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塔塔儿人的走狗（1/2）

又聊了一阵，天sè已暗，老人回头朝帐篷内喊道；“高娃，你出来帮这位朋友搬行李吧。”

帐篷内应了一声，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老人介绍是他的儿媳妇，我与她见过礼，她帮着我把行李放进帐篷内。

这时老人的孙子回来了，约莫十岁左右，背着一幅小弓箭，小孩有些沮丧地道：“爷爷，我今天什么都没有打到。”

老人疼爱地抱着孙子安慰他。原来他一个人跑到草原上狩猎去了，希望能找点食物。看着老人的孙子，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坚强，真不简单。忙问他的父亲去哪了，老人眼中闪着泪光，原来他的儿子已在去年的反抗冲突中不幸被害。

我默然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他们今后该怎么过啊，心里很沉重。在这没有道理可讲的草原上，以强凌弱，弱肉强食的现象太普遍，弱小部落的生存太艰难了，何时才能结束这种不平等的现象呢。

老人的儿媳生起火，我看她忙弄半天也拿不出像样的食物，连忙起身从包袱里拿出食物分给他们。

晚上与老人聊天，从他那了解了一些关于塔塔儿部落的事，他们几个部落确实很大，这些年来，他们与金国走得很近，仗着金国的支持，力量渐渐壮大，能动员2万左右的战士，不断与草原其他部落交恶，充当金国欺压蒙古人的帮凶，给草原百姓带来了许多灾难。这些可恶的走狗，我恨得牙痒痒的。

发下向老人打听去年秋天塔塔儿人是否有大规模的向西军事行动的事，得到了未知的答复，看来只有继续追寻下去了。

晚上一个人反复在想着心事，明天该朝哪个方向寻找线索呢，是否去塔塔儿人的地盘看看，如果真是他们袭击了我们，面对这么强大的一个对手，无异以卵击石，我能报得了仇吗？

临近天亮时方才睡着的我被一阵马蹄声吵醒，老人惊慌地从外面跑进来，道：“巴根来了。”

我忙起身拉着老人问：“巴根是谁？您这么惊慌。”

“巴根是塔塔儿人，他管着我们这几个蒙古包，我们的牲畜就是他带兵拉走的，现在他又来了，我们又要遭殃了。”老人的儿媳听罢也是一脸慌恐。

我怒了，提起佩剑，就要出去看看这个恶人是个怎样的家伙。

老人一把拉着我，劝我不要出去以免冲突。此时马蹄声已到了帐外停住，一个声音叫嚷道：“咦，这是谁家的马？嘿，格杜，你这老东西，你竟敢私藏马匹？胆子不小啊，给我滚出来！”

老人掀开帘子忙不迭地迎出去，我透过帘隙朝外望去，一个粗俗的家伙，骑一匹黑马，腰间挂着弯刀，正目露凶光对格杜老人喝斥着：“上次你不是说家里已没有马匹了吗，这是什么？”

老人慌忙向马上的巴根解释着这是过路牧民的坐骑，巴根跳下马，径直朝我的座骑走去，老人试图拦着他，被他粗暴的用马鞭抽了几下。

我一看不好，赶忙掀起门帘提剑闯了出去，巴根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手按刀柄，喝道：“你是何人？”

我盯着他，淡淡地道：“我是何人，没必要告诉你，至于这两匹马的主人，是我千真万确。”

这巴根平时飞扬跋扈惯了，百姓见了他都是低声下气，毕恭毕敬的，如今哪受得这般气，当下吹胡子瞪眼，堆起满脸横肉，抽出弯刀。

格杜老人见状，慌忙挡在巴根的前面，乞求他息怒。此时吵闹声惊动了帐篷内的其他人，那些个牧民远远地向这边望着，大家似乎都很怕这巴根，害怕惹祸上身。

巴根咆哮着踢开身前的老人，老人朝后几个踉跄，我忙上前扶住他，老人怕我吃亏，又转身劝我不要动手。我将他扶到一边，心里打定主意定要与巴根这小子较量较量，于是看了一眼巴根，对围观的众人道：“这金国人怎么连自己的一条狗都看不住，让它出来到处咬人，今天我倒要教训教训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远方的人群中有人悄声笑着，巴根哪能受得了这般气，嗷叫着举刀向我砍来，经过了额尔敦生死之战以及在鄂尔伦部的训练，我的技艺提高了很多。对眼前这巴根还真没放在眼里，当下密切注意着他的步法，嘴里继续不停地激他：“呦，这疯狗要咬人，大家赶快闪开。”

说话间，巴根的刀已到了眼前，我一侧身躲过了一击，巴根的反应也很快，见一刀落空，改劈为横斩，向我下盘扫来。我忙用长剑去挡，刀剑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家伙力量不小，当下不敢大意，集中jīng神与他缠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