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深蓝之残（13）（2/2）

“.”褚静沉默地看着她，周围集中在郁笛身上的视线，从好奇和逗弄，变成了严肃和期待。

“汝可知，此段神谕是何意义？”

郁笛套话失败，继续追问：“那你怎么知道，你所想的，不是神所想的呢？”

“呃。吾等希望汝先听一下这个.”褚静拿出来一个小方块，大概有郁笛拳头那么大，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

不得不说，效果比郁笛预计得要好。古神教的信徒心思纯净，一心侍奉神，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拿这个哄他们。郁笛装得像模像样，他们不知不觉就信了八分。

褚静敲了几下方块，随后把它贴在了空气箱的外壁上。声音通过传声器在空气箱内清晰地回荡，郁笛的身体不由得跟着那声音的起伏而摆动。

见对方让步，郁笛心里松了口气，但她神情不变，依旧维持着跟褚静的眼神接触。

郁笛盘腿坐在地上，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但郁笛终究还是没能听懂。

“我们没有……”

“我来，是帮乌鲁渡过难关。你们有任何问题，便提吧。”她自信且笃定地说。

此时，让对方提出问题，明面上是让对方采取主动，实际上是以问推答，通过对方的提问，找到提问的缘由。

郁笛上前一步，伸开双手：“我因智慧而受身体之苦，必须生活在空气之中。你们既伤了我的身体，又逼迫我为你们解答神谕……神之信徒，岂敢以神之名！”

褚静眼周的皮肤微微皱了起来，似乎有些不满：“莫要与吾打岔。汝只需说出，汝听到什么？”

“……测试吗？”褚静似乎有些迷茫。

“抱歉……”褚静慢慢说，“请汝莫因吾之过错，而迁怒他人。”

她的样子仿佛一位降临迦禄的神使，充满悲悯，却毫无感情。她的嘴角似笑非笑，她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乌鲁，最终停留在众乌鲁之间的点上。在乌鲁们看来，她看着所有人，却又什么都没看。

郁笛一看有戏，站起身，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顺着自己的猜想继续说：“神全知全能，赐予乌鲁智慧。神希望乌鲁能自己选择要走的路，而不是永远受神指引。神谕，不过是神给你们的测试。”

“它也许什么意义都没有，而这正是你们追求的真理。”

这是她在上个世界跟艾麦拉学到的。

装神棍这事儿，靠的就是气势。郁笛直视着褚静的眼睛，打心眼儿里就把自己当做神使，怜悯他们，俯视他们，引导他们。在气势上压过对方，才能给弱势的自己创造对话的机会。

要说对比，那段话仿佛全部都是由元音音节构成，而非声韵母都具备的完整的字音。

再加上连祭司褚静都低下头，张开了触手——那是服从的象征。

“汝可知，乌鲁去路为何？”

“取决于你……你、你、你、你。”郁笛挥手，点了在场的每一个乌鲁。

“汝可知，何能永生？”

郁笛歪头，微微笑了笑，神情一派天真：“永生，即永死。永死，既永生。”

手机砸脸了写出来一堆乱码……先发一半，之后会补orz，谢谢读者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