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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重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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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正在院子里浆洗衣服。

快要入冬了,这水是一日比一日冰冷刺骨,家里囤得柴禾不多,有了前几日的教训,她也不敢贸然上山去捡,舍不得添热水的她只能硬着头皮把手探进冰冷的脸盆里。

那寒意顺着指骨一路往上蹿,冷得她每根骨头缝里都凉飕飕的。

女孩犹自纳闷着,可也不该这么冷的呀?

不知想到什么的她若有所感地抬起了头,谢砚之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系在我手臂上的红绸在哪里?”

人冷,声音更冷,女孩没由来得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道:“在我屋子里,我现在就去拿。”

早在三日前,女孩便将谢砚之的衣服洗了,如今早已被烘干,被她整整齐齐地叠好,放置在衣柜里,就等谢砚之醒了来拿。

至于那根红绸,女孩至今都觉奇怪。

明明他那身绛紫色的衣袍都快被血染红了,身上也是左一个窟窿右一个窟窿的,为何那根系在他手臂上的红绸就保存地这么好呢?

未沾半滴血,干净到根本不像是从他这么个血淋淋的人身上取下来的。

谢砚之接过女孩递来的干净衣裳与红绸,转身便走。

女孩回到原地,继续与那冰冷刺骨的水做斗争。

手刚探进盆里,整个人都愣住了。

嗳,水怎么变热了?还是那种热得刚刚好,再升温便会烫手的热度。

谢砚之收回落在院子里的目光,阖上窗,隔绝女孩投来的目光。

指腹细细摩挲着那根快要褪尽墨色的红绸。

他能感受到,魔息正在自己体内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将他吞噬掉的可能。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如何才能守住她的心愿?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日子就这般不咸不淡地过下去。

谢砚之在这偏远的小山村一住便是大半个月。

小山村平日里倒也算宁静祥和,只在入冬后的那几个月格外难熬。

冬天一到,盘踞在山上的野兽断了粮,纷纷下山来觅食,每年入冬后总要死上那么几个人。

那日,女孩若没遇见谢砚之,怕是早已葬身狼腹。

所以,她很感激。

她与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女孩一样,善良本分,温柔羞怯,纵是对谢砚之惊鸿一瞥,也从未生出过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她给谢砚之提供食宿,谢砚之给她提供取之不尽的热水与别的便利,二人都很满意。

.

七日后,村里下了场雪。

本就缺粮的野兽愈发捕不到猎,饿得饥肠辘辘。

彼时,谢砚之正在院子里赏雪,忽闻一声狼嚎,他跃上屋顶眺望,才发现村外有狼群逼近,正虎视眈眈地在村口徘徊。

于修士而言,随手杀几头狼造福大众,不过是举手之劳。

次日清晨,一大早就有人走街串巷敲锣打鼓地嚷嚷,无非就是在警示村民,近些日子尽量少出门。

村外无缘无故多出一群狼尸,搁谁看了都觉渗人。

这可是整整三十头狼啊,还是饿红了眼,看见什么都能撕碎的那种饿狼,试问哪个普通人能做到?

一提起这个,便有人想起女孩带回村里的那个漂亮男人。

那漂亮男人都在他们村里住了大半个月,却从未出过门,故而,除了当日将谢砚之抬回去那几个村民,也没几人见过他的真实样貌。

不过,村里的人倒是基本都知道他的存在,有人用胳膊肘捅了捅女孩。

“这群狼该不会是你带回来的那个人杀得吧?你之前不是还到处吹嘘,他一抬手就能杀掉一头狼吗?那他抬三十次手,杀三十头狼,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这人明明是在调侃,却提醒了女孩,除了他,好像也没其他人能够做到了。

在女孩看来,谢砚之可是救了她命的大英雄,岂容他人这般调侃。

她果断站出来,来给谢砚之正名。

“我才没胡乱吹嘘,他就是这么厉害!”

女孩从狼口脱险,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也没人怀疑谢砚之的能力,只是不信他竟厉害到这种程度。

毕竟,听说他生得极好,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吹捧那些个漂亮男人时,什么不过脑子的话都能说得出来,是以,每日都有人拿这件事调侃女孩。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没长脑子,那人若有所思地道:“她若没说谎,那么,那个男人该不会是从仙门来的仙师吧?”

女孩说得那些话看似离谱,可他若为仙师,一切便都能解释得通了。

仙师对他们来说并不算陌生,村里也曾来过几个很会唬人的半吊子,可是让他们震惊了好久哩。

村长心中已然有了计策,他清了清喉咙,捏着下巴上那一小绺山羊胡,笑眯眯地看着女孩。

“要不……你去问问他?那群狼要真是他杀的,他可不就是救了咱们全村人的命嘛?”

