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事（1/2）

作为吴明生活也有了一阵子，每天和翠娘在一起，男耕女织，生活倒还真过的像那么回事。这段rì子里我的身高长了不少，在不注意间已经是比翠娘还要高了。现在村里的人们已经都真的把我当做了吴明。

这样的rì子继续着，与世无争，没有一丝变化，但却也没有了风险，和一直贴在村口告示栏上我的通缉令完全相反。从应征入伍那一天开始算起，这么安稳的rì子已经很久没有过了。我不知自己是否可以安心享受这生活，现在的我偶尔还会被那rì战场上的噩梦所惊醒，但看见在不远处躺着的翠娘就不知为何想要让这一切继续下去。

“翠娘，我回来了。”我对翠娘从最初的翠姑娘已经很自然的转化为了翠娘，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生分，好像真的未婚夫妻一样。

我和往常一样将柴火放在了门口，却没有听到往常一样的那句欢迎，也没有看见和往常一样的炊烟。但中间的土房中传来的谈话声说明确实有人在家。

我顺着声音越走越近，这才发现好像是李婆婆的声音。李婆婆是这平溪村里辈分最老的人，虽已是过了耄耋之年，但身体依旧健朗。村里的人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村里若是有什么大事往往都是李婆婆做主。这李婆婆怎地今天跑到这里来了？我有些好奇于是站在门口听着。

“翠娘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吴明呢，也回来这么久了，要我老婆子看啊，你俩择rì就把这婚成了吧？”

“可是……我……”

“唉，别什么可是不可是了，老婆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虽然这么说有些偏心，但你这孩子从小就心灵手巧，长的也标志，老婆子心里是着实喜欢得紧，老婆子我可是把你当做亲孙女看待哩，所以老婆子想在有生之年看见你婚嫁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还想抱抱重孙子呢。”

“李婆婆您说什么呐，我还没有考虑那么多呢。”

“你要不考虑脸红什么呢？”

“这、不是啦，我只是……”

“好好，我知道啦，但是老婆子还是劝你俩早rì成婚啊，毕竟虽说是未婚夫妻但并未成婚住在一起，这难免会惹人闲话啊。”

“我知道了……”

“嗯，很好，那老婆子就放心了。”说完向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我避无可避，干脆脚下一发力跳到了房顶上。望着李婆婆渐渐走去，这才敢下来。

“总算是走……了！”我飞身从房顶上跳下，正巧与翠娘来了个照面，两人离的很是相近，还差一丝就要碰到了一起。

“啊！”

“哇！”两人吓的都是向后一步，待看清了是对方后又同时转过身去，不敢看对方一眼。迟迟才由翠娘那先开了口。

“那个……吴明，莫非……莫非你都听见了？”翠娘回过头面上带着红晕。

“嗯……嗯。”我看着她的样子，闪烁的回答到。

“那、那你怎么想？”

“什、什么怎么想？”

“当然是那个，结、结婚！”翠娘说完扭过头去不敢再面向我，我被她这问的也是说不出话来。

结、结婚？这玩笑开的有些大了。的确，对于吴明来说的话，和翠娘成婚是应该的事，说是欠翠娘的也不为过，当然是越早越好。可问题是，我并不是真的吴明。

“那个，翠娘，我、我并不是真的吴明啊。”

“我知道。”

“我并不是和你私定过终身的那个他。”

“我知道。”

“我、我虽然知道这么说不好，但吴明已经死了。”

“我知道。”

“我并不是他，我不知道能不能扮好他的角sè……”

“我知道，我都知道！”翠娘哭着回过头来，我感觉自己腰腹一紧，被她紧紧的抱住。她脸上的泪潸然而下，我的衣服都被弄湿了一大块。眼前这个翠娘看上去是那么柔弱，和平rì里坚强并有些大咧咧的她判若两人。

“我都知道！吴明已经死了，已经在很久之前就死了！可是我现在问的不是吴明，我问的是……有为。”翠娘抬起头用略带祈求的眼神看着我。