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锦露出暴发户般的笑容,“勃郎宁经典自动手枪最新版,镂空的铝制枪管套筒,金色钢制枪管,红点瞄准镜,外观独特,视野开阔,消音减震,携带轻便,还一下子四把,赚大了!”
她个女的怎么对枪满怀热忱?
付余生看着夜安锦那得意扬扬的样子,不由好笑,“得上交,又不能私吞。”
“过过手瘾也好啊。”
夜安锦爱不释手,凑过去递了一把给陈诗圣,“子弹是满的,只管打。”
陈诗圣接过来,借着防盗门的掩护,以一夫当关的架势连番干倒聚集在门外的歹徒。
“靠后!”
付余生动作敏捷地调整站位,把夜安锦拉到北墙下,转身审问朱曼丽,“滕柯和谢辰飞在哪儿?”
“你是……付余生?”
朱曼丽无比震惊地看向他,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你、你竟然会使枪?”
“我问你滕柯和谢辰飞在哪儿!”
冰冷的枪口抵住了朱曼丽的额头,付余生眸光凛冽。
“我……我真的不知道。”
朱曼丽眼神闪烁。
这时,走廊里已经没有枪声,屋里的四个保镖却还在鬼哭狼嚎。
“闭嘴!”
付余生一声怒喝。
四个保镖顿时噤若寒蝉,憋气忍痛再也不敢出声。
“辰龙,外面没人了。”陈诗圣请示,“可以进行排查了。”
夜安锦想起过年发红包的微信群里,付余生组员十二人按生肖排序。
原来付余生执行任务的时候代号辰龙。
“辰龙?”
朱曼丽凌乱了,疑惑地打量着付余生,“你到底是谁?”
付余生不予回应,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带路!”
朱曼丽趔趔趄趄地往前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仓皇的目光淬上怨毒的愤恨,“夜安锦,都是因为你!”
这没头没脑的指责令夜安锦一头雾水。
“都是你,都是你!”
朱曼丽崩溃般撒泼,红着眼睛瞪着夜安锦声嘶力竭,“你毁了我的一切,你这个死女人!”
“你害人不成还有理了?你他妈脑子进水了?”
陈诗圣看不惯吼她。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夜安锦,你怎么不去死?”
朱曼丽理智全无,气息急促,被铐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而出。
“朱曼丽,我记得我在殡仪馆里劝告过你,是你自己把路走绝了,怪谁也没用。”
夜安锦处变不惊,“如果你能配合我们,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救出你的儿子。”
朱曼丽如遭雷击,浑身震悚,死死盯着夜安锦,喉咙里像塞着一团草,声音沙哑,“你……你怎么知道我儿子有危险?”
夜安锦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慢条斯理地从手机上调出一张照片。
那是她之前从肖凡发来的调查资料里截的图,小悦背着书包站在阳光下笑得天真无邪。
“能让你明知故犯的原因只有这个了。”
夜安锦把照片举给朱曼丽,“滕柯用他的命来威胁你对不对?”
朱曼丽通红的眼睛泛起泪光,她看着照片上稚气未脱、笑容灿烂的儿子,紧皱着眉头声音哽咽,“对……他说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就杀了小悦……”
“时间紧迫,多耽误一分钟,你的儿子就多一分危险。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们调查,提供有关滕柯和谢辰飞的线索,我们会尽力帮你救出小悦。”
夜安锦和颜悦色。
朱曼丽恢复了些许冷静,神色复杂地沉吟片刻,又看向付余生和陈诗圣。
付余生和陈诗圣仍然戴着口罩,并没有露出真面目。
朱曼丽幽幽叹了口气,垂下眼帘,“滕柯带着小悦去了广州,具体在哪里落脚我也不知道。谢辰飞严重烧伤,手术失败,全身溃烂,早就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付余生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