是了,说谢砚之是他们全村人的救命恩人都不为过,三十头饥肠辘辘的狼,又是深夜来袭,他们村不说团灭,至少也得死上十几二十个人。

见女孩没反应,村长又道:“他若真救了咱们全村人的命,咱们总不能啥表示都没有吧?”

“咱们村今年虽没什么收成,可该花的总不能省哇,定要设宴好好感谢那仙师,指不定仙师心情一好,便替咱们把这山上的豺狼虎豹通通都给灭了,你说是不是?”

女孩知道,所谓的设宴报恩不过是个幌子,最后那句话才是重中之重。

可村长既已这么说了,她也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去敲谢砚之房门。

都已过去这么久了,每当谢砚之低头望着她时,女孩总觉怪不好意思的,眼神飘忽,半刻都不敢盯着他看,连带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

虽有女孩挡在门前,可谢砚之足比她高了一个头,围观群众但凡眼睛不瞎,都能看清他的样貌。

扯长脖子围观的群众们纷纷在心中感叹:奇了怪了,这仙师明明瞧着是个男人,竟比烟花楼的花魁粉头生得还俊俏。

不!那花魁粉头哪儿能与眼前之人相比较?怕是连他的小指甲盖都比不上。

世上怎就有生得这么好看的人呢?每一处都生得跟画出来的似的,落入凡尘的谪仙怕是也不过如此了。

众人也只敢在心里感叹,不敢说出来,全都屏息凝神,生怕会惊扰到仙师。

当然,也会有个别特立独行的。

人群中,某两个刚从城里回来的汉子看了谢砚之一眼,顿时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震惊。

这……这不是近些日子仙门正在追捕的那个大魔头谢砚之么?

也不知他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通缉令上的赏金竟高达百万上品灵石,换成黄金,怕是都能堆出十来座金山来。

那两人压下心中的惊恐,悄悄拽了拽村长的袖子,并朝他使了个眼色。

……

.

谢砚之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女孩的邀请,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

又过十日,才生变故。

女孩这次来找谢砚之,一反常态地没敲门,两眼发直,失魂落魄地走进他房中。

谢砚之放下手中书卷,抬眸望她:“怎么了?”

女孩仰头盯着谢砚之的眼睛,欲言又止,嗫喏半晌,终是忍不住了,用带哭腔的嗓音说:“大哥哥,你快跑!他们要抓你去换通缉令上的百万赏金!”

谢砚之抿着唇,没说话。

女孩哭声渐大:“是刘墩子干得好事!他一直在怂恿村长拿你换赏金!”

“他还说,他盯着你暗中观察了好几天,说你一看就不中用,天天吐血,昨日还在院中摔了一跤,定如通缉令上所说的那般元气大伤。”

事实也的确如刘墩子所说。

这些天来,谢砚之为了抑制魔息蔓延,魔息往哪处走,他便割断哪一处的筋脉。

十日下来,他身上的筋脉俱已然断得差不多,如今的他,怕是连剑都舞不动,与废人无异。

这些事,女孩统统都不知道。

可她知道,谢砚之来得那日浑身上下全是伤,哪怕是修习仙术的仙师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所以,她才会一听到消息便偷偷跑来报信。

可她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尾音才落,便有人扛着锄头冲了进来。

谢砚之当即挡在女孩身前,神色凛冽:“莫要伤她,我跟你们走便是。”

他即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站在那里,周身气势依旧能压所有人一头。

无人敢忤逆。

整个世界安静得近乎诡异,谢砚之拿起断剑无念,缓步走了出去。

纵是如此,依旧无人敢靠他太近,相互推搡着往前挪,眼看谢砚之都要走出院门了,他们仍屋檐底下挤来挤去。

却不想,原本气势骇人的谢砚之张嘴便呕出一大滩血。

雪地霎时被染红。

短暂的死寂之后,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先动得手,挥动锄头,对准他后脑勺一砸。

与近千仙门大能鏖战五天五夜,都不曾弯下背脊的当代剑尊就这般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刘墩子一脸亢奋地嚷嚷:“他果然在强撑!俺都亲眼看见他边吐血边拿刀子挑断自己筋脉了,他现在就是个废人啊!”

“悬赏令上说了,生死不论!咱们一起上!一起杀了他,一起去领赏!”

百万上品灵石是个什么概念?

哪怕是全村连人带狗一起分,都能挥霍个十辈子!!!

