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难以呼吸的痛（7）（2/2）

蓝龙抱着自己之前在程蝶研究所里穿过的制服，有些怔愣。

程蝶的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在哭泣。

而根据程蝶脑海里时不时闪现的各种死法来看，大部分时候她都是在各种不同的废墟中吐血而亡，明晃晃死于空气污染。

“我借着你的名义报了志愿援救队，你的老战友就把你的东西修了修，都拿来了。”程蝶手里抱着一个头盔，擦了擦，“本来是违法的，但你的老战友，没被分配在我们这个区域的地下城，索性就帮了你这个忙。”

程蝶在这两次的求救信息中，居然做了这么多事，可她做的事都非常边缘化，如果不是像郁笛这样特意寻找，是很难发现她的。

“还有这个、”程蝶丢出来一把短一些的，“这个、这个、”她有扔出来两把柄上刻了字的，“这个应该也是你的。”

也就是说，在程蝶大部分的“生命”中，她其实是在寻找废土上的这种植物。

程蝶再次用看精神病的目光看着她：“你觉得，我没找过吗？”

没错，蛇皮袋里装的正是重度污染了的酸土。

遇事不决打直球，郁笛透过令人呼吸困难的防护服面罩，对程蝶大喊：“你究竟重生过几次？！”

郁笛牙疼地看着这俩把她当空气的人，顺手拾起一把菜刀，敲了敲墙壁：“我说，你怎么还整了这么个玩意儿来？都吃营养饼了，还有人用菜刀啊？”

“老婆。”蓝龙忽然面色严肃地看着程蝶，认真地说，“自从地下城启动以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追着你一样。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你跟她为什么那么熟悉，可我希望你能明白，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会跟你一起面对一切。”

“是老九？”

不要白不要。

蓝龙将程蝶揽在怀里：“别怕了，好吗？”

“你怎么搞到这么多的”蓝龙眼尖地注意到其中一把杆子上有些磨损的老家伙什，愣了一下，“这不是我以前的？”

程蝶恍若未闻，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整理完最后一个观察箱，才轻轻动了动嘴唇：“三百六十四。”

“就是你的。”程蝶钻进去在那堆危险的爆炸物中间翻找，看得蓝龙心惊肉跳。

郁笛生无可恋地看着一大堆要干的活儿。程蝶甚至连观测箱都是用透明塑料板加热熔胶自己造的。

“.”郁笛本来想把它放回武器堆，闻言，转手揣进了上衣内兜。

像程蝶这样土生土长的，看起来坚定又能力出众的人，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重生都没能救下来的世界，她真的能做到吗？

蓝龙瞥了一眼碍事的郁笛：“你不懂。它有纪念意义。”

啊？郁笛歪着头，忽地惊醒一般，脑海里疯狂敲系统：“你这厮，快把程蝶的资料都传给我！！”

程蝶让蓝龙去地面布置一个禁区，避免再有不知情的弃民靠近。她则拿起两套防护服，让郁笛穿上一套，跟她一起培土。

做不到的话，她是不是，又要死了啊。

濒死时的窒息让郁笛有些心慌。跟系统绑定后的生活让她误以为她还活着，自己实在是没有危机意识。郁笛定了定心神，决定不论如何，要帮助程蝶完成种植试验。

她始终觉得，一件事的发生只要有变数，就一定有不同的可能。

也许，她就是那个变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