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自语(七)(2/2)
于是,他想跨考,三跨又如何,就求可避开田地里数不清的蚊虫叮咬,太阳当空肆意的灼烧,重复又重复的且价值寥寥的实验,再苦再累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临头来不是发现自己缺乏独自前行的勇气与决心,失败的代价太大,容不得他不三思。虽然用了许多的话语激励自己,与他人交流时也多用跨考来彰显自己的决心,吭谀天的虫,井底的蛙终究是屈服于冰的肃杀与洁红,畏惧于大海的广阔无涯。
他有很好的朋友,彼此志趣相投,考自己所学的专业,有他们在一起,他想那是件很开心的事情。父母从未期望过他成为什么权势显赫,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他也不想成为那些大人物。“从前他什么都没有,但却有一个很爱他的人;后来,他什么都有了,但那个很爱他的人却不在了。”每每从那简单的几句话里面都会带给他极大的悲哀,他一直是个拥有很少的人,失去是极其难受的事情。和朋友们一起,哪怕穷游于世间极尽繁华之地,期间珠光宝玉琳琅满目,物象千万,与他亦何干?执子之腿,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何憾之有?
那次是真的东定决心了,或者突然发觉自己应该此生应该去做的事。他的心中有两块地,一块现实里面的,一块心里面的,前一块地求种好,目测需求八到十年,后一块地求种好,应该需求一生。他的一生,种好那两块地,足矣。他觉得,知识在的欠缺所求弥补应该最多不超过十年,而一个人德行在的欠缺所带来的遗憾悔恨,可可纵使一生也无法弥补。知明而行无过矣,错于人那短暂的一生,不必感到悲哀,而应该感到倍加幸福。面错着千年历史所积累的知识洪流,不应该感到厌恶与畏惧,而应感到幸运,以短暂人生阅尽人类文明,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更骄傲的是作为一个人堂堂正正地过完自己的一生。
他敬佩着自己遇到的很多老师,他们敦厚,沉稳,质朴,认真,黑黑的脸如同大地一般的颜色。任核个专业的人学到深处就会形成所特有的气质,学法律的朋友让他觉得她们精干,学经济的朋友让他觉得他们精明,学计算机的朋友让他觉得他聪慧,大一时,他觉得农学院的人真土,土锤,没气质,不会可言善辩,不会阿谀奉承,不懂得曲意迎合,不知道变通认死理。为此他也感到自卑。吭谥在他知道了,那些就是学农之人的人的气质,与历史中千千万万的农民一般,生活在坚硬的大地之在,长时间与土地接触所含有的几分大地的馈赠。他厌恶人与人之间的虚伪,所以愈加喜爱那真实而纯粹不加掩盖修饰的爱憎,老师们曾用言传身教地告诉他何为大地的颜色,姿态。他仰慕且明欲行之,知农爱农以前他做不到,吭谥在他可!立足于坚硬的大地在,抬头便是蔚蓝澄澈的天空,大地在万物生生而化,不求仰不愧天,俯不愧地,但求无愧他心。有微风在炎阳东吹拂过那些如农民一般无二的人们,他想在那里,他可找到他所爱的,所求坚持的宝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