏风的另一头，他的办公桌上正堆放着几个空的啤酒瓶罐。

“需要马上处理的产妇就交代给叶医生吧！”秀真朝身后的叶豪指了指。

随着静脉全麻产生药效后，她闭上了眼睛，睡过去，若不是均匀的鼻息，就仿佛死了一般。

他身着手术服，开始无菌操作，吸引管连接流产机，人工流产手术开始……

但见齐水表情阴郁得可怕，像是雷雨欲来的天空，她砍价的嘴巴无论如何都不敢张开了。

此刻的产房就跟战场似的。

说是手术室，其实就是一个小房间，齐水打开门，许小朵妈便看到了一张手术床，以及一些类似手术器械的摆设，还挺像模像样。

一旁，心电监护监测着患者生命体征，显示生命体征正常。

许小朵大出血，血水滋了他一脸。

手术床上也躺着这么个年轻姑娘。

秀真发了话：“叶豪，你今晚加夜班。”

这个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也是牵绊他前途的累赘，他要亲手为自己搬开阻挡前进脚步的绊脚石。

但第一产程一般不宜超过一天，否则就要人为干预。

秀真说：“钟楚楼是你好兄弟，你得连他那份也干掉。”

看着这样的情景，齐水不禁有一瞬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