没有人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

所有人都被这泼天的富贵给迷昏了眼,一窝蜂地冲上去砸他,或是锄头,或是用钉耙。

谢砚之奄奄一息地蜷缩在地上。

他向来不怕疼,只怕他的血会弄脏那根红绸。

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人发现他的异常,故意抓住他的手,抢走那根他用性命去护的红绸。

那人的手可真脏呀,百年来都不曾沾上一粒尘埃的红绸就这般被印上一个黑漆漆的掌印。

他们村里识字的人不多,此人恰好是那为数不多的文化人,他摊开红绸,摇头晃脑地念着红绸上的字。

“希望谢砚之永远是那个傻傻的少年,不要堕魔,好好做人?”

“什么玩意儿?”

红绸被他完全不当一回事地扔在地上。

昨日气温升高,雪都化了,路面上泥泞不堪。

眼看那红绸就要落入淤泥中,谢砚之奋力爬起,想赶在它落地前,将它捡回来。

又有人骂骂咧咧地往他后脑上锤了一榔头,他身子一僵,继续向前爬行……

近了,近了,眼看就要攥住那根红绸了……

那文化人笑着踩住谢砚之的手,狠狠往淤泥里碾。

他平日里读了不少圣贤书,却无一本告诉他,要同情这种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杀人会让他心生罪恶感,可眼前这个是魔,如何虐杀都不为过。

他笑容逐渐狰狞扭曲,将平日里的受得那些委屈统统都发泄出来。

不仅仅是这文化人,就连村里最木讷老实的男人都如同魔怔了一般。

明明前不久,他还在忿忿不平地抱怨这个世道,抱怨为何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反倒让那些个恶人四处兴风作浪。

那根红绸终还是被弄得污浊不堪。

谢砚之死死盯着自己手中裹满泥浆的红绸,眸中血色尽显,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魔息再次疯涌,几乎就要破体而出。

一个声音在他耳旁蛊惑:“区区几个凡夫俗子罢了,你若想杀,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敞开怀抱接纳我吧,只要杀了他们,一切便都能结束了。”

与此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我原谅你了。”

“你不是两百年后那个冷峻无情的魔尊大人,只是一个我从洞庭湖畔偷来的少年……”

软软糯糯的嗓音,像是隔着万水千山。

谢砚之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出乎意料地静了下来,猩红的眼眸一点点褪去颜色。

他亦如大梦初醒,紧咬下唇,攥紧拳,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

不能堕魔,他不能堕魔……

那个把他带回村的女孩泣不成声:“可是……可是他十日前才杀了那群狼,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啊,他又怎么会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没有人听见她的哭声。

每个人都杀红了眼,并已开始商讨,该如何分配那百万上品灵石,甚至,还因此而吵得不可开交。

那可是一百万上品灵石啊……

终于得以喘息的谢砚之紧紧攥住那根红绸,他终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翻涌的杀意,无声无息地趴在泥潭里。

阴沉沉的天在某一刻转晴了。

阳光照耀在这片大地上,仿佛先前的一切皆为幻觉,此处,仍是那个宁静祥和的小山村。

孩童们蹦蹦跳跳从谢砚之身边经过,往他身上扔石头。

大人都说他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他们都在比谁扔的石头准头好。

孩童们尚未比出个所以然来,便挨了通骂。

“小兔崽子们滚远些,他要是破相了!仙师老爷不肯认,咱们可就白忙活了!”

孩童们做着鬼脸,嬉笑跑远。

今日的阳光怎就这么好?就连那被霜打焉的萝卜叶都抬起了头。

每个人脸上喜气洋洋,来年定然会过得更好。

已然商讨好该如何分配赏金的村民正要将谢砚之捆好去领赏,碧霄之上突然传来一声惊雷。

“轰隆隆——”

震耳发聩的雷鸣震得每个人心口砰砰直跳。

所有人都楞住了,原来那轰隆隆的巨响不是雷鸣,竟是一只踏云而来的妖兽。

妖兽通体雪白,生得像马,额上却生了根独角,身后还拖了辆极尽奢华的车厢。

悬在车厢外的鲛鮹被人掀起一角,露出一只保养得宜的男人的手。

“轰——”

又是一声震耳发聩的雷鸣,整个山村毁于一片火光中。

村民们尖叫着,扭曲着,被那从天而降的怪火烧成劫灰散开。

唯一幸免的,只有那个哭着跑去城里替谢砚之搬救兵的女孩。

气若游丝的谢砚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入兽车中。

门帘放下,那人眼眸中盛满笑意:“世人凉薄,诚不欺我。”

“一剑烁九州的剑尊没死在战场上,反倒险些丧命在山野村夫的锄头下,有趣有趣,哈哈,可真真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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