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心境（1/2）

事实上比起眼前这样笑脸相迎的，姜阳反倒更喜欢与戚湘湘那样直来直去的人打交道。

因为像戚湘湘这样的姑娘，虽然说是任性了些，但一眼就能看到底，而眼前之人，心眼明显比戚湘湘多。

他源自先天的强大直觉能够很明显感觉得到，对方看似闲聊，实则试探。

试探自己是否真的懂异域武学。

但姜阳神色依旧平静，就像是一座久经岁月的古井，没有半点波澜，他更没有去迎合对方试探的意思：“在下武功平平，若真个见识到，怕是要叫陆先生失望了。”

戚中棠哈哈笑道：“戚某倒是以为，无论武功如何，习武之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侠义之心。”

姜阳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他远眺着道路尽头道：“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同，人生经历不同，又怎可奢望人人都有侠义之心？”

“有的人为了钱财，有的人为了名扬四海，有的人为了成为人上人，也有的人变强……”

戚中棠听到姜阳的话，略微有些诧异地看向身旁这个少年，他感觉眼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有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成与透澈。

他拧眉沉思。

唯有戚湘湘嘀咕道：“贪生怕死。”

“……”

姜阳反倒是笑了起来：“戚姑娘豪气，在下远不能及也。”

有人赞同道：“小姐说得对。”

戚中棠看着身旁少年思索的神色，他感到眼前这个少年略显深沉，还有种与他这个年龄不相符的老气。

“谁要告诉你了？”戚湘湘转过头，轻哼一声，手中马鞭一扬，一骑绝尘往前去了。

他看到道路两旁大片长满杂草的荒芜农田：“这大片的农田，都荒废了啊？”

他神色淡然地向戚湘湘道：“那么戚姑娘又是为何而习武呢？”

“……”

戚中棠叹了一口气：“没办法的事情，如今这些妖魔鬼怪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再加上今年发了几场疫病，很多田都荒了。”

这时候，只听戚湘湘问姜阳道：“那你习武又是为了什么？”

道是无晴，却是已经放晴了。

“平民沦为盗匪之事，时有发生，很多村庄都被强盗洗劫，农夫也就更少了。”

但这个时候，村庄却并不乏人气。

为了活下去，没什么好说的。

“这样么？”姜阳心情略有些沉重。

“那是。”戚湘湘毫不谦逊地扬起下巴。

戚中棠笑着看向他：“当一个人担心失败的时候，或许，早已经失败了，不是么？”

所有人都沉默下去，只因为姜阳所说的这个话题太过沉重。

不少前来除妖的江湖客汇聚于此，路上有一些担着担子叫卖的游商，就连荒废的村头酒家，都有来此的江湖人重新接管开张，做些生意。

“本姑娘？”戚湘湘望着前路，她认真思考了一会这个问题，随即转过头来白了姜阳一眼，“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戚中棠点头道：“官府也组织过几次剿匪，但相比匪患，妖魔才是重中之重，更何况这些地方官，也并不是每个都是好官。就像你说的，有的人为了钱财，有的人为了名扬四海，有的人为了